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带我玩命》第38章


其实他与那小妾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
只不过看自己和母亲人人可欺罢了。
还是旁边有个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劝了两句。
“什么东西,使唤我!”说着又踹了他两脚,“你求老子,不然就让你娘烂在这里。”
他说的是实话,今天让他们不抬,他一个人是抬不动这棺材的。
他趴在土里,捏紧了拳头,雨水从他的头顶淋下来。
太弱小了,自己实在是太弱小了。
所以才会受到这样的欺负,母亲才会去的这样早。
“求你!”所以只能压着火气,也压着仇恨,咬着牙,去求他。
听了这话,勉强算满意了,又骂骂咧咧的抬起棺材。
他把这所有的屈辱都记着。
埋在心里。
一步一步往上爬,终于有了成绩。
陈家倒觉得都是自己的恩德了。
他后来给母亲讨了诰命,修了精致的墓,报复了屈辱他们的人,甚至用手段弄死了那个小妾。
但是不够,还是不够!
他父亲和陈家,都不能放过。
但是他父亲虽然在家事上糊涂,在朝堂上却滴水不漏,根本抓不到把柄。
所以他和皇帝做了交易,皇帝想办法解决他父亲,他给皇帝当卧底。
头一号卧底。
这些年陈家干的坏事多了去了,表面上恭恭敬敬的人,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恨不得陈家全家死绝。
陈家大大小小的眼线,主要都在他手里。
钟鸣跟他交接完,又想起一件事来。
跟皇帝说。
“把祁燕陵交给我吧,我学识还过得去,就跟他说,我给他当夫子。”
“他跟着我住,我也放心。”
把祁燕陵交到钟鸣手里,皇帝也放心。
就这么定下了。
没过多久,祁燕陵和他一起,住进了城郊的一个小院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工部尚书:没人记得我了吧,就是开局帮四皇子说话,吵得最厉害那个。
祁祁:我丢了,不好好找找吗?
太子:……(忙着和太子妃研究服装配色问题)。
明明:哥哥来捡!
第31章 权臣13
钟鸣毕竟不是那个上树掏鸟蛋的钟鸣了。
他跟祁燕陵一起生活在小院里。
一天两天还好。
时间长了。
就扛不住他“哥哥”“哥哥”一声声的喊。
明明小的时候听见他这样喊,就会开心的不得了。
可是现在听来。
只觉得心跳过速,血往脸上涌。
多听两遍,就耳根和脖子都发红。
只能曲线救国。
“如果他不喊我‘哥哥’,或许就会好了吧。”他这样想。
所以找了祁燕陵来说。
“如今你我都不小了,都要讲些规矩。”他说“既然我给你授课,那以后你就叫我夫子吧。”
他想,“夫子”这样庄重的称呼总可以了吧。
“哥哥是不想要我这个弟弟了吗?”
他这么一说话,钟鸣又动摇了。
但还是坚定的说:“没有的事,只是觉得教书是很神圣的事。”
“那好吧,哥哥。”
“是夫子!”
“好吧,夫子。”
钟鸣发现,情况并没有改善多少。
就这样一边授课,一边开始自己的复仇。
其实皇帝算是个能干人,手底下的暗线、探子已经埋得差不多了,查起事情来,根本不需要费钟鸣太大的力气。
钟鸣需要做的,是去接触那些有实权的人。
把他们拉到自己的阵营。
以确保日后揭发陈家的时候,陈家无法和他们勾结,无力反抗。
其实这也不算个简单的活。
不过聪明早就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张嘴很是了得,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这样隐藏在暗中的日子,大概有两年。
其实这两年他已经收集够了推翻陈家的证据,拉拢的势力足够把陈家按的死死的了。
当然,他也找到了足够了给钟家翻案的证据。
有皇帝的配合,这件事情比他想象的简单的多。
所以就在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早朝上,一个不起眼小官突然站出来,甩出了陈家犯罪的证据。
一些陈家势利下的官员还想反驳,但证据确凿,一条条摆着呢。
而一些平时和陈家关系交好的大官,这次却纷纷站在了陈家的对立面。
紧接着,这个不起眼的小官又拿出了当年钟家冤案的翻案证据。
他的身份才量出来。
竟然是钟家遗孤!
这一次陈家出了大血,顶梁柱陈家大公子直接被赐死。
钟鸣第一次出现在陈茹锦面前,让她清楚地知道,报应来了。
皇帝也不管什么官员升迁制度,直接给封了丞相。
又应钟鸣自己的要求,封了太师。
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皇帝还很不解。
“想站在舅舅当初的位置上,感受一下,这种滋味。”他说。
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皇帝也明白,并没有追问,直接答应了。
其实钟鸣想当这个太师,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祁燕陵。
他现在还是祁燕陵的夫子,希望以后祁燕陵当了皇帝,自己还能是他名正言顺的夫子。
不过要不要让他当这个皇帝,自己不太确定了。
他在祁燕陵面前,一直都是文弱书生的形象。
或许受钟鸣的影响,祁燕陵越长越像一个书生了。
他觉得,这样充满书生气的祁燕陵,或许比自己还不适合站在高位上。
也就有了一点点,认真教二皇子的心思。
其实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孩子的,就算知道上一辈的恩怨与他无关,也无法真正的一碗水端平。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他叫钟鸣“夫子”。
钟鸣下意识的,不想让别人和祁燕陵分享这个称呼。
便说道:“二殿下是皇子,自然该按皇子的规矩来,往后就叫我太师吧。”
二皇子也从善如流。
比祁燕陵那个,时不时还冒一句“哥哥”的小崽子听话多了。
一开始,相处还算愉快。
后来陈茹锦见自己儿子,和与钟承俞长得那么相像的“太师”走得近。
不知发了什么疯。
二皇子就和他疏远了。
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听不得敲门声。
当着丞相,当着太师,当着祁燕陵的夫子。
越来越权倾朝野。
皇帝或许是觉得多年来的夙愿即将实现,彻底倒床不起,病入膏肓了。
不过他想看大仇得报,钟鸣就偏不如他的愿。
毕竟皇帝,也算他的一大仇人。
他现在手里拿着权力,也越发肆无忌惮了。
明明可以立马将陈家这颗毒瘤整个摘除,他偏不,总是隔三差五又抓个人,一点一点的削弱对方的势力。
明明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却非要摆足了权臣奸佞的模样,直接把人给问了斩。
过个几天,又好像才想起来似的,再拿出证据。
操纵权势,玩弄人心。
在猫捉老鼠的游戏里乐此不疲。
就差在朝堂上玩一出,指鹿为马了。
其实说他如何翻云覆雨,如何手眼通天,也都算不上。
他甚至并没有经历过什么真正的权谋。
路是皇帝早就铺好的。
看起来特别不好对付的,其实都是自己人。
朝堂上跟他唱反调的,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况且他自始至终,也没做过什么危害社稷的事。
看起来什么都是他做的,其实都是顺其自然而已。
但是他这样做,这样高高在上地,并不快乐。
只有在回到那个小小的院子里,听着夜晚的声音,看祁燕陵做他的功课时……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微微喘息。
紧绷的神经得到片刻松弛,以维持自己不失去本性,成为一个真正的奸臣。
终于还是没忍住。
向祁燕陵透露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祁燕陵一点也没追问。
只说:“不管夫子是丞相还是太师,总归夫子就是我的夫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咧嘴笑着,露出一颗虎牙,显得格外可爱。
身上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衫,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书。
回忆到这里也就戛然而止了。
钟鸣站在摘星台上,看着身旁的人。
人确实是在不停变化的,现在身旁的祁燕陵,就和从前的,不管哪一个时刻的他都不一样。
他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裳。
“走吧,你既然喜欢。”说着主动下了摘星台“我会帮你的。”
“皇帝死前,你去见过他吗?”钟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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