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季无付》第17章


情人的妻子因为天生体弱多病,刚被查出无法生育,情人希望她生下这个孩子,到时候不管是谁的,他都有办法,让这个孩子的出生证明变成应该是谁的。
女人怀胎两月时,医生告诉她,她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女人开心极了,这是老天爷赐给她的两全之法,于是她告诉丈夫自己怀孕了,是一个孩子,到时候不管两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她都会偷偷将其中一个孩子交给情人抚养,情人同意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女人的丈夫在她怀胎第八个月时,意外事故去世了。
一月后,劳累过度的女人早产了,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按照原计划,一个交给了情人抚养,并且修改了那个孩子的出生证明,延迟出生日期九天。另一个则是由女人带在身边,对外称之为丈夫的遗腹子。
两年后,情人的妻子因病逝世。
又过了半年,恢复单身的情人将女人和另一个孩子接回了家。
接着,在两个孩子三岁时,女人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市长夫人。
“这个故事,是不是很精彩?”
季无付,不,应该是勇者问。
chapter 57
时间是,厉元374年11月1日,凌晨十二点零六分。
傅之禾在长久的沉默后,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看着勇者,举起手里的那份出生证明和DNA检验报告,说:“这是伪造的。”
勇者点点头,他松开手,拿过那份文件:“你处心积虑走到这个地步,又怎么可能不会改掉这部分剧情呢。没法做真的证明,就只能伪造了。”
“可是,这个游戏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唯独这份证明里的内容是真的,不是吗。”
勇者抬起头看着傅之禾,从他的脸上读取种种情绪,这时的傅之禾再也戴不上那张面具了。
“你是谁。”傅之禾沉着声音,面无表情地问。
“我?”勇者歪了歪头:“我是季无付啊,你不记得了吗。”
傅之禾的脸上突然染上不知名的神色,他笑得假极了,越是笑,眼里的浓稠黑色越是掩藏不住。
“不,你不是季无付,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你已经犯规了。”
勇者扔开手里的文件。
“我是季无付,规则早已对我无效了。”他伸出手指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点了点:“你不知道吗,我的进度条已经走到100%了。”
“我已经,成为季无付了。”
勇者站在傅之禾的面前,面对着这个随时会爆发的□□,他显得平静极了。
“游戏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跟你达成happy end。”
“它只是一个[季无付养成游戏],目的是让玩家在游戏里不自觉的,心甘情愿的变成季无付。”
“一旦通关,玩家也输掉了属于自己的人格,所以这个游戏,是一个死局。”
“用死局这个词可能有些不恰当,正确来说…”
“这是一个由你亲自导演的骗局。”
傅之禾抬着头,以漠然的神色对着勇者,这个角度仿佛是在睥睨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
“可是你的意识,比任何人都清醒,你的人格根本没有被系统剥夺销毁。”
勇者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没错。”
“因为我本身就没有人格。”
chapter 58
“做这个游戏的的疯子没有告诉过你吗?”
勇者向前走了一步。
“他早在373年的时候,就将[人格复苏]的研究资料卖给了国研院,拿到了一大笔钱。”
又一步。
“采集多个优质人格资料输入进芯片,将芯片放进已经脑死亡的身体里,打造出宛如新生的,多方面领域全能人才,这就是[人格复苏]的研究核心。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
最后一步。
“这个游戏的启动芯片,那个在每个玩家脑后的芯片,和[人格复苏]芯片的源代码,两者吻合度高达百分之八十。”
“你会认为这是巧合吗。”
勇者与傅之禾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放不下一个拳头了。
他看着已经彻底读不出表情的傅之禾,突然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吗,我是目前为止最完美的实验成果。”
“我没有人格,我可以接纳任何新的人格数据,只要我想…”
他露出季无付的神情:“我就能成为任何人。”
傅之禾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看着勇者的脸,无意识的伸出手,抚上这张脸。
“你会成为季无付吗?”
勇者缓缓勾起嘴角:“我已经成为季无付了。”
傅之禾的唇动了动,他喃喃道:“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是什么。”
“告诉我,你的名字。”
勇者的眉头动了动,突如其来的,如浪潮般的精神涌动袭来,他面不改色的承受着,平稳而坚定的回答:
“季无付。”
“我的名字是季无付。”
[获得主线任务新进展,进度:100%]
chapter 59
当世界从颜色开始崩塌时,傅之禾缓缓的靠着墙,滑落在地。
他坐靠在墙边,低着头,发出沉闷的笑声:“我竟然被你骗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看不见你的进度条。”
勇者慢慢蹲下身,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因为你不是游戏的开发者,你只是剧本提供者和导演。”勇者看着傅之禾,神色难明:“警方已经逮捕了柯彰,一切罪名都会由他承担,这是他逼死季无付的代价。”
傅之禾动了动:“他不过是个疯子而已,在知道季无付是他的儿子后就疯了,是不是很可笑,季无付竟然是被自己的父亲恨了这么多年。”
“可你却参与了这个疯子所谓的[复活游戏],你明明知道这是个悖论,任何人都不会再成为那个季无付了,包括我。”
良久的沉默后,傅之禾低声开口:
“我输了,你走吧。”
“按照顺序,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你要在这里看着我死再走吗。”
勇者摇摇头:“我要带着你一起走。”
傅之禾顿了顿,低着头,问:“为什么。”
“因为季无付,是一个比任何人都爱傅之禾的人。”勇者道。
在崩塌中变得断断续续的电子音勤恳的如约而至:
[成功获得主角人设,进度:100%]
傅之禾仿佛能听到这声音一般,他努力将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水渍却无法被阻挡,滑过脸颊,从勾起的嘴角跌落。
勇者的心脏似乎也被这道水痕划了一刀。
无法抑制的,他伸出已经失去颜色的双手,将傅之禾抱进怀里。
“你很难过吧,我知道的。”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有多难过。”
“所以尽管哭吧,我不会取笑你的。”
他摸着傅之禾的头发,轻轻的,缓慢的,如视珍宝的。
“知道这个家里的人全都是你的至亲时,知道这个家充满谎言时…”
“知道我自杀时…”
“你一定像现在这样难过吧。”
白色洋楼逐渐如流逝的沙粒般散落,屋顶,家具,书籍,一个接一个变成泡影,被吹走踪迹。
“对不起,从来没有在你难过的时候这样抱着你。”
他的手从指尖开始消散。
“傅之禾,我爱你。”
“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请你永远不要忘记这句话。”
当相拥也幻化成沙时,他流下眼泪。
“请你再也不要记起我。”
chapter 60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划破乌云与雨幕时,点了一整夜的,届市警局的灯,终于灭了。
各方人马都走在事件尾声的路上,一时间街道上除了懵懵懂懂顾着小日子的市民以外,再也看不到别的身影。
花店门前的风铃被惊动,发出了清脆的叮铃声。
披着黑色雨衣的男人将白色卡片上的蝴蝶结系好,放入了装着一束红玫瑰的礼盒里。
站在玻璃门外的高瘦身影安静的等着,不再催促。
“欢迎下次光临,请慢走。”
店员甜美的声音落下后,玻璃门一开一合,披着黑色雨衣的人离开了花店。
等候着的高瘦男人正在擦拭被雨水打湿的眼镜,他听到声音后将眼镜戴上,撑开黑色雨伞回到街道上。
“走吧,回研究院。”
披着雨衣的男人紧随其后。
在与此相隔一条街道的私人医院里,一间被重重保护的病房外,在十分钟后迎来了一个陌生人。
双眼红肿的美丽妇人从陌生人的手里接过礼盒,检查后抱进了病房里,放在床头的一边。
病床上,已经躺在这里很久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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