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面》第42章


居彬冷声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当时是不是真的,对陈锦征动心了。”
声音依旧很有气势,带着长期居上位者的高傲。
难以察觉的,是尾音微微的颤抖和不自信。
他不知道如果程小天说出“是”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于是只能紧紧盯着程小天的双眼,企图从他眼神中读出真实答案来。
程小天有点错愕。
这好像是居彬第一次问他这样的问题。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是他追居彬跑的食物链,哪怕是同居之后,他畏惧于居彬的严厉管束,两人的地位其实从来没有改变过,每次都是他惹居彬生气,然后撒娇或者老老实实地道歉认错,居彬只需要点点头或者摇摇头,来决定每一次事件的结果走向。
被长期“欺压”习惯了,突然被人追问这样的问题,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程小天暗骂自己贱得慌,于是谨慎地回答道:“不知道。”
居彬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程小天慌忙找补道:“你知道的,我那两天没怎么吃东西,还被你吓唬,脑子都糊涂了,后来陈锦征好像是问过我,要不要接受他。”
居彬忘记了自己应该掩饰心情,急切地问:“你怎么说的?”
程小天老老实实地说:“当时没有说什么,后来就没有谈过这方面的事情了。再然后我觉得老待在别人家里不好,就搬出来了,”话毕委屈道,“结果搬来没几天,就……”
居彬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惩罚似地掐住他的后颈:“你还委屈上了,你知不知道你跟着陈锦征回家的时候我什么心情?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你这小东西是没有良心的,喂了三年都喂不熟的白眼狼,真不如三年前就把你扔去乡下算了,”居彬咬牙切齿,“那天要不是秘书24小时掐着我的手机随时准备报警,提醒我这样只会让你更恨我,我原本当天就已经准备好带人闯到陈家去劫人了。”
程小天被他盯得不敢动弹,房间里的时间似乎静止了。
那眼神里包含着多少他想读却读不懂的复杂东西,热烈的、绝望的、深入骨髓的、如利刃插入冰面般搅得天崩地裂的。
只一眼,就让他心如擂鼓,大为震动。
他垂下眼,不敢看了。
居彬深吸了一口气,把程小天按到自己的怀里。
“你现在不愿说……没关系,”他轻声道,“我等得起。”
第43章 
次日,程小天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团成一团的被血浸染成红色的纱布。
程小天瞬间清醒了,慌忙抬头,身体却被旁边的人揽进怀里,缱绻地在唇舌内席卷了一番:“早。”
居彬大大方方地光裸着上身,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全新的绷带。
程小天被迫坐在他两腿间,居彬缠着绷带的手不安分地探进被子里,在他大腿内侧摩挲,粗粝的纱布质感与程小天的性器摩擦,小东西微微抬头,程小天窘迫地后缩,却瞬间感觉到柔韧的后臀被什么炽热硬挺的东西直挺挺地抵着。
程小天一愣,恼羞成怒:“你怎么一大早上的就这样……”
居彬无所谓地在他脖颈处轻轻噬咬,双手有节奏地在程小天粉嫩的性器上上下亵玩摩挲,下身蠢蠢欲动地在湿润的入口处磨蹭。
随着程小天脸色愈来愈红,无力地瘫软在他怀中,居彬的动作逐渐加大,忍不住似地用下身一下一下用力撞击着程小天柔软的臀部,撞得他浑身都潮红一片,臀部抖得不像话,嘴角溢出无力而难耐的呻吟和喘息。
撞击达到顶点的一刹那,程小天小小地尖叫出声,乳白的液体喷射在被面上,身体瘫软在居彬怀中,不动了。
居彬轻笑出声,更加大力地并紧程小天柔韧的双腿,胀大得不成样子的性器在其间大力冲撞,随即一股一股地射进了程小天潮红的臀缝。
一大早上气氛就如此刺激旖旎,程小天觉得自己堕落得跟只知道敞开大腿被男人干的鸭子一样,羞耻得根本抬不起头来。
身上的人还恬不知耻地捻起半透明液体在唇边尝了尝,用品尝美食的语气说道:“还不错。”
程小天头都快垂到被子里去了,居彬笑了笑,把他重新揽住:“以前我从不知道,纵情声色原来是这样令人沉迷的感觉,怪不得人家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程小天恼怒地说:“你不去上班?”
居彬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跟上班比起来,我更喜欢上你。”
居彬就像禁欲了十几年一样,怎么都摸不够吻不够他似的,从头到尾地抚摩亲吻他的皮肤,边边角角都不不放过,甚至从被子里钻了进去,将那颤抖地抵着乳白色液体的小东西含进嘴里,技巧极高地吸吮,让程小天只能无力地发泄在他嘴里。
两人又胡闹了一阵,把床上弄得一片狼藉,快到中午的时候,居彬才肯放过他。
程小天趴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只能奄奄一息地看着居彬动作轻快迅速地整理好房间里一地的狼藉,又被抱着把身上擦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塞进了干燥软和的小毯子里。
居彬连同小毛毯把他抱在怀里:“跟我回家,嗯?”
程小天有点昏昏欲睡,听到这句话,还是强打起精神,挣扎着说:“不要。”
话一出口,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居彬抱着程小天的包裹着纱布的手僵住了,但还是稳稳地抱着他,沉默着没动。
程小天有点心慌,嗫嚅着说:“我住在这儿……挺好的。”
“浴室没有,取暖器没有,木板床硬得跟石头没区别,”居彬口气淡淡地说,“你告诉我,挺好的?”
“再小,也是我自己租来的啊,”虽然心里一直清楚这地方实在没什么值得夸耀的,但被人这样毫不留情地指出来,程小天还是感觉颜面无存,只好小声辩解道,“一个人住,足够了。”
居彬仍旧不吭声。
程小天终于忍不住这压抑的气氛,讷讷地开口:“那个……”
“不愿意就算了。”语气说不上生气,但绝对不是愉悦的情绪。
程小天想说让居彬想来就可以随时来,这里虽然破旧,但好歹是他的小小的安身之处,他愿意招待自己期盼他到来的客人。
但也知道自己这里实在寒酸得很,害怕居彬会再说出刻薄的评价来。于是缩起了脖子,有点胆怯地低下了头。
居彬冷冷地喘息了一声,放开了他。
然后重重地关门,走了。
程小天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渐渐鼻尖有些酸涩,什么东西堵在鼻口间,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不知道居彬的情绪为什么这样善变,仅仅只是他不愿意搬走而已,居彬就要不高兴。
他的情绪到现在还是被那人熟练地把控玩弄着,居彬的一个表情就能让他战战兢兢。
这样的居彬,真的是把他当成平等地位的恋人来看待的吗。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急忙掀开堆成一团的被子,从角落里翻出手机来,迫不及待地接通:“喂?”
“小天?”是陈锦征的声音。
程小天失望地松下劲来,“嗯”了一声。
陈锦征顿了顿,明显听出他情绪不对劲:“出什么事了吗?”
程小天勉强笑了一声:“有事吗?”
“秘书说,你今天没去上班。”
程小天抱歉地说:“我这几天在准备辞职的事情,所以……”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
这已经不是程小天第一次提到辞职的事情,如果说第一次第二次陈锦征还能姑且糊弄过去,次数多了,程小天也能看出来,陈锦征确实在有意拖延、不放他走了。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很好很好,但有些过于好了。他的能力和智商配不上这样的工资和福利待遇,他不能仗着陈锦征是头儿,就堂而皇之地领着这样一份并不属于自己的薪水,这对其他员工来说也很不公平。
“是不是公司的人说什么了?”陈锦征问他,“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们。”
“没有没有,”程小天忙道,“你那里的事情,我也不懂,一天到晚也只是在给你们添麻烦,我终归要换工作的,还不如早早地准备。”
“那你下一步要做什么,想好了吗?”
程小天憨憨地笑:“回去咖啡馆端盘子吧,或者去奶茶店之类的地方打工。”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估计陈锦征气得在翻白眼。
“好吧,”陈锦征不情不愿地说,“要是不高兴干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这话说得极为暧昧,话尾微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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