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饲养(燃聿)》第158章


嘴唇接触的一刹那,两人同时深深吸了口气,随即鼻息沈重起来。
“唔……等等……”
强烈的感官刺激中,纳纳下意识想抵抗,可抵抗的声音很快被他吞进肚子里。她竭力想找回理智,却发现理智早就背叛了她,她的脑袋此刻被一群醉醺醺的细胞占满,它们手舞足蹈,大吵大闹,吵得她什麽都无法思考。
他的舌头探了进来,大胆而激烈,仿佛清楚地知道怎样才能激发她的快乐,每一次纠缠,每一次索求都那麽恰到好处,引得她全身不住颤抖。
纵使他的技巧如此,她仍然紧张得绷紧全身,一动都不敢动。
她以为,他一定在很笃定地享受,因为他的呼吸虽然急促却很有规律,呻吟声也不像她那麽持续不断。可是後来她注意到,他扶著她腰的手指在痉挛,并且无意识地一张一合,显然紧张程度并不亚於她。
一种歉疚和心疼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开始放松神经,慢慢抬起两只手,一手握著他痉挛的那些手指,温柔地安抚他,另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像他抚摩她一样配合他。
克雷蒙德的呼吸立刻紊乱了,吻的力度突然加大,低沈的喘息简直像是快要爆发的嘶喊。
“纳纳……”
他无意识地低喃,离开她的嘴唇,转向她光裸的颈项和肩膀,在上面留下一连串滚烫的吻。
当他的身体紧贴住她的下腹时,她觉得很硬,突然醒悟该是收手的时候了。
“不要,克雷……”她从自己的肩窝处用力将他拔起,让他能够看清她的眼睛,“现在不要。”
克雷蒙德睁开意乱情迷的眼睛,急喘著问:“为什麽?”
“我不喜欢……在这种地方……”
克雷蒙德的吻又重新落在她脖子上,一边探索,一边发出含混的声音:“再等一会儿,我马上带你去床上。”
“不行,现在不行。”纳纳清醒过来,用拳头敲打他的背,“你别忘了,堤法还在房间里等我们,如果我们不回去,他就会猜测我们发生什麽事了。”
“让他去猜测好了。”克雷蒙德咕哝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不要!那样以後我和他相处时会很尴尬啊。”
“……”克雷蒙德抬起头,仿佛直到这时才明白她的用意似的,诧异地看著她,“难道,你要我现在停下来?”
纳纳红著脸点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吻我,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啊……又来了。”
长叹了一声,克雷蒙德懊恼地扶著头,挣扎了许久,终於认命地直起身,整理凌乱的长发。
无论如何,他应该感到知足才对,他这样说服自己,如果纳纳喜欢他的吻,就总有一天会喜欢他的爱抚。
在纳纳回化妆间穿回自己的连衣裙时,克雷蒙德就在门外等候,随後他们一起回到卧室。迎接他们的是堤法被冷落之後极度凄凉的脸。
他呆呆地看著他们,神情恍惚,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开场白来打招呼。
还是纳纳率先打破沈默,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笑道:
“呃……那个,我刚才睡迷糊了,穿著睡衣梦游到这里,好像让你们受惊了,你就当作什麽也没看到吧。”
“梦游?”堤法狐疑地看著她,又看了看克雷,纵使有千百个不信,也只能默默接受了这个说法。
“哦,这样啊,那以後睡觉时,你要记得把门锁上。”
他稍稍低落了一会儿,便又恢复往常的态度,跟纳纳有说有笑,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吐槽,却再也闭口不提这件事。
纳纳感到如释重负,之前的压力好像不知不觉间全都消失了。听著他们俩的声音,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们如此认真地和她一起商量重大事宜,也让她有种受到重视的感觉。
她想,这应该就是克雷蒙德所谓的、意义超越朋友的“同伴”吧。
接下来在克雷蒙德陈述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时,纳纳和堤法就坐在他对面,一边喝茶一边倾听。
话题先从流那蒂卡带来的噩耗开始,逐渐步入黑暗扭曲的城堡,叙述者本身虽然并没刻意渲染气氛,听者却情不自禁产生背脊发凉的恶寒感。
听完後,纳纳放下茶杯,觉得茶中有股难以下咽的苦味。
“想不到,加奥居然死了。”堤法把手臂平举在脑後,向後一躺,皱眉说,“杀他的究竟是谁?又有什麽好处呢?”
克雷蒙德接道:“也许正是因为得不到好处,才杀了他吧。”
“这是什麽意思?”
“比方说,有个碧骸想从加奥那里打听一些陈年旧事,加奥却宁死也不说,於是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後,他便死在了那个碧骸手里……”
堤法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指杰欧瓦?”
“我不确定,但很有可能。毕竟,我曾亲眼目睹类似的事发生在外祖父母身上。”
“嗯,说的也是。”
他们本就对杰欧瓦没什麽好感,这样的推测也符合逻辑,因此一番对话後就几乎默认了这个答案。但是纳纳却不这麽想,向他们提出不同的意见。
“事先申明,我不是存心要替杰欧瓦辩护哦,我只是认为,他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
“理由呢?”
“你难道忘记了吗?”纳纳问克雷蒙德,“杰欧瓦曾说过,就算遭到背叛,他也不想杀碧骸,因为碧骸的数量有限,杀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当年他才会放过那五个碧骸,选择自我了断。既然那时都没杀加奥,现在怎麽可能会为了一点小事而杀他呢?”
堤法不悦道:“那只是当时的想法,现在或许已经改变了。”
克雷蒙德想了想,尽可能保持客观地说:“不排除纳纳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自从发现了布瑞尔的棺材以後,杰欧瓦的情绪就很不稳定,凭他现在的处境,恐怕很难再坚持自己的原则。”
纳纳抿了抿嘴,仍旧不甘心地说: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嫁祸给杰欧瓦?”
“谁?”
“西番莲。”纳纳看了看他们俩,小心谨慎地说,“你们不觉得他很可疑吗?”
堤法问:“你是因为他害死了罗密欧,所以才把矛头对准他麽?”
“不是啦,我才没那麽幼稚呢。”
“你说谁幼稚……”
“反正,我是有根据的。我曾经被西番莲带进一座被迷雾包围的空中宫殿里,和他近距离接触过。他当时正在策划一件事,好像是打算利用我来伤害杰欧瓦,我觉得他很可疑,一看就像是那种会暗地里捣鬼的家夥。”
克雷蒙德摇头:“这不能说明西番莲跟这件事有关。而且,假如是他杀了加奥的话,他不会做出那种让自己处於不利位置的举动。”
纳纳不解地问:“什麽举动?”
“加奥死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咦?真的?那麽,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吧?”
“什麽?”
纳纳微微思索著偏过头,叽里咕噜吐出一堆推理用语:“一般情况下,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不会是凶手,因为会被第一个列入嫌疑人名单,不过也有可能是凶手利用这种心理故布疑阵呀。”
她自认很合理的推论,却被克雷蒙德很直截了当地否定了。“不可能。”
“诶?为什麽?”
堤法代替他回答道:“因为西番莲没有能力杀死加奥。”
这下纳纳更疑惑了,偏过头看向堤法:“我不懂,加奥的力量已经被虚弱一半了,怎麽西番莲还是对付不了他呢?难道他不是名副其实的碧骸吗?”
“他的确是碧骸。”堤法向克雷蒙德交换了一个眼神,“不过,他大概是唯一一个拥有有限生命的碧骸吧。”
克雷蒙德接著说:“不错,他的身体有疾病,属於先天性的自我吞噬体质,无法从其他生物那里汲取养分,只能以自己的血为食,所以相对来说比较虚弱。”
是先天性的疾病?纳纳讶异地想,难怪他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当时她就在想,这个碧骸是不是病了,原来果真如此。
“好吧,那就把西番莲也排除吧。”她思忖著说,“这样一来,范围就更加缩小了,有嫌疑的对象只剩下赛连和桑罗兰。赛连是加奥的侄子,应该不会对血亲下毒手,那麽只可能是桑罗兰了罗?”
看她掰著手指认真思考的模样,克雷蒙德咳嗽一声,吸引她注意说:“好了,别再玩你的推理游戏了,问题的重点不在於谁杀了加奥,而在於……我们今後该怎麽保护自己。”
堤法这时想到了什麽,换了个话题:“克雷,你准备拿流那蒂卡怎麽办?那家夥好像正在寻找靠山的样子。”
“哦?你也看出来了?”
“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先是出卖加奥,然後向你通风报信,现在又拼命对纳纳献殷勤……我看,他的目标大概是杰欧瓦吧。”
克雷蒙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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