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脉天狼》第187章


萧逆天道:“可以不用问为什么吗?”他的话中透着无尽的疲惫。
铭兰道:“当然,可你们若是有什么误会不妨说清楚,何必彼此伤害?”
萧逆天转过头看着她真挚地道:“我与你成亲并不是与她赌气。”
铭兰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想孩子是私生子,所以?;?;?;?;?;?;”
萧逆天满眼歉意地道:“其实我没那么伟大,我有别的原因,对不起,我?;?;?;?;?;?;”
铭兰温柔一笑道:“不管你有什么原因,我都会按你的意思去做,我知道你是对的。”
萧逆天被满腔的感激与歉意塞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有些偏西的太阳精力仍旺盛得很,窗外阳光散在萧逆天身也变得忧伤了许多。
平静的湖面底下到底是怎样的暗流涌动?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明白。
城中最大的客栈突然静得让人心慌,几十个人分成五六桌坐在大厅中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外面天渐渐暗下来,客栈到处都挂起成串的大灯笼,将整座楼映得亮如白昼。
桌上的菜很好,酒更好,却没有一个人去理会。他们的眼睛都盯在桌上,可他们盯着的不是酒菜,而是鲜红的喜帖,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张。
有人愤怒,有人害怕,有人不动声色,却没有一个人高兴。看到喜帖本该高兴的,可现在这些武林名宿、少年君子一看着面前的喜帖,就象看着被施了魔咒的鬼符。
大厅中间一张桌上慕容语伯坐在上位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喜帖,与他同桌的裴淮满眼的仇恨与悲痛,韩铁奇无奈地叹息着,颛孙岳一双小眼似要突出来,殷正寿则握紧双拳怒目圆睁。
旁边桌上,书生若无其事地轻摇着扇子,柳忠钰的额角却渗出了汗珠,他们旁边的两个紫面少年紧闭着嘴似乎怕自己忍不住叫出来。
颛孙岳突然一拍桌子道:“他妈的,萧逆天这龟儿子竟不将武林正道放在眼里!”
裴淮咬着牙恨恨地道:“他竟敢向咱们发喜帖,算他有种!”
有人忍不住大喊道:“他娘的奶奶,受不了了,废了那小子!”
大厅中突然像沸腾的开水,本来在打瞌睡的店小二立即清醒过来,随后溜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底下。
慕容语伯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各位——”
大厅中又立即静下来,几乎每个人都在用信任、崇敬的目光看着慕容语伯。
慕容语伯道:“我们这次来本就是要取萧逆天的项上人头,既然他发帖请我们去,我们岂有不去之理?”
“对,若是不去岂不显得武林正道怕了他?”
书生摇着扇子似在自言自语道:“可惜当日萧家五子未与连绝义同归于尽。”
柳忠钰愤愤道:“他们狗咬狗本该丧命对方之手的。”
裴淮瞪着眼睛嘶声道:“可五子非但没死,萧逆天反而在数月间杀了那么多名门子弟,还?;?;?;?;?;?;还包犬子裴桔,我若不报此仇?;?;?;?;?;?;”他的喉咙突然哽咽。
韩铁奇叹道:“家弟虽不才,但他丧命萧逆天之手,我身为兄长岂能不报此仇?”
颛孙岳大叫道:“我侄儿是颛孙家唯一的传人却被萧逆天害死,我定要将那龟儿子碎尸万段!”他那头焦黄的头发似也因愤怒要立起来。
大厅中又一阵喧哗,有些人在咬牙切齿地骂着萧逆天,有些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心中的仇恨化为体内的力量。不管怎样,这里每个人都想将萧逆天碾成肉酱。
慕容语伯摆摆手,等大厅中又安静下来道:“各位要想为亲人报仇,等明天,明天定能用萧逆天的血以慰令亲在天之灵。”他停了停道:“各位要心中有底,明天的婚宴上可能要有场恶战。”
书生不紧不慢地道:“他既然敢给我们送喜帖必定有所准备,明天萧家五子肯定都在,说不定连萧十一郎也在。”他说完就立即闭上了嘴,好象刚才的一番话不是他说的。
大厅又安静了不少,不少人的眼睛又开始真真地盯着喜帖。
殷正季突然道:“就算他们都在也不过六个人而已,而我们各派聚集的高手却有二百多个!”
颛孙岳立刻道:“不错,殷门主果然胆识非凡。”殷正季谦虚一笑道:“晚辈只是不信我们有这么多一等一的高手,萧逆天还活得下去。”
“你们明天若去赴宴,活不下去的不是萧逆天,而是你们。”这声音似从天边传来,而且听上去怪怪的,显然是故意作出的。
殷正季立即兴奋地从位子上跳起来叫道:“前辈,请现身一见。”
“现在不是时候,你们最好尽快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否则此处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殷正季的眼睛四处搜索着周围,道:“前辈何出此言?”
“这长婚宴本就是个陷阱,你们去只能是送死。”
殷正季忙问道:“难道前辈知道些什么?”
“不想死的最好连也离开。”
殷正季不再寻找说话的人,他知道这人若不想让人发现他,别人是没办法找到他的。
“切记,火速离开,莫要中计。”这声音已渐渐远去,最后消失。
殷正季皱眉思考道:“难道这喜帖是萧逆天的计谋?”
慕容语伯道:“正季,这是救过武林同道的那位前辈?”
殷正季重新入座点头道:“不错,前辈肯定是发现了萧逆天的阴谋。”
慕容语伯道:“果然不出所料。”
书生合起纸扇,微微一笑道:“也许我们已经掉进他的陷阱了。”
慕容语伯道:“哦?先生请讲。”
书生纸扇轻敲着手心,淡淡道:“也许这些请贴和那位所谓的前辈都是他故意弄来骗我们的,他根本就无力对抗我们如此强大的力量。”
柳忠钰似突然大悟道:“他是想吓走我们?”
书生道:“差不多。”
殷正季强忍怒火,道:“你们以为前辈会与萧逆天是一种人?”
书生文雅地一笑道:“在下只是说‘也许’而已。”
的确是“也许”而已,可许多被仇恨冲昏头的人已经相信了这个“也许。”
柳忠钰道:“殷少侠难道不想为‘神州剑客’殷恩平大侠报仇?”
殷正季的眸子立即燃烧起来,他激昂道:“当然想!时刻都在想。”
柳忠钰道:“但若是到了萧逆天的家门口又被他的厉害吓回去,那这杀父之仇何年才能报?”
殷正季的眼眶已因激动而发红,他握紧拳头道:“必杀萧家五子!”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一个满胸仇恨与正义的孩子。
书生与柳忠钰的脸上隐隐透出满意的笑。
慕蓉语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道:“不好,我们来个将计就计,杀他个措手不及?”
“难道慕蓉大侠有什么妙计?”
“妙计不敢当,只不过……”
风不知何时起,已在四处蔓延,也许它从来就没有停过。
储兰阁已是张灯结彩,在淡淡的月光中显得更有喜庆的意味,成串的大红灯笼映在湖面上说不出的美丽动人,风吹过,似将那光影吹得有了生命。
萧逆天站在阳台上,一双比寒星还要亮的眼睛比夜还要难以捉摸,其中掺杂着太多的感情,别人难以明白的感情,可他眼中有样东西,只要不是瞎子就看得出,就算是瞎子也感觉得出,那就是发自他生命核心的斗志,现在他整个人就象只面临一生最重要的考验的苍狼,全身进入了战斗的状态,只待最后拼命一搏。
明日的事他尽量不去想,那太难想象,可他就像匹敏锐的狼,对未来的危 3ǔ。cōm险与灾难总有种莫名的感应。
那条鬼魅般的红影不断在他脑中掠过,他隐隐感觉到那条红影就是他的最难对付,甚至根本无法对付的对手,而且用不了多久他们一定会交手。
交手之后呢?结果只有两种——生与死。
萧逆天的手不由地紧握栏杆,他感到一阵由足底升起的寒意,他几乎算不了他生还的可能性是多少。
“姐夫”,晓兰轻快地飘到萧逆天身旁道,“在想什么?”
萧逆天没有转头看她,只是淡淡地道:“我在想你会不会忘记将解药给我?”
晓兰有些失望地道:“现在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她不会有事。”
萧逆天道:“你还是她有事,否则我不敢确定你会不会有事。”
晓兰作出很听话的样子,稍一垂头道:“我会记得很牢。”她突然抬头道:“哦,忘了恭喜你了,那位武林第一美人的手工简直妙极了,为你的新娘子做的嫁衣漂亮极了。”
萧逆天将头向一侧转了转,没有开口。
晓兰笑道:“她现在在赶制你的衣服,我想也一定漂亮得很。”
萧逆天道:“你忙了一天不累吗?”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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