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带我玩命》第17章


颜色鲜艳,晶莹剔透,搏动有力。
充满生机。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巨大的能量就从心脏传向舒月白。
源源不断的黑影也溃散了。
连祁燕陵也逐渐变得透明。
同一时间,变得透明的还有仍在人间游荡的林漪涵,站在二楼窗边眺望的圆圆,沉默坐在列车上的赵清川。
他们同时想:啊!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祁祁:没问题啊。人死了就会变成盒子。
第14章 梦醒时分3。1
“你怎么了?祁燕陵,你怎么……”舒月白自己都可以察觉到自己声音的颤抖。
他不敢问出那一句:你要消失了吗?
即使祁燕陵越来越透明,是不是快要消失了,昭然若揭。
“不是说好一起回去了吗?不是都约好要在校门口见了吗?”
他走近祁燕陵,走近已经淡的快要看不出样子的祁燕陵。
“是不是因为我之前表现的太不好了?你跟我闹脾气呢?”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祁燕陵的头。
祁燕陵要求的时候,他因为别扭没有答应。
“你再跟我提点要求,我会答应的。”
他的手快要摸到祁燕陵头的时候,祁燕陵彻底消失了。
真是可惜!
这个小小的愿望,到最后也没人被满足。
现在的大楼空空荡荡,没有黑影,也没有祁燕陵;没有战斗,也没有任何声响。
太安静了。
舒月白没有哭,但早就泪流满面了。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是躲起来了故意要整我吧。你赢了,你赢了,快出来。如果现在出来的话,就算想要我亲你也是可以的。”
他跟祁燕陵的相处时间并不算太长,这种强烈的感情有些太突兀了。但冥冥之中,又好像两人早就认识,所以格外在意,所以对即将失去这个人感到恐惧。
“只有这么一个机会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舒月白失去力气一般地坐在地上,伸出手,想要人牵。“我只答应这一次,你快点啊!”
小声地喃喃自语:“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快点出现吧!”
但一切确实不是祁燕陵的玩笑。
即使开出来这么诱人的条件,他也没有再出现了。
舒月白在原地等了好久,消失的人始终没有再出现。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能量越来越充盈,越充盈心就越空虚。
都是偷来的。
从祁燕陵的命里偷来的。
最后他还是站起来,永远停在原地是最差劲的决定。
该回家了。
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个说自己在五楼等他,愿意为他答疑解惑的老头。
是有些疑问。
他这样想着,走到窗台边,一跃跳了下去。
这么高的楼啊,落地时舒月白仍然毫发无损,反倒是地面因为受到巨大的冲击而皲裂。
结局和他意料中的一样,但还是疑惑地看了看自己。
都这样子了,还算是个人吗?
他一边面无表情地向城市边缘走去,一边想:他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祁燕陵对自己的影响会有这么大。
跨过城市边缘的一瞬间,面前就出现了他初来乍到时所居住的小镇。
很快就走到了林漪涵家。
他像回家一样地打开门,但没有受到任何的迎接。
他曾经的“父母”,那对曾给他带来家的气氛的夫妻,显然对他有些畏惧,一看到他,就悄悄后退了一些。
圆圆也不在。
舒月白隐隐可以感觉到,他不在了。
所以也没多做停留,往楼上走去。
二楼空着,三楼空着。
四楼那个凶巴巴的鬼东西,这会儿看起来还挺乖巧,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坨。躲在角落里不敢来招惹舒月白。
舒月白也没理他,径直向五楼走去。
五楼内部,跟那个烂糟糟的旧楼差不多。脏兮兮灰扑扑,没有家具摆设。
墙皮泛黄,脱落,长着青苔。
都是同一栋房子,底下的一二三楼打领的那么漂亮。到这里就成了这种德性。
整个雾楼的地面上都铺满了黑色的雾气,缓缓流动,把舒月白朝最末尾的房间里指引。
那间屋子里也只有一张只剩床垫的床和木质摇摇椅。
这回坐在摇摇椅上的人倒是看得清了。
意料之中,是个老人。
面貌衣着,看起来还挺爱干净。
“我有问题。”舒月白直白地说:“关于祁燕陵,我有问题。”
老人悠闲地晃动摇椅,好像没听见。但自顾自地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他啊,不是人。”说完又闭嘴了。
舒月白可以理解老人家反应慢,没催他。
摇椅上的老人本想看舒月白急切的样子,这会儿自讨没趣,又接着开口:“不过也没害你。”
他说,舒月白就安安静静地听,也不插话,也不着急。
等他讲完了,舒月白缓缓吐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关于分、身的故事。林漪涵是祁燕陵,赵清川也是祁燕陵,甚至圆圆也是祁燕陵。这段旅程,他从未离开过。
“该检票上车了。”老人又说道。
舒月白摸出身上带着的几张票,递到老人手里。
老人接过去几张票,就变成了一张票。
他刺啦一声把票撕成了两半,眼前白光闪过,舒月白已经坐在了一趟列车上。
耳旁还有老人的低语:“真有意思。”
车子已经缓缓启动了,舒月白抬头看了看车厢,空空荡荡。
专车啊。
看来其他参与游戏的人都死了。
车门上的日期显示:二月一号。
他沉默的低下头,望着锈迹斑斑的地板。
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现,就像是他刚上车时,那些麻目低头没有灵魂的死人一样。
远处隐约有脚步声传来。
舒月白带着一丝丝期望回过头去。
果然还是失望了。
来的是过于高瘦的列车员。
这回舒月白倒是不怕他了,不仅敢抬头看他,还敢仔仔细细的打量他。
最开始他就疑惑,这列车员这么高,怎么能在低矮的车厢里走动?
这会儿得到了答案。列车员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搞笑,因为他一直弯着腰弓着背屈着身子,佝偻成一坨。
走在车厢里,带着几分委曲求全的意思。
他看起来像瞎子一样,皮肤苍白,脖子又太长,突兀的往前伸着,像个怪物一样,还怪吓人的。
不过这会儿舒月白觉得自己也是个怪物,一点儿也不怕他。
他这回不找舒月白麻烦了。
舒月白还主动说道:“检票吗?这回我可没票可捡,我的票被个老头撕了。”
“啧,现在的老人家啊。”
列车员不想理他,埋头往前面走。但听他说“老人家”时,还是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在憋笑。
缓慢行进的列车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舒月白想睡就睡了。
反正他现在无所畏惧。
这一觉醒来,梦就该醒了。
梦醒了。
禺夕摁着脑袋,从宿舍床上爬起来。
脑子里是纷杂的记忆,但是也正在慢慢淡化。
胸腔里还是缠绕不去的悲伤,他知道这是因为祁燕陵的“消散”。
不过一想到祁燕陵这会儿大概在校门口等自己,这种悲伤也就好了大半。
他怀疑祁燕陵就是故意的,就是报复自己上一次先跑了。
他坐在床上,平复心中汹涌的情绪,没有急着去校门口找人。
在心里吐槽:这算哪门子的治疗,他没来之前情况比这好多了。
而且自己那么怕鬼的人。
祁燕陵居然还选了个鬼怪世界。
想到这里,他哆嗦了一下。
自己生活的世界里,妖怪都有了,鬼还会远吗?
不过这会儿已经天亮了,鬼应该都是见不得光的吧。
室友也三三两两地起了,许曼敲了敲禺夕的床。
今天周末,他本来该让禺夕多睡一会儿的。但这段时间他做梦老出问题,早点把他叫醒反而是好事。
禺夕应了一声,几下在床上换好衣服,翻身下床,就准备出去。
“我去吃早饭,要不要给你们带?”他寻思自己去祁燕陵,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所以问一下室友要不要帮他们带早饭。
许曼看他气色还可以,情绪也比较稳定,勉强放下心来。
“今天还挺精神啊。”许曼说。
“今天怎么这么勤快?”另一个室友庄枣说。
“给枣枣带俩包子,要馅儿里没葱的。我随便。”最后一个室友沈济辉说。
“大清早的,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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