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鼓歌》第118章


白衣教生目光何等犀利,心中暗喜,但他白纱蒙面,别人瞧不到他的喜怒之色,突然冷厉的道:“夏侯律心怀二志,已为本教主拿下,本当立毙掌下……但本教主顾念陆少侠的为师复仇,倒是可成全于你……”
他似乎言未尽意,但却倏的住口,负手向天,仰看星月。
陈翰飞剑眉微皱,动容道:“教主有话,但请明说。”
他显然为白衣教主言词所动!
白衣教主嗤的笑道:“本教主只有旧话重提,只要陆少侠肯加盟本教,本教主就让你今晚报雪师门血仇。”
陆翰飞心头一阵激动,凛然道:“在下要是不答应呢”?
白衣教主似乎怔得一怔,冷笑道:“你再想想,今晚报不成仇,就得饱恨终身,愧对尊师。”
陆翰飞一掂日轮金斧,厉笑道:“教主是否有意赐教?”
白衣教主晒道:“用不着,江湖上讲究过节分明,凭你姓陆的,论武功还胜不了夏侯津,他背叛本教,人是本教主拿下的,本教主是不是有权处决?你又岂能横加干涉?”
陆翰飞心头虽感极度愤怒,但却无法加以驳斥。
白衣教主又遭:“不过人各有志,陆少侠既然不愿加盟,本教主也来便相强,你只要交出石城峰得到的白衣剑侣公孙乔夫妇遗留之物,作为交换,也未尝不可。”
陆翰飞暗暗哼了一声,但他一想到“公孙氏笔录”上谆谆告诫,得宝的人,必须主持正义,替天行道,但如果让白衣教主得去,岂非如虎添翼,适以济恶?
只是自己师门血仇,错过今晚,夏侯律被白衣教主处决,虽然这老贼总是难逃一死,但自己却当真要抱恨终身,永无手刃仇人的一日。
白衣教主见他迟疑不决,不由冷冷一哼道:“陆少侠可是舍不得公孙乔夫妇藏宝?那也无妨,夏侯律犯下背叛本教之罪,反正难逃一死,你虽不曾手刃仇人,就算白衣教替你报仇,也是一样。”
陆翰飞听得再也忍耐不住,大叫一声道:“你把他放了,我依你就是。”
白衣教主道:“你是答应交出公孙乔夫妇的藏宝了?”
陆翰飞点头道:“不错,你先把他放了,师门血仇,陆某不欲假手他人,我要各凭功力,手刃老贼。”
白衣教主道:“纵虎容易缚虎难,你要是胜不了他呢?”
陆翰飞扬眉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今晚胜不了他,陆某宁愿把他放了。”
白衣教主道:“好!你要我放了他,那么咱们交换的东西呢?”
陆翰飞一举手上金斧,还没开口!
“刷!”仆在地上的夏侯律,突然一跃而起,阴笑道:“夏侯律不敢有劳教主。”
这一下,不仅陆翰飞大出意外,就是冷漠成性的白衣教主也惊“噫”出声,修然转过身去!
金衣人一袭金衣,无风自动,同时一步步朝夏侯津逼去!
夏侯律喉中发出一声明森冷笑,迅疾从袖中取出一枚五寸来长,色呈火红,身生两翼的蛇形暗器,随手一扬。
阴隼目光,注在白衣教主身上,明侧侧说道:“教主怀疑五枚‘翼火蛇’,夏侯律只缴了四枚,便指夏侯律心怀二志,不错,夏侯律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用上此物,教主如果再逼近一步,嘿嘿,‘翼火蛇’的威力,教主定是清楚得很吧?”
白衣教主神情冷漠,哼道:“十丈之内,悉成火炉,除非你同归于尽。”
夏侯律狞笑道:“人急拼命,狗急跳墙,教主如果逼得太紧,夏侯律说不定会出此下策。
陆翰飞看出夏侯律手上的蛇形暗器,定然威力极强,连白衣教主和金衣人都心存顾忌不肯贸然出手,不由剑眉一轩,大声喝道:“夏侯老贼,陆某和你仇深如海,不共戴天,今晚不是你生,便是我死,咱们各凭武功,了断血债,你敢和我再打吗?”
夏侯律纵声大笑,点头道:“就凭你刚才说的话,足见你小子举动光明,心胸磊落,夏侯律不妨提醒你一句,今晚之事,白衣教主处心积虑,非把你除去不可。不信,你瞧瞧四个绿衣侍卫,手中拿着什么?此刻只要夏侯律收起这枚‘翼火蛇’咱们就立成灰烬……”话声未落,突然左手一扬,回头干笑道:“教主还是不要妄动。”
原来白衣教主和金衣人,趁夏侯律说话之际,正待悄然退走,经他一喝,不得不停住身形。
白衣教主愤怒的道:“夏侯律,你想找死?”
夏侯律阴声道:“教主自己估量吧?”说着目光一转,依然朝陆翰飞道:“小子,夏侯律瞧你英雄行径,索性告诉你一个秘密……”
白衣教主负手而立,似乎极度愤怒,口中重重的冷哼一声。
夏侯律继续道:“老夫并不否认杀害南北双岳,但夏侯律只是奉命行事,真正幕后行事的,还另有其人。
陆翰飞道:“纵然另有幕后主使人,但先师乃是死在你老贼手下,难道还想赖吗?”
夏侯律道:“老夫并无推脱之意。”
陆翰飞瞧了白衣教生一眼,问道:“那么幕后生便的是谁?”
夏侯律大笑道:“自然是意图夺取白衣剑侣藏宝之人。”话声才落,只听白衣教主忽然冷冷的道:“是我。”
其实他即使不认,陆翰飞也已明白这幕后主使的是谁?闻言俊目一转,怒声喝道:“南北双岳,和你白衣教无怨无仇,你杀害先师,就是为了那张石鼓歌拓本吗?”
白衣教主负手如故,低沉道:“不错,本教主对公孙乔夫妇藏宝,志在必得,确曾传谕本教护法,江湖上只要知道藏宝消息的人,一棒杀以灭口。”
陆翰飞一横手中日轮金斧,怒声道:“可惜你用尽心机,依然为陆某所得。”
白衣教主微微一嘿,语气突转冷厉,说道:“所以今晚你也别想离开此地……”
夏侯律手上紧握着那枚蛇形暗器“翼火蛇”,目光闪处,蓦地双脚一顿,身形凌空拔起,斜刺里向林消掠去!
陆翰飞心中一急,顾不得身前还有强敌,大喝一声:“夏侯老贼,你还往哪里逃‘!”
叱喝乍起,金衣人同样以极快身法,宛如一道金线,闪电朝林梢扑去!
只有白衣教生身形丝毫不动,仰首道:“金衣护卫不必追了,谅他也逃不出多远!”
说话之时,左手一扬,但听“嗤”的一声,一道白色火花,冲天射起。
陆翰飞方要相继追去,见状不由心中一怔,暗想:听白衣教主口气,好像林外四周,他们还另有埋伏?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金衣人堪堪扑上林消,经白衣教主沉声一喝,果然不再追赶,身形一旋,金衣掠风,“嗖”“嗖”两声,从林消飞落场中!
不!他纵身追去,分明只有一个金衣人,但这会返身回来,落到地上,却变成了两个金衣人!
这两人全都身材高大,身穿宽大金衣,面获金纱!
陆翰飞只当两人全是白衣教金衣护卫,是以并没半点惊讶!
但两个金衣人才一落地,相互对看了一眼,突然齐声怒喝道:“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嘿嘿,你敢冒充老夫?”
“嘿嘿,你敢冒充老夫?”
这一瞬之间,连白衣教主都怔住了!
他自然清楚,白衣教主只有一个金衣护卫,统率十名绿衣侍卫,金衣护卫此时忽然变出两个,当然有一个是假的。
尤其金衣护卫和十名绿衣侍卫,全是父亲的老人,自己从小跟他们长大,金衣护卫声音举动,闭着眼睛都可以分辨得出来。
但此时眼前两人,无论身材服装,举动形态,甚至连说话的声音,无不一模一样,完全相同,使人无法辨别就真轨的”3
这真是怪异之事,此刻,陆翰飞也渐渐明白了,原来金衣人闹了双包案!
只见两人从蒙面金纱中,射出炯炯的精眸,相对而立!
左边一个金衣人阴笑一声,怒道:“朋友能模仿老夫惟妙惟肖,老夫不胜钦佩,不过朋友假扮老夫,究竟目的何在?”
右边一个金衣人也阴嘿一声,沉叱道:“朋友真有一手,几乎连老夫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嘿嘿,咱们多言无益,还是手底下见见真章,就不难分出真伪来。”
白衣教主听得暗暗点头,心想右边一个,可能是真的,因为只要一伸手,真伪自可立判。
左边一个沉声道:“那是你自找死路!”
说着有手一伸,一招“春雷惊蛰”,直劈过去。
白衣教主暗哦一声,他是真的!
哪知心念一转,右边一个金衣人狂笑一声,同样右掌一立,同样使了一招“春雷惊蛰”,朝对方击来的掌势硬劈过去。
但闻“蓬”然一震,双方右掌接实,各自被震的退后了一步,金衣鼓动,猎猎作响。
白衣教生不禁骇然,这两人的功力,居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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