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第107章


满空虹飞彩,动荡正邪嗔。来来争回合,往往赌输赢。好似龙虎斗,良将对手逢。寒魔狼牙棒狠狠,三郎如意杵威风。一个除魔怎迟缓,一个护身尽意兴。两个相持连山远,双方进退各分明。魔王又弄摄风法,三郎凌云上汉清。径闯天关惊神将,下彻地府震阎君。
这番恶斗果然不同!两个俱发了狠,斗将百十余合,难见上下。两个全无一丝破绽!看得下面小妖呆呆挣挣道:“爷爷啊!都是好本事哩!”两个从清早斗至午时。真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辟寒怪惊道:“似我兄长这般本事,可谓世上无双!想当年云游四川,遇见二郎,也还给上三分薄面,请得一盅茶吃。拜访兜率宫,老子也还奉上一粒仙丹做见面礼。想是世道不同,如今这般后生都猖狂了也!敢来与我哥哥争锋高下!我若上去助阵,恐世人笑话,且看我暗里助上一阵来!”
暗暗捻定一支袖箭,趁三郎斗争之际,嗖的一下甩将出去;直射三郎而来。三郎斗得兴起,哪里防备?实实的射正左臂。‘啊呀’一声跌下云来。三郎忍痛拨了箭道:“是那个这等不光彩?暗箭伤人!”声未毕;背后辟寒怪叫道:“陶三郎,拿命来”那怪抡双锤猛地当头打来!三郎纵身跳上半空,怀里掣出宝镜,映一映日光,嗖的照去辟寒怪,辟寒怪觉道刺眼,晕乎一下扔锤倒地。
三郎心怀善意,收了镜,拿出瓶来,口朝下;叫一声:“辟寒大王!”辟寒怪朦胧之中答应一声。不料关风瓶原只关风,着笛仙仙灵养就,更通灵气;千灵万应。当下辟寒怪答应一声;嗖的一声响亮!早已收进关风瓶去了。
正是:
邪魅欺心遭沦陷,仁人承仁显神通。毕竟那怪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五回:下关乱点鸳鸯谱 陶三郎三斗寒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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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破飞升之道,无非禅定归真。浮屠显塔莫妄寻,一目须观清净。
百川终究海纳,本性不离原形。处处菩提处处通,莫教迷途牵引。
这篇词名《西江月》。
单道着三郎宝镜不忍摄去寒魔魂魄,只将关风瓶收入瓶中,困住身心。早有封寒怪看见,急得捶胸顿足,连声叫苦!三郎转身将瓶口罩定封寒怪;叫一声:“封寒大王!”封寒怪识了机括,那里应他?急急降下云头,点聚妖兵一窝蜂的跑进洞中,关了洞门,再也不肯出首。三郎见此;将瓶儿封了贴。跳下云头哈哈笑道:“我的儿,着你败我几阵,何等狼狈?如今世道变了,该我出头了耶!”揣着瓶儿,喜孜孜去倩倩三座冰雕前道:“丫头,徒弟,不则几日,我等就要重逢,功果圆满了也!”
说一声,笑一声,不觉饿了。自道:“且下山去弄些吃的,明日再来何妨?”说着走下山来。却说封寒怪这番吃了败阵,又失去手足之情,何等悲惨?满洞小妖哭哭啼啼,十分悲哀!封寒怪捶胸痛哭道:“天呀,似我为人以来;哪些作为不曾经历?哪些事业不去争持?诸多风光业绩数不胜数!不意今陶三郎这厮无状,打破我梁园美梦,断我兄弟手足之情,着我英明扫地!苦哉,痛哉,天呀!”老魔凄惨多时;叫道:“小的们,且将酒来,叫爷爷饮上三杯壮壮胆,好与那后生再决雌雄!”他满洞妖精痛饮不题。
却说三郎一步一挨走下苍山,时值日头落山,正好肚中饥饿。意思寻处村落管饭,忽见路口上三个汉子一老二少;正在探脑盼望,似乎等人。见了三郎走下山;来迎住问道:“公子仁三郎否?”三郎道:“仁三郎不敢当,在下陶三郎便是!列位何人?在此问我?”那个老者惊慌道:“三郎啊,这时才下山来,叫我等好生盼望也!请请,此处天寒,且家去再见礼也!”三郎不知所以,无奈只好跟着三人前去。直至一依山空阔之地;一所宽阔人家,门前树柳晶莹,冰凌垂挂,颇为壮观!
三人同邀入内。那老者一声呼唤;合宅上下就拥出三四十位来。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列着队伍。老者道:“你们在家自在,却不知仁三郎,陶公子为解救我大理冰冻,每日苍山力斗寒魔,是何等辛苦事业?今幸陶公子下山,汝等都来见礼。不可怠慢了贵客也!”众人闻言,也都惊讶!上前来一一礼貌。内中就有丫鬟议论道:“早闻长沙陶三郎一表人才,今见果然!不仅貌美,又生得秀气。好男子!好男子!”三郎与众礼毕,老者奉之上座,自家则次之。跟随两个少年左右站立。
三郎问道:“老者高姓?这等礼遇三郎?”老者道:“老汉姓唐,乃上朝弘治爷爷四年出生。只因生逢两京淮扬地动,遂名;‘唐震’,表字太平。今年五十五岁了。”三郎道:“不想老先生生历三朝,定然非比俗辈也!”唐老摇手笑道:“虚度虚度!不当人子!”三郎道:“老先生言谦也!似老者这般家业,宅上眷属几十号人。岂是俗辈之能?”唐老道:“不瞒三郎说;若论家业颇还兴旺。我虽年老,但还略知古人。似春秋范蠡,我朝刘伯温,我虽则不及万一,但时时视为模范。故此熟谙经商之道。自我二十四岁成家至今;近则云南各地,远则四川,贵州,甘肃,乃至京师河北,皆有老汉经商足迹。多年来才争得这份家业,委的不易哩!若说家眷;老汉不是风liu之辈;只挣来一房原配。生育两个女儿,两个儿子。”
即指左首少年道:“这个便是老汉长子,生于正德十一年,生逢嘉峪关之乱;遂名;‘唐治’表字承平!今年三十岁了。娶有一妻生下一个孙女,今年四岁。”又指左边少年道:“这个便是我的幼子,生于嘉靖五年,生逢岑猛反叛失败;遂名;‘唐宁’表字安民!两个女儿排行第二第三;一个嫁于大理,一个嫁于鹤庆,俱是美满。只是我这幼子已经二十岁了,眼光过高,婚姻之事百看不中。劝也不济,委的叫我头疼!”三郎道:“令公子这般才貌,何愁无妻?老先生头疼无益?任其自处方是良策。”老者道:“三郎说的是,说的是!”
少时;丫鬟奉上三杯茶,一碟点心。唐老道:“此乃三道茶,是我白蛮人招待贵客之用。请三郎略饮三杯,老汉已命厨子管饭,少时就可吃了。”三郎举杯道:“请老者同饮!”唐老道:“请!请!”吃茶毕,三郎问道:“老先生;恕三郎冒昧,只因一事不明,要问老先生!”唐老道:“问何妨?”三郎道:“似我苍山荡魔,除止我师徒四人,更无他人知晓。不知老者何处得知?却劳你等路口盼望?”
唐老道:“三郎不知;我处紧邻苍山,乃是大理下关所辖。只因今年三春冰冻,我这幼子无聊嫌冷,就偷偷一人跑去断陷谷中玩耍。那谷中关风不至,四季如春。巧逢三郎那时初斗寒魔败落谷中。是我儿湖中渡水;巧遇你随行红衣倩女问路;一席交谈,方知三郎荡魔苍山!幼子回归告我这个信息。是我当时骂他;‘当时就该请先生来家里调养,怎地返独自归来报信?’便引数十个家丁去谷中寻找三郎;寻遍大半个山谷,那里见得三郎踪迹?是我大儿子说;‘父亲息怒,似此大理冰冻未除,寒魔未灭。左右还在苍山顶徘徊。我等止于路口相侯三郎必有回归之日,那时相见无疑!”我想着我儿说的有理。便每日于路口盼望。只见山顶云来雾往,神踪莫测!我等又是凡躯,苍山冰冻,恨不能上!干巴巴的心急如火。不意苍天有眼,今日盼得三郎下山,得见仙颜,十分之幸哩!”
三郎慌道:“惶恐!惶恐!量我三郎小小施为,却劳老者家人如此礼遇,叫三郎何以消受?”唐老道:“三郎说什么话?不知三郎高徒与那倩姑娘何在?”三郎叹道:“不消说,失了自家威风!”遂将两次斗寒魔之事说了一通。唐老闻言道:“三郎如此辛劳,只为我大理一郡百姓出头。我等无以为报,请受老夫一拜!”说着引府上众人纷纷礼拜!三郎慌忙扶住老者道:“快快请起,长不拜幼,三郎怎可乱此纲常?莫说我大理荡魔,并无尺寸之功,即便有功,同是炎黄一脉,怎又见外?请起,请起!”三郎扶起老者入座。
唐老道:“仁义三郎当之无愧!可与古人并美矣!”三郎笑道:“惭愧,实说与老者;似三郎为人,不论古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当居中也!”唐老笑道:“好,好!后生可畏!”不觉唐家厚待,排了三四席。唐老请三郎入席,三郎再三谦逊,让老者坐了上座,三郎次之。且看这桌盛宴时,但见那:
弥勒香卷蹄,铺彩木瓜鸡。邓川香乳扇,砂锅鱼更鲜。
酸冷犹还可,凉辣色色全。珍馐成百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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