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娘娘上位记》第75章


饷吹幕埃筒皇撬胍吹降牧恕?br /> 于是,她赶在地府法则还没有放弃对她的警告前,主动用神识联络上地府法则,与法则谈判。
曲朝露向法则提出,王耀祖作恶多端,惩罚他也是替天行道,若是法则执意阻拦她,她就是鱼死网破也要讨个公道。所以,双方不妨折中一下:她施法把王耀祖阉了,便不再打杀王耀祖;相应的,法则也得默许她动手这最后一次。
双方各退一步,这事也就到此为止。
如曲朝露所想的,地府法则妥协了,允许曲朝露把王耀祖阉掉。
曲朝露手中立刻变出一枚长长的针,朝着王耀祖投去。长针没入王耀祖的衣服,就这么废掉了王耀祖,疼得他双眼爆红,险些晕过去。他发出一串极其惨烈难听的叫唤,疼的脸孔扭曲。
而头顶的乌云散去了,明月又现,曲朝露冷冷看了王耀祖一眼,转身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她在远离了花街柳巷后,变化为自己的真身,现出本来的面貌。
她深深笑了笑,王耀祖的子孙。根被她废了,他这辈子都别想再残害女人。而王相年事已高,这么多年都没生出第二个儿子,想必以后也不会生出来了。
王相这条血脉,十之八。九会断在王耀祖这儿。
虽然没能将王耀祖再弄得惨一点,但方才天打雷劈的场景那么多人看见,众口铄金,会将王相的名声连累的一败涂地。
曲朝露尝到了痛快的滋味,她望着远方高高耸立的显灵塔,唇角衔起一丝报复的冷笑。
王相,你害严家没了香火,我便要你断子绝孙!
“朝露!”严凉忽然出现在曲朝露的面前。
曲朝露微微一怔,还以为严凉在显灵塔上等她,不想竟然一路找她来了。她动动唇,刚唤出“阿凉”二字,就被严凉如捕猎般的扑在了旁边一座民宅的外墙上,被他紧紧的抱住。
“阿凉。”曲朝露被埋在了严凉的怀里,她的低唤声也因此显得娇软而闷闷的,从严凉的怀中悄然散出。
严凉紧紧抱着曲朝露,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头贴在她耳边,粗重的喘息环绕在曲朝露的耳边,将轻而焦灼的话语送入她的耳中:“朝露,你可真是……”
后面的话严凉没说,但曲朝露也意识到,严凉定是已经知道她方才都做了什么了。
曲朝露抬起双臂回抱严凉,眉梢眼底宛然生出几许春水般婉漫的柔情,亦有几丝沉沉的自责:“阿凉,对不起,我又擅自行动了。”
“我都看见了。”严凉道,“我在你触动天罚的时候就赶了过去,却正好看见你调用神识和地府法则谈判。”他缓缓别过脸,低头垂眼看着曲朝露,用那样柔和的眼神凝视她,仿若眼底凝了一池鸳鸯湖春水,清晰的倒映出月下曲朝露的影子。
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细细的,似乎要透进曲朝露的肌理血液中去。
他用温柔的、带着骄傲和赞许的语调说道:“你不用道歉,朝露,这件事你做得很好。都敢跟约束所有地府正神的法则谈判了,还取得了效果,我都想赞你一句佩服了。”
曲朝露被夸得心里甜甜的,脸上挂了两团娇羞的红晕,道:“这只是女儿家的小心思小算盘罢了,不值一提。王耀祖对昙华做的事我都记着,一看见他调戏妇女,就忍不住想要收拾他。而且在和他交锋的时候,我也想到了他爹曾是怎么对你的。我这么想着,就更不会轻饶王耀祖了。”她说到这里语调便染上些赌气的成分:“果然做城隍娘娘没有做厉鬼痛快,收拾个人还得瞻前顾后的!我怎么觉得光是把王耀祖阉了,还不是很解气呢?”
严凉柔肠缱绻,温柔至极道:“那就等他死了,我把他交到夫人手里,夫人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曲朝露不禁噗嗤一声笑了,伏在严凉怀里,静静享受了会儿恬静,然后又说:“大长公主那边,该对她说的话我都说了,后面就看事态的发展了。”
严凉微笑道:“我与容娘在王相面前做的那场戏,也算是做的不错。后续的事情我想应当能按照计划发展。”他揉了揉曲朝露的头发,慰道:“夫人辛苦了。”
“我不辛苦,这是我该做的,能够和夫君同进同退,共同护国庇民,是我莫大的荣幸,更是我身为严家人的责任。”曲朝露声音越发绵软,停了停,又莞尔道:“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讨个赏。”
“你想要我赏你什么?”严凉玩味的笑问。
曲朝露婉婉一笑:“就请夫君纡尊降贵,赏我一吻如何?”
“小妖精!”严凉并不答她,却是托起曲朝露的下巴,声音轻得只有曲朝露能听见,“对夫人,我岂能纡尊降贵?”他低头覆上曲朝露的红。唇,咬着她唇。瓣喃喃:“是俯首称臣。”
仿佛是有谁洒了糖罐子,曲朝露觉得心里那么甜,像是连空气中都充满了令人沉醉的甜意。
她心中陶陶然,脸上红红的薄晕像是饮了酒后的微醺,从身到心皆是迷醉,投身在严凉宠溺而温柔的吻里。
她甚至尝到了这个亲吻里含有的褒奖味道,就好像严凉在告诉她,如今她是他的骄傲。她帮了他许多,又做出了让他赞叹的事情。他用这个吻表达对曲朝露的爱意和珍惜,同样也温柔的奖励她,鼓舞她继续与他携手走下去。
容娘跟随严凉而来,远远的立在一棵树的梢头上,背过身不去看那对眷侣,只幽幽沉沉的抚摸着鬼猫的长毛,默默等待严凉和曲朝露与她会合。
良久,严凉才放开曲朝露,仍旧轻轻搂着她,吻过她的睫毛和眼睛,低低道:“走吧,随我去见今晚的最后一个人,岳麓。”
第54章 轻舞(加粗)
岳麓是叛徒; 这是曲朝露心中对他的定位。
她从来就厌恨这个人,他想和王相那些耍笔杆子的文臣一样享有荣华富贵,便做出陷害同袍挚友的事。岳麓断送了严凉,也断送了岑陌; 更害了边境无数的百姓失去王师的庇护,沦为异族的奴仆。
这样的背叛者已经不能用“小人”来形容,而是“罪人”。
见这样的人; 曲朝露甚至不需要用礼节和修养将尖锐的恨意隐忍下去; 她尽可露出来,给岳麓看看。
终于她站在了岳麓的面前; 眼中有幽幽的恨意,如两团火焰在燃烧,雪亮而凄厉的洞明了岳麓府中的昏暗。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岳麓家里过于昏暗; 整个府里都没点几盏灯; 活像一座规制奢华的陵寝。连严凉俊美无俦的面容也被昏暗的光线所修饰,宛若重重朽木中赫然独立的苍翠青松。
他牵着曲朝露的手; 望着坐在胡床上面色颓废的岳麓; 淡淡道:“什么时候养成这不点灯的习惯了?”
岳麓好半天才发出沙哑的声音; 声音没有一点力度; 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令曲朝露不免吃惊:“侯爷来了。”
严凉冷笑:“难道你认为我不会来?”
岳麓沉默半晌; 道:“逃不掉的; 从宫宴见到侯爷开始; 我就知道; 我逃不掉的……”
曲朝露只觉得心中一阵膈应,忍不住道:“自己做下的孽,迟早是要还的,摆出这么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是给谁看的?”
“朝露,别生气。”严凉紧了紧曲朝露的手,又松开她,抚过她的双臂,“我和岳麓叙叙旧,你等我一会儿。”
曲朝露颐和点点头,“你去吧。”又叮嘱道:“你也别动气。”她凑上前,在严凉脸颊上蜻蜓点水的一吻,退开些道:“那我出去了。”
她离开房间,替严凉关上了门,走出十几步回望关闭的门,眼底藏着许多的担心情绪,幽幽叹了口气。
既然眼下没别的事做,曲朝露索性在这座府邸晃悠起来。
这座兴安侯府不及东平侯府大,却也是雕梁画栋,颇具奢华之风。
只是,府里的下人们都不怎么靠近岳麓的屋子,整座侯府也点灯极少,越发显得空阔而阴森荒凉。
曲朝露沿着一条曲曲折折的长廊走着,头顶上盈月如钩,钩得屋脊上的鸱吻线条严峻而明澈。
子时已过,周遭一切都是寂静无声的。曲朝露走着走着,闻到了香火的气味,她循着气息走过去,走进了岳麓的祠堂。
这祠堂里供奉着岳麓的父母双亲,牌位被擦拭得一丝尘埃也无,供果都是新鲜的。曲朝露环顾了祠堂一遍,忽然发现在隔壁小室里还供着一张牌位,竟然是严凉的!
严凉的牌位同样干净无尘,供果新鲜,香炉里的檀香才烧了一半左右,可见刚刚有人来敬过香。
不想岳麓竟然把严凉的牌位和自家父母的牌位都供在祠堂,一样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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