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兰]柠檬不萌》第18章

得溜圆，神情中有着掩不去的慌张，站在原地停了许久之后才愣生生的开口，“二，二小姐？”
“是我啊，夏姨，只是几个月不见，为什么你看到我这么惊讶啊。”陆柠檬只当自己突如其然的出现才让夏梅如此失措。“哦，夏姨，帮我把行礼一起收拾一下吧。”
陆柠檬自顾的说着，双腿一迈，却突然意识到某个还在她腿上嚎哭的小美男。
陆柠檬估摸着可能是邻居家的孩子，毕竟冲着这张脸她家也没人长得像他这样的。
“下午好，可爱的小少爷。”陆柠檬再一次屈身蹲下来，双手摸上了他细软又蓬松的头发，用一口纯正又流利的俄文温柔的对他说：“找不到妈妈了吗？”
只见原本哭的大声的小美男突然身子一震，抬头看向陆柠檬，用早已湿透的袖子擦了擦鼻涕，抽泣地伴着稚嫩的童音糯糯的开口。“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是啊。”陆柠檬点了点头。
“我，我跟妈妈约好的，妈妈说她回来接我，可是妈妈没有来，她答应过我会来接我的。”小美男咽哽着嗓子，鼻子哭的红红的，“后来就出现了一个叔叔把我接走了，叔叔说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不相信，叔叔骗人，妈妈答应过小早的事情，绝对会说道做到的。”
小美男看到陆柠檬听他说话的样子十分的专注，一时间又燃起了希望，噼里啪啦的开始倾诉起来。这个宅子里面的人没人能听懂他说什么。学校的老师即使听懂了也不会帮他找妈妈。
“姐姐。”小美男擦擦眼泪，蓝色的眼眸纯粹又清澈。“你能帮我找妈妈？”
唔——这一声糯糯的姐姐如一把丘比特之剑直射中陆柠檬的心窝，叫的陆柠檬那个倍儿爽。要知道有些樱兰小学部的小鬼都会臭屁的叫陆柠檬她们阿姨的！可把陆柠檬气坏了。
“好好好。”陆柠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带一个小朋友找妈妈还不简单，直接带他上警察局就是了。“不过你得等会儿啊，姐姐也刚从很远的地方回来，让姐姐先去收拾一下，让夏姨先陪陪你。姐姐也是要去看妈妈的。”陆柠檬拍拍小美男的肩膀，又带着小美男指指夏姨，让他先乖乖的听夏姨的话。
“嗯！”小美男破涕为笑。
“小早是吧。”陆柠檬回忆着男孩刚才的话，想起男孩的名字。“这个给你，它叫可北，让可北陪你玩一会儿，姐姐去去就来。”陆柠檬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一只可北玩偶就塞进小美男的怀里。
“好，小早，等姐姐！”小美男乖乖的走到夏梅身边抱着可北笑的爽朗。一旁的夏梅傻眼了，也不知道柠檬和小公子说了什么，突然让一向不听话的小公子变得这么的安分起来。
只是……
“夏姨，行李拜托了，爷爷现在在门口待会儿就来了，我先去看看妈妈。”说完一溜烟的跑上楼去了。
“诶！柠檬二小姐，等等啊！”夏梅急的跳脚，她还没有通知夫人二小姐回来了呢！
陆正风尘仆仆的拉着大堆的行李箱从门外走进来，一进门就看到红着眼圈的夏梅。
“大管家……怎么办？”夏梅还站在原地。
“怎么了？”陆正难得看到一向沉稳的夏梅着急无助的样子。
不过当陆正瞄到乖乖站在夏梅身边的小孩的时候，陆正心情一落，随后皱起了眉头。
这小孩眉间的神韵，分明像极了儿时的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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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大人哟，surprise～你的宝贝柠檬酱回来了！咳咳咳！”陆柠檬一路小跑冲进杨果的房间，开门的瞬间就闻到房间里扑面而来的浓郁的中药气味。
陆柠檬只觉得心中忽的一紧，连忙抬腿跑进内室去……
眼前的画面，让陆柠檬难以想象。
她的母亲杨果正躺在床上休憩，不同以往的是杨果整张脸看起来枯瘦又营养不良。看不出一丝往日丰盈又白嫩的娃娃脸。陆草莓趴在床边打盹，听到动静后匆忙的醒来，看到陆柠檬一脸呆滞的站在床边心中有些不忍。
“柠檬，妈妈她……”
“这是……”陆柠檬的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陆草莓，“怎么回事啊。”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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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的，当晚的天空下起了大雨。
空气里既潮湿又阴冷。
陆柠檬走进陆水的书房，昏暗又硕大的房间里面并没有开灯，陆柠檬轻车熟路的迈到陆水的书桌前，拉开了桌上的一盏写字灯。
亮黄又朦胧的光线照出了陆水的半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水英气分发的脸上也长出密密麻麻的胡渣，空洞又颓靡的眼神望着书桌上的一张照片愣愣的出神。
他知道柠檬进来了，之前陆正在她来之前就向他通报过。
“妈妈得了厌食症，是嘛。”陆柠檬的脸上出乎意料的平静，走进陆水身边的时候似乎还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心疼。
“啊。”陆水的视线不变，依然盯着那张照片出神。
“那个孩子，是你的孩子是嘛？”陆柠檬轻咬着嘴唇，终于说出了她想要说出的话。
“啊。”陆水早已料到这个时刻的到来，闭上了眼睛默默回应。
陆柠檬紧紧盯着陆水的脸，非常迫切的想看出陆水脸上露出的愧疚之意，但是陆水没有，什么表情都没有。
陆柠檬有一瞬突然暴怒的冲动。
“陆早，那孩子叫陆早。是我和一个俄国女人的孩子。”陆水说。
呵呵，陆早，陆柠檬，陆草莓，又来了一个枣子麽？陆柠檬暗自冷笑，可下一刻却再也无法嘲笑眼前这个他称为父亲的男人，他叙叙说着，口吻里仿佛在在怀念着过去。
“艾丽莎就是陆早的母亲，我在俄国上大学的时候与她相识，她爽朗大方又十分的美艳动人，我没过多久便喜欢上了她。后来因为两人间或多或少的因为性格或者是文化上的差异而产生了些间隙，时不时的吵架，再加上母亲，也就是你奶奶也不同意我们两人在一起，毕业后，我们就断了联系。后来我在一次相亲会上遇到你的母亲，杨果的纯真与善良让我再一次的爱上了一个人，所以也渐渐的遗忘了过去。”
陆柠檬从未听陆水说着他年轻时候的事情，一时也被情节带动深陷了进去。
陆水摸了摸相框上杨果的脸，再次缓缓开口。“大概是七年前，你和姐姐草莓也刚上小学，我去了俄国出差，老友聚会上再一次遇到艾丽莎，酒精的作用下，失去意识的我与她度过了一次欢愉之夜。隔天起来的时候艾丽莎就走了，什么都没留下，我就当做了一场梦也回国了。就在上个月初，我接到俄国孤儿院的邮件，当时接到信函的我也不敢相信，我居然有一个七岁大的孩子，我赶紧去往俄国，当天就拉着那孩子做了亲自鉴定，等待报告的那几天，我简直生不如死。艾丽莎患病死了，走之前将陆早留在孤儿院，留下来的东西都是我大学的时候送给他的，包括我的联系方式。报告下来了，我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让他流落在外面。柠檬，你能理解爸爸吗？”
陆正从有些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来，看向陆柠檬，身形细微的晃动让光线转了方向，将陆柠檬的影子拖得又细又长。
陆水希望陆柠檬听懂，又希望陆柠檬不懂，十四岁的孩子，能知道多少。
“不，爸爸，我无法理解，我需要静静。”在一阵寂静之后，陆柠檬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
红提
醒来后的杨果看到陆柠檬回来后心情大好，配合着家庭医生挂起了点滴，还喝了一小碗的粥。分明是摆出了一副让陆柠檬放心的模样。
厌食症，一般指神经性厌食。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杨果伴随着抑郁也患上了轻微的厌食，也是，从小弱不禁风又在温室中长大的妈妈哪经得起这样赤。裸。裸。的现实，还好陆家发现的早，后果才没那么严重。
陆柠檬从杨果的房间里退了出来，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在长廊上，鞋底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在她耳边嗡碎的作响。
防不胜防。这四个字突然从陆柠檬的人生里面钻出来，举着地狱使者的叉子对着陆柠檬笑的一脸嘲讽。
原本只在中国准备呆两天的陆柠檬不知不觉已经呆上了一个星期。前几天陆柠檬特地让陆正飞回日本向学校请了假，因为这段时间的她根本没心思想着回日本。
夏梅刚好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看到陆柠檬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睡了是吗？”陆柠檬问她。
“是，小少爷刚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