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临深渊》第34章


但陆渊不能怯场。张武的圈子够不着陆家那一层,再者即便是打听,陆继明也从没说过断绝关系的话。白如安不在C城,陆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借一次陆家的名头。
陆渊没回他这话,轻轻缓缓的开口,“张总认为,这事儿该怎么办呢?”
陆渊从没摆过这样的架子,下意识模仿起秦肃征。
他书房里满当的很,秦肃征偶尔带了工作回来只能在客厅处理。偶尔陆渊见他同下属视频通话,秦肃征就是这样,微微仰一点头,半阖着眼睛,语速极慢。
陆渊学不出神来。
秦肃征五官锋锐,又久居高位,因此他这样压迫感十足,陆渊软和惯了,这样的方式不仅不够强势,反而显得矜贵天真。
张武却被这少爷样子迷惑了。白如安是定了的准当家,如果陆渊同样强势,那不免让人产生他是争权失败的怀疑。现在他摆出这副姿态,全全然不谙世事的少爷一个,倒合情合理了些。
他没完全放下防备。陆渊坐的笔直,完全不惧他似的,张武提上裤子,眯缝着本就不大的眼睛,语带怀疑,“陆少这是吓唬我了?”
陆渊想了想,忽然微微笑了一下,“陆家总不会姓白,张总您说是吧。”
张武靠着没说话。
陆渊不急,带着笑等他。这表情他做不惯,脸上的肌肉开始发僵。
他在赌张武不敢开罪陆家。
今天这事儿有个最致命的破绽,如果陆渊真是陆家大少,那沈泽宁不至于受这些罪。
陆渊没法弥补破绽。他只能演,演一个没接触过家族事务、被娇惯大的公子哥,为了朋友义气直接两肋插刀来了。
他话说的不清不楚,张武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但只要他信了一分,沈泽宁就安全了。
相对的沉默十分折磨。陆渊算着时间收了笑,皱了皱眉头,显出些不耐烦来。
张武终于做出了判断。他端起一杯酒,又示意了一下陆渊,“陆少是个聪明人。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几杯酒,我喝了,陆少您能少吗?”
陆渊端起一杯,暗自松了口气,同他碰杯,仰头干了。
张武心有不忿,存了心要灌陆渊,陆渊不想节外生枝,乖乖喝了。他是酒场上混出来的,一杯接一杯喝的极猛。陆渊本来就喝不得急酒,更别说一下喝这么多。
沈泽宁想拦,陆渊趁张武不注意斜睨了他一眼,沈泽宁便不敢动了。
他的眼神不带凶气,但冷的让人发颤。
陆渊能装,明明理智全无,坐姿却仍然笔挺。张武也有几分醉,放了杯子往后躺,“陆少好酒量。”
陆渊根本没有听懂,茫然点点头。
沈泽宁不知道陆渊什么情况,只知道不能在这儿久待,灵光一现,开了手机闹钟,装作接电话的样子,捂着嘴嘀咕两句,挂了电话看向张武,“张总,陆家司机来了。”
张武闻言看向陆渊,陆渊闭着眼假寐。
张武也没想再留他们两个,起身作势要送陆渊,“陆少,您还能走吗?”
沈泽宁也紧张的站起来。正要扶,陆渊却端端正正的站直,对着张武点点下巴,转身朝外走。
沈泽宁猜这意思是“不必送”。
张武倒回沙发上眯着眼,一旁的女郎上前,柔柔的伏在他身上。
沈泽宁回过神来,往外去追陆渊。
***
陆渊一出外间的门就靠着墙往下滑。
陆渊醉的太过,方位感尽失,每一步都像踩在虚空里。
沈泽宁跑了两步,搂着陆渊的腰撑住他。他比陆渊稍矮,抱紧才好使力。
陆渊已经完全不知事了。沈泽宁勉强把他弄上电梯,陆渊却闹了起来。
他先揪了沈泽宁的领子,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嫌弃的推开,“你是坏人。”
沈泽宁:“……”
陆渊撑着电梯壁,站的离他远远的,继续指责他,“骗子。”
电梯门开了,沈泽宁抹了把脸。陆渊神色戒备,沈泽宁不敢动他,只能顺毛哄,“陆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陆渊听懂了回家,想了想,点点头,扶着电梯壁一路出去。电梯外面没有可供支撑的东西,陆渊站不稳,倒在沈泽宁怀里。
沈泽宁抱住陆渊,半拖着他要往外走,背后传来一道声音,“站住,放开他。”
沈泽宁回头看,是那天晚上的男人。他靠在电梯旁的墙上,指间掐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看起来比之前更颓丧,胡茬挂在脸上,微长的头发也凌乱的散着,遮住了眉骨和眼窝。
说话间,男人在石米上熄了烟,长腿一跨,站在两人跟前。
他个子高,神色又阴冷,沈泽宁被气势所慑,犹犹豫豫的放开手。
陆渊要摔不摔的站着,男人伸出手,揽住陆渊的腰,半蹲下去,另只手绕过腿弯,一用力把陆渊打横抱起来。
陆渊迷迷糊糊的圈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男人抱着陆渊一路出了门。
第40章 
秦肃征抱着陆渊上了车。
司机是跟着陆渊的车来的,这会儿后视镜里看陆渊闭着眼,不敢大声:“秦总,是去您的公寓吗?”
秦肃征本是想回家的,可陆渊那儿还有别人。秦肃征环住陆渊的腰,“嗯,开慢点。”
这样的姿势让陆渊有点不舒服。陆渊轻轻“哼”了一声,用脸颊在他肩上蹭了蹭。
秦肃征眼神暗了暗,升起隔板。
陆渊喝酒略有些上脸,连着脖颈,白皙的皮肤泛上一层浅粉。
酒力上涌,陆渊的额头现了薄汗,他仰靠在秦肃征肩上,纤长的睫毛颤动,润泽的唇瓣微张着辅助呼吸,看上去无助又色气,诱人吮吻。
秦肃征不想再忍,低头吻下去。
秦肃征一瞬间恍若分成了两个人:暴虐的一个在叫嚣着要他啃咬撕扯。他像是饥饿的野兽,一朝得了觊觎已久的鲜美猎物,唯有尽快的吞吃入腹才能确定猎物的所有权。理智的一个却在劝阻着要他温柔一点,因为蠢笨凶蛮的野兽舍不得真正吃了他心爱的猎物,受伤和痛苦除了会让猎物逃开以外不会有任何结果。
他挣扎的焦躁,牙齿轻咬着陆渊的唇瓣却不敢使力,只用舌尖徒劳的**,试图留下什么痕迹。
半晌,他颓败的松开口,把脸埋在陆渊的发顶。
他想给陆渊留下自己的印记,想的心脏几乎发痛。
陆渊柔软的发丝拂过秦肃征的唇,秦肃征像获得了安慰,放松下来,嗅了嗅陆渊发间的味道。
然而不是熟悉的奶香味,陆渊喝的太多了,酒味掩住了其他的味道。
秦肃征忽然有些生气。
这几天他睡的并不好,疲惫使得情绪极易波动。陌生的气息点燃了愤怒的引线,内心的野兽不安起来。
秦肃征暴躁的蹭着陆渊的脸,往下,再往下,贴着陆渊的锁骨深嗅。
没有,还是没有,哪里都没有,全部都是酒的气味。
情绪顿时失控,秦肃征愤怒的咬了一口陆渊削薄的锁骨。
陆渊疼的一颤。
秦肃征猛然缩回去,紧张的看着陆渊。
陆渊没再动。
司机开的很稳很快,车早已经停下了。秦肃征缓了缓,下车,俯**横抱起陆渊。
陆渊没有意识,乖顺极了。
***
公寓的沐浴露不是陆渊常用的那一款,秦肃征根本不顾及自己的要求有多不合理,大半夜的吩咐司机去买了送来。
秦肃征小心的帮陆渊洗了澡。
是那种极为细致的洗法,秦肃征耐心的很,一寸寸的摸过陆渊的身体,微凸的喉结,深陷的颈窝,隐隐有肌肉的胸腹,再到白嫩的腿根,线条柔和的膝盖,圆润可爱的脚趾。
手下的皮肤细嫩柔软,像有强大的吸力。秦肃征心神不稳,渐渐用了力,水下薄粉的颜色一片片的加深,慢慢显出指印。
陆渊赤裸又安静的睡着任他揉捏,身上全是他刚刚弄出的痕迹,像是心甘情愿等待被弄脏的纯洁祭品,又像是已经饱受折磨,无力承受更多的脆弱情人。
这样的场景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极致的诱惑,他理所当然的起了反应。
胯下一团高高鼓起,甚至在裤子上顶出了狰狞痕迹。秦肃征硬的发痛,却并不敢轻举妄动。
陆渊给他下了蛊,让他肆无忌惮的沉迷,又如履薄冰的克制。
秦肃征擦干陆渊身上的水迹,轻手轻脚的放在柔软的被子里,回浴室冲了个凉水澡。等他带着水汽和凉意回到床上时,陆渊已经睡着了。
秦肃征紧紧的把陆渊抱在怀里,怀抱的充实让他心软鼻酸。他用鼻尖使力蹭着陆渊的颈后,深深的,吸猫一样的吸了一口气。
鼻腔里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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