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剑名魂》第87章


步零甲跟程东使劲的碰碰拳头,带着一百游勇和一百五十骑兵下了城墙,战马蹄子上全包了衣衫。为了掩护形迹,步零甲带这二百五十人的骑兵队在南门出的城,雷冲守在这里,城外也没有倭寇踪影,倭寇以为峒口被攻陷,是以只是在东方前来支援。
二百五十人都闭紧嘴巴不出一言,战马被铁笼笼住马头叫不出声来,一行人直如幽灵般在黑夜里穿行。骑兵队先是远远的绕了一个巨大的圆弧,当冲向倭寇支援大军的时候,已经是从东南方向。直到距离倭寇大军只有一里左右的时候,步零甲蓦地止住马势,挥手让骑兵们下马。
这个时候天公作美,白白的半月刚好被一大团的乌云掩住,天空里只悬着零星星点,倭寇大军又点着火把是光源,向外望去的视距极短。步零甲领着二百五十汉子牵着马向着倭寇迅速的摸进,大约距离一百五十步的时候,步零甲低声下令道:“上马!冲!”
二百五十汉子一齐跃上马背,马鞭狠狠的抽击在战马身上,战马嘴被笼住叫不出声来,脚底下加倍卖力,即使马蹄上包裹着厚布也遮不住轰鸣的马蹄声沿着地表向前滚滚传去。步零甲拔出重剑,他身后的骑兵们跟着抽出武器,刀刃枪尖在微光中闪亮,蓦地,仿佛是心有灵犀般,冲锋的骑兵们齐声的怒吼起来,叱咤声在暗夜中翻滚。
行进中的倭寇大军根本料不到会突然遇袭,当沉重的呼喝倏地爆起时,在夜幕中森然的刀锋已然来到面前。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不过是几个呼吸的瞬间。倭寇们大多是睡眼惺忪的模样,显然是刚被从睡梦冲扯起来整队出营,大多数人还处于半睡半醒间,冰冷的刀锋已然毫不留情的斩下。
倭寇们的长矛和倭刀还来不及出鞘,步零甲带领的骑兵队就冲进了阵势中,有着一双惊惧眸子的头颅噗得在脖颈上飞起,步零甲重剑舔血,战马砰砰撞开两个身体,重剑再次下挥时已然灌注了精纯内力,真气刃嗡嗡鸣啸而出,打横啪的击在三人胸口瞬爆,炸开三团血雾,战马随即没入那血色的雾气中。
步零甲的身后紧紧跟着的是岳廷,这个比步零甲还小的贵胄公子,右手重剑左手昆仑剑,双剑舞开了,就像两只风车般撞进了倭寇群中。不久之前,岳廷还在京城中锦衣玉食,过着被众多奴仆婢女伺候着的奢华生活,甚至从没有见过死人与鲜血,可是自从跟了步零甲,几日间触目所及的尽是杀戮,峒口城内眼睁睁的看着倭寇肆意的砍杀普通百姓,纵火劫掠,心中除了震惊世上竟有这等禽兽行为,就只剩了一团熊熊的炽烈火焰。先前岳廷以为行军打仗是件很男人很壮烈的快事,这时才知道打仗其实就是血与火。岳廷挥动第一剑时的善良仁慈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对于仇敌的狠辣无情。
岳廷的嘴唇抿紧,两颊崩起刚硬的线条。他的重剑不如步零甲的锋利,但每剑下去都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剑锋上的残酷比步零甲却丝毫不弱。充斥耳边的是武器斫开血肉的沉闷钝响,让人骨子里不自觉的爆发出嗜血的兴奋。骑兵队砍瓜切菜般的杀进倭寇阵中,掀起一片凄惨呼号。
第八十六章 擒贼擒王
只是须臾功夫,骑兵队就横着穿越了倭寇步卒的阵势,留下一地残肢断体与浓稠血液。步零甲勒马在倭寇北侧一百五十步左右站定,冷酷的盯着倭寇,倭寇们被这一下突袭打蒙了,等他们反应过来,骑兵们已经没入了黑暗中。倭寇手中端着长矛,佝偻着身子可笑的四处瞄着比划。步零甲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弟兄们,黑暗中一对对眸子闪耀着嗜血的红光,显然是还没有从刚才砍杀的兴奋中平静。
步零甲唇边微笑,重剑斜指,吼道:“再杀一阵!”
游勇与骑兵轰然应是,这彪人马再次的从黑暗冲向光明。倭寇们听到嘶吼,长矛齐齐的转向北侧,逼近的马蹄奔腾带着沉重的压迫,蓦地,数十匹战马奔进火把光线的边缘,倭寇们大气也不敢喘,刚才的冲杀已经让睡意最沉的人都完全醒来,他们瞪大眼睛看着奔近的战马,马鼻子喷出的热气冲出铁网笼头。
无数的银光一闪而逝,前排数十的倭寇发声喊扑啦啦滚落一地,身上扎满了暴雨弩发射的短小箭矢。后面的倭寇眼前一晃,身子前壮胆的同袍已然全部倒地,骑兵们随之冲到眼前,倭寇把手中的长矛胡乱的搠出,大部分都落空了,反而自己的身体被骑兵枪轻易的洞穿高高挂起。
倭寇的前军与后军都向着混乱处聚来,步零甲仍是一马当先,重剑在手所向披靡,竟无一名倭寇是他一合之敌,他的左首是岳廷,右首是陈诚吕辉,不需顾忌被人侧面偷袭。骑兵们转眼到了倭寇阵势中间,马匹冲势已竭,压力登时大了起来。
倭寇大军镇定了下来,发现夜袭的骑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这些支援峒口的步卒足足有五千之众,先是拉开长长的队形前进,被步零甲率众轻易的就横着切开过一次,但是回过神来的倭寇迅速的向中部遇袭处聚拢,狭长的阵型收缩起来把二次冲锋的骑兵队围在了中间。开始有骑兵被围了一圈的倭寇步卒用长矛攒刺挑下马去。
步零甲勒马观望一周,心中就有些暗暗后悔这二次冲锋的决策。骑兵队已然是被倭寇围在了核心,分割成了七八个小包围圈,看来倭寇是准备逐一击破。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些倭寇中并没有式神部队,骑兵们也不是全没有机会的。
二三十丈外的一人忽然吸引了步零甲的注意,那个家伙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在遍地的步卒中显眼无比。步零甲看他手中一把长长倭刀,却没出鞘,只是拿刀指点四处口中呼喝不断,显然是指挥着倭寇变换阵型。步零甲冷哼一声,马鞍边取下暴雨弩,装上一匣弩枝,他把弩机凑到眼前觑的精准,稳稳的扳下机括,七枚箭矢电射向那马上的指挥官。
倭寇指挥官正自指挥手下包围分割抗倭军,忽的心头一震,眼角余光瞥见流光一闪而逝,心中暗呼不妙,身子往马背上一爬,终究躲得晚了些,两枚箭矢啪的刺穿锁甲钉在肩头上,指挥官闷哼一声,险些撞下马去。
远处步零甲暗叫可惜,他不习箭术弩法,射击全凭眼明手稳,瞄准了准星就扣机括,其实弩枝在空中飞行却因距离不同需要调整角度,这个就不是他能校正的了,七枚弩枝射中了两支也还是靠了多半的运气。
步零甲用重剑磕飞了眼前倭寇的菱盾,那倭寇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已然是脏腑震碎身亡。他吩咐道:“岳廷陈诚吕辉,你们把分割开的弟兄们聚到一起,我去杀了倭寇的指挥官!”
步零甲不等他们回答就纵马奔了出去,那指挥官忍住肩头疼痛,顺着箭路瞅来,顿时发现步零甲手舞重剑向着自己冲来,登时大叫起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本千户赏百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五千人马围住了区区不到三百的骑兵,倭寇步卒们本没有什么惧意,一听百金的重赏,附近的几十名倭寇都是大喊一声向步零甲冲去。步零甲眉头略皱,身前顿时捅过来十几支长矛,他手中重剑刷的挥出一道真气刃,把那些木杆长矛通通砍断,十几个倭寇怔愣一下,早被步零甲纵马从他们头顶跃过,距离倭寇的指挥官不过十几丈了。有些倭寇灵透些,偷偷的在人群中摸出步兵弩,装上弩枝趁乱射向了步零甲。步零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岂能着了道?左手结印一招,几枚箭枝登时悬停在身子五尺外,他左手再一挥,那箭矢哆的钉进冲近的一名倭寇面门。
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步零甲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的倭寇,步零甲重剑拍飞三人,但终究照顾不过来,一杆长矛噗得捅进他胯下战马肚腹中,战马低低悲鸣一声。步零甲见那指挥官勒转马头就要跑,也顾不得马了,双脚在马鞍中一蹬纵身飞跃,口中喝道:“哪里逃!”
倭寇指挥官更不答话,焦急的双腿狠磕马肚子,也不管前面是自己属下,纵马撞去。步零甲身在半空,单手法印不绝,指挥官马前蓦地钻出数条地藤须,战马前蹄踏下就再也提不起来,被生生绊住的战马一个跟头翻了过去,把倭寇指挥官甩了出去骨碌碌乱滚。
步零甲跃出三四丈落地,旁边等候的两支长矛登时刺来,他伸左臂把长矛夹在肋下,重剑横扫砍下了两颗头颅。身后随即劈来数柄倭刀,步零甲向前疾冲数步,蓦地转身,左手已然绰住两支长矛,向倭寇猛力一掷,把两个使倭刀的标了个对穿。那倭寇指挥官爬起来,向着后方死命的跑,步零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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