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凡事》第120章


蛑狈床钋苛摇?br /> 全校闻名如边想,哪怕天天粘着他一起走,大概大家也都只会依稀模糊地记得他身边同路的某同学。
女生见着这个五官精致的小哥应了一声后就又沉寂下去,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儿,只能讪讪地摸着鼻子笑了笑,埋头做题了。
如果说边想是一扎烟花,能炸得通夜幕精彩绚烂,那于锦乐就是一枚哑炮,外表看着独具杀伤力,其实屁声响都吱不出一声。
假期规定的离校时间不能跟上课日比,五点半一到,赶着回家的值班老师就拎着钥匙串过来赶人。
于锦乐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看向隔壁——那妹纸动作麻利得很,把笔和卷子往小包包一塞就完事——所以他看的是被叠放在一旁的边大傻的东西。
边班长一如既往地猴子作态,过来自习也是静下来不到三天就现了形——现在正好是假期第三天下午。他下午出现了不到半小时就跟屁股垫了针似的坐不下去,溜达着跑了说去松松筋骨,结果一松就松到现在。
于锦乐把他东西收好后一起拎着,往篮球场逮人去。
诸如边班长此类精力旺盛过头的全鮀中自然不止他一个,自习室有关门时间,室外篮球场可没有,天色尚亮,也没人来催着他们离开,便是闹哄哄的一片。
边想正盘腿坐在篮球架下休息,见着于锦乐过来,朝他伸出了手,于锦乐以为他要自己拉上一把好起身,结果狗改不了吃屎,边大班长也依然改不了糊弄人的习惯,反手一使劲,就把于锦乐给攥了个踉跄,然后笑嘻嘻扶住他,避免了一场“碰头”事故。
于锦乐无奈看了他一眼,“该回去了。”
他这一踉跄,就露出了绑在书包拉链上的小玩意儿来,边想头一回在他身上看到这种装饰品类的小玩意儿,眼疾手快地一把抓着,翻来覆去地看,“这啥?蜈蚣还是蚯蚓?”
那是一条纯手工编织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丑不拉几的。
不同颜色的几条彩带一环扣一环呈“井”字状结成长长的一条——边想当然见过这种,初中时期在女生间流行过一阵子,他还收过不少,也拆来研究过怎么编,后来全被沈昀佳嫌占乱地方给处理掉了。
能丑成这样他还真是长了见识。
只见那条“蚯蚓”歪歪扭扭的,结眼大小不一、松紧不均,活脱脱就一条忙于在地里翻滚打爬的“地龙”,配色更是一言难尽的暗红配翠绿,愣是是成熟的色调中带出了一点儿朴实的“原谅色泽”,末端更是不拘小节,简单粗鲁地打了个死结就算是收尾了……
这手艺之粗糙简直人神共愤天理不容,可正是这么一条毫无品味的不知道啥玩意儿,居然耐人寻味地出现在于锦乐的书包上!
边想突然又跟嗅到腥味的老猫一样,毛都炸起来了,仿佛有人企图用这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勾引自家的老伙计!
“昨天好像还没见他挂这个。”他想,“如果真是哪位妹子送的,一定要于锦乐赶紧撤!有多远跑多远!”简单手工编织品都能编出这种感人的效果,还不如换他来,这样的女生怎么能让她接近他家小鱼儿呢!!
边大班长意识脑补过度,八字都没半点的事就被他盘算出了于锦乐以后娶妻生小孩儿的苦难日子。
可惜于锦乐没他那么会脑补,一把收回彩带,老老实实地交代,“小遥编的啊,非要我挂着来学校,傻死了。”
他倒不是嫌丑,就是觉得男生挂这么个玩意儿在书包上很娘——对!就是娘!大概这就是心虚的表现,因为心中偷偷摸摸记挂着的对象“与众不同”,从而直接导致他视“娘”、“娘炮”、“女孩子气”等词犹如洪水猛兽,宁可被人说“丑”和“难看”,也不愿意跟前者扯上关系。
这种编织彩带最近风靡席卷了小丫头的学校,不论大小年龄高低年级的女孩子个个上课下课都藏着彩带偷偷编,小孩子就是这样,你有我也要有,于锦遥身处“旋风”中心,自然也不能免俗,偷偷省下那一毛半角的零花钱,偷偷买了编。
可惜此朵女子不走寻常路——玩起实况FIFA街霸格斗技术一把罩,经常把自家水货二哥KO成猪头,但一到寻常女孩子家都擅长的这一块,就完全歇菜了。好不容易她追赶广大女孩子的步伐加入编织大军,却真的天生没有那条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最终编出唯一一条尚可入目的都被她边想哥哥归于“蜈蚣”、“蚯蚓”等节制、软体爬虫类的范畴。
幸好她有个业界良心亲大哥。难得她有心花时费力在这完全不擅长的玩意儿上头,她大哥也不能不给面子不甩她不是?
于是在她拎着那条丑萌丑萌的“蚯蚓”来邀赞的时候,于锦乐毫不犹豫地成全了她,结果这边想着得给小丫头鼓励鼓励涨涨信心,那头小丫头就颠颠地献上了她对大哥的“手足之情”——把那玩意儿挂于锦乐书包上了。
边想一听,心放下的同时又皱巴了脸,“哎哟我的小姑娘哎,她这手艺可愁死她边想哥哥了,怎么能编成这样啊?要不我去教教她吧?”
于锦乐有点意外,“你会啊?”
一边暗自感慨心中坦荡的人就是不一样,他光是挂着都觉怕被人说娘炮,这人居然还会编!
“这么简单的东西。”边想居然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毫无技术含量好吗?”
说是来学习,实则在篮球场上浪了一下午的边班长终于肯起身了,他拍拍屁股,接过自己的书包,跟着于锦乐慢慢往后门方向走。
“国庆五天真要都耗在学校啊?”他撩起T恤下摆拍了拍肚子,竟然拍出了空心皮球的效果,“都饿瘪了,找东西吃去!”
“快期中考了啊,大家都跑来自习,不跟着过来心里很没底。”
“别人来就来呗,干嘛非得跟他们一样?自己安排时间不好吗?”边想像跟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干嘛老是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这些又没什么,而且你哪知道别人就一连五天都来报到啊?”
于锦乐抿嘴,小声地回了句,“可我成绩确实不好啊。”
这个问题依然是他高中时期最为困扰的问题,他再无法从学业中找到一丝半点的信心,又该死地拥有与之不协调的强烈自尊心,有不懂的问题,他第一个考虑的不是去请教谁弄懂它们,而是顾虑问出口后会不会被人笑话水平太低下。
边想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边家和于家教育方式的差异,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
边家给了边想一个足够大的自主范围,在圈子里头,他想什么、干什么、如何做、会产生什么结果,他只需事先作出预估并决定是否施行就好。不出圈的话,边振华不会主动去干涉、管制他——沈昀佳就更不会了,她身为继母,哪怕不赞同他的所作所为,哪怕边振华出了声制止,她也只会为了避嫌而保持缄默。
边想在这种环境里养成了凡事自主思考、决定、施行的习惯,如有必要,末了还会加上“自省”这一条。他可以不受外界的影响去选择做自己想做的,就像自习室满座时他只是因为屁股长刺坐不下去就可以往球场跑,在此之前最多也就是花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去判断多熬这一时半刻的自习是否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只要影响不足以撼动他的屁股上那根刺,他就会毫不犹豫选择放飞自我。
反正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他头上,他只要开开心心地去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一路磕磕磕碰失败了也不要紧,背后总会有人给他撑着开一个广袤的世界。当然,这个时候的他还不懂得自己之所以能不计后果冒冒失失地随心所欲,全因身后时时有退路,撒开蹄子跑得多了,久而久之,便生出了自己所向披靡的错觉来。
可于锦乐不同。
于锦乐自小遇到的挫折与打击更多地来自于父母——他的父母不可谓不爱他,但恰恰正是因为爱,让他们选择了一种自认为无可厚非的教育方式。
知耻近乎勇。
其实这种教育方式很是普遍,知不足而前行,原本是一个十分浅显的道理,可前提必须是行者足够强大,可对于一个懵懵懂懂孩子来说,自我认同与心理成熟二者皆不沾,一味的打击与挑剔只会让他们愈加迷惘、自卑、抵触。
同样给出一个圈子,边想可以恣意飞翔,而于锦乐,更多地只能在不断的否定与打击中慢慢摸索,长久以往,到了他这尚且稚嫩的少年时期,其实很多性格的塑造早已在敲敲打打中成型。
有人说爱情其实是一种憧憬的映射。遇过的人千千万,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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