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音医师》第192章


骂完,向着自家主子的方向,以眼神请示一番,看也不看四周,如来时般,旁若无人似的闪人,至于裴自来,三从是连个眼角余光都没舍得施舍点,那种小虾米,谁在意就是掉价,他当然不会做自降自价的事儿。
金好运只恨不得也晕过去,可偏偏晕不了,只急促的喘气。
“哼,你真当我凤族好欺负么?”等三从不见了人影,凤留行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二年前金氏上水宅逼迫水十九时,本少主在外游历的表弟亦作客水宅,亲眼见证一切,金家女手臂却无守宫砂。事后金氏为其重点朱砂,是将其另嫁还是招婿,本少主自是懒得过问,但,水十九曾是本少主表弟指名要护之人,金家想借此将污水泌水十九身上去,得问问本少主同意不同意!”
空气突的僵滞,仿佛凝固了般,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来气。
噗嗵,短暂的一刻后,就只有凌乱的心脏撞击声。
“酒老,凤留行告辞!”凤留行再不管其他人,长身飘起,向着酒轩华打了声招呼,抬足飞掠。
“嗯,”酒轩华和颜悦色的点头,待瞧到红影飞至空中后,又疾疾提声:“凤小子,看好老子的小孙女婿,千万别让他逃跑,若明天见不到小奶娃,老子唯你是问!”
满殿人齐齐一晃,有头重脚轻之感。
“哼哼,水十九是凤家看中的女婿,谁欺负水十九就是轻视凤留行,小奶娃是老子定下的孙女婿,谁欺负小奶娃儿就是欺负老子。”酒轩华视线一扫,冷了脸,气虎虎的丢下一枚炸弹。
被炸得七晕八素的人,又是一阵急喘。
太、太太劲爆了。
水音医是酒老内定的孙女婿,还有什么比这消息更让人震惊?
没等到小音医发威,却等到了更惊人的一幕,人们都的小心脏有些不堪重荷了,却又在恍然间明悟,怪不得水音医有肆无恐,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儿啊!
“沐小子,寒小子,玉丫头,你们几个再陪老子拼酒,下午还没过瘾,今晚谁敢不醉,老子打折他的腿。”眼角余光瞄到那几个心不在蔫的小子丫头,酒轩华嚷嚷一声,打乱尴尬的气氛。
原本敬酒的人,赶紧的继续,金氏几人,扶起金飞燕,悄悄后退,一直退到最角落里,躲开别人的视线。
然而,当沐月霜几人听到点名时,脑子里闪过下午的情形,当时惊得出了一身毛毛汗。
他们记得很清楚,下午时,酒老院长为保那只玉葫芦的酒,以拼酒论是众人匀分品尝还是归他一人收藏,结果,众人输了。
酒老院长的酒量,那是跟他的人一样深不可测,当时每人都喝了二十余坛,足足有百余斤,而酒老连眼珠的颜色都没变,还是清醒无比,逼得他们几个自愿认输。
领教了酒老院长酒量的几人,又听到说要拼酒,心里就打颤,若真拼起来,不用说,醉得人事不醒的人仍然只会是他们。
原本想有意想开溜的沐月霜,也只得无奈的应了。
有酒轩华的话,其他人紧绷着的心也慢慢的放下,气氛又慢慢的倾向欢快。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拂袖离开大殿的水啸,直冲皇宫城门,一路上处处可见身着铠甲的皇家御军,或轮班成岗,或隐在暗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井然有序。
为着不致于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她也没走屋顶或空中,光明正大的沿着宫殿的大道,自守卫们眼前经过,不过,她的速度实在太快,守卫们的视力根本无法达到欣赏到她身形的程度,当她自面前走过时,只感觉是掠过了一阵风,甚至连点影子都没捕捉到。
秋夜微凉。
一轮弦月高挂,月华如练。
皇宫城门外的大道一端伸向黑暗中,一眼看不到尽头,路上上没有车马奔腾,没人行人来往,一片宁静。
身如鬼魅,自宫门前的护卫前晃过,水啸没入大道的黑暗中,当行出好远的一段路后,终于减速慢行。
大街长长,两边的楼屋林立,银色的月辉照地,更增添了几分寂冷。
水啸听到了自己衣衫摆动的声音,那点声音是那般的轻微,原本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当空旷的大街上再无其他声息时,听起来是那般的响亮。
这是个寂寞的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仰头,望着天上的弯月,恍然间李白的诗句闪过心头,水啸的眼微酸,这种无依无靠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乡愁满心,水啸一时不禁有些痴了,信步而行,一边喃喃独语:“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佳节重阳,万家盼聚,她的亲人相隔两时空,水十九的亲人死的死,走散的走散,两世亲友竟无一个在身边,只有自己独行大街,这是何等的寂寞。
酒逢知己千杯少,寂寞无慰一丝多。
一丝惆怅上心头,千般心绪里有万分思念,还有一丝身若游萍般的寂缪,合成一股名为乡愁的东西,最终在心中纠结成团,丝丝缕缕的化作千千结。
水啸有些茫然,有惘然,仿佛不知该去何处,只是漫无目的似的随意识而信步漫行。
飘忽的身形,在地面留下一抹长长的影子。
不知是夜的寂寞成就了她的孤寂,还是她的愁思感染了寂缪,整条大街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的寂缪,就连空气里飘浮的都是寂寞的气息。
幽幽漫步,水啸不知走了几多远,恍然间,一丝淡淡的香味钻入了她的鼻尖,令她闪神的三魂六魄回归躯壳。
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香味,她知道,那香也是只有那个人身上才有的体香,独一无二,独此一家。
目光一长,幽幽凝望,果然,看到了那个人。
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他,就站在前方,皎洁的月亮如银盘,散发出的皑皑月光纯净如水,倾洒在他的如火红袍表面上,银月光与红色相碰,生出一层朦朦的绯红色光晕。
他站在绯红色光晕中,有如神佛被祥光笼罩,神秘、飘渺,更有不食人间烟花的空灵,给人的感觉是遥不可及,又像是纵使倾尽一切心力也难抵达的一个彼岸,只存在于信仰中,无法触摸。
银色面具仍在,不仅没有诡异的感觉,反而更衬得他越发的难以捉摸,就宛如被面纱遮住了的真相,更加让人想去探索,去靠近。
束发宝冠与腰带上的宝石在月华下灼出晶亮的光辉,点点闪动,璀璨如星芒,闪亮夺目。
他的倾世风华,他的绰约风姿,他的尊贵、他的飘逸,就在衣衫与宝石的光芒间闪烁了出来。
寂缪的长街,变得不再空寂,他的光芒,恰似东升的阳光,照亮了万物,黑暗变得薄淡,大街在这一刻有了生机,一切都变得如此的明媚,如此的静美。
此时,他在那一端,她在此一端,遥遥对望,他的血瞳在黑暗里闪动着妖艳的光泽,她的黑眸在流淌着如水的柔光。
光年如棱,他、她却不知,只静静的对望。
一眼万年。
水啸望着前方,有那么一刹那间感觉像过了千万年,以至连灵魂都寻不到归途,自己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是一刻还是二刻,是一瞬还是一息?水啸不知道,她已在自身没感觉的情况下,迈开了脚步,正一步一步地向站在光晕里的他走去。
步伐锵铿,走的沉稳,走的爽利。
他的眼,锁着她的眸,她像是被吸入一个沉潭中,不能自拔,当她神识归位,魂灵归体时,发现竟距他不及三步。
面面相视。
她的海拔太低,竟需要仰望才能看到他的眸子里去,原本发觉竟在不知不觉间受了他蛊惑而有些懊恼的她,在停步时,看到了他眼里的笑意。
比残阳更凄美的血色瞳眸带笑,那笑意溢在眼仁最深处,如圆月缀在黑幕里,暖暖的,温柔,是它唯一的释义。
笑?
水啸怔了怔,有些不知其义,是笑她傻么?可是,看起来不像,那笑不是叽嘲的笑,反而像是满足,还洋溢着幸福。
幸福?
读懂那层深意,她更加的愕然。
凤留行没有说话,慢慢的伸出一只手,停在空中,微微曲倾,眼睛看着一抹梨白色,气息悠悠。
鬼使神差的,水啸竟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他伸出的左手掌心,那一刻,她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伸出了手。
多少年后,她曾回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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