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第135章


花中狂客猛然醒悟:“我知道了,其实我也没什么智珠,一切的计谋全出于白花蛇杨老八,老八,你来说吧。”
白花蛇装模作样的干咳两声以示权威,沉沉说道:“目下的情况是三分天下,以实力而言,几乎是平分秋色,蒙人那边,干天弘无疑是第一把好手,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至今为止,还不曾见他露出真正的绝学。
知机子和哮天大五十年前已名动武林,武功之高可以想象,混世魔王和媚娘子亦非泛泛之辈,听说还有高手秘潜入境,人数或许不多,但个个武功超绝,目前和他们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只能稍作忍耐。
至于那批自认是侠义道的家伙,醉海狂龙和毒王是较难对付的两个,醉海狂龙几度死里逃生,运气固然好得出奇,但也不能否认他是有两把刷子,毒王那老家伙毒功独步天下,相当令人头疼,几乎无人可以对付……”
唐宋冷笑道:“白花蛇,你这是长他人志气,减自己威风,我唐门屹立川境多年,毒功定不比那老匹夫差!”
同样是玩毒的,唐宋对毒王必然十分感冒。
白花蛇笑了笑道:“除了醉海狂龙和毒王之外,洞庭黄鱼和秦破衣以及一帮混混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这些人已构不成威胁,因为他们已难逃算计中,羊二爷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搞定,说不定他们此刻已身陷囹圄了呢!”
许久都没说话的展翅大鹏鼓掌道:“高!高!人传白花蛇智计高明,杀人不见血,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那里,比起展大侠深藏不露,实在算不了什么。”
展翅大鹏一怔,深深望了白花蛇一眼!白花蛇神色自若,没任何不自在的表情,缓缓道:“他们已是坐实了杀人罪,我料定他们必不敢拒捕,须知一字入公门,九牛拔不出,成为海捕文书中的通缉犯是江湖人最害怕的事,所以他们只能听候发落。”
“不错!否则他们只好退出江湖,隐居深山大泽永不出世!”
“他一直不出世,他爹一定急死了。”
什么话!难道他娘就不急吗?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今夜突袭太平门码头,把洞庭黄鱼那两艘战舰夺过来,用以对付干天弘,回头攻入府衙,取得重庆的主导权,分兵攻取成都、自贡,有了四川,湖广唾手可得,进逼皇都金陵在指顾之间!”
白花蛇这家伙野心不小,若照他的方法得逞,也不会有明代二百七十六年的朱家皇朝,历史必然重写。
日行千里却泼了一盆冷水:“你可知道失败的后果?”
花中狂客不惭道:“路老大,你少乌鸦好不好?”
神行太保推案而起:“兹事体大,我们不想参与。”
日行千里亦道:“路家有家有业,冒不起这个险。”
白花蛇阴笑道:“你们不考虑考虑吗?”
“没有考虑的必要,”日行千里也站了起来:“路家无意称王道霸,更不想成为出卖国家民族的罪人。”
“那你就去做任死城中的恶鬼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无聊嘛,弄点东西在你们身上。”
“唐宋,你?你做了手脚?”日行千里又惊又怒。
“不错!上了这条船就没那条船了。”
日行千里怒道:“路家兄弟不受威胁!”
“不是威胁,其实做了点手脚是逼不得已的事,”白花蛇仍阴气森森道:“你们兄弟举棋不定,我们大事难成,为了大家好才给你们一些刺激,你们想想看,设若能一举铲除小马哥和洞庭黄鱼,整个湘境全是你们路家的天下,何乐不为?就算你们兄弟不怕死,路家堡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你们都不顾了吗?”
“你们敢!”两兄弟惊怒交加。
“为何不敢?大事若成,天下是一家之天下,钦笔一点,死活由不得你,事若不成,我们则成为钦犯,造反都敢做,屠一座路家堡算得了什么?听我相劝,天下本无主,朱元璋夺自鞑子,我们夺过来又有何妨?”
路氏兄弟互望一眼,长叹道。“罢!罢!算路某兄弟一步走差,当时不该存有投机心理,一直观望风色,如今已上了贼船,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俎上肉,说吧,路某兄弟也只有舍命相陪,别无选择了。”
“很好!大家养精蓄锐准备晚上厮杀吧!”
而在另一个场景,洞庭黄鱼等人也准备厮杀。
“住手!”有人沉喝,门外,渝州一剑匆匆赶来。
“二弟!你干的好事!”渝州一剑沉叱。
推山掌理直气壮道:“我正在执行公务捉拿凶手。”
渝州一剑微怔:“谁是凶手?”
“大哥,看谁身上血迹最多谁就是凶手。”
“躺在地上那个血迹比谁都多。”
“拜托!那是受害者。”
“你说的是醉海狂龙方无学?”
“他是方无学没错,是不是醉海狂龙则存疑。”
“你知不知道他是方大善人的公子?”
“我正为好竹出歹笋而可惜。”
“你给我售!”拜托,不要两个字当一个字念好吗?
“你给我住口!”老方又好气又好笑。
“你说话客气点,本官代表的可是皇律!”
秦小兰道:“你拿的是大明俸禄,却做蒙人的走狗!”
推山掌怒道:“你休得含血喷人!”
秦小兰嗤笑道。“你也知道含血喷人这句话?”
推山掌一时语塞。
“其实方哥有没有行凶你心里比谁都明白,为了证明此事与我们无关,有些疑点在此就教于渝州一剑侠驽。”
秦小兰连前辈二字都没称呼,可见心中的不满。
渝州一剑倒不以为杵,严肃的道:“姑娘请说。”
“血迹是由外往内滴,带血履痕清晰可见,受害者应是在外受了重伤才逃命至此,这个推测应该没错吧?”
渝州一剑道。“姑娘说的有理。”
推山掌道:“焉知不是他们把人打伤才带进来的!”
渝州一剑点头道:“说的也是有理。”
秦小兰道:“桌上残肴已冷,可见我们进餐已有一段时间,而受害者血滴犹未凝,可见案发时间上有差异。”
渝州一剑道:“有理!有理。”
推山掌道:“或许他们吃喝当中争执斗殴至死。”
渝州一剑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理。”
秦小兰道:“若说斗殴,店内物品并无损坏情况。”
渝州一剑再度颔首:“有理,有理。”
推山掌道:“练武之人一拳致命,物品未损亦属可能。”
渝州一剑又道:“也是有理。”
老方道:“大家都有理,你也要有个公断才对。”
渝州一剑道:“要有个公断,有理,有理。”
老方差点为之秘结!渝州一剑浪得虚名,原来竟是如此无主见之人。
推山掌道。“不管怎么说,你们仍难脱嫌疑。”
老方目视渝州一剑道:“你怎么说?”
渝州一剑沉思片刻道:“这么说吧,方哥儿指陈舍弟之事,我已略作调查,据一般人所说,纯系舍弟执法严厉不得人和,受坏人中伤所致,当属子虚乌有,至于李家血案,目前仍混沌难明,尚待抽丝剥茧查察。”
老方哭笑不得:“你追查的结果是这样?”
渝州一剑道:“倒是你的名声不是很好,几件血案都牵涉到你,实在很难用巧合作为辩解,我倒要听你怎么说。”
老方气得眼睛翻白:“到现在你还在护短?”
洞庭黄鱼道:“我这么长都随便用了,何必护短?”
三手神剪道:“剪整齐比较不会有长短话。”
笑面阿斗道:“到时候恐怕又会有大小声。”
这两个家伙的嘴巴一定是被洞庭黄鱼给教坏的。
“不是我护短,我身边的几个人都问过了,他们众口一词说这是少数不满份子散布的谣言,倒是老弟你,所到之处血案必随之,身边的不是巨匪悍寇就是恶名昭彰之人,显然你是被人利用作为打击羊家的棋子。”
秦破衣笑道:“一竿子打去,好人坏人全倒了。”
渝州一剑眉头一皱!“你大概是装疯佯狂的秦破衣了?”
秦破衣笑道:“看这身装扮还用问吗?”
“抛妻弃子,你也不见得多好。”
秦小兰道:“我家的家务事何须你来横断是非?”
渝州一剑无话可答,我就说嘛,别人夫妻间的家务事千万不可插手,清官都难断的事,闲人何必惹一身腥?
“我只是就事论事……”
“屁的就事论事!”老方大为光火:“你调查只问身边的人,他们吃羊家喝羊家,哪敢说羊家半个不是?什么叫巨匪悍寇?你拿到他们犯案的证据了吗?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说罢,你想怎样,方某奉陪到底!”
渝州一剑强顽道:“你本来就嫌疑最大的人,直接证据稍嫌薄弱,如果据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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