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第12章


我听了快速跑到棺材边,伸手用力把宵掏了出来,放在怀里轻轻的晃着。此时的宵正在熟睡,但两只耳朵却警惕地竖立着。
我抱着宵一路小跑到苏杝身边,好心好意的做了一番慰问工作,哪知这家伙冲我敷衍一笑,然后从我怀中抱过宵,迈开大长腿快步走向大门口。
“孟太太,按照目前这个状况,贵公子是回不来了。至于房里的戾气,等下我写张单子给你,你务必按照上面所写的买好材料,然后分成四份分别放在大厅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切忌不要被太阳嗮到,不然阳气过重失去了效果。还有,你还是去买一个骨灰盒吧,一定不要锁上,之后你方可按照先前所安排的下葬,立上墓碑。若是哪日找到了令郎的尸首,火化了,把骨灰撒向大海吧,不要再给他做墓了,不然对家里以后的运气不好。”苏杝站在门口对着孟太太叮嘱道。
“可是,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了梓榆声音……”
“孟太太,一定是您念子心切,才会幻听的,亡者已逝,节哀顺变啊,孟太太。”苏杝打断了她的话。
孟太太失魂般呆滞的点头,但内心还是坚信她的儿子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二个小故事 现代型 大学间的相遇
☆、【唇】第二章
第二章
苏杝拉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把怀中的宵放在车后座上,然后拿起一条毛毯轻轻盖在它身上。
我刚一坐在副驾驶座上,苏杝就开口问道:“你那个学弟住哪?”他扣上安全带。
“Z大宿舍。”
“哦。”他微微应了一声,专心的开他的车。
杨希,Z大大一学生,我家邻居家的孩子,由于自小就玩到大的缘故,我和他的关系比较铁吧,不过我们经常还是以“学长”“学弟”相称。他人长得比较帅气,不然以前追他的女生怎么会比我多呢?虽然追我的就只有两个,从幼儿园一直追到高中,后来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她们两个直接就在一起了。
陪苏杝停好车后,我有些不放心让他把宵单独放在车上闷死,便硬扯着他,非要让他把车窗开出一个小缝才肯罢休。
在准备敲开杨希宿舍门之前,我压低嗓音叮嘱他,杨希这人是比较害羞的,总而言之就是他自尊心太强了,等等进去的时候千万不要乱说话。
苏杝点头,顺便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心,他自有分寸。
“叩叩”
门开了,
杨希站在门后,见到是我之后,苍白的脸上顿时有了血色,一脸的欣喜,但是当他看到身旁的苏杝后,脸一沉,撇着嘴,极不情愿的打开了门。
“学长,你怎么有空过来啊?”他拿来两把塑料椅,示意我们坐下,“要喝水么?”
我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只是坐一下就走,你,没什么事吧?”
杨希看了苏杝一眼,语气里支吾着:“没,没什么事。”为了让我放心,他还补上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苏杝似乎心领神会,站起来问杨希卫生间在哪里,得知了准确的地点后,他微笑着点头,走出去了。
“他是谁?”等苏杝一走,杨希就开口问道。
“我一个朋友,今天刚好是搭他的车来你这里的。好啦,现在他走了,你可以说实话了吧!”哎,这小子。
“学长,现在的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杨希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看着我的眼神都是可怜兮兮,等待着救援的那种,“我身上的红点越来越多,而且我感觉我正在被人吻,真的是吻,我用手摸到了他的嘴巴啊,而且他还吻身体的其他部位……我,我差那么一点就要克制不住和他,和他做了。”杨希松开了我的手,掩面,尽是痛苦。
“她?”
“不,不,是他!他是个男的!”杨希的语气更加激动了,我担心再来点刺激的话,他肯定就会疯了,“昨天晚上,我分明感觉到他胸是平的。”
“也许是个贫乳妹子。”我不知道我是这么想到这个词的。
“绝对不可能啊,我摸到他那里了啊!”杨希话音里带着哭腔,“天哪,要是被人知道我快和一个男人ML,这还让我怎么活啊!”绝望,已开始倾蚀他的大脑。
我搂住他的肩,狂晃他:“你其他的室友就不知道么?”
他摇摇头,哽咽着:“我这间包括我,就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上个月就搬出去住了。学长,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一滴、两滴……泪掉落到我手臂上。
“哎,你这样子想必是回不了家了。这样吧,反正我爸妈去老头子那了,这一个多星期是回不来的。”我叹了一口气,向他提议道。
“这……”他犹豫不决。
“就这么定了!”我站起来,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快点去收拾行李吧,刚好今天有辆顺风车。”我冲站在阳台上注视着房内所发生一切的苏杝眨眨眼,他便笑了笑,无奈的耸耸肩。
………………………………………………
杨希一坐上车就睡下了。我把盖在宵身上的毯子往杨希的身上挪了挪,然后轻手轻脚的出来,和苏杝一起把杨希的行李搬到后备箱去。
我气喘吁吁的坐到柔软的皮椅上,大概是太久没运动了,搬了一点东西就累成这狗样,边想着,我抬手擦去额头上不停冒出的汗。苏杝见状,从车门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问我需不需要。
我也没多客气,顺手接过,拧开盖子痛饮起来。
“诶,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就是那个死了的。”我放下瓶子,舔了舔嘴唇。后半句我说得稍稍小声了些,因为总觉得有点不太尊敬死者。
“孟梓榆。他好像也是Z大的,和你们是同校的,也是个大一新生。他父亲很有名,是大学的正教授。”苏杝转动着方向盘,期间用余光扫了我一眼。
“嗯!”我反应有些剧烈,“我怎么没听说过!真的,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么剧烈的事情,在学校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谈起。
“大概是他们压下去了吧,毕竟是教授的儿子,而且也死得不太光彩,况且警方还想得到更多完整的第一手线索,不想受到太多的外交干扰。”苏杝语气有些不以为然,明明都知道这是非正常死亡事件,却还要奋力查案,相信科学可以解释一切,真是可笑。
“是啊,是很不光彩。我听人说,他连胸前那个地方都被人咬下来了。”我笑着,但转念一想,这话一说出口就觉得万分恶心。
苏杝明显楞了一下,待他反应过来后立马打转方向盘,把车停到路边,之后身子前倾,凑到我面前,把手放在我身后的椅背上,压低嗓音道:“记着,骆琛,这种事情你日后听别人说起也必须讪讪一笑,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他的语气十分严肃,不像平常我所认识的那个他。
“被人用这种死法杀死的,等到了地府以后,连做鬼也都抬不起头。十八层地狱你知道吧,每一层的惩罚都是不同的,唯独一层比一层惨重,而那种死法的人,所要接受的则是——把生x器、乳x割下来,放油锅里炸,然后在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血液混着盐水再把炸酥了的器官一针一线的补回去,然后等伤好后又再割下,一直如此循环着,直到洗刷清前世的罪恶为止。我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是如何议论他的,我只知道,孟梓榆在临死前所遭受的苦难是任何人所无法感受到的。所以,日后还是不要乱嚼别人舌根比较好,因为他有可能真的连做鬼也不放过你。”说完,他意味深长的重重拍了下我的肩。
我目瞪口呆,一直在回味着他说的那番话——把我的命根子割下,然后缝上,又割下……我下意识的闭拢双腿,妈蛋,那该有多痛啊!
苏杝看我这样,转身,边笑边开车,到了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草,笑个屁啊,要是有机会我那把剪刀过来,在你身上试验试验,看你到时候还笑不笑得出来。
车停在了我家单元门口。
下车后,我把杨希叫醒,让它同我们一齐走到后备箱去把他的行李搬下来。
好家伙,杨希为了躲避那个□□,做了从分准备,几乎是把他全部的家当都搬了过来。嘿,我之前搬的时候怎么就没发觉呢?不过,休息了一会儿,再来搬东西,感觉异常轻松,由此说明不是我太久没运动了,而是明显精力不足!
可是苏杝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异于常人,跟风一样的从我身边飞过,不一会儿,又跟风一样朝我走来,而且气不喘脸不红,腰板还挺得杆杆直!他明明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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