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妖怪要吃我》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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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婚礼………………………………………………
八月初八,是高家庄掌柜的成亲的好日子。这一日诸事皆宜,尤其适合送份子钱。
陈半瞎坐在酒席前抖腿,明明算得这小子要死,怎么还成亲了呢?怎么就成了女儿身呢?怎么就算错了呢?想不通,真想不通。
星微道长按住了陈师弟的腿,低声道:“师弟,莫要粗鲁。”
陈半瞎恨不得把桌子给抖翻了,他压着声音:“师兄,不该啊,我怎么就没算出来呢?我是不是……不适合吃这一碗饭?”
星微道长安抚地拍拍师弟,道:“师弟,要不你还是回观里?”
陈半瞎生硬地转移话题,左顾右看,道:“这来的人不少啊,桌子都坐满了……师兄,那个人怎么看着不对?”
星微道长掰过师弟的脑袋,“瞎看什么,吃你的饭。”
看上去一桌桌人,闻起来可不是,这边有猫味,那边有老鼠味,似乎还有龙的味道,星微道长告诉自己,我是年纪很大的道长,我要稳住。
“师兄,你也抖腿,你还说我?”陈半瞎问。
星微道长是吓的啊。
“师兄,我去跟人家打打招呼。”陈半瞎溜过去,给大姑娘小媳妇儿们搭讪,要给人家看手相。真是无知者无畏。
星微道长看到那最漂亮的少妇仿佛鼠妖的味道,为师弟捏了一把汗。
陈半瞎没敢瞎惹,溜溜达达了一圈,到了主桌,这边坐的是新郎新娘家的近亲。看了一圈,这桌上老的老小的小,厉害的厉害,傲气的傲气,只有一个姑娘还有点意思,陈半瞎拉下墨镜,凑近了姑娘,道:“这位姑娘,给您看个手相?”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看向自己姥爷,姥爷点点头,无妨,今天是姜儿大喜的日子……况且,惠娘也恨嫁了。“惠娘,你让他给你算算。”
陈半瞎凑着灯光一看,吓一跳,这手纹太怪了,尤其是姻缘线,这平的似乎……陈半瞎凑着自己的手一看,“姑娘,你这是命中注定要嫁给我——”
“啥?”姥爷一瞪眼,就你这黄牙小老头,敢占我外孙女便宜?老头我活撕了你!
“儿。”陈半瞎把后半句话补完,“我儿今年二十八,正是青春好年华,无论面相或手纹,般配就似鸳鸯花。”
惠娘脸都红透了,扭过脸看着酒席。酒席上是十道凉菜十道热菜。十道凉菜已摆了一圈,十个热菜后厨正在煎炒烹炸。
扑鼻的香味往人心缝里钻,吸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哧溜哧溜,新娘子咋还不下来呢?
你急什么?没瞧见吗,新郎还在楼梯下面转圈圈呢。
“来了来了。”人群有人叫道。
大家都抬头。
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位丽人,她的一头乌发用尾梳拢到脑后,尾梳坠着红珊瑚星子,流光溢彩,她头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一红宝石点缀的发冠。衬托得面白唇红,鲜活明朗。她的杏眼大而亮,一双眸子剪断秋水,全场那么一扫,柔柔落在楼梯那一头,一个穿着大红描金褂子的人身上。
那人是眼也直了,身体也僵硬了,同手同脚上楼。
新娘子捂嘴一笑,嗔怪地看他一眼。
新郎傻傻一乐,一挠头,帽子掉了,露出一头青茬子的好头发。
楼梯下有人接住了新郎的帽子,抓在了手里。
新郎伸手朝下去抢,口道:“小蓟,你放手。”
小蓟松了手,他那微服私访的爹,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一扭头,他爹又跟骑龙老大哥晏纵云,聊聊关于骑龙的注意事项与安全规则了。
重新带好了帽子,新郎与新娘抓着同心花带一步步走下楼。亲朋好友们瓜子也不吃了,茶也不喝了,全都站起身来,笑着闹着,等着婚礼开始。
穿着一匹红绸子的鼠王司仪喜气洋洋道:“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吉时已到,新郎新娘行礼——”
“一拜天地——”
“二拜亲友——”
“夫妻对拜——”
高良姜与阿藏同时直起身子,大堂内的喧闹两人都听不到了,只看到了对方眼中傻笑的自己。
你的嘴巴,你的鼻子,你的眼睛,你的额头,你的一切的一切,为何这般好看。好想将你勒进怀里,与你融为一体,与你一生一世不再分开。
胖成一坨的司仪喊道:“好啦,送新娘入洞房。”
喧闹的声音又回来了,人们的笑声,孩子的叫声,落座声,杯盘相撞声,高良姜在红烛光影中被拥着上楼,她擦过阿藏的唇边,阿藏耳语道:“娘子,好想吃掉你。”
高良姜满脸通红,快快上楼去,踩动一地红莲。
“诸位,诸位。”阿藏举起酒杯,冲着全场,“承蒙各位大驾光临,衍藏荣幸之至,今日,衍藏与高家小姐结连理、共婚书,各位都是见证。各位,吃好喝好,如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众人举酒杯共庆贺。酒香、菜香与欢声笑语在大堂内流转。
阿藏被小蓟抓着灌了三大杯莲花白,脚步虚浮,差点一头撞在桌子上,小蓟这才放过他。阿藏倒也是是个爷们,端起酒杯又往下一桌去,“晏兄、纯兄,不多说了,干了这杯。”
“干。”
“喝,不要客气,嗝——喝了这杯,还有三杯!”阿藏摇摇晃晃,举着酒杯又往下一桌去,“鼠兄,干嘛不跟你女婿一桌?来,不说了,满上满上,干!”
“好好好。”鼠王美滋滋,滋溜一杯酒,却见女儿从那一桌瞪过来,女儿一生气,女婿也看了过来……鼠王打了个哆嗦,推道:“不喝了不喝了,吃菜。”
“吃好,喝好,别客气,啊!”阿藏晃向下一桌,“陈半瞎,你也给我算算,来算算。”
陈半瞎带上了墨镜,“嘿嘿,半瞎,看不了了。”
“喝——道长,您帮我看看。”衍藏附身上来,半依着星微道长。
星微道长多么正派的人,半句谎话不会说,心中暗骂师弟奸猾,口中道:“新郎官,你醉了,你醉了。”
“我……我没醉……我还能喝,还能小跑,还能大跳!”阿藏恨不得要表演起来。
高家姥爷看不过去了,跑过来拉住了人,“快,快送新郎官上去,这像个什么样子。”
一伙人都准备好好吃饭呢,这菜太香了,谁也不想有个酒鬼闹事。原来还有几个想闹闹新郎闹闹洞房的,被酒鬼的新郎官将了一军,都乖乖坐下吃饭。
有人把新郎扶了上去,扔在了新房。房门里原来陪着高良姜有几个小媳妇,见新郎回来了,都笑嘻嘻退了出去。
高良姜瞧见阿藏,吓了一跳,“怎么这么醉?”忙要挤了帕子要给阿藏擦脸,阿藏呢喃了一句,“冷,有风。”高良姜把房门关了,回来重新洗了帕子,半把阿藏搂抱在怀里,要给他擦脸。
阿藏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一个鹞子翻身,天旋地转之间,高良姜已经被阿藏压在身下。
“你……”高良姜动弹不得了。
“你什么,叫我什么?”阿藏的眼睛亮如星辰,笑弯弯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哪有半分醉意。
“相公……胡闹,放开我。”高良姜偏过脸,不让阿藏看到她脸上的羞红。
阿藏侧过头,咬在夫人的嘴唇上,舌尖从对方贝壳一般的牙齿扫过,高良姜“啊”了一声,阿藏的舌头已灵活地钻了进去,高良姜不敢闭上嘴,只能任由对方一点点占据她柔软的口腔,那舌头上有一点酒味,将她迷得七荤八素,喘不过气来。
“唔——”高良姜勉强推开一些,大口大口喘气,胸口剧烈地起伏,柔软地撞在阿藏的胸膛上。
阿藏全身的血涌向了同一处,他懵了,好像真的醉了?他情不自禁,将姜儿紧紧压在身下,一遍遍捋过姜儿的碎发,一遍遍看他最爱的这个人,粉嫩嫩的小脸,笑盈盈的眼睛,甜蜜蜜的嘴唇。
他的手,拂过了秀发,拂过了脸蛋,拂过了锁骨,落在了山峦。山峦似冬日落雪,洁白一片,似出笼的馒头,柔软温润,似雾气般柔,似流水般软,他紧紧握住了这自然的胜状。
身下的人儿嘤。咛了一声,阿藏珍藏多年的霸王枪,已箭在弦上。
“……楼下好多人。”
“……我们轻点。”
楼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楼上红烛昏罗帐、沉沉女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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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附上婚宴的菜单,与诸君共赏,
十二道凉菜是
百年好合(莲子红豆沙)
喜庆满堂(迎宾八彩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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