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里的娇娇宠》第十一章

    她叹了口气:“你把它放屋檐下。”
    然后她把小猫放了上去。
    真是委屈它了。
    这几日小猫一直在院子里,凤无洛还央求着秦少泽亲手给它做了个小木屋,好遮风挡雨,每日下学后,他第一时间都要来看小猫。
    就连楚晏安偶尔也会逗逗那只猫。
    一瞬间,得了所有少年的喜爱。
    时之贻知道后甚是得意,还说她娘们,她看这群人心里都住了个娘们好不好。
    凤无洛一直要给它取个名字,但是没想好。
    因为他叫它“小黑”,就被否定了。
    原因是跟厨房一条狗的名字重了。
    后来又想叫它“小白”,被时之贻鄙夷他能不能肚子里有点墨水,不是小黑就是小白,怎么不叫黑白无常呢。
    还是燕九思亲自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无忧”。
    小猫腿伤好了,总是跟着他们跑来跑去,圆圆的小脑袋上长着一双透亮的大眼睛,闪闪发亮,不时地蹭着人的小腿,看起来很是无忧无虑。
    凤无洛用一根细竹条和细绳在地上拖来拖去。
    无忧看见了缩起身体。
    当细绳在它的眼前时,它突然把细绳按住。
    细绳移动时,它也跟随移动,紧追不放,让人十分开心。
    几个少年围着中间的无忧,眼神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它转。
    画面看起来温馨又美好。
    没想到有一天清晨,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份美好。
    时之贻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就见几个人围着一棵树,她还没来得及瞧,就被燕九思捂住了眼睛:“之逸,别看。”
    她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凤无洛那边凄厉的哀嚎:“我的无忧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惨!”
    她皱眉,连忙走上前去。
    就见那只黑白相间的小猫,被人残忍的用绳子挂在院中的树上,还开膛破肚了。
    血和肠子流了一地。
    手段令人发指,灭绝人性!
    她倒吸一口凉气,有点接受不了。
    这般血腥的场面,让人反胃。
    可她没吃东西,想吐也吐不出来。
    无忧原本就瘦小,好不容易被他们好吃好喝的养了几日开始长点肉了,没想到就那么被人杀了。
    它闭着眼睛,脖子上系着绳子,风一吹,身体就晃动。
    时之贻怒了。
    不仅她,大家都很生气。
    “肯定是鲍子业!”凤无洛咬牙道。
    “之前就我们和他闹得不愉快,他那人本来就喜欢欺负人,不讲道理,走的时候还说让我们等着,肯定是他!”他都快气哭了,他的小无忧,那么小,还没和它在一起几天,就这么的没了。
    季子昂看他一眼:“你有证据吗?”
    “没有。”
    楚晏安在一旁一言不发,忽然就走,季子昂连忙拦着他:“我的哥啊,你去干嘛。”
    “小爷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把他打个半死就痛快了!”
    “你把他打一顿,你自己也要受罚。”燕九思道。
    “那难道就要忍气吞声,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吗!你们怂,小爷我可不怂!”
    “谁说的。”他声音清冷。
    “国子监每上六天放一天,鲍子业到了第六天晚上就会跟朋友出去喝酒。”
    时之贻挑眉:“你的意思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到了第六天晚上,众少年早早地就等在院子里。
    “准备好了吗?”燕九思问。
    众人点头。
    “那好,按照计划行动。”
    少年眼里透露出异样的兴奋,复仇的火焰,在这一个夜晚被点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必让鲍子业,付出代价!
    燕九思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去了严先生在国子监外的住处。
    他迎着月光,一身清冷。
    严先生开了门,见是燕九思诧异:“九皇子有何事?”
    他行了个礼道:“先生,今日的授课,我有些问题还不懂,想来请教您一番。”
    严先生听闻,赞许的点了点头:“那你进来,我给你讲讲。”
    那边的时之贻,换上了酒楼小厮的衣服,用锅灰在唇上抹了两撇小胡子,活灵活现的一个小二出现了。
    只见她在秦少泽的示意下,悄咪咪的来到了鲍子业的房间外。
    屋内,灯火通明,几个人喝着小酒听着荤曲,好不自在。
    就听鲍子业在里面洋洋得意:“敢跟老子斗,老子直接把他们宝贝的猫给杀了挂树上!吓死他们!”
    旁边的狐朋狗友笑道:“你就不怕人家揍你?”
    “他敢!几个人,一个屁都没敢放,每天见了我都灰溜溜的,哼,这就是和老子作对的下场!”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来来来,喝酒!”
    果然是他!
    时之贻气的脸都红了,接过秦少泽递给她的一盘菜,压低了头上的帽子,粗了声音,然后推开房门,扬声道:“菜来咯!”
    走到鲍子业旁边,她故意歪了一下,那热腾腾的菜故意落到了鲍子业的身上,烫的他一下子跳起来怒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怎么上菜呢!”
    时之贻连忙低头弯腰,装作吓破了胆:“对,对不住爷!小的,小的手滑了!真是对不住啊!”
    鲍子业气的直接踹了她一脚,那力道大的她龇牙咧嘴。
    “狗东西,不会上菜还敢来当小二,信不信老子把你头割了!”
    时之贻慌忙道:“爷!您消消气,消消气啊!我赔,我赔还不成吗!”
    “赔?老子这衣裳你配得起吗!”
    “哎哟,鲍爷,这是怎么了?”掌柜在楼下听到了吵闹的声音,连忙上楼。
    鲍子业不解气的又踹了时之贻一脚,她“吓”得直接趴在地上,半天不敢动。
    掌柜看了她一眼,又迎上鲍子业的目光,讨好的笑容爬上那张脸:“鲍爷,这小二新来的,不懂事,您看您衣服也脏了,不如随我去雅阁候上片刻,小的这就让那小子出去给您买一份一模一样的!你看可好?”
    鲍子业听了冷哼:“一模一样的,他买得起吗!”
    “哟,爷,您这话说得,小二犯的错不就是小的犯的吗,她赔不起,小的砸锅卖铁也得替她给您还上啊,您说是不是。”
    听了这话,他才面色好看些,鄙夷的看了眼瑟瑟发抖的时之贻:“记得买织云阁的,不是它家的爷不穿!”
    “好嘞好嘞,一定买最好的给您,鲍爷您跟小的这边来。”
    鲍子业对自己的兄弟说:“你们且喝着,我去去就来。”
    走的时候,还不忘又踹了一脚时之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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