《风雨孤独》第95章


那时的您对我们两个孤儿寄予慈母般的关怀和朋友的真诚,对我们寄于了很大的期望,希望我们成为社会的有用之人,而我们两个家伙却因您丈夫的风流,因为夺走了我的女友的缘故,被坏蛋挑拨利用将黑手伸向您的家庭,害得你们家破人亡,连您那么可爱的儿子也抛弃在荒野,让野狼抢食。
最终恶有恶报,我自食其果,被坏蛋逼得跳海,侥幸生还,老天给我条活路,或许就是要我弥补曾经的罪过吧。在此只能为我们曾经的愚蠢和丧尽天良而向您忏悔。我们不敢乞求您的原谅,但我们不知怎样弥补,只能恳求您的宽怒,我们这二十来年无时无刻不活在悔恨中。
这二十来年,我一直在疗伤学武,一直在为社会除掉恶棍人渣,也一直在打探您儿子的下落,虽然抱着侥幸,但命运还算是不太薄予我,终于打听到了您的儿子和您的前夫,而且他们都在这个城市。
其实您的儿子就是您现在的学生——冷峻。
至于您的前夫,我想他已经不会再记起您了,因为他现在不仅有出身名门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还有如日中天的事业,何况他已改名换姓,实在让人心凉,就不必再说了。
由于今天下午五点,我和杜雨就要和那个恶棍决一死战,冷峻坚决要去,我们只好给他服了安眠药,他现在正在天马集团的总部,可能那药性对他起不了多久的作用,还望您能过去阻拦,不要让他去冒那个险。顺便告诉他一声,古风杜雨在这个世上唯一留恋的就是这个好兄弟。另外,还希望您能好好管教他,他太冲动,太嫉恶如仇,别让他走我们的不归路。
最后,我们仍请求您的宽恕。我们已经没有明天,假如还有明天,我们遇见您时,请允许我们还能叫您一声,老师!
您曾经的学生
古风杜雨泣拜
2000年X月X日
金雅如的心情一直随着信的内容剧烈起伏着颤抖着,读罢信后,再也坚持不住,她瘫坐在那儿,手中的信笺掉在了地上。
悲恸的往事,又闪现在眼前。回忆成了恶梦,而那恶梦又曾经真实地发生。
她极力压抑着悲恸,但愈压抑,愈是悲恸,而除了压抑又别无选择。
痛苦的根源,她却到现在才明白,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家破人亡竟是自己对他们那么好的学生!而在她知道真相后,她还没理好头绪,那两个学生转眼又要去死。一切来得太快,快得令人窒息。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她的心里痛苦嘶鸣。为什么?谁又能说个为什么?!
因为善良,因为她太善良?似乎古人的说法可作答案的参考。这个世界“菩萨也拣软的欺。”心慈就手软,手软的人就被手硬的欺。
她软弱,被丈夫欺,被学生欺,当别人要牺牲某人而获得自己的利益时,她这种人就成了很好的对象。她终于愤怒了,她觉得自己被捉弄得太悲惨,而到最后又不知到底该怪谁,怪谁?是啊,怪谁?一切的好像都不怨,就怨自己的命苦。
在她最终得出只怨自己命苦时,她的愤慨又消失了。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他还好好的活着,且就在身边,她又欣慰了。命运还是待她不薄。
“当当。”钟声响了,报时道:“现在时刻北京时间14点整。”
她猛地惊醒,一把拾起地上的信笺,直朝楼下奔去,直朝天马集团的总部奔去,那里有她朝思暮想的儿子,他随时都会醒来跟人去拼命,她必须去阻止他。
就在她冲下楼时,在楼梯的拐角和李思绮碰了个满怀。思绮被撞出老远,好不容易站稳忙问:“老师你怎么这么急?有什么事么?”
“快,快,拦住冷峻,救他,我的孩子…”金雅如语无伦次地说。
目的是过来替冷峻说情让他返校的温婕和五雄他们愣在那里,不知老师说的什么意思,瞪着眼望着她。
金雅如却没时间愣在那里陪着瞪眼,她边走边说:“冷峻要和一个黑社会头子拼命,我们必须尽快到‘天马集团’总部,乘他还没醒来将他拦住。”
“拼命?拼什么命?”温婕一听急了。
“就是那个害得他浑身是伤的黑社会头子。”金雅如急步如飞,“算了,我们边走边说好吗?赶快拦个的士,上车后我再给你们讲清楚。”
众人也顾不得再问,朝门口奔去,张健是轻生熟路,拦了个的士,就直接朝天马的总部奔去。
第一百章 爱恨冷酷
阳光已经很是灿烂,但这是冬天,所以应该说是很温情。
冷峻朦胧中醒来,只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他揉揉眼睛,甩甩头发,伸伸懒腰,欣开被子就要下床。
“峻哥,你醒了。”春花甜甜地叫道。
冷峻应了声“嗯,早啊。”说着就寻着拖鞋下床。
秋月抿着嘴笑,脱口而出:“还早安呢,你看……”
然而她没说完,就被春花狠狠拧了下腰,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说露了嘴,忙止住不说了。
冷峻由于昨晚喝酒太多,又是刚起床,一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仍慢悠悠地穿着衣服,边穿边问:“你们两个怎么没去服侍你们的马天哥哥?他不是一刻都离不开你们吗?”
春花答道:“天哥说你是客,这段时间很是辛苦,所以就让我们照顾您。”
“是吗?看来他还挺心细的。”冷峻朝洗手间走去。
“天哥其实也粗中有细的,嗯对了,峻哥,您的毛巾、牙膏、牙刷我们都替您放好了。您洗漱完后,我们就去给您准备好饭菜。”
冷峻应了声,走进洗手间。
春花秋月正整理着床单、被品,忽然听见“碰”里一声,好像是镜子被打破的声音,紧接洗手间的门被踢开,传来了冷峻的吼声:“春花秋月,老实说现在几点了?”说着他已从洗手间跑了出来。
敢情是他在洗脸时清醒,春花秋月对冷峻一直都有着惧意,见他发这么大的火,顿时呆在那里,手足无措起来。
冷峻一冲出来就看到了每个窗户上都被遮着的厚厚的不透光黑布帘,他朝四周扫视根本不见钟的影子,喝道:“快说现在是什么时候?”
两个女孩儿“扑嗵”就是一跪,抽泣着:“这是天哥吩咐我们的,我们必须照办,请峻哥原谅。”
“我没问你们这些,我只问你现在几点?”冷峻声色俱厉地说。
“这,这,”两位女孩儿望着对方,不知该答还是不答。
“哼——”冷峻咬牙,直奔窗前“”地一下,拉开窗帘。
一道刺眼的阳光射进眼里。
“什么?已经中午了!你们还敢骗……?”冷峻气急败坏地咆哮道:“好啊,竟敢给我做手脚,自个儿跑去拼命了?我跟你们没完!没完!”
两个女孩儿更是惶恐:“两位大哥要我们做的,我们只得照办。”
冷峻两牙一挫,恨声说:“你们两个给我听着,领着大家守好总部,若有个闪失,我回来后唯你们是问。”
两位少女忙点头,“是,是。”
殷飞龙并不意在偷袭,冷峻又召集了几个堂主,交待了几句,便骑上一个摩托赛车直朝天葬岭驶去。
凄风正紧,寒意正浓。
煞煞寒风中,乌黑的长发像鞭一样在风中抖动,怒睁的眼睛,紧咬的双唇,使本就冷酷的脸上,更添了几份杀气。他风驰电擎着,车已到了极速。
突然“吱”地一声,横腰窜出一辆也是快速行驶的出租车,正欲朝这边减速转弯。眼看就要撞车,冷峻一脚踹向油门,猛提双把,摩托车便朝出租车头上飞了过去。“噔”一声落地,又转了个圈,方才稳住,便又要飞奔。
“冷峻,冷峻。”突然很多人在叫他。
他扭过头去,车门推开,跳下一群人来。为首的正是金雅如。
“啊,谢天谢地,终于还是没有迟到得太晚。”金雅如喜上眉梢。
思绮们一群人更是欢呼雀跃地围了上去。终于拦住他了,他们都长吁了一口气。好像他们来了,他就不会去了似的。
冷峻却两眼一翻,神色犀利喝道:“你们在搞什么名堂?我急着赶路,没功夫和你们瞎闹。给我让开。”
众一下子全都愣住了。
“冷峻,你这是干吗?你去了就等于送死啊。”温婕悲戚地说。
“是啊,何必白搭一条命呢?”李思绮也叫道。
“你们这是什么话?!”冷峻吼道:“我的兄弟们为了我去跟人拼命,你们还要我躲在屋里苟且偷生?”
“就算你去了又有什么用?那个坏蛋功夫那么高,又阴险狡诈,就连你师父也是被他害死,你叔叔也是束手无策,你又能奈何他怎地呢?你还是好好想想吧。”金雅如急道。
“照你这样说,国家要是有难,咱们个人的力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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