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凡事》第95章


“以前刚认识你躲我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那暑假是一次,今天是第二次,你要跟我说想早点走说我也不会非拉着你陪,为什么你非得这样做?”他嘴里说算可翻旧账却是没有落下,一思及于锦安那句“他说他不在”就愈发怒发冲天,怒气值爆棚之余还感到一股油然而生的委屈,“我是有点一厢情愿,可这一厢情愿也得你愿意啊!你真不愿意我也不会死缠烂打——”
一厢情愿,死缠烂打……
于锦乐嘴角抽了两抽,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知道不能以自己的标准来要求你,我时刻粘着你是我乐意,没要求你跟我等价交换,但是你起码也要给我点交代啊!你要想去哪我阻止过你吗你说!我他妈只会陪着你!你这样真的太过分了!你想想你暑假那次怎么对我的?今天又是怎么对我的?你是不是又想故伎重演啊?你把我当什么了!”
高二(2)的边老大越说越激动,眼角都涨红了几分,于锦乐直觉自己再不出声就要活生生被念成个抛家弃子的现代陈世美,于是赶在他继续发声前出声否认,“我真没烦你,也没要躲着你。”
他叹了口气,扒拉了一下边想有些刺手的头发,“真没有,我也喜欢跟你一起,但——”
但是,钱晓珊喜欢你,你喜欢的是女生,而我,是男的。
“但是什么你说啊!”可惜轴起来的边大班长十分不识趣,非要追着问个底朝天。
于锦乐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
边想把他的难言当成敷衍,又开始叭叭叭,“你看,你又骗我了,当我三岁小孩儿好哄呢?你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为然来了吧!于锦乐我总算是看透你了!”
于锦乐扶额。
不能直接把弯弯绕绕说白,只能试着从另外一个角度去尝试解释了。
“你最近每天收到的那糖——”他顿了顿,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你就不想给对方一个回应?”
他们站在路口人行步道上,马路对面就是钱家的店铺,里头人影走动,一抬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见钱晓珊跟边想的互动,应该是还没说清楚,所以他现在稍微提一下,应该、大概、可能,没问题……吧?
边想并不傻,也不是真的迟钝,之所以刚才没觉察,只是因为他对钱晓珊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现在被于锦乐这么一说,结合刚才一路走来的种种,他突然就琢磨出一点别的意思出来了。
可是细想一下他就更不爽了。
边想冷着脸,“所以你就直接把我推给人民币了?”
于锦乐无奈。
“她毕竟是女孩子,脸皮子薄。”
“她让你帮你就帮?”边想的声音不自觉地吊高了八度,“那她让你去跳楼你咋不跳啊?”
说完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怕真把于锦乐给激着了,赶紧接着道,“我就是气你这个态度,有事不说,非得把我逼急了骂人!”
感觉自己怒气爆发太过凶猛,实际功率已然超过额定功率有烧表的危险,他均了一口气儿,可回头又觉得这会儿松口有后劲不足的嫌弃,今天是人民币,哪知道明后天还会不会来个美金英镑日元的,遂决定不能太快对于锦乐松动,便又作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这么会自作主张,是不是她许了你事成之后有什么好处啊?于锦乐我问你,你这样跟龟公有什么区别!”
于锦乐被他的用词雷得外焦里嫩香脆酥口,看着他跟个神经病似的一人演多角,哭笑不得。
“我告你啊,下次再有这种事,不许自作主张,给我老实呆着!媒婆龟公这事轮到谁也轮不到你来当!”
知道了真相,边想不爽之余又着实松了口气,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也就我这人大度大量才这么快原谅你。”
于锦乐忙不迭地做小伏低,“是是是,您最大肚最大肚!”
大肚的边班长就这样被哄开心了,回头想想又不放心地追问,“所以她这段时间老往我们班跑全是为了我?为了往我书包里塞糖?”
要是对象换作是他,那他可就放心了。
他搓着手,一脸嘚瑟。
于锦乐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这特么也太双标了吧?!
边大班长嘚瑟完,又强行严肃脸,端着一副二大爷指点晚辈的模样对于锦乐说:“小鱼儿,哥可告诉你啊,交女朋友这事吧,得看时机,平常谈着玩儿可以,但你看我们这都高二了,高三马上就在眼前了,时间精力我们都该放到学习中来,不能分散注意力,这会儿谈恋爱影响了学习,就是拿自己的前途在赌!”
于锦乐:“……”
您真棒!周一升旗完校长真该请您上台当着全校师生面演讲一番!
最后边想总结:“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就直接跟我说,明明不关你事,就别傻乎乎地往前凑,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别人的事更轮不到你来操心,听到了吗?”
于锦乐本来也是被赶鸭子上吊地掺和进这事,不管边想接受与否,他两边都落不到好处,自然巴不得能躲就躲。
事情就此算是“完美”解决,边大班长美滋滋地回家了。
估计是那边走边飘的姿态美得太销魂,慢摇进厨房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说男θ荩蜿兰岩桓雒槐磷。谝皇奔浒阉淙ピ∈蚁丛枇恕?br /> 一直到晚上边振华回家,边想才危襟正坐,掰正了自己脸上五官位置。
一家三口围着吃饭,在调羹碗筷的轻微碰撞声中间或夹杂着零零散散的三言两语。
开学没多久没战绩可供汇报,便简单说了下主要参加的活动,不痛不痒的十佳歌手和篮球赛都算不得多大的事儿,不影响到大成绩的前提下,部队出身的边爸对边想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可能地跟集体融合,绝对不允许他独断独行。
边家举家搬迁过来鮀城已经好几年,陈家虽倒,但之前还余下一些有的没的关系网,这些关系线现实又敏感,他们不是简单的屈居一方小地的乡绅地豪,更是家中有人族里有侄在上头任居要职的强势群体。权势带来的眼界让他们在看人方面自带一片有色眼镜,像陈文桐那种烂泥是属于自动被过滤掉的,倒是边振华这个浅薄关系的女婿好歹能让人瞧上一瞧。
虽然争取不易,但好歹经过一番用心,边振华也算在这些本地权贵面前刷了把好脸,扎下了一定的根基。
“年底我这边可能有所调动。”边振华在饭桌上突然公布道,“明年一整年应该都会在潮城。”
能这样当面宣布的,证明事情已经确认了十之八九。
“小想今年高二,考虑到他马上就要上毕业班——”他指着边想对沈昀佳说,“潮城离这边也不远,你们就不用跟着我过去了,还在这儿,省得瞎跑瞎忙,以后要再有其他什么调动,也是以后的事了。”
言下之意,调去潮城只是一个跳板,就是一个熬衔接的过渡职位,在这段时间边想跟沈昀佳生活安排不变,就在原地守着就行,等过后边振华很快继续往上调动,到时候边想大多数已经上了大学,再怎么安排,是后头才要考虑的事了。
反正边振华在鮀城有时候忙起来或者出差十天半个月见不着面对边想来说是常事,潮城离鮀城不远,一个多钟头的车程,随时能来回,既然不用转校也不用搬家,这事暂时对边想眼下的生活没什么影响,他只管点头答是便是。
“那你呢?”沈昀佳没他心大,当下筷子就放下了,“吃住怎么安排。”
两城一个多钟头的车程,说是不远,毕竟不如在市内方便,鮀城城区范围小,城东到城西开车撑死了也就四十分钟的事。
“正常周末回来吧,如果没什么事一星期最多能走个两三次。”边振华看了她一眼,“以后这样的安排还多了去,不用大惊小怪。”
他的格局终究不肯止步于此,正值壮年的他还能再往上走几步。
“未来一年我不常在家,小想又是最关键的时期,他敢犯浑你就抽,狠狠抽,甭跟他客气,快十八的人了,不懂事养来也没用。”
“爸——”边想闻言,脸都皱了,“我哪能浑到让佳姨动手抽啊!您也忒看得起我了!”
边振华一点也不客气地指着他,“最好是这样,让我知道你在外头喝酒乱来,到时候就不止让你佳姨抽你了,直接教改去!”
他说的教改自然是指暑假那样丢他去军训,在那种专治各种不服的地方,边想是喊破了喉咙都没人理他。
边想简直一言难尽,不就在忽视了那么一两次么,这都成终身污点了。
“我没有乱喝。”他苦哈哈地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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