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饲养(燃聿)》第199章


就在他正苦於毒舌欲望不能得到完美发泄时,两个修女在互相推脱之下,不小心把圣子苦像掉了下来。
苦像砸中堤法受伤的胸部,痛得他浑身颤抖,一怒之下坐起来大骂:“谁说要来打昏我的?来啊,快点打我,好给我一个杀了你们的理由!来……”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发不出来了。
他以为他看到了幻觉,因为在他面前出现的,居然是他此时最渴望见到的两个人。
纳纳和克雷蒙德互相搀扶著,艰难地走到他面前,在沙滩上坐下,两人脸上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什麽嘛,堤法。”纳纳笑道,“你看起来精神很好的样子啊,害我白担心了。”
克雷蒙德的伤口虽然还没止住血,不过在大量黑苦艾的作用下,已经进入恢复阶段了。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堤法的头,半带责怪、半带宠爱地说:“你真是太乱来了,堤法,我曾说过不会让你变成魅蓝的,你想让我做个食言又无能的哥哥吗?”
堤法满脸呆愣,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你、你们是人、还是鬼魂之类的东西……?”
“……”纳纳和克雷蒙德互看了一眼,嘀咕道,“糟糕,都是我出的馊主意,不会是被砸成少年痴呆了吧?”
堤法狐疑地拧起眉头:“诶?你出的馊主意,是什麽意思?”
“啊,没什麽啦,那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啦。”纳纳露出心虚的笑容,急忙转移话题,“重要的是……事情已经结束了。”
堤法沈默地看著他们,不敢相信事情真的会有那麽美好。
“……结束了?”
纳纳和克雷蒙德互相对视了一眼,认真地看著他,微笑道:“是的,一切都结束了。”
堤法的眼眶微微红了。他顾不上掩饰,以颤抖的声音问:“而你们还活著?”
纳纳抿了抿嘴,抬起手臂轻柔地抱住他的脖子:“嗯,我们还活著,堤法。”
堤法一动不动,在她的肩膀上趴伏著,看向她身後的克雷蒙德,喃喃问:
“我也还活著?”
克雷蒙德露出慈爱的、足以包容一切的温柔目光,微笑著回答:“堤法,你也还活著。”
堤法捂著眼睛,垂下头,当纳纳侧过脸望著他时,发觉他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啜泣。他说,他一直在乞求著,能够迎来这样一天,他一直乞求著……现在终於被他等到了。
纳纳温柔地搂著他的金色脑袋,眼泪怎麽止也止不住。克雷蒙德张开双臂,将他们两个一起搂进怀里。
“我们回家吧。”
☆、(26鲜币)诸神的诅咒 第九章
第九章 如愿以偿 Get Everything He Wants
1779年6月。
法国南普罗旺斯大区的某座浪漫乡村风格的庄园,一夕之间变成了老弱病残福利院。
老弱病残分别指的是:
一个心脏被刺穿、胸口被连砍三刀的冷酷公爵(老)。
一个胸口被踩烂、断了二十多根骨头的毒舌少年(残)。
一个浑身上下被烧焦、被迫剃成平头的老成少年(弱)。
以及一个损失了一半血液、却仍然坚强活下来的可爱温柔美少女(病)。
……
写完最後一句,纳纳搁下毛笔,举起半湿的宣纸,轻轻吹了口气。
自与碧骸的生死大战结束以後,已经迎来第三个早晨了。大家似乎都还没有从当时的伤痛中恢复过来,大部分时间都卧病在床。只有她伤势最轻,第二天就精神抖擞地跑到院子里摘花去了。
克雷蒙德担心她会无聊,特意托人买了许多来自东方的商品供她玩乐,其中就有一组昂贵的文房四宝。
身为西方人的克雷蒙德、堤法和流那蒂卡,从来没见过如此奇特的书写方式,一致要求她当众示范一下。
纳纳对书法其实没什麽造诣,只会基本的握笔手势而已,不过看在大家都很期待的份上,她便很爽快地用毛笔写下了上述的四行字,并决定择日找个画框,将自己的真迹裱起来。
此刻,她又满意地对著阳光看了两眼,点头说:“嗯,很好。”
“好什麽?”
身後立刻传来堤法毫不留情的吐槽声:
“你那算什麽书法表演,只是用刷子在纸上随便涂了几笔吧!”
纳纳转身,一脸无辜状:“我说过,不是每个东方人都会书法的嘛。”
“那你为什麽写的是法文?书法不是至少应该用中文来写吗?”
“我怕你们看不懂啊。”
“你要我们看什麽?括弧里的那几个词吗?”堤法额头上黑压压的一片,“不过是断了几根骨头而已,到底谁‘残’了啊!”
“只是顺便附加注解嘛……”
纳纳撇撇嘴,转向沙发上的克雷蒙德,想听听他的看法。想不到,他看也不看,直接揉成一团丢出窗外,然後假装什麽都没发生过,低头读报纸。
“克雷,”纳纳呆呆地问,“你很介意你的年龄吗?”
“我没有。”
“那你是在介意‘老’那个词吗?”
“也没有。”
“呃……克雷,你在闹别扭的时候,通常会说话很简短,声音很低沈,并且不看我的眼睛。”
被戳穿的克雷蒙德装不下去,只好收起报纸,勾住她的腰,猛地一把抱上沙发,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手臂之间。
“克雷!”纳纳惊呼一声,红著脸问,“你想干什麽?堤法和流那还在房间里耶!”
“他们会自动消失的。”
听到这句,堤法和流那蒂卡立刻从对面的椅子上站起来,十分识趣地拄著拐杖走出房间。
被友情抛弃的纳纳看著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中哀鸣:拜托,你们也不要这麽听话吧,稍微讲点义气啦。
克雷蒙德收拢手臂,迫使她背过来坐在他大腿上,低下头,故意以性感的嗓音在他耳边低语:
“看,闲杂人士自动消失了。”
纳纳的耳朵瞬间变成了殷红色。
这三天来,她觉得克雷蒙德好像一头几经关押之後终於重见天日的野兽,变得比从前更加饥渴难耐了。以前,他至少还会注意一下场合,只在他们独处的时候对她上下其手……可是最近却不一样了。就好比刚才,即使有堤法和流那在场,他也毫不避讳地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好像公然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让她很难为情。
她想,若不是他有伤在身,她恐怕早就已经被吃掉了吧。
克雷蒙德玩味似的看著她通红的耳朵和後颈,沈默了一会儿,回到刚才的问题。
“纳纳,对你来说,我太老了吗?”
“你果然很介意……”
克雷蒙德脸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不过仍然诚实地回答:“没错,我确实介意。”
如果他继续否认,纳纳或许还会继续捉弄他,但听到他如此干脆地承认,她反而不敢随便开玩笑了。
“克雷……”她转过脸,认真地看著他深邃的眼睛,“你看不出我是在开玩笑吗?我根本不在乎你的年纪呀。”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克雷蒙德微微移开视线,说,“我比你大了十一岁呢,纳纳。”
纳纳笑了笑,说:“这个差距现在看来是有点大,不过再过个三十年、五十年,就几乎看不出区别了啦。”
“可是,你其实还是更喜欢年轻一点的男性吧?比如像堤法、流那这样的。”
“为什麽这麽说?”
“因为,当那场战斗结束以後,你第一眼看的人、第一声叫的名字、第一次拥抱的对象,都不是我。”
“……诶?”纳纳觉得这些话的语气有点怪怪的,好像从中听到了一点醋味。她不由地转头去看他的表情,赫然发现他居然摆著一张臭脸在瞪她,眼中的醋味岂止一点点。
不会吧,他竟然会为了那种事吃醋?所以这些天,他才会故意在堤法和流那面前对她动手动脚?
克雷蒙德被她的眼神看得窘迫起来,扭开脸,替自己辩解说:“有那种期待,也是很正常的吧?当时我很感慨,我们竟然真的做到了,靠自己的力量改写了命运。我以为那种情况下,你一定会第一时刻跑过来拥抱我,吻我,和我一起庆祝的……可是,你并没有。”
纳纳认真地听完,抚著发烫的脸颊,既难过又害臊地说:“你也知道,我很怕羞,我没有办法在公开场合对你做那种事……”
“那在私底下,你就会愿意做吗?”
“我……”纳纳为难地停顿下来,一时犹豫不决。
如果说不愿意的话,那就太不近人情,可若说愿意,她又怕自己没有胆量。
在她犹豫的这段时间,克雷蒙德的表情迅速沈下来,仿佛已不再抱什麽期待似的,无奈道:“所以我才会问你,我是不是太老了,老到你不愿意做那种事。”
“克雷,不是的,我真的没有那种想法。”她急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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