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第223章


然后像是忽然断开的弦,猛的坐在了椅子上,苦涩的笑着。
就在刚刚,徐定良已经将国库原来的银两填回。
这场国库的争斗,终于结束了,而她苏慕晴的使命,也终是结束了。
她好好的活着,守住了对北堂风的承诺,也帮他守住了这南岳的江山。
慕晴轻轻的笑开,然后将手已到自己的面前,看着那已经开始逐渐褪去血色的手心。
她还有多久,她不知道,但是至少,已无遗憾。
“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吧。”慕晴自喃,然后撑着椅子起身,要向这门口走。
可刚要推门,那门却先一步自己开了,使得慕晴吓了一跳,连着退了两步,惊讶的看着门口。
“苏慕晴!”
“皇后娘娘……”
“皇后。”
“皇后~”
在三声熟悉的称呼后,慕晴先是一愣,脸上渐渐挂起了笑容。
上官羽、江听雨、北堂齐,还有已经与李德喜归来的楚晏。
“知道你喜欢酒,所以我们带了酒,不醉不休,一起来庆贺一下!”
北堂齐刚一进来,就将手上的酒坛拿到慕晴面前,轻轻的晃动了一下。
面对着这些倾尽全力帮助自己的人,慕晴一时沉默,而在她那清丽的眼中,渐渐流露出了些许的炙热。
在这一刻,她终于深深的体会到,虽然皇宫无情,虽然被困在这铜墙铁壁中,但是她还活着,还能体会到心中的热血。
原来,她真的不再是一个人。
于是慕晴咬住下唇,一把接过了酒,而后一一看向这几个人。
“好,不醉不休!”慕晴用力的吸气,将心中的那份酸涩驱赶,而后一把撕开酒坛上面的红纸,先用力饮了一口。
酒水渗下,染湿。了她的衣衫。
“好!”
北堂齐大喊,然后欢呼起来,很快,整个凤阳宫,便处在了一片欢愉之中,久未停息。
“王爷,不进去吗?”
此时,凤阳宫外,离若白也捧着一坛酒望着独自站在门外的北堂墨。
北堂墨垂眸,静静听着屋内的欢快之声,然后也不禁露出了笑,摇了摇头。
“本王不在,这些人或许会更自在。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吧。”北堂墨勾唇,而后转身离开了凤阳宫,洒脱又沉稳,依旧是那独来独往的尊贵。
离若白点点头,又看看酒,最后将酒坛放在了凤阳宫外,也跟着北堂墨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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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阳殿。
和东方楚晏一同回宫的李德喜,放下了手中的包袱,第一件事就是将衣衫换回了他总管太监的正装,然后急匆匆的赶往明阳殿正房。
自他服侍皇上开始,就没有离开过皇上一日以上,这一次,他还当真是很想念皇上,更是担心皇上的身子。
推了门,李德喜见到一身明黄的北堂风,正在蹙着眉看着一个册子,并时不时的看着桌案上放着的几匹布料。
李德喜见皇上精气神很足,便也就放了心,然后悄然走近,说道,“皇上,奴才回来了。”
北堂风停住手,抬眸看向一脸笑意的李德喜,于是扬起了一丝笑道,“还是看见你,比较舒心。”
看见北堂风的笑,使得李德喜微微愣了一下。
皇上如此坦率的笑容,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皇上展开笑颜?
想必,与皇后有关吧。
想到此,李德喜不由的又挂起了笑容。
看来没将那笛子扔去,自己是做对了,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皇上会要回来的。
“有没有挑好喜欢的宅子?”北堂风忽然开口,看向李德喜。
“啊?啊……”李德喜慌张作答,“奴才愚昧,到最后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岂敢向皇上要宅子。”
北堂风笑开,然后起身,拍了拍李德喜的肩膀说,“你陪了朕很久了,朕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若是朕有一天不在了,也得给你留点什么,你在盐城挑中的宅子,回头报给朕,朕统统批了。”
“皇上可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李德喜匆匆而道,“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听到李德喜的话,北堂风竟笑开了,“又能听到你的唠叨,这种感觉真好。”
“皇上……”李德喜露出了埋怨的强调。
“对了,给朕看看这几匹布哪个好,朕不太了解这些东西,看着些书,也有些不大明白。你回来的刚刚好。”北堂风说着,便将布匹推向了李德喜。
李德喜指尖接过,看到上面的大红料子,不禁蹙起眉问,“皇上,这些下人的活,您怎么……”
“朕答应皇后,若是她能将国库之事圆满解决,朕便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迎娶之礼,再将她,重新迎入宫中。”北堂风说道,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丝温情。
当苏慕晴第一次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尚且觉得疑惑,但是不知道为何,在李太医暗示过他之后,他开始慢慢的有些明白了。
或许,他开始慢慢接受李太医的说法了,接受一个或许匪夷所思的事,上天也不会再给他多余的时间去怀疑,犹豫。
所以他要忘记一切,风风光光将这个女人迎进宫,堂堂正正的,成为南岳大朝的皇后苏慕晴,堂堂正正的,入主中宫,成为孝端仁皇后。
“皇上是在挑皇后的喜服吗?”李德喜一下明白了,于是也跟着低头看这些布。
“嗯,朕想像民间的百姓一样,为自己所爱的妻,置办挑选这些东西。”北堂风说到此,眼中流露出了些许的幸福之色,让李德喜心中感叹尤深。
皇上终于踏出了心中无法逾越的那条鸿沟,这么多年了,终于……
“皇上,这布啊,应该这样挑……”李德喜说着,便站在了侧面,轻轻的将布展开,然后一一讲解。
可就在李德喜认真挑选布匹的那一刻,却未见北堂风忽然蹙紧了眉头,像是有些站不稳,而后用力的扶住了桌边。
“皇上,还应该这样。”李德喜说着,便看了北堂风一眼,而北堂风也强忍着那突然袭来的窒息感,微笑着点头。
见皇上似是明白了,李德喜也笑开,然后继续说着。
可当李德喜刚一把头转过的那瞬间,北堂风却终于撑不住,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心口,然后猛的摔倒在了桌前,将所有的布匹全部拽下,变得一片凌。乱。
李德喜一惊,急忙跪在地上扶着北堂风,大声喊着,“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北堂风用力的眨了一下眼,呼吸也变得愈发的急促,而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额角细密的汗水,渐渐落下,使得李德喜惊慌失措。
“皇上!皇上!!奴才这就去喊御医,还有皇后!!”李德喜说着,便要转身走,却被北堂风一下子拽住了腕子,然后勉强的抬起头看着他,狠狠道,“别……去找苏慕晴,朕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会好……她现在应当很开心,朕……不想扫她……扫她的兴……”
“皇上……!皇上!!”李德喜重重跪在地上,眼泪浸。湿一片,“至少让奴才去请御医!”
“御医……”北堂风失神的念着,而后忽然猛烈的开始咳嗽,甚至无法止住。
当李德喜,一眼见到北堂风手心上,咳出的那浓厚的血红的一霎,李德喜的脸也顿时吓的惨败,然后颤抖的说着,“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皇上奴才去喊御……!!”
“来不及了!!”北堂风猛的打断他,然后大口呼吸着,他垂下眸,似是想到什么,然后微微一笑,将自己染满血红的手心,放在明黄的龙跑上,轻轻的擦动,当那天下最尊贵的色泽上,染上了艳。丽的红后,他缓缓的,捏住了要为慕晴做大红喜跑的布,然后轻轻的摩挲着,“李德喜……去拿笔墨纸砚,还有玉玺……”
“皇上……皇上……”李德喜似是明白其中的意义,用力的摇着头,“不可以啊皇上……不可以……”
北堂风抬眸看向李德喜,“朕,应该很快就要去见父皇了。至少在最后,留下遗诏,让南岳……不至大乱……如此,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到父皇身边了。”
“皇上!!!”李德喜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在看到北堂风又安静的,一边用力呼吸着,一边抚动这那喜庆的红布,他哽咽着,无力的从地上站起,然后磨了墨,沾了笔,泣不成声的说,“皇上,已经……已经弄好了……”
北堂风点头,又咳嗽了两声,然后疲惫的靠在桌边,望着那看不见天空的瓦顶,他静静而说,“朕,驾崩之后,因无子嗣。南岳皇位传位于祈亲王北堂墨……”
屋里,依旧静悄悄,北堂风似乎是在用着最后的力气,一点一点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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