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朗英走后,唐玉莹黑着脸回了卧室,杨伟均摇了摇头,去了画室。留下杨萧和周芹在客厅,周芹满脸不痛快。
杨萧叹了口气,正想跟妻子说话,原来穆檀痕住的卧室门‘砰’地打开,一个六岁大的男孩冲了出来,扑到周芹怀里。
“妈!我要金毛犬,我要金毛犬!”
男孩叫杨允辉,脾气比黄茜骄纵很多。
“辉辉,金毛犬不是你奶奶家养的,是别人家的。”周芹安抚儿子。
男孩两手推搡周芹:“那个傻子都是奶奶在养,金毛犬怎么就不是奶奶养的了?”
杨萧眉毛一拧,呵斥儿子:“辉辉,不准乱讲话,小檀哥哥不是傻子!”
“哇,是你们说他是傻子,不是辉辉说的…”杨允辉是从父母那听来。
“辉辉,小檀哥哥不傻,爸爸原来说错了。”杨萧也是见到穆檀痕才知,被认为傻了十多年的傻子不傻。
“没错,爸爸没说错,金毛犬不给辉辉当马骑就是傻子,就是傻子…”杨允辉发横。
杨萧手扬起来想教训儿子,看着儿子胖嘟嘟的脸又下不了手。
“你别怪辉辉,当初说穆家孙子是傻子的是你老娘。”
周芹嗔了丈夫一眼,连忙哄儿子,哄了半天才将儿子哄得去看电视。
“那个穆檀痕也不是多有良心的,你妈每月还给他打生活费呢,一只狗给辉辉玩玩都不可以。”周芹怨言很重:“杨萧,你不觉得你爸妈现在偏心吗?那穆檀痕不过是朋友的孙子,能比得过咱们辉辉?”
杨萧一家初四上午回来,杨允辉见到金毛犬,立刻看中当成自己玩具,要将小金当马骑。六岁大的男孩从小营养好,骨架大,身高接近一米二,小金吃不消他的体重,抖了抖狗毛跑开。杨允辉不能如愿,霸王脾气发作,追着小金楸狗毛。
穆檀痕看到爱犬被欺,站出来挡在小金面前。杨允辉愤怒,就骂穆檀痕是傻子。他是从父母嘴里听说奶奶收养了一个傻子哥哥。
唐玉莹见孙子骄纵得不像样子,气得拎过来在屁股上拍了两下,结果儿媳有意见,在旁哭了起来。杨允辉是杨萧夫妻三十岁几岁后有的孩子,相当宝贝,生下来就从没舍得碰儿子一根手指。没想带到尚海给爷爷奶奶拜年,却为一个外人挨打,这个外人还要由公公婆婆养活,周芹为儿子委屈。
穆檀痕觉察自己和小金成了杨家的矛盾,就借口有事需返回武海。穆檀痕态度坚决,唐玉莹和杨伟均留不住,只好叫了部计程车送穆檀痕回武海。穆檀痕走后,杨家气氛很低迷,温朗英到访拜年,这低迷气氛还没消散。
穆檀痕坐在计程车上一直盯着车窗外出神,记忆里,他好像也有过跟杨允辉一样骄纵的时光,那时光,因亲人的离去而消失。突然,穆檀痕非常想去见亲人,计程车到武海后,穆檀痕让司机送他去了郊区陵园。
穆檀痕的父母坟墓和爷爷奶奶的坟墓很近。墓碑上,父母的遗照年轻俊秀,爷爷奶奶的遗照慈祥安宁。穆檀痕第一回看得仔细,看到天黑才带小金离开。
因为没赶上最后一班公交汽车,穆檀痕和小金走了一个小时才拦到一部出租车,开到碧翠小区接近九点。
走到穆家院门前,家中没有灯光,只有小黑和大黄猫蹲在院子里迎接。穆檀痕以为顾馨不在,开了门走进客厅直接开灯,却被沙发上扭麻花的两人吓了一跳。
第58章
穆檀痕只是惊了一下,沙发上的两人倒是被吓得不轻,搂在一起不敢动弹,怕有春光外泄。
“舒庆叔?”
虽然扭麻花的一人背部朝上,看不到面目,穆檀痕还是一眼认出那是隔壁叔叔田舒庆。至于下面一个,穆檀痕看到了他泛着桃红的脸,那是他的房客顾馨。
因为冬天比较冷,两人扭麻花没把衣服脱光,田舒庆的上衣掀到腰间,裤子还套在臀部。穆檀痕只看到隔壁大叔的腰和半个屁股,嗯,隔壁大叔的屁股蛮白的。
至于下方的顾馨,脱得比较多,露着肉色肩膀,一条腿不怕受冻,光光地勾在田舒庆腰间,另一条腿和其他重点部位被田舒庆遮挡,穆檀痕看不到。
“小…檀…,你回来…啦…”
顾馨还能结结巴巴跟穆檀痕说话,田舒庆是将头埋在顾馨脖子旁做鸵鸟。
穆檀痕点点头,目光还是在扭麻花的两人身上转悠。
“那个…小檀,你吃过晚饭没?”顾馨把光腿慢慢缩回藏到田舒庆身下。
“没。”穆檀痕摸摸肚子,感觉很饥饿。
“你把行李放房间去,我去厨房帮你热饭。”顾馨现在就想着将穆檀痕支开,让他和田舒庆能又时间穿好衣服。
“好!”穆檀痕点头同意,拎着行李往房间走。
顾馨和田舒庆同时出了一口大气,穆檀痕突然回头问道:“你们这样不会感冒?”
扭麻花的两人一窒,呼出的一口气又呛回喉咙。
等穆檀痕进了房间,两人迅速分开找衣服的找衣服,套裤子的裤子。
“阿馨,小檀他…到底是明白我们,…还是不明白?”田舒庆拉上裤子,找到茶几上的眼镜戴好,心里慌得要命。被小辈撞奸情什么的最难为情了。
顾馨眨眨桃花眼。“舒庆哥,我琢磨不透小檀是什么想法…”他刚才看不懂穆檀痕,穆檀痕没大惊小怪,表情很平静。
田舒庆抓抓头发:“…”
要是穆檀痕不懂就好了。
其实,穆檀痕之所以惊到了还保持平静,还是er星人实验后遗症的功劳。要看到扭麻花就大惊小怪,穆檀痕在实验中早惊吓死了。
穆檀痕放好行李出来,田舒庆衣冠整齐坐在沙发上,顾馨在厨房乒乒乓乓。
“小檀,怎么会早回来的?”田舒庆视线飘忽,不好意思跟穆檀痕对视。
年前,穆檀痕去了尚海,仓库那边也放了假。顾馨没回老家过年,就天天跟田舒庆泡在一起。
顾馨跟田大妈和小磊处得相当不错,时间一长,田舒庆就生出顾馨像是他家一员的感觉。
田舒庆离婚半年独守空床,三十多岁,正是盛年欲望强盛期,不论是心里还是生理,对性都有渴求。
有天喝酒喝过头,被顾馨的桃花眼一勾,昏头昏脑勾上床干了不可言说的爽事。那次爽事,田舒庆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激情,是跟前妻从未有过的化学反应。顾馨后来就不用勾引了,田舒庆主动到穆家找机会跟顾馨亲热。
初四这天,田大妈带孙子去兄长那边拜年,当天晚上不回。田舒庆和顾馨以为不会有人打扰到他们,就放怀厮混,结果,被早回的穆檀痕碰了个正。
“在尚海无聊,就早点回来了。”穆檀痕不想说杨家发生的冲突。
“那个…那个…”田舒庆支支吾吾:“我跟阿馨…”
阿馨?穆檀痕记得田舒庆一直称呼顾馨是小顾,没想到一个多星期后,小顾变成阿馨了。
“是那个…怎么说呢…我和阿馨的关系是那个…那个…”田舒庆绞脑汁想找个合适词来形容。
“对象!”穆檀痕帮田舒庆总结。“舒庆叔,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是对象。”
田舒庆嘴巴张成o,艾玛,得过自闭症的人竟然特别开通!“小檀,你能理解?”
穆檀痕重重点头:“嗯,能!人人都要找对象,不找不好!”
顾馨端了热菜出来,听到两人对话已眉开眼笑。“对,小檀说得对,人人都要找对象,不找不好,要找就找个好的。”
说完,抛了个媚眼给田舒庆,田舒庆骨头差点一软。
穆檀痕盯着顾馨打量了一会,摸摸下巴:“嗯,还算得上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被穆檀痕这么一评价,顾馨脸红了。
“哈哈,小檀现在变得会说话了。”田舒庆提着的心放松下来,跟顾馨在一起,他最怕的是身边人异样目光。
穆檀痕很饿了,闻到菜香更饿,小金情况跟穆檀痕差不多,一个在餐桌上吃着,一个在院子的专用盆吞食。
田舒庆和顾馨陪穆檀痕,小黑和大黄猫陪着小金。
“小檀,我和阿馨的事,先别告诉小磊的奶奶。”田舒庆等穆檀痕吃得差不多,才特意嘱咐。
为什么?
穆檀痕带着问号看田舒庆。
“我跟阿馨的事有点突然,小磊他奶奶还没有一点准备。”
田舒庆望了顾馨一眼,有点愧疚。顾馨一笑,手伸出去抓住田舒庆的一只手掌。
田大妈是那种旧式妇女,能不能接受顾馨,田舒庆心里没有一点估算。
“哦。”
穆檀痕目光在研究紧抓在一起的两只手,看他们要抓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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