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痴情女班长》第46章 冻伤过后

    “其实你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再晚来一阵子可能就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永久性的伤害了。丫丫电子书 www.shuyaya.cc更新最快”一个怯怯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陪在我身边的小护士,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呆了多久。这个护士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很是年轻,看上去倒有五六分像大学时的陈妤,同样都是瓜子脸,同样梳着马尾,同样略带迷惘的眼睛,不同之处在于这位小护士肤色略深一些罢了。
    刚开始的那阵子我的四肢恢复知觉多亏了她,又是搓又是揉还要用热水袋敷着时不时看看凉不凉。等我恢复了大部分之绝后又感觉身体好多地方有些发痒,这小护士又像我妈小时候看护起水痘时的我一样,几乎是一直盯着我避免我抓挠患处。
    而身体的好多部位看得我都有些别扭,以前我的皮肤还算比较白净的,现在却白一块紫一块,瘙痒的感觉和强迫症使得我总有一种想要把紫色的皮扯下来的冲动。
    刚才我在努力地分散着注意力,想着研究上的事情,刚要进入状态,却又被这小护士打断了,于是颇为无奈地看着她。
    “你以前见过我这样的病人吗?”我问道。
    “没有。”小护士不知怎么突然红了脸,“我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在现在这个社会背景下,在不比黑龙江漠河那种地域的气温下,我竟然会被冻伤,肯定是相当少见了。我甚至有可能是今年,不,近十年这个医院受理的第一个冻伤病人了吧。
    “以前遇到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啊?”由于这位护士很年轻,在和杨铭飞和其他护士的交谈中看得出是刚来不久的。
    “以前,还没有……”小护士低头说道,又抬了头看了我一眼,正与我的视线碰上,随即别开了头。
    “我是你照顾的第一位病人?”我感到有些讶异,也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有些玄妙,略有些像洁癖,又有些接近处女情结。若非要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像人们总喜欢用新的东西一样吧。
    “啊?啊?不是不是……”小护士急忙摇头,不算白皙的脸硬是被绯红盖过了几分。
    我有些无语,这小护士究竟在想什么啊。
    ……
    其实我无语的不只是这个,我在医院已经有了好几天了,这几天中纪萱一个电话都没有再打来过,倒是我给她打了十几通电话,但是都没有接听,只得作罢。虽然我和陈妤的事情有些严重,但是我总感觉纪萱现在只是在耍性子罢了,这个婚早晚还是要结的,所以其实没有过于忐忑。大冬天穿着湿衣服只是想过去表个态道个歉,本以为会得到原谅,却不想冻伤成这个样子纪萱却毫不知情。
    王潮马辰也没有打电话过来,王潮大概是在忙着生意上的事情,而马辰的母亲年后就被送到大连了,估计马辰正在护理母亲吧。昨天我妈倒是打了个电话过来,问这几天我和纪萱过得怎么样,这几天突然又降温了,叮嘱我多加几件衣服。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说我和纪萱分手的事情,我想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复合的,这还没出正月就不要让家人担心这个事情了,于是就告诉老妈一切都好。
    实际上,我尽管一边近似隐瞒的没有把我被冻伤的事情告诉亲戚朋友,另一方面有为着我独自躺在医院里无人问津感到有些孤独,似乎有种被遗忘的感觉,但是不知为何,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自己我现在很需要这种孤独。或许我在像小孩子一样赌着气等着别人发现我躺在医院里然后来照顾我吧。
    但是无论我怎么想,事实上,在我身边照顾我的就只有这个新上任不久的笨手笨脚的小护士而已。然而奇怪的是,这个时常表现得莫名其妙的小护士竟然成了我这阵子的主要依靠。
    不知怎的我就想起了网上的那个笑话,“深夜,有一个恶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给你一分钟,让你可以打一个除父母以外的电话让他来接,如同意来,恶人就放了你,如果不来恶人就杀了你。于是有位小子说“您好!我要麦当劳、巨无霸、麦乐鸡、大薯条各1份。”
    不过,陈妤道是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在哪里,怎么样了有没有感冒。陈妤当时虽然是留了一封我没有收到的信,但是无声无息地消失了那么久,久到我对她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如今突然出现又带出来一个孩子,现在又表现得像大学时期那样亲密,我接受不了。于是只告诉她我感冒了需要休息就没有再多说。
    抱着陈念枫头发的那个手帕也在急救的过程中遗失了,无论是杨铭飞还是这个小护士都不知道这块手帕的去向。由于我这段时间不想和陈妤见面,所以确认陈念枫与我的血缘关系这件事情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
    就在我胡思乱想继续分散着心神的时候,病房内却突然推门走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位不速之客穿着黑色西服,尽管外面的寒风我在病房内都听得见,但是这位男子却只是带了一副墨镜,棱角分明的下巴上竖着刻意留的胡茬,和头顶的卡尺头遥相呼应,只不过无论是胡茬和头发都是黑白相间的了。
    小护士急忙站起身,有些白痴地问道,“请问您找谁?”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停在了门口不远处,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张像是羊皮纸一般的方形大脸,以及一双浑浊的眼睛。
    小护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这位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再问。
    我则被这位不速之客吓了一跳,随机鼻头一酸,挣扎着起了身,却在梗着脖子的时候似乎撕裂了某处皮肤,一丝痛感传了过来。
    “哎哎!快躺下。咦?出血了出血了,这怎么办啊?”小护士竟然比我还慌,作为护士竟然刹那间手忙脚乱起来。
    “没事,伤口流出血说明受伤的肉恢复过来了。”嘶哑的声音从男子口中传了过来。
    熟悉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北方传来,犹如老狼归来的嘶吼,沙哑而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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