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阿鲤》第32章


满足了一下,但……但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浪费……
那些人抬着我继续朝内殿走去。穿过一重重回廊,回廊周遭植着一株株奇花异草,正飘着一阵阵秾艳奇香。冷不防听到一阵清丽的流水声,让我精神为之一震。
如今在这凡尘,应算得上七月流火的季节,只打进了这处宫殿后,我竟丝毫不觉得炎热,反而觉得分外的沁凉。
穿过最后一重碧纱走廊后,眼前的景物豁然开朗。我一看,振奋地直拍尾巴,水花溅得身下的侍从惊叫连连。
艾玛呀!这……这味道当真熟悉啊!不就是顺王府后山的那一处灵泉水的味道么!不过这个活泉水的面积比顺王府的那处大了不下十倍啊!而且我眼前见到的只是它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的水流竟歪歪斜斜地扭进了前方一处内室宫殿里。
我心下赞叹:这设计宫殿的人当真是一名巧匠啊,竟还知道分个露天和室内泳池!
抬着我的侍人小心翼翼地走上一处平整的矮桥。木桶放下的一瞬间,我直接一个腾跃,在高空划下一道弧线跳进了水中。这一系列动作,看得周遭的宫人一阵愣神,随后是啧啧称奇:“神物啊!果然是神物啊!”
我在心里傲娇地哼了一声:这个动作算什么呀?我还会360度悬空翻呢!真是没见识!
身子浸没水中的一瞬间,我又高兴连着跳了好几下。
呀呀呀!这满池的灵气都是我一个人的!都是我一个人的!这种心情,当真是如鱼得水,如鱼得水呀!
还没游多久,便听到一阵尖细的嗓门:“皇上驾到!”
周遭一阵静默。隔了一会儿,便听到纷乱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你们都退下吧……”
周遭的宫人整齐划一地应了一声,纷纷朝殿外回廊涌去。
彼时,那身着明黄衣服的梁国皇帝正和那留着络腮胡的战云将军静静地立在那一方汉白玉矮桥上,还有一名白发老者,看样子年龄已经不轻了,背也佝偻着……
我素来是一条讲文明懂礼貌的好龙鲤,这梁国皇帝这般厚待我,我好歹也要意思意思,感谢一下他的。打定好主意,我悠悠地朝那明黄的声音游去。等差不多一丈远的距离,我便朝他高高地翘起了尾巴,往水面拍打了三下,接着开始在他身下欢快地转起了圈圈,意思是:谢谢你啊,我很满意……
那明黄的身影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新奇,竟将龙袍的下摆一撩,蹲了下来,朝我慢慢地身出了手。
我一愣,见着他威严的脸上有一丝松动,便也壮着胆子游了过去。先是在水面下朝着他的手掌试探性地顶了一下。见他没反映,便也大着胆子用头开始磨蹭了起来。
他嘴旁竟勾起了一丝弧度,竟也开始慢慢轻抚起我的头了……
耳旁一记洪亮的嗓门乍响:“陛下!看来真是神物啊!你瞧它这模样,分明是有灵性的啊!”
我被他这大嗓门一吓,当即沉下了水面,良久只听那梁国皇帝无奈地说了一句:“战云,你吓着它了……”
可不是么,当真是吓到我了……(┬_┬)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妹子留下爪印吧,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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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梁国皇帝慢悠悠地站起身子;对着他身后的老者问道:“国相;关于那件事你怎么看?”
话落;那满头雪丝的老者上前;手轻轻地捋着下巴处的白须。他隔着水岸静静地望着我,脸上一派正色;眼中却是精光烁熠……
“陛下;您可还记得当初先皇为何要将我梁国王城建到这祁山附近来?”
“朕记得。因为老国师曾与先皇说过,这祁山乃是这天下的龙脉所在。若将我大梁的王城建在此处;便能聚得龙气,佑我大梁国运昌盛,子息繁荣……”
“陛下所言甚是。当日这王城落成之时,老国师与老臣说过,降龙池的位置刚好是在龙脉的脊骨处,这满池的池水便是那脊髓所生。当年陛下赐给顺王殿下的府邸也落在这脊骨处,顺王府后山的那处龙泉水与这降龙池一脉所生,既也是龙泉,那天将龙鲤于顺王府便也在情理之中了。这理由该怎么说,也只是看陛下的意思了……”
那梁国皇帝听罢,竟“哈哈”大笑了起来:“国相虽年岁越来越长了,但是这老奸巨猾的性子倒是越发精进了……”
那老者拱了拱手,也捋着白须笑了两声:“陛下谬赞……谬赞……”
听了半天,我也只明白了一点,感情这两人合谋着说我是老天爷自己将我送去顺王府的!
我心下感叹,这凡间有权利的人就是好,光靠着一张嘴皮子,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
这边两人打着哈哈,那边一个威武雄壮的汉子一直在抓耳挠腮着,似想要插话却愣是找不到自己插话的时机。
那梁国皇帝继续问道:“国相,这龙鲤的事情能解决,只是这铭儿后山挖出的那些兵器该如何解决?”
“如今这朝中大臣都已知晓了顺王要密谋造反的事情,为今之计只能找出给刑部各大臣的那个密报之人。陛下,恕老臣逾矩了,老臣曾经担任过顺王殿下的太傅,有些话不得不说。顺王的心性老臣虽说没有陛下看得那般通透,却还是摸清了七七八八。顺王殿下他……唉,空有帝王之才,却没有帝王之心啊……”
那梁国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国相都看在眼里了。在朕的几个儿女中,就数铭儿他最像朕。只是他这性子却偏偏随了他母后,任凭朕将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捧到他们面前,他们竟连看都不愿看一眼啊!这几年他倒是好,除非朕召见他,要不然他恨不得天天窝在他那顺王府!”
他身旁的国相点着头,良久才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那梁国皇帝摇着头,话锋却突然一转,凑近,问道:“国相,你觉得楼儿他怎么样?”
他话刚问出口,我在水底立马就见着那白发老者皱了一下眉头,样子与我有段时间吃多了水草拉不出翔一样。(翔:屎的意思。既然是古言文,我琢磨着应该文雅点……)
“陛下,恕老臣直言了。陛下的众多皇嗣中,唯独这恭王殿下,老臣……看不清。你若说他没什么吧,他似乎又有点什么,你若说他有什么吧,却偏偏寻不到他一丝错处,所以老臣才说摸不清。不过,老臣觉得,像恭王殿下这类人,若是能走正途,无疑是辅佐帝王的治国良才,只是若走上邪途的话……怕是……唉……”
那梁国皇帝抚了抚额角:“别说是国相你了,就连朕也摸不清朕这个儿子的性子……”
我在水底吐出一串气泡,腹诽道:“你们都摸不清,我倒是摸清了。一句话说,简直就一变/态,通俗点,丫就不是一个好人……若不然怎会连亲弟弟都陷害……”
那梁国皇帝继续道:“楼儿对朕是恭孝有礼,对他的那些王弟王妹也是厚德有加,似乎真寻不到一丝错处。朕怕就怕在他若藏得太深……到时……唉……他的心性若是能像铭儿那般定就好了,朕就不用这般左右为难了……”他转向那一直痴愣愣的络腮胡将军,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战云,护国公那里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吧,他老人家可曾说什么?”
那洪亮的嗓门乍响,吓得我又向水里沉了沉。
“有啊!臣派过去的人和他说了,护国公他老人家都将那多年封藏的偃月宝刀都拿出来了,当场就将一座石亭给劈作了两半!”
我见那络腮胡将军一脸肃然,眼底还闪着钦佩,道:“护国公都八十岁高龄了,想不到还宝刀未老啊!啊哈哈哈哈!”
那震耳欲聋的笑声另一旁的国相大人都掏了掏耳朵,最后终于是受不了,将他一扯道:“陛下方才问你的是,护国公他得知了消息可曾说些什么,你给我说正事!”
“哦~~哦~~护国公说了!他说……咳咳咳……他说……陛下,您先恕臣无罪,臣好给你模仿一下……”
那梁国皇帝袖子一甩:“恕你无罪……”
“护国公是这般说的‘你给我回去告诉萧镇那臭小子!老夫如今就只有这么一个外孙了!你让他自己看着办吧!他若办得老夫不满意!老夫就用这把偃月宝刀跟这石亭一样将他砍成两半!!!’陛下,他老人家就是这般说的!”
话落,他便小心翼翼地看起了那梁国皇帝的脸色,哪知那梁国皇帝脸上没有怒色也便罢了,反而还多了一丝笑意:“唉……他还是那么不给朕留情面啊……”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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