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脉天狼》第170章


程啸天没理他径自向房子走进去,萧逆剑却还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走吧。”程啸天不多一会儿又出房子里出来,手中还提出一把长剑。
萧逆剑闪着眼睛向后跳了一步,道:“不会玩真的吧?”
程啸天道:“逆云已经走了,我们也该回中原了。”说着就向外走。
萧逆剑忙拉住他,道:“喂,喂,喂,就这么走了?”
程啸天道:“那你要怎么走?”
萧逆剑一时说不出什么不走的理由,他本来是说来找萧逆云,可萧逆云已经走了,他为什么不走?
程啸天道:“难道你想……”
程啸天的话还未说完,就听院外有人喊道:“雨儿,啸天我回来了!”
话音一落,便一个浑身充满活力的乡村年轻人从篱笆门闵进来,他面带喜色,一手中提着鸡鱼,另一手提着个小篮子,样子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萧逆剑如电般的目光立即落到这个人身上,他隐约事情以他就是改给了这个人。
程啸天苦涩地笑了笑道:“云龙兄。”他的目光似有些歉意,毕竟是他将萧逆剑带到这里。
这个幸福的乡村年轻人竟是“十二腾龙”中的云龙,他脸上满溢的笑立即冰冻在脸上,手中的东西全都掉在地上,眼中露出无奈与些许恐惧。
萧逆剑冷冷地盯住他道:“是你?”
云龙定了定神,他不是怕萧逆剑会要他的命,而怕生活被这个人搅乱,怕程雨再受到伤害。他永远不会忘记在寒蝉冷的冬季里她那双悲凉、美梦的眼睛。他挺起胸,平静地道:“是我。”
萧逆剑道:“你的手不是用来握七节鞭的?”他的话中有几分讥讽的味道,他几乎已不受理智控制。
云龙苦笑道:“‘十二腾龙’的武功全在与令兄萧逆风和全弟萧逆天的至圣宫外一战中废掉了,好在他们并未伤我们筋脉,不过大部分的兄弟因失去功夫无法承受而……”他眼中似有泪光。
萧逆剑道:“你倒是比他们看得开,而且还生活得如此惬意。”
云龙笑了笑,笑中又露出那掩饰不住的幸福。
萧逆剑不禁觉得一股莫名的怒火冲上大脑,将她烧得迷迷糊糊。
“是,我们的生活当然很惬意!”程雨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口,脸上似带着些怒意,瞪着含泪的眼睛看着萧逆剑,似将他看作仇人一样当她将目光移向云龙的时候,就立刻变得温柔起来,她笑盈盈地走过去,娇嗔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把东西丢到地上,叫人家看了坐不笑话?”她故意将那“人家”说得很重。
云龙傻傻地一笑将小篮子捡了起来递给程雨,程雨接过后立即惊喜地叫起来:“你真好,连孩子的小衣服、小玩具都买回来了!”她说着开心的像个孩子,无忧无虑的孩子。
萧逆剑看着她的笑似有些痴醉,他从未见过她笑得那样真心,那样自然。
以前,她的笑中总夹杂着些无奈与苦涩。他的心在痛着,毕竟他无法让她笑得那样开心。他紧握住在绞痛的心,想也许该祝福他们,这时他却想不出一句祝福的话。
“那倒要恭喜两位早得贵子了?”这本是句祝福的话,可无论谁都听得出已经变味了。
程雨倔强地瞪着萧逆剑道:“谢谢,我想我会过得很好,我会有听话的孩子,体贴的丈夫,温暖的房子,丰厚的土地……”她停了,她怕再说下去眼泪又要涌出。
萧逆剑迎着她略带怨意的目光,道:“好啊,愿你梦想成真。”他的话中已带着几分火气。
程雨道:“你难道没看到已经成真了吗?云龙他关心我的饥寒冷暖,在意我的喜怒悲乐,他想尽办法让我开心,他怕我受到任何伤害,他…”她说着泪水又泉涌而出。云龙的眼睛也湿 了。
萧逆剑不禁心中一颤,原来她想要的他什么都没有给她,他从未懂得珍惜,呵护她。他突然觉得云龙很难得,几乎忍不住要在他面前垂下头去,可他却扬了扬眉,作出不屑的样子道:“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只知道围着女人转的小男人。”
云龙一笑道:“你若这样想,随你便。”
程雨突然大叫道:“就你是男子汉行不行?再说,你凭什么管我嫁给什么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走啊!”
萧逆剑脸色苍白,猛地转身,几个起落已不见人影。
程雨感到一阵昏眩,云龙忙扶住她,道:“你又何必这样?你们本该……”
程雨打断他的话道:“让他走,他有他该做的事。”她望着萧逆剑离开的方向,涩涩地知道:“他很快会忘记的,他本就是个天塌下来都不会在乎的人。”
程啸天呆呆地道:“也许我根本不该带他到这里来。”他突然飞身跃起,朝萧逆剑走的方向追去。
“姐,我定让他活着回来见你。”语音落时人已无影无踪。
萧逆剑那桌要了未吃的菜,已经撤了下去,酒楼上的客人逐渐多起来。
掌柜乐滋滋地望着门口,祈盼着更多的客人,尤其像萧逆剑那样点了菜不吃而且出手大方的客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运气简直好极了,因为他又看到萧逆剑。
“哟,这位少爷您又来了,”掌柜忙迎上去笑道:“楼上请?”
萧逆剑直直地盯着地面,道:“有没有酒?”
掌柜连连点头道:“有,有,有,咱们本就是开酒楼的。”
萧逆剑道:“将最大的坛子搬来!”他猛地提高声音,眼中迸发出悲痛和悔恨的光。
掌柜被吓了一跳,赔着笑道:“少爷,咱们这里最大的酒坛有一人高,两个人才抱得过来,您……”
萧逆剑机械地道:“拿来。”
掌柜忙招呼小二向后堂跑去,他实不知道这位爷到底怎么回事。
已经有人在偷的看萧逆剑。他根本不去在乎这里,一双悲伤的眼睛仍直直地盯着地面,他眼泪不再流,也许已经凝固的眼眶中。
八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抬着一个大得可怕的酒坛从后面出来,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幸福,显然这东西份量并不请。它的确很大,足足可以让两个人在里面洗澡。
萧逆剑几步滑去,伸手一拨酒坛,酒坛便旋转着向上飞起来。
每个人都张大了眼睛与嘴巴震惊地看着。
萧逆剑看着酒坛飞上,又看着它落下来,仿佛那一刻整个世界就只剩这个酒坛。
几乎每个人都尖叫起来,因为那只大得可怕的酒坛眼看要摔到地上,可它偏偏泼下来。
萧逆剑的脚尖似是缓缓伸出去的,可那只看似注定要粉身碎骨的酒坛竟眨眼间到了肩上。每个都将眼睛与嘴巴张得更大了。
萧逆剑转身就往外走,似已将满楼的人当作了死人。
掌柜的脸色又变了,变得很难看,他忙跑过去道:“少爷,您又忘记付账了。”他一双不太大的眼睛祈望的看着萧逆剑,也许他还在等萧逆剑随手抛出张几百两的银票。
萧逆剑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凄迷地怪怪一笑,转头大步走了。
掌柜并没有挡他,他认为无论谁去惹这样一个拿这么大个酒坛和举个小酒杯一样的人他都一定是个呆子,他自己从不做这样的呆子,所以他还活着,而且活得也不太坏。
河边的确是个好地方。伤心的人,开心的人,别离的人,重逢的人,得意的人,失意的人,似乎都喜欢到河边走走或是坐坐,也许有时会躺躺。不知那奔流的河水溶着多少悲欢离合的泪。
现在萧逆剑没有有泪。河不太大却也不太小,水不太急却也不太缓。岸边零星散着几棵树,树叶还没有要落下来的意思,可已朦胧的太阳却已有了要落下去的意思。
萧逆剑将那只大得可以洗澡的酒坛放在地上,却没有拍开封涨,他在一旁对着酒坛坐了下来,突然用中指和食指在酒坛壁上一点,便有枉酒从坛中射了出来,正巧落到他嘴上,他却没有张口去喝,任酒将脸中湿,将他整个人冲湿,看样子他倒想让酒将自己淹死。
“好酒浪费了岂非可惜?”话音刚落,酒坛被一粒小石了子打了洞,又一柱酒射出来。
来者的确不浪费酒,在酒未射到地上之前已射入他的口中,而他不知何时已在萧逆剑身旁坐了下来,竟是程啸天,他边喝边向上看着这只一人高的大酒坛。
“好,浪费酒的确不是好习惯。”说完萧逆剑已张开中级,酒滑入他腹中已成苦水。
程啸天伸手摁住他打出的洞,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逆剑道:“我想怎么样?我有得选择?”他的话中带着自嘲的意味。他说话时酒便顺着脖子流到他胸膛上,他却觉得这冰冷的酒至少比他的心要暖一点。
程啸天道:“你在生气?在痛苦难过?为什么?她又不是你情人更不是你的妻子,她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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