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阿鲤》第72章


一句话直戳我痛处:“你都知道?”
“在这里,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小蛟的眼睛。”
“那你还……”
“小蛟只是好奇,姐姐会花多长时间找到这里,想不到竟花了这么长时间,啧啧啧……”
他这话是歧视我!赤果果的歧视我!
说完,他手往袖中一探竟掏出了一只玉匣子。
“姐姐是不是在找这个?”
玉匣子被打开,里头正是那只我一直在找寻的蛊王。
“姐姐既然这么想要这只蛊王,小蛟送给姐姐又何妨,只是……”
他眼中邪光大闪,竟含着隐隐的兴奋。
我心中警铃大作,身上立马暴涨出护体灵气:“你想做什么?”
“姐姐以后都陪着小蛟只小蛟一个人好,好不好?我知道姐姐肯定不愿意,那小蛟只好替你植入这只蛊王了,这样姐姐就会乖乖听话了。而且有了蛊王后,姐姐就会变得和魔君一样强……”
我看着他几近疯狂的面容,我反而有些悲悯:他为何会变成这般样子,以前明明那般乖顺的……如今竟还要让我做蛊王的宿体,他真是疯了……
他满身戾气已经暴涨开来,将整个山洞弄得黑雾弥漫。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真的要和他认认真真战一场了。
我知楚蛟的修为已不比十年前,也不敢松懈,将全身的灵气尽数暴涨了开来。这厢两方都摆好了架势,待要真真切切地干上一场时,整个山洞竟还是摇晃了起来。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场面竟似静止了一般。头顶一条圆弧裂缝慢慢倾斜了开来,一丝阳光透进,竟晃得我睁不开眼。
“想不到竟让你找到了这里!”
我不知楚蛟在与何人说话。约摸是关在洞里太长时间,视线所及处一片模糊,受不了强光的刺激。
“阿鲤……”
听到这个声音,我有些不置信。双眼极努力地闭合了一会儿,只辨出了一道颀长模糊的身姿。
“你……你……”
眼前金光一闪,脚下的地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隐约我还听到汹涌的海浪声。
“神龙剑!你竟化出了神龙剑!”
话落,我便听到一阵龙吟声,接着便是楚蛟忿忿的声音:“龙池神君!你给我等着!”
……
周围已察觉不到楚蛟的气息,我心下一松,腿间竟也跟着软了下去。身子转瞬间跌入了一个怀抱,熟悉的气息竟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那是一张我万分熟悉的脸,只十多年来,他少没出现在我梦中。
我伸出手,想要触及那一方容颜,却在要真正碰到时又停了下来。
“神……神君……”
面前的人微微皱了皱眉,沉着一张面孔看着我却也不说话,神君好似从摆过这般冷凝的面孔。
“哟~还真让你救出来了!”
我循声望去,便见着一叶莲从远处御风而来。刚降□子,他怀中白光一闪,转瞬间我的怀里便多了一团毛绒绒的家伙,此时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我。
是那只雪灵白狐。想不到多日不见它竟长得肥美了一圈。
一叶莲见到我,笑得贼眉鼠眼:“阿鲤,三年多了,在这里过得可好?”
我一听:“三……三年多?”
一叶莲点点头。
我内心惊骇。以前一直被困在那玄铁地牢中,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就算出了地牢也是暗无天日的地洞,原以为最多过了数月,想不到竟已经三年多了。
抬头对上那张令我心悸的面容,我一下子弹坐了起来。
“那……那他……他是……”
“你养着的儿子都不记得啦?”
阿池……是啊,既然都已经三年多了,他也将近十八岁了,这不下巴处都冒起了胡茬子了。
等随着他们飞到半空,我才发现楚蛟的造蛊人的地洞原来是寻了沧海上的一处巨崖。
回程的路上,一叶莲喋喋不休。
“先前说要毁了蛊王,你仗着修为比我高非要和我争。这不你去了花了三年还是无功而返……”
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很惭愧……”
他竟突然换做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道:“这三年你知道你这儿子让人多头疼么,日日夜夜我都要防着他出门寻你。这一防就是三年,直到今天我终于防不住他了,唉……想不到他竟连神龙剑都逼出体外了……”
我转头看了看阿池,对上他冷若冰山的脸,也只能说一句:“我很欣慰……”
61
重归沧海大洲;我才知晓;三年多的时间脚下的这片土地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曾经气势汹汹来犯的西夜国既不是被南梁灭了;也不是被北陈灭的,竟然被一直不见动静的东宛国给灭了,这委实是件意外的事情。
北陈国所依仗的那位“天师”失踪后,嚣张气焰全瘪了下去。南梁国的士兵有如神助一路北下直破北陈十座城池;后联合东宛国打到了北陈王城之外,逼得那北陈国主亲自递上了降表,给两国各自割了十座城池;自己偏安一隅去了。
我听了一叶莲的叙述;倒也萌生几分沧海桑田之感。也就三年多,想不到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不知为何;重新站在沧海大洲的天空下,总觉得上头似被蒙上了一层阴霭,让人觉得压抑得慌。
我在南梁兵营再次见到了战将军,三年来他倒没有变,只是一旁立着的白袍小将让我看了眼前一亮。
瞧那面孔赫然就是白虎真君南桑啊!
战秀秀看到我,面上竟有些动容,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那战将军对我突然失踪和突然出现也没问什么,只当一切没发生过似的。
“陛下传令,说三日后让我们拔营回南梁都城。”
他这句话竟是对我身旁的阿池说的。
大军得胜,班师回朝,天子定会嘉奖,只是为何我见众人的脸上丝毫没有喜悦之色。
只有一叶莲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过他那点能耐要把我们怎么样,还差点火候……”
一席话说得我云里雾里的,便也不想听他们在那里打哑谜了。
刚出了营帐迎面差点撞上了那王将军。
他见了我,面上有些惊疑:“你!冷……冷姑娘!”
唔!三年了!他皮肤更黑了,但是一跟女儿家说话,这脸红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我向他颔首权当打了招呼,顺带问他:“王将军,阿池的营帐在何处?”
他结结巴巴道:“东……东南角那个……稍……稍大的就是……”
唉……和我说话结巴的习惯也没变。
我向他道了谢,错身而过的一瞬间他突然出声叫住了我:“冷姑娘!”
洪亮的嗓门把我吓了一跳,不过这么久了他倒是第一次把我这三个字喊得那么顺溜。
“什么事,王将军……”
他面上的红晕更甚,两片唇瓣上下直打着颤:“我……我……我是想说……我……那个……你……你还是那么漂亮!”
我还没理清楚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便见着他捂面奔进了大帐。
我莫名:他这是闹啥事啊?!
依着那王将军所指的道儿,我看着一顶稍大的营帐直接奔了进去。
鼻尖嗅了嗅,确实是阿池的味道。
现在秋寒正甚,营帐的地面上打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四角各自摆放着四个火盆,上头积着一层厚厚的碳灰,榻上也整齐放着两床厚被褥。我点了点头,想来这战将军对我家阿池确实挺照顾的。
身旁的书案桌还铺成着一些战略地图,我看不懂,随手拨起了插在瓷缸里的几幅卷轴。眼峰一转,突然看到一副卷轴松松挎着。
画轴慢慢打开。
轻云缭绕,微风浮水,池中的荷盏开得正艳,这画的赫然就是水晶宫的云池。
池中凸起的岩石上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子正对湖打理着自己一头长发。她上身罩着彩衣,□却是一条硕大的金色鱼尾。
这幅画……
耳根子一动,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我连忙将画□了瓷缸,手脚利落得爬上了阿池的床榻。
脚步声在床榻边停了下来。脸颊上逐渐附上一股温热,那人的鼻息竟能清晰地听到。
“阿鲤……”
他低低呢喃了一声,再也没有任何动作。我颤着眼皮,皮下的一颗心都快蹦出了嗓子眼儿。他再这么盯着看下去我真怕自己支持不住?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