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第75章


佛儿一把扯住道:“罢了罢了,就是这般,撒溜怎的?”手中呵一口气;变化出一只花篮,四处摘些花塞在里面,交张魁挎了篮。佛儿隐去佛家装扮,蓄上满脑青丝,各自隐藏兵器,;就摇摇摆摆往洞口而来。早有小妖喝道:“哪里来的,在这里乱走?”张魁挎着花篮,就娇滴滴的叫一声:“哎呀!想是走差路了!”领着佛儿,转身就走。小妖们一声吆喝,将他二人围了。
喝道:“你们两个当这里是什么去处,凭你来去乱走?”佛儿道:“列位好啊!我姐姐明天要嫁人了,所以来此采摘花儿去做装饰,不想误入贵地,还望你等通融通融,饶我们走路再也不敢来了。”小妖遂问张魁道:“你要嫁人拉?”张魁羞答答的点点头。小妖道:“夫君是我家大王么?”佛儿笑道:“我姐夫不叫你大王,叫做你爷爷!”小妖恼道:“这小子,敢来打趣我等,什么你爷爷我爷爷!我家大王要的就是姑娘童子,你等也是没得算计,敢来这里采花。走不得了!”
叫左右:“给我绑了!”众妖答应一声;把张魁佛儿两个捆翻了,拿进洞中。将两个各自关了。且说张魁被小妖关进一间石屋,不见天日。只见里面尽是些芳龄妙女,在那里哭哭啼啼,娇声一片。张魁心惊道:“好妖魔,私困这般多良家子女,饶你不得。”
晚上,石门开处;走进那个白猿怪,哈哈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这么多牡丹,我又不用死,艳福不浅哩!”众女子见了白猿怪,早已吓得抖做一团,泣不成声。只见张魁应声叫道:“大王,牡丹在此!”白猿怪见了张魁,笑嘻嘻问他:“你叫什么牡丹?”张魁道:“大王,我叫做‘金牡丹’!”白猿怪哈哈笑道:“好个金牡丹,只是肥了些儿,难得你毛遂自荐,这些娇小的,我不中意,禁不得熬。是你了。”
捉住张魁就来自家寝室;一把搂住张魁,就要做嘴。张魁一把抵住那怪嘴脸;娇滴滴地道:“大王,你这是做什么?”白猿怪笑道:“好娘子,和你耍子哩!”张魁暗笑道:“羞答答的,不做那事!”白猿怪笑道:“做了姑娘,还怕什么羞?”不管好歹,来搂张魁,张魁闪过身,脚下踢过一条凳子,挫着那怪膝盖,扑的向前一交。那怪爬将起来道:“好娘子,你这是哪里的规矩,行房还要我拜你?”
张魁暗暗笑道:“大王,奴家今日身子不便,也做不来,你急怎的?改日罢!”白猿怪道:“管你便也不便,进了我门,也顾不得你那些事!”急急又来捉张魁。张魁暗道:“好个淫贼!”抽身又闪。白猿怪见张魁只是不依,恼了他,一把展开双臂,捉住张魁,往床上一贯!那怪着实无礼,兹喇一声;拨开张魁衣裳时;分明一个彪形大汉!那怪唬得托地跳下床来。大喝道:“何方贼子敢来作弄我?”
张魁嘿嘿一声;跳下床笑道:“我的儿,真个来弄你爹爹哩!”白猿怪叫道:“你果是何人,报上名来,叫你死得明白!”张魁道:“你果是何怪,报上名来,叫你也死得明白!”白猿怪道:“我乃龙济山妙道白猿大王是也。”张魁道:“我乃河北伏虎郎张魁是也!”白猿怪笑道:“管你什么伏虎郎伏猫汉,不要走,吃我一刀!”划喇一声;凭空拽过一柄金丝大环刀,望张魁劈来。
张魁侧身躲过,掣出降龙刀喝道:“我儿休无礼,弑亲怎地?”白猿怪道:“你这夯货,有什么本事,也来拿刀?”张魁道:“你这妖怪,拿的什么破刀,在此嚷凶?”白猿怪咄道:“你这厮无礼,什么破刀,我这刀:
神兵那堪比,生来名声高。八卦炉中炼,文武火中熬。
环环还相扣,纯钢点点描。三界随吾去,四海任逍遥。
你那凡间物,怎比大环刀?”
张魁喝道:“泼怪,怎敢小觑吾刀,我这刀;
纯阳祖师赠,名称降龙刀。女娲将石炼,三味真火熬。,
冷光侵日月,凝寒白练飘。干将那堪比,莫邪亦难描。
丰都能斩鬼,下海可除蛟。三界只一口,妖逢把命逃。”
说毕哈哈大笑!白猿怪听说大怒,举刀就砍,张魁奋力相迎。两个在那洞府深处这番恶斗;但见:
人妖各有异,宝刀别有殊。白猿施手段,张魁把妖除。
刀刀星光逬,刃刃论输赢。劈头将身侧,斫腰退步虚。
你来并我往,护躯自有余。
果然好斗,两个斗将三十余合,张魁虽说勇猛,毕竟学艺未精,渐渐不敌那怪。虚幌一刀,望门口就跑。白猿怪背后赶上一脚,张魁屁股上着了一下;扑的一交跌了个狗吃屎。爬将起来,没头没脸的将刀向那怪乱劈,掀桌子扔凳子,满屋子乱跳。不表他两人相持。
且说佛儿被小妖关进石屋,里面尽是些童男哭成一片,寻爹觅娘!晚上,进来一个小妖,就要捉个童子炼丹。孩儿们哭哭啼啼,那个肯去?佛儿高声应道:“差官,我去我去!”小妖惊道:“这便奇怪拉,往日里,打也不肯去,今日却来了个不怕死的,自家要去。也好,省的爷爷我麻烦,你随我来。”
佛儿随小妖出来石屋,转过一道长廊,直至一所丹房所在,开了门,里面空荡荡的。只中间一个八卦炉子,炭正燃的通红,四周热气腾腾。小妖道:“你便在此相侯,大王片刻就来。”小妖去了。佛儿等不多时,果见那怪物推门进来。那怪见了佛儿道:“你是谁?”佛儿道:“告大王,我是来炼丹的。”青牛怪道:“炼丹也不用你,忒大了!你今年几岁?”佛儿道:“大王,我今年六岁!”
青牛怪惊道:“胡说,六岁怎么这般高大?不用你,走!”佛儿笑道:“实是六岁,只是我比别个长得快些,大王将就用了吧!”青牛怪笑道:“你这伢儿到不怕死,要来炼丹。好,就顺你之意,用了你罢。”解下一把匕首,将衣袖拭了拭,要来掏心挖肺。佛儿惊道:“大王做什么?”那怪笑道:“取你心肝炼丹哩,你就怕了?”佛儿笑道:“不怕不怕,大王要心肝,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来!”说毕剥开衣裳,望胸腔子里掏摸多时,果然血淋淋捧出一颗心来!
当时放到那怪手上,那怪捧着心,惊呆了!说道:“你怎么?”佛儿道声:“哦!我晓得了,大王原要心肝,有心无肝。你稍等,我再取将出来把你!”又往胸腔子里摸。弄了多时;从里面抽出一柄长剑,不说二话,望那怪便斫!青牛怪;“嘿呀”一声!避开佛儿一剑,背后抽出一柄七星剑来;大喝道:“哪里的小畜生,这等无礼?”佛儿显出原身道:“泼怪,我是太原小阿弥,李佛儿是也,妖怪强占桂林仙府,惊扰良民百姓。实在该死,小和尚今日就要替天行道,诛你妖党。不要走,拿命来!”
挥剑砍来。青牛怪笑道:“小畜生,奶牙还未退,这等猖狂!不要走,今日是个死了!”挥剑来斗佛儿!正是:
双剑施妙运,四手来相争。泼魔无情意,佛儿斗邪精。
你挥千斤力,我柔克刚能。翻身各在意,筋斗都小心。
莫幔三花顶,稳扎盘下根。刚柔来争竞,大小展才雄。
佛儿与那怪争斗多时,哪能敌他,便是十个佛儿,胜他不得。遂取腰带化长绳,跳上八卦炉,去那妖怪便丢;那怪从头到脚被绳缠住,好似结茧一般。佛儿将绳尽力一扯,那怪就地上滴溜溜转将起来。转了多时,那怪方才住了脚。扑的一交;跌翻在地。佛儿跳起来,‘唿喇’一声,蹬倒那个炉子,不顾那魔王,笑呵呵的逃命去了。
刚出丹房,丢开架子,将那大小妖精,一顿乱砍。正杀得兴起,忽见张魁衣衫破烂,一路叫喊,跑将出来。佛儿问道:“师兄何以这等不堪?”张魁急道:“快走,快走,若迟了,性命不保!”说不了,只见白猿怪挺刀赶来,大喝道:“泼贼,哪里去。”两个见了妖怪,拔腿就跑。一路打出洞外,正撞着青蛇妖,两个虚斗几合,逃下山去了。
两个乘着月色回来庄上,众人见他两个十分狼狈,张魁更是衣服破烂不堪!大伙忍不住笑将起来。张魁恼道:“笑,笑,有什么好笑!我们两个在那妖魔推子里,舍命与魔王周旋,差些就性命不保,你们不知安慰便罢,还笑怎地?”庄上人笑道:“还亏得两个徒弟全的性命,逃离魔抓,实在不易,还请两位随我们去换了衣裳,将些酒食充饥,一切明日再说。”两个随庄民去了。
两个换了衣裳,吃了饭。三郎叫进房间问道:“你们今日降妖经过,细细说与我来。”张魁佛儿遂将两个降妖经过细细说了。三郎道:“有累你两个了,还早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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