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饲养(燃聿)》第51章


当然,玛丽王後也许是条捷径。
在歌剧院时,王後曾受到她的帮助,对她也很有好感,透过王後应该可以直接见到国王。但可惜的是,王後的产期临近了,所有社交活动一律暂停,这种情况下就很难跟她接触了。
纳纳心不在焉地拉著琴,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
进来的是一个男仆,手中抱著一个木箱子,声称是公爵大人在一个星期前从英国订购的货物,商人刚刚才送到,此刻正在外面等著签收。
“签收货物?”纳纳迷糊地说,“可是克雷他现在不在。”
“公爵大人吩咐过,他不在的时候一律由纳纳小姐签收。”
“哦,这样啊,那好吧。”
她便从桌上找了支羽毛笔,在仆人示意的地方签了自己的名字。签的时候,她还特别留心了一下货物的名称,虽然每个词她都认识,但拼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了。
维纳斯的手套(gant de Venus)?那是什麽东西?
仆人出去了之後,纳纳盯著箱子看了半天,满脸疑惑。
这是克雷送给她的礼物吗?特地从国外订购来的,想必是很稀罕的东西吧,不过之前并没有听他说过这件事啊。而且若说是手套的话,她已经有好几副了,过冬的衣服克雷也为她买了很多,并不需要再添置什麽了吧。
想来想去,她还是抵挡不了好奇心,望了望门口,悄悄向箱子伸出了贼手。
反正克雷说她可以签收,所以她也有权利看吧。
在这种乱掰的歪理支持下,她打开了箱子的封胶,小心翼翼取出了里面的货物。
出乎她的意料,那是一只紫红色的木质匣子,四四方方呈扁平状,看起来有点像现代的公文包。打开来一看,里面居然还有许多小小的圆盒子,材质和外面的紫红木匣一样,花纹却要精美得多。
圆盒子大约巴掌大小,一排有五个,上中下三排,叠了两层,所以一共是三十个。
这下纳纳更摸不著头脑了。这种圆盒子显然跟手套搭不上边,数量又这麽多,克雷蒙德到底要用它们来干什麽啊?
她再次望了望门口,确定门是关闭的,这才取出其中一只圆盒,小心地打开了盖子。
一股清香从盒子中飘散出来,霎时沁入心肺,她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感叹道:好香的气味啊!似乎很高级的样子,可以吃吗?
可是盒子里的东西看起来又不太像食物。那是个柔软透明的膜状物体,浸没在香油当中,显得油腻而光滑,尽管闻起来很香,却完全勾不起人的食欲。
研究了好一会儿,纳纳还是搞不明白,只好悻悻然关上盖子,把圆盒放回木匣里,用蜡烛重新封上胶。
这件事本来都快被她抛到脑後了,可晚上在别馆和萨尔特聊天时,她突然又想了起来,於是就顺便向萨尔特请教了一下。
“克雷从英国订购的礼物?”萨尔特微笑了笑,夹起一小块水果,优雅地放进嘴里。
“唔……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礼物,所以我才来问你。我想那一定是个很时髦的东西。”
“哦?那东西是什麽样子的?”
纳纳歪著头,努力寻找形容词:“我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它有点像熏肉,很薄的那种,透明的,闻上去很香。”
萨尔特停下动作,认真地思考起来:“是吃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
“你有尝过它的味道吗?”
“没有,我觉得那个肯定不好吃。而且克雷干嘛要特地从英国买熏肉?”
“是啊,确实很奇怪。”萨尔特用迷茫的眼神看著纳纳,抱歉地说,“光凭这些描述,我猜不出来,还有什麽其他的特征吗?”
“对了,我在签收的时候看到一个名字。”
萨尔特又拿了一块水果放进嘴里:“是什麽?”
“维纳斯的手套。”
“……!!”
一听到这个名字,萨尔特突然涨红脸,背过身,没命地咳嗽起来,口中的水果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憋得他痛苦万分。
“萨尔特,你没事吧?”纳纳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关心地递上一杯水。
止住咳嗽之後,萨尔特仍然满面通红,低垂著头,纳纳可以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天哪……纳纳,我觉得……幸好你没有拿来吃……”
“怎麽了?你已经知道那是什麽东西了?”
萨尔特张了张嘴,却因为羞於启齿而僵住,抬起手想比划几下,又因为实在太难为情而放弃打手势的念头。最後,在纳纳越来越好奇的目光下,他只好吞吞吐吐地为她解释起来。
“呃……那个,大约两百年前,有一种可怕的疾病传入欧洲,人们对此十分恐慌,後来……就采取了一种保护措施,用动物的肠衣制作了……那个东西,使用了它之後,就可以减少被传染疾病的可能,也可以……防止生育。”
他的声音本来就轻,说话又含糊,还故意省略掉关键词语,以至於纳纳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找不到重点。
“萨尔特,我可是外国人耶,你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点?”
“但是,你这样看著我,我说不出口啊。”萨尔特尴尬地捂著脸,不敢跟她四目相对。
“那你就在我的耳边说好了。”
纳纳偏过头把耳朵伸向萨尔特,由於他的反应很有趣,她甚至想故意捉弄他一下,让他多说几次。
萨尔特照她的建议,在她耳边说出了那个词。纳纳原本笃定的笑容却突然凝固了。
“什麽?安全套?……你的意思是……在做那件事的时候用的套套?”
“嗯。”
“咦?!!不会吧,现在已经发明出那种东西了?”
她和萨尔特互看了一眼,彼此都觉得气氛变得很怪,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很有默契地同时谈论起天气,话题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其实纳纳的心思根本不在什麽鬼命的天气上,脑海里全是那天夜里发生的激情一幕,整张脸一直烧到耳根。没过多久她就告别萨尔特,匆匆奔出房间。
心中不停呐喊:呜哇,怎麽办啊,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啦……
难怪她当时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虽然克雷蒙德的吻总是充满情欲,却从来也没有主动抚摸过她的身体。现在想来,她真是太天真、太无知了!他可是魔鬼克雷蒙德啊,怎麽可能这样轻易放过她?
没错,他确实不想要孩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采取行动。她之所以没有考虑到这一层,是因为她根本想象不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安全套……天哪!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想做!一想到克雷蒙德对她有欲望,她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在城堡里漫无目的地绕了好几圈,直到时针指向十一点时,她脸上的燥热才冷却下来,忐忑不安地回到自己的橙色卧室。
紧张地推开门,屋子里静悄悄一片,壁炉里已经生了火,书桌的烛台也移到了床头,显然已经有人进来过了。
纳纳四下寻找那只货物箱子,发现紫红木匣被打开了,里面的圆盒子少了一个。她立刻意识到,进屋的人除了克雷蒙德之外不可能是别人,连忙深吸一口气稳住阵脚。
可还没想好对策,走廊上就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门前逐渐减速。
他来了!
纳纳一阵心惊肉跳,连靴子也来不及脱就掀开床单钻进被子,将自己裹成木乃伊状,随後侧过身把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闭上眼睛装睡。
进门的果然是克雷蒙德。他此刻只著睡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还在滴水,下巴上的胡子刮得一干二净,显然刚沐浴回来。纳纳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他这副性感的模样,脸颊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没过多久,克雷蒙德向床边走来,似乎发现了床上多出来的这具“木乃伊”,突然发出了类似喷笑的噗嗤声。
纳纳的眉毛颤抖了一下。此时此刻的她,就好像幼稚园舞台上扮演树的小朋友一样,竭尽全力保持不动。
不知不觉间,克雷蒙德走到床的另一头,堂而皇之入侵了她的被窝,整个身体贴在她的背後,仿佛故意抱怨似的,在她耳边轻轻呼气。
“这只小贵妇犬,真是不解风情……”
他刚喝了睡前酒,嘴唇凉凉的,可是一沾上她的耳垂,又马上变得滚烫起来。在纳纳拼命死守演技派尊严的时候,他十分有技巧地解开裙子上的结,一层一层褪下她的衣服,同时热情似火地亲吻她的脖子。
呜哇!!怎麽办,好像要被吃掉了……纳纳发出无声的哀号,心底似有一枚核弹凌空爆炸了。
由於太过紧张的关系,她并没有注意到克雷蒙德短时间的停顿。他仿佛草原上的野豹一样,警觉地转头望了望窗外,很快又回头将注意力放在纳纳身上。
当他的手穿过她的胳肢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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