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_湮冥星》第9章


酷跑游戏,没事儿还比赛一局,虽然说平时看着任律封人高马大的,玩手机的时间也比杜康长,不过杜康的技术是一日千丈,每每比试,赢得总是杜康。
杜康的话其实并不多,和许颢一块儿待着就感觉很和谐,和任律封待着就让觉得违和。
在七月的最后一天,杜康没有如往常一样过来蹭饭,好在任律封自己已经掌握了生火的技巧,已经能够自食其力了。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口经过三个中年妇女,见两人在吃饭,问候了一下。顺嘴就说到了杜康爸妈回来的事儿,说是这时候杜康的爸妈正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杜康藏起来的钱呢。听到这话,两人眼神交流,直接放下碗筷就往杜康家去,其实他们并没有去过杜康家,都走了几步才又折回来问还没走远的几个女人。
那三个中年妇女劝他们不要去管那事,管多了会惹一身骚的,到时候赖上了摘都摘不掉。不过两人都很坚持,他们也就帮两人指了路。
杜康家的门前有一个池塘,里面种了藕,水面上铺满了荷叶,荷叶簇拥着为数不多的几朵荷花,靠岸的地方有几枝光着的杆儿,像是有人将荷花或者荷叶摘了,只剩下了光杆儿。
面前的平房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还夹杂着骂人的话语,从小接受着良好教育的许颢听着这些粗俗的话皱眉,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很是厌恶这些话。
任律封进了屋,与坐在屋里发呆的杜康视线相撞,看得出对于任律封的突然出现让杜康愣住了,但是仅仅那一刻,杜康逃避了,好像是让人看到了他最不堪的一面。
任律封还没来及说话,屋里骂骂咧咧的走出了一个男人,在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的人,投出了不友好的目光。用疑问的语气说:“你是什么人,来我家干嘛?”
杜康站起来,挡在任律封的身前,说:“他是村长请来的大学生。”
男人将挡住他视线的杜康一把掀开,正好撞到了刚进来的许颢身上。许颢将他扶着站好,看着此刻争锋相对的两人。
男人还在打量着任律封,在看到他手腕上的手表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挺有钱的嘛,把你的表也借我戴戴?”
任律封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笑了,说:“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哦~条件?”男人笑了,说:“什么条件?”
任律封已经将表从手上摘了下来,拿在手上把玩,“主动去派出所自首,说自己虐待儿童。”
听见外面动静的女人也出来了,“你谁啊?瞎管什么闲事儿。自己家的饭吃得不够香还要来我们家蹭蹭?”女人将自己已经凌乱的头发随便的往耳后撩了燎,“那是我儿子,我们教育教育他,关你什么事。”
女人想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心领神会,直接上手去夺任律封手里的表,任律封没想到他会直接上手,条件反射的伸出了脚去阻挡突然的袭击,男人被踢倒在地。脸色变得阴郁,吐了一口口水,说:“妈的,敢动手打老子。”
女人给男人递了一根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棍子,男人抬手就像任律封砸了下去,这突然的变故让人始料不及,任律封还没反应过来,棍子就已经下来了,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砸到的时候,痛感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来临。这时他才看见挡在他面前的人,许颢用背挡住了那迎头的一击,他任律封还来不及感慨,男人的第二棒就又要来了。任律封这一次直接推开了许颢,心说:妈的,你还真当你封爷是吃素的啊。
☆、解决问题
任律封夺过了男人手里的棍子,和他纠缠。女人担心自己的丈夫吃亏,又操起手边的凳子向任律封打去,这次任律封用余光注意到了女人的动作,成功躲过了。这让在一旁担忧的许颢和杜康的内心跌荡起伏,害怕出点什么意外。
三人扭打到了院子里,许颢其实很想上前帮忙,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擅长这种体力劳动,要是帮了倒忙那还真是不好了。其实许颢有注意过杜康的行为表现,他的担忧溢于言表,只是不知道他担心的是哪一方,担心的是是什么,虽然许颢知道杜康出面可能不会停止此刻缠斗,但是不作为这种行为让人猜不透。
就在许颢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的时候,突然听见‘扑通’一声,抬眼一看,发现男人和任律封跌落进了门前的池塘,男人挣脱了任律封的桎梏,爬上了岸。便上岸便骂着什么。而任律封还在水里扑腾,嘴里说着什么,许颢仔细听才听清他在说:我不会游泳。
许颢反应过来后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跳进了池塘,费了了老大劲才将一直扑腾个不停的任老大拖上来。看任老大的反应就只是呛了两口水,一下就放心了。许颢心里嘀咕:不是挺牛逼吗?这么一点水就难住你了,活该一天逞英雄。
看见任律封没事了其他几人提着的心才放下,万一在这出了人命,那他们就都逃不掉了。男人拉着女人进屋拿了包就跑了,丢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换了衣服后,任律封看着站在屋里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杜康,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坐在他面前。
自顾自的开口说:“我从记事儿开始,我爸妈天天就在家里吵架,因为各种事,只要不顺心两人就吵,吵得厉害的时候就砸东西,我就站在我房间的门口看着,开始的时候很害怕,后来就习惯了,只是我还是会站在门口看着。”
许颢没想到任律封的童年会是这样的,从他的言行举止感觉他不是有这样经历的人。他没有打扰任律封的描述,坐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安静的聆听你着。
杜康自然是被任律封的经历吸引了,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他。
任律封说:“其实我不喜欢那个家,我懂事的时候想过以后长大了一定会离开那里。我不喜欢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所以我学会了伪装,渐渐的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我才是真的我,而我也已经习惯了。”任律封从兜里摸出了一盒平时只是带着但不怎么吸的烟,点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再缓缓的将烟吐出来。“习惯的确是个可怕的东西。”这是一个感叹句,许颢从他的发声中判断出了。
“只是没有到我有能力离开那个家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出车祸死了,警察说监控中拍到他们两个在高架桥上发生了争执,吵得很厉害的那种,以至于没有看路,最后撞上了边上的围栏,当场死亡。接到他们的死亡通知的时候我和你差不多大,不过我心里并不悲伤,我可以自己生活,他们给我留下了丰厚的财产,够我富庶的生活一辈子。我唯一感谢他们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他们生了我,另一个就是给我留下了钱。不过这对你来说听悲伤的,因为你没有我那么好的命,什么事都要靠自己。”他又抽了两口烟,笑着说:“你现在想要脱离他们的控制吗?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帮你,他家也很有钱,到时候可以资助你完成学业。”
被突然点名的许颢愣了两秒,想到自家那博爱的妈妈本来就喜欢做这样的事,就对杜康点了点头。
任律封说:“我说我的事只是想要告诉你很多时候不要将自己局限于一个环境里,如果你所处的位置让你自己不舒服,那就要跳脱出来。你不是一直有反抗精神吗,敢去惹那些混混说明你是一个不怕死且有胆量的人,我不相信你会怕那两个仅仅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
杜康低下头沉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也不催促他,他们在等他的决定。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康抬起头,眼里闪着光说:“我不是不爱学习,我喜欢老师讲的东西,而且我记得住。只是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说我是一个和我爸妈一样的烂人,所以不配拥有好的,我就不喜欢接受老师的安排了,总喜欢反正干,即使会的东西也不会告诉他们。我不想掩藏自己的,我想要做我自己,我不想当坏小孩儿。你们要怎么帮我脱离他们?”
任律封很满意他的回答,说:“我可以直接想办法帮你换身份,但是这样你还是不能做你自己,所以我还是帮你剥夺他们的抚养权吧。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有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会在我们走之前做好的。”
任律封感觉到了身后探究的目光,解释道:“是律师朋友。”
许颢了然,也没有说什么。
杜康走后,任律封才来处理自己身上的伤,这是才想起许颢之前为他挡的那一棍子,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都成了一个傻子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一股暖流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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