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脉天狼》第164章


迎风飘动红丝带映入眼帘,风四娘的眼睛发出了光,刀知道她失而复得的女儿就在那里面。
“一要和孩子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就算她心中怨我,我也不许她再与萧家有任何关系。”风四娘打定主意后打马向那抹鲜红奔去……
风,并不是太大,萧逆剑耳边却是风声如雷。
他实在太快,连绝义像鬼影一样的紧贴住他,实在使他感到难受的要命。
连绝义突然间停了下来,因为萧逆剑已经停了下来,停在荒原上的大裂谷边。三丈宽的裂谷。深不见底,云雾缭绕,向两旁无限延伸着,就像造物者不小心留在世间的疤痕。当然他们不知道这条谷有个“逢生一日”的名字。
那座五六步宽的木拱桥当然还在,因为此时萧逆风与萧逆云正站在上面,萧逆云手中提着只黑色的包袱,里面好像是个坛子,他们正沉静看着连绝义。
连绝义泛着蓝光的眼球一直盯着那只包袱,他突然伸手扣住萧逆剑的肩头,吼道:“将包袱丢过来,否则我让他去陪萧逆飞!”他的紫红的面膛顿时变得发黑。
萧逆云轻轻一笑,将包袱反手丢向远处。
连绝义立即放开萧逆剑,倒飞出去接住包袱,他颤抖着打开包袱,双目立即射出怒火,因为里面是个空坛子,他双手一用力,那只坛子立即变成粉末。
连绝义慢慢站起身,逼视着萧逆云大叫道:“野种,敢骗我!”
萧逆剑已到了萧逆风身边,他笑嘻嘻道:“笨蛋,你以为我真会去挖你那混帐儿子的坟?”
连绝义瞪着眼睛,双臂一张大叫一声,他身后的原野立即被震动。
萧逆剑道:“都几十岁的人了,没事乱叫可不是好事。”
连绝义道:“你们想干什么?想跟我决斗,你们还不够资格!”
“他们的确不够格,却不知我够不够格?”语音刚落,从萧逆云身后闪出一个人。
连绝义大惊道:“萧十一郎?”他又摇头道:“不,你是萧逆天,不,萧逆天已经毁了,不,你是萧十一郎,也不对萧十一郎已经被我利用箫玉凡骗到机关中了,他死了。”他的神智竟似出现了问题。
萧逆剑作出很有兴趣的样子看着连绝义道:“慢慢猜,猜对了哥哥买糖给你吃。”
连绝义双手抱着脑袋,突然双眼射出两道光,神智似乎清楚起来,他冷笑道:“萧逆天,你休要以为你骗得了我!你本该是个万念俱恢的人。”
萧逆天淡淡一笑道:“我若非如此,岂非早已命丧你手?”
连绝义冷冷地道:“好一个忍辱负重。”他慢慢握起双拳,道:“今天你却非死不可。”
萧逆天深吸了口气,眼中透出慑人的力量,全身已散发出逼人的杀气。他已将那身血泪交加的衣服换掉,一袭紧身黑色劲装和随风轻动的黑披风,使他看上去像匹充满力量的草原狼。他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拿出。
连绝义震惊地向后退了一步。
割鹿刀!萧逆天手中握的竟是割鹿刀!从一颗树的树干中取出的鹿刀!自然是萧十一郎留下的。
在那棵树下,飞影死了,萧逆飞伤了,萧十一郎失踪了。
他另一只手中握的是寒潭玉箫。他看着玉箫笑了笑,突然手腕一动,玉箫直直地钉入栏杆上,他轻轻一笑道:“哥,五子一个都不会少。”
萧逆风、萧逆云、萧逆剑也完全进入战斗状态,他们四人并肩站在那里,就足以给人无穷的压力。现在每个人都像蓄势待发的苍狼,全身每一分每一寸都透出野性、勇敢、冷静、团结……
连绝义看着他们就感觉似有群勇猛、敏锐的狼在盯着自己,他突然大笑道:“就凭你们四个?就算五子会齐又有何惧?何况五子永远也不可能会齐了。”
萧逆天的心沉了一下。
的确,就算五子会齐也没有把握对付他,今日本打算趁萧逆剑将他气到神智不清时用那坛假骨灰将他引下裂谷,不料,他竟挟持了萧逆剑。
本打算不得已时用萧逆天冒充萧十一郎,扰乱连绝义心绪趁机取胜,不料,竟被他识破。
不料。这世上本就有无数“不料。”
现在唯有拼死一战。只有战斗才有生存的希望,而逃跑却只能死。只有战斗而生的狼,没有因惧怕战斗而逃的狼,它们的生活就是战斗,即使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萧逆天突然感觉到像是身处远古荒原的战场。古老荒原上的生存斗争,虽惨烈、血腥,即无处不体现着生命本质的美,一种去除了一切虚伪与世俗的美,美得悲凉,美得超越了对与错、是与非的界限,美得折射出生命形成伊始那种最本质、最原始的要求——生存,美得真实。在那里,只有两种结局——生存和灭亡。
“谁说五子不可能会齐?”冷冷的声音刚落定,一个身影便从桥下窜起,拔起栏杆上的玉箫,又轻飘飘落到萧逆剑身旁。
冰冷的人,碧绿的箫、黑亮的眼睛、逼人的杀气……
萧逆飞的出现带来的不仅是一个人的力量,而五个人的信心,注定惊天动地的五个人!
五个如出鞘利剑般的人!
天上地下没有人能知道这五个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天与地似也变得渺小起来。
太阳似也不愿错过一记得,将云朵赶得远远的。
的确,他们是空前绝后的,以前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五双寒星般的眼睛,十道如电般的目光……
风,突然平地而起。
该来的始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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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兰香满阁
那一战,没有人知道结果。人们只知道圣宫不复存在了,萧家五子也无影无踪了。
从此,江湖中又多了一段传奇,一段有着千百个版本的传奇,就如那个“淑女与强盗”的传奇一般版版不同。
整个江湖突然安静下来。也许因为那些曾紧握刀剑的手现在已握住了其他东西。
兰花。
突然间,兰花成为男人手中心中的无价至宝,却让他们只肯在四下无人时才捧在手中痴痴地看着,就如在看着情人的胴体般心神迷荡,眼中放出异样的光芒……
储兰阁中自然有兰花,无论什么季节都有。在如今的十月仍是兰香满阁。
储兰阁。
这座精致秀气的阁楼就坐落在中原“云中城”内的兰湖南岸,阁前稍远一点是条宽阔的大道。
三个月前,储兰阁被一位兰花一般的姑娘和她的母亲买了下来。
其实,姑娘已不太能算姑娘,因为那时她至少已有五六个月的身孕,只不过随她而来的人都叫她姑娘而已。
兰姑娘,人如其名,你看着她就如在看着朵兰花,淡紫色的兰花,紫得略带感伤,淡得让人心疼。
母亲,并不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而是个风韵犹存贵妇人。满头的珠翠与鲜艳服饰间的一张脸,赫然竟是红玉娘子。
随兰姑娘还有两个小巧玲珑的丫环和一个黑纱遮面的黑纱袍女子,还有一个年轻人。
一个有着一双比寒星不还亮、比黑珍珠还黑的眼睛的年轻人,'炫‘书‘网‘整。理提。供'那双深邃、黑亮中似隐着什么难以诉说的苦楚与伤痛。现在这双眼睛正远眺着湖面,闪着悲凉的光。
“萧逆天,有种出来!”一种粗犷的喊叫从阁楼下传来。
萧逆天,当然是萧逆天,除萧逆天还有哪个年轻人的眼睛如此黑亮?
他微微苦笑着关起窗子,慢慢转过身向楼下走去。纯黑的上等绸缎袍子和一双寒潭般的眼睛,使他看上去就像个冷酷、孤独、忧伤的王子。
储兰阁门前的街心站着个瘦小如猴的中年人,五官都小得要命,还有几根胡子趴在嘴边,手中提着把几乎与他等高的大刀,他另一只手指着储兰阁闭着眼扯开嗓子大喊道:“萧逆天,有种出来!”
“我在这里。”萧逆天站在门口外冷冷地看他,冷冷地道。
中年人闭上了中级,张开眼睛,又大声道:“好小子,有种!大爷我铁剑门的,韩铁齐是我哥,我不用铁剑,你小子快过来送死!”他说话不止杂乱无章,还特别大声。也许是因为人太瘦小。
他是想证明他不是什么都小,至少声音不小,还有那把大刀也不太小。
萧逆天仍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
中年人满脸怒气,跳起来大声道:“混帐!我叫韩铁家,比韩铁齐还不是东西!”
萧逆天道:“说重点。”
韩铁家一抹脸,指着萧逆天大叫道:“你小子丧尽……”
还未等他说完,萧逆天打断他道:“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狼心狗肺,你要替天行道。”
韩铁家瞪着小眼睛叫道:“你怎知道?”
萧逆天淡淡一笑道:“你是七天以来的第十九个。”
韩铁家气呼呼叫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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