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凡事》第91章


春姐是个有才的人,怕直接勒令改歌会引起反弹,却不料边想本来就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报名的,没多讲究非要拼个晋级或者第一,当下说换就换,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边想当下翻了个白眼,“初赛还没开始刷什么刷?于锦乐你真的好过分的现在,天天跟小女生卿卿我我不算,现在还不把哥哥的行程放心上了是吧?你真讨厌!”
于锦乐被控诉得也是很冤,“初赛也没对外公开啊,你又不告诉我,我哪里知道?”
边想闷闷地看着他,不说话。
于锦乐这才觉察这人状态不对,边小爷作天作地,换做平常早蹭鼻子上脸大作特作一回了,哪里有像现在这样默不作声的理?
他放下书,伸手摸摸他额头,轻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不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⑱;:香港廉政公署(Independent mission Against rruption,缩写ICAC),是一个与所有的政府机关相脱离的独立的反贪机构,TVB拍过的一系列反腐倡廉电视剧《廉政行动》
第70章 花车效应
“小鱼儿。”边想整个身子一百八十度转,直接趴到于锦乐桌上,“问你啊,一件事,如果有很多人都在做,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事是正确的?”
他半边脸埋进手臂里,只露出右眼盯着于锦乐。
他的眼窝很深,微眯起来时宽薄的上眼皮形成了一条明显的沟褶子,眼尾处斜斜上挑,单看眼睛中末端有那么一点桃花眼的意思,可偏又被深邃的眼窝中和掉眼角上挑带来的妖孽感,专注看人的时候,眼神像带了小钩子,搔在心头带起酥麻的痒。
习惯了他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这会儿突然内敛起来,效果可谓震动天地的惊人。那视线像是化为实质,末端犹如焊接到自己身上似的紧盯不放,于锦乐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尾被套进大网的伶仃小鱼,除了惊慌失措,便只能乱撞乱冲。
他浑身寒毛都抖擞了,垂下眼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带钩子的视线,小声回答道,“那要看看什么事吧。”
边想问的问题,他尤其底气不足。
很多人在做的,和个别人在做的。
吴泽飞庄尔东边想王志超喜欢的,和他喜欢的,不一样。
他们是“很多人”,而他只有“一个人”。
撩人不自知的边想却不晓得他心里头的虚。
两人家庭环境不同,他无法特别直白地跟于锦乐讲明具体问题,只能笼统地以概辟之。
“你说有没有很多人一起出错的状况?”
于锦乐突然有点儿慌,眼神开始打飘,不敢在边想身上多停留。
“你……你指的是什么事?”
于锦乐扯了扯嘴角,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掩饰得很好没那么容易露馅边想不会看出异端,一边强行自我镇定地调回了视线。
抓着书的手指不觉中绷紧。
心事重重的边想丝毫没觉察他的躲闪和慌乱。
“什么事都好——”他顿了顿,重新接道,“很多人都在做的同一件事,他们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这就一定是对的吗?”
于锦乐眼底闪过诧异。
虽然描述不甚明朗,却阴错阳差地对应上他的问题。
他垂首看着边想,微微松开手指,浅浅的指印很快从两指厚的书上褪去。
“你让我想想。” 他舔了下干涸的下唇,依然有些小紧张,但还是试着组织了一下语言,“很多人都在做的同一件事——我暂时只想到左右手的问题,这样打比方应该没问题吧?”
问题得到边想的首肯后,他才接着开口:
“就拿这问题来说——大部分人是右利者,吃饭写字拿东西,都习惯性用右手,可你不能说左撇子就是错的,人家只是右脑发育比较发达,进而表现在左利上,这种只跟器官的机理发育有关,与对错无关。”
边想没明说问题,他就只能跟着瞎抓一把乱猜,但他也确实很认真,因这个问题跟自己的迷惑相似,他只思索了一下就从刚借来的两本书里抽出一本,三两下翻开找到要说的内容。
“你说的是‘从众效应’这种情况。”
边想坐直了身子,伸长脖子看他翻书——
诉诸群众(拉丁语:Argumentum ad populum)是一种逻辑谬误、一种社会心理的状态、也是一种宣传的技巧,常被称为“从众”,代表人类害怕在社会中被孤立,因而向社会其他多数靠拢的一种过程。
【从众效应:人类经常会有一种倾向,去从事或相信其他多数人从事或相信的东西,就是所谓的“从众效应”。为了不让自己在社会中孤立,所以社会个体常常不经思考就选择与大多数人相同的选择,而从众效应就是诉诸群众的谬误和宣传的基础。英文中的名称为bandwagon(乐队花车),也就是在花车大□□中搭载乐队的花车。参加者只要跳上了这台乐队花车,就能够轻松地享受□□中的音乐,又不用走路,也因此,英文中的“jumping on the bandwagon”(跳上乐队花车)就代表了“进入主流”。】
理论性的东西晦涩难懂,看得边想差点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马上腰不酸腿不疼也不矫情了,合上书咋舌,“你怎么突然对心理学感兴趣了?”
他虽然偏科不严重,但也是宁可捡着理科来学,文科内容他每次要不拍篮球醒神都能背得犯困,眼下这些内容既没有考试的压迫也没有兴趣作动力,他根本就是看完眼花都不带停的,“还找这么专业的,看得懂吗?”
“随便看看吧,当打发时间。”于锦乐把书收进抽屉,也不愿意在借书原因上花太多的口舌解释,“你就大概这么理解一下吧,不同只是不同,并不意味着更糟。”
他是冲着自己的问题去找的资料,眼下能把边想的问题给圆上也好。
“你这是作业太少给闹的。”
边想宁可去做多几张物理试卷也不愿意把时间花在这些文科理论上面,也才翻出来这么一看就把自己看昏了头。
“有你这么说人的吗?好歹我也努力在开解你了好吧?”于锦乐闷声道。
“生气了呀?”边想凑近他看他,一下没能忍住,爪子就直奔他脸颊而去,扯着他脸皮逗笑,“好啦,别气,我错了!”
于锦乐拍掉他的毛手毛脚,瞪了他一眼后把那本大部头心理书收回抽屉,边想支着下巴看他。
“或许真是杞人忧天了。”他在心里头对自己说,“就当是自己想多了吧,那么多人这样,而且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他爸总不会那么倒霉……的吧?”
比起文化节,十佳歌手在鮀中并未算得是一个特别正式的文艺节目,纯粹是校风建设门面工程的其中一项,也是怕影响学生学习氛围,校方就定了个放学时间在新科技楼找了间阶梯音乐教室举行。
初赛更是简陋,根本不对外公开,除了参赛者和评委老师们,只有少数特别关注这事的学生到场观赛——当中还有一部分是校报的记者们。
边想一开始选的曲目被春姐勒令修改,好歹选了首没“催化”早恋元素的《光辉岁月》,假公济私跟王志超他们跑了几趟K房,硬是把半咸不淡的粤语给拗到调调上来了——当然,仅限于唱歌时,平时说话往外蹦粤语,口音还是依然咸淡掺杂惨不忍睹。
他在“十佳”舞台活跃好几年,是个老面孔,属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那种,评委老师对他都熟得很了,没多大的为难,顺利进了决赛。
“明年你要还来,我们颁个终身成就奖给你。”末了宣布完晋级选手名单,首席评委的音乐科老师一放松就如是说。
从初二参加到高三,确实也是够“终身成就”的了,要不是初一还没过来鮀城,他能成为鮀中首位连续六年参加“十佳”的人!
“两周后复赛,听说边同学还有篮球赛得参加,时间冲突了能顾得上吗?”问话的沈嘉宸老师,就是上次跟萧帅在操场说话的那位,眼下戴上了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儒雅斯文了。
话音方落,隔壁就马上有另外的老师笑着接过话。
“那就跟萧帅抢啊!沈老师你不好意思抢我来呗,他们篮球队人那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调剂一下就是,反而是我们‘十佳’,哪里少得边想小同学的表演啊!你看今天还有不少人是冲着他来的!”
场下不少还没散去的学生都发出了哄笑。
比赛没那么正式,大家也都很轻松,评完分还有心情相互调侃。
参赛的人领了晋级名次后排成一溜儿走下台,于锦乐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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