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第313章


等候三郎不题。
话分两头,那三郎被孽龙骗了一场,心中恼恨不已。立志要学的许逊飞步斩邪之法去报前仇。当时来至南天门,也不与众天王守将叙交契,径直往许真人府上而来。这厢道人见三郎到来,疾忙入内禀报许逊。许逊闻之,笑道:“这厮频频薅恼,还只为了江西之事。”即命叫他进来。三郎听说真人有请,整衣束发撞将入来。见那许真人正在观览书籍。三郎走过来拱手为礼,许逊抬头视之,并不撇掉书卷。
只是说了一声:“请坐!”三郎坐将下来,许逊才撇下书籍,随手扳开两个盏儿,沙沙地倒了两杯茶,自家喝了一口,见三郎不动。便道:“你也不是头一次到我这里来,何必客气?这茶是倒给你吃的。”三郎将那杯茶一口喝了,却又自己倒了一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许逊问道:“你做什么长吁短叹?”三郎道:“真人又何必明知故问。还不是为了江西之事。”许逊听说笑道:“江西之事如何?”
三郎道:“可苦了我来。我这不是来求真人来的。”许逊道:“求我何事?”三郎道:“求真人教我飞步斩邪之法去拿孽龙。”许逊听说笑道:“你还是去另觅良策,我这里无法可学。”三郎道:“真人若执意不肯发善心,管教江西省沦为沧海,你又于心何忍?难不成你以为我真是贪图真人绝学不成?”许逊道:“凭你怎地分说,我只是不肯。你去罢!”说毕起身而去,三郎连忙扯住许逊道:“你就甘心让那孽龙毁你名声也不闻不管?”
许逊见这般说,停步问道:“他怎么毁了我的名声?”三郎道:“只因弟子不是孽龙对手,要致诚来向真人请教绝学,叵奈那妖精无礼,学了真人假象,半空中拦住弟子。弟子见是真人形象,一时没辩他虚实。两番对话,那厮送我宝剑一口,说是教我飞步斩邪之法。是我拿了宝剑信以为真,倒顺顺的给他叩了三个谢恩礼。他学真人形象诱我上当,日后传了出去,却不是毁了真人名声是什么?”
许逊听说问道:“你学了他的假法,次后来如何?可是寻他作战去来?”三郎道:“这倒没有,当时我信了他的鬼话,意欲前去江西拿他,岂料遇上文殊普贤二菩萨从王母会上归来,说是在会上与真人说过话了的。是我说真人才自教我武艺而去,怎么又与二位菩萨说话?菩萨这才识破孽龙诡计,也免去我一桩祸殃。你说那孽龙是不是大胆?怎么不是毁你名声。”许逊听闻便道:“那厮着实无礼,我今后自有道理处,眼下也没做奈何着,由他便罢。”
三郎不觉心头恼火,叫道:“你这许真人,位极天师,高高在上,却不心怀天下,体恤民生。譬喻我这等小小匹夫,倒能为江西之事奔三走四,不辞劳苦。真个他朝江西太平之日,也不见得会有几人记得我陶三郎的功力?试问这等,你怎么还不知反省?还要来执着己见致江西百姓于不顾么。三郎在此恳请许真人以天下苍生为念,教我飞步斩邪之法去收伏孽龙平定江西罢!”
许逊听说,也不惊张,亦不恼怒,只是道了一声:“干我何事?”说毕拂袖而去。
毕竟三郎作何打算?下节便有分晓。
第145回:麒麟饮水降妖怪
且不言许真人拂袖而去,单说三郎见真人要走,待要阻拦,又怕自讨没趣。只好作罢,遂怀满肚子抱怨之情走出天师府,走然走时,正好见到大力鬼王帅领着挑水的黄巾力士一路行来。见了三郎慌忙为礼道:“不知先生在此何干?”三郎笑道:“没事,随便看看,你们挑许多水则甚?”大力鬼王摇头叹道:“还不是张天师那只宝贝麒麟,最近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口渴,只是要吃水。我已着人送去千把担水还不知饱足,却不苦哉!”
三郎听说,忽然心生一计,连忙叫道:“也是你们有此缘法,麒麟这个病我治得来。”大力鬼王笑道:“先生不要胡说,若是拿妖怪,我倒相信你,只是这诊治之事,却教我信不过,莫说病人还是麒麟这东西,岂是当耍的?”三郎笑道:“你这些水是那里挑来的?”大力鬼王道:“却是天河之水。”三郎道:“你等先不要忙,且走上旧路,把这几担水依旧送返,张天师那厢小弟自去摆布。”
大力鬼王见说,半信半疑,只不肯动身。三郎道:“我三郎的为人你还不知?岂有做弄哥哥你的道理。快莫迟疑,早些去罢。”大力鬼王这才命众人挑着水往回走去不题。且说三郎送走了大力鬼王,却才寻张天师而来。不觉早到门首,门却是开着的。他不知高低踏步入来,那里不见张真人,都无人迹。原来张天师正在麒麟那厢烦恼,故此不在。三郎心想:“这张天师断然处在麒麟那里着急。我且喊他一声看。”
随即叫了一声:“张天师!弟子陶三郎到访。”张天师果在那里,听得叫喊,焦躁道:“这厮定然又是江西之事来问我的,我自家病着麒麟在此,尚是烦躁不已,哪有闲暇顾得他的事?却来啰唕。”咦!这张天师分明听见三郎喊他,却不做搭理,装作没听见。三郎叫了一声,见无人应答,心道:“这张道陵好没道理,由我在此叫唤,没一个应我。”便又不歇气叫了三四声张天师!
那张真人见三郎只顾叫唤,料来不见他是不肯罢休。便移步踅过后面,转来前面叫道:“你这厮昨日才去,值不得今日又来,却有甚事只顾寻我?”三郎笑道:“我就是日日来此,你也不该这等恼我!我又不是什么坏心的主子。”张天师听罢,转面微笑,教请坐,奉茶。三郎坐了,吃了茶,便笑问:“不知张真人在后厢做什么勾当,我这等叫应。你只做不理。”张天师道:“没做什么,睡觉哩。却被你搅嚷了。”
便问:“你此番上来又是何事?莫不是江西之事未曾做完。”三郎道:“正是江西之事不曾做完,所以来告求许逊教我飞步斩邪之法。不想那真人和先前一般,亦是不肯。我也没奈何,觉道焦躁,这才来找你说说话的。”张天师道:“若是那许真人执意不肯教你飞步斩邪之法,你作何打算?”三郎笑道:“自有道理。”张天师道:“既如此,我这里你莫久留,早些去干正事去罢。”
三郎笑道:“不急,不急,我茶还没吃完,也不在此一会工夫。”张天师见三郎不走,心中焦躁起来,又不好请他走路。又陪着他坐了一会,见那大力鬼王送水的不见踪影,便起身去门口观望,终是没有信息。三郎情知是盼望送水之人,也起身在门口把头往外探一探道:“张天师莫不是盼望甚麼人?”张天师连忙道:“没有啊。”原来张道陵恐三郎知道麒麟得病,就要趁机与之计较当年四川之事坑害麒麟,所以不愿将实情诉说。
三郎见张道陵不肯承认,笑道:“你若是等待送水之人,大可不必了,他们不会来了。”张道陵大惊道:“他们怎么不来?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三郎道:“明人不做暗事,我方才从许逊府上出来,恰好遇上大力鬼王一行送水之人,是我问他送水何干?他说是你的宝贝麒麟生病发烧,要吃许多水的。所以我打发他们先行退去,不必送水了。”张天师闻言恼恨道:“岂有此理!四川之事过去已久,难不成你还不肯放过我麒麟不成?”
三郎笑说:“你且休发恼,我真个不想放过你的麒麟,当年四川之时就已将其杀之解恨,何必等到今时今日来。”张道陵道:“你怎么唆使大力鬼王不送水来?却不是教我麒麟活活渴死么?”三郎道:“我有一个诊治你麒麟良方在此,保管药到病除,只看张天师你依得依不得。”张天师道:“你且说来,可不要是什么馊主意,倒害了我麒麟。”三郎笑道:“这倒不会,既然是你那麒麟口渴,与其着人去天河挑水送来,倒不如随我下界去,那江西鄱阳湖中,尽也有水,若肯随我去时,繇它吃个饱足。一则你的麒麟不渴,又则我好趁机捉拿孽龙。这不是个两全其美之计么?”
张道陵见说摇头叫道:“这个却使不得,我那麒麟不是凡物,这一去,管教它心中眷恋,不思往返。你要拿它,却又要费一番工夫。此计不好,老道我也不依。你再转他方,另图良策去便罢。”三郎道:“你也休来说些个不成吉庆之话,我毕竟是降伏过你那麒麟之人,是有些降妖法则的。除是我去,管教他不敢顽皮,但是拿得那孽龙,却来还你只毫无病态的麒麟。”张道陵道:“我终是放心不下。”
三郎笑道:“你这老头,来了年纪倒喜欢操心重。我都这般说与你听,你还有何放心不下的?再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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