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音医师》第296章


正是太阳光热度适中时,曾经的树下桌前,一老一少仍相对而坐,举棋对弈,好似百玩不厌。
三从站在小院门前,不知是该进还是该等。
还没到半息的功夫,对弈着的少年头平静的说出一句:“有事即说。”
他说话时,目盯棋盘,头也没抬。
踟蹰着的三从,如赦大令,一蹦就蹦至自家主子身侧,神彩飞扬的将刚收至的重大消息上达主听:“回少主,小公子已经平安露面。”
一老一少不约而同的偏头,老者目露激切,少年眉目微现喜色。
“在哪?”简短的问句,掩不住飞扬的心境。
啊?!
“在,在……”三从一呆,突然口吃了。
见他吞吞吐吐,老者的表情一下子变成紧张。
“不在我凤族力之所及之内?”凤留行眉刀一竖,声锐音厉,如真如此,那绝对是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更是件无法容忍的事。
“不,不在,”三从机械似的摇头,温温吞吞的张唇:“小公子,他他,他不在天神……”
“不在天神?在神弃不成?”还没待他说完,凤留行挑起的眉一沉,眉心紧蹩,那怎么可能?
“不是,”这次三从醒悟的快,果断的否决推断:“小公子出现在琳琅国都。已平安回到九方学院,毫发无损。”
最后四字,他无意识的加重了语气。
水震轻轻的嘘口气,只要孙儿安好即好,至于在哪,都不重要,真的,无论多远,无论要多久才能重逢,都可以接受,哪怕一生再不相见,只要知道爱孙完好,他便再无所求!
“这么快?”凤留行惊愕的动动眼珠子,瞬间又明悟过来:“这里曾是八大守护雁氏居地,或许这些地方跟那边本就相连,眨眼即到也没什么奇怪的。”末了,又意味深长的微笑:“小家伙倒很聪明,知道哪最安全。”
三从惊诧的张大了眼,少主,好似不激动哪?瞅瞅,见自家公子好似没有别的意思,小心翼翼的问:“少主,您可要去神降么?”
“不用。”为什么要去神降?难道不觉得天神更需要他么?凤留行回首,目注棋盘:“那里有酒老压着,安全得很,本少主就坐在这里。想来虫族沐家与阳、月两族大约也差不多得到消息,应该很快就有所行动,本少主正好可以给他们找点事做做。”
三从冷汗。
如今的天神已非曾经的天神,几大巨头家族几乎倾巢出动,四处奔波,寻找着只见其容,不知其名的人,意欲在不惊动三界的情况,将未登玉座的大陆之王除去。
为除心头大患,几大家族草木皆兵,但凡见与其有相似者,一律秘密擒拿,短短几个月已造成无数女子失踪,其手段比百余年前更狠。
如果少主坐镇,那天神岂不更热闹?
咳,玉少主应该会很头疼吧?
“少主,要不要通知玉少主?”想到某位有特殊爱好的天才少主,三从流了一背的冷汗,同情之余,仍好心的给自家少主建议。
“嗯,”点头,又突然想什么,微不可察的紧眉;“王者八护法另七大族至今无踪,如若都与雁氏境况相同,会很快聚至九方,你通知玉紫幽,让她不必去神降,安分的呆在天神本家即可。”
可是,不去成么?
别人可不去,可玉少主她她……
三从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再一瞧,见少主的神色不像是在说笑,想想,少主既然这么说,那一定有少主的道理,也略略安心。
“让几个地方的人撤,去琉璃城附近。”正当三从准备闪人时,凝目视棋的少年,静静落下一子,漫不经心的嘱咐一句。
始终没发一言的水震,面容顿现肃穆,少年此一举,当为正式备战的征兆,或许,天神少不得又是一场巨变。
才抬足还没迈出步子的三从,心跳一突,如若没记错,他记得第一次听及那三个字是在他成为凤卫的那一天,那是老岛主与众长老们亲自给凤卫们诉说凤氏起源,告诫他们凤卫与凤族的使命,凤族,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历代凤卫一生仰望的天梯,或许,他们这一代将幸鐢登。
三从带着一丝激昂,一丝期待,无声离开。
而水啸,等终于心平气和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待龟缩了三天的她从乌龟壳里爬出来,发现三绝院还是静静的,她终于觉得有必要正视被她忽略的问题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人生最大的悲催是什么?
水啸觉得人生最大的悲催莫过于当终于想正视某问题时,却不知该从何下手,确切一点说,是不知该如何开场,尤其还是面对着被自己甩在一边三天的人,那就更不知该如何开口。
水吟在拜华大院长为师后每天都按时去接受教导,已经不用再劳她大驾,小叮当受命相随,也不在院内,三绝院就她跟宫心弦两人,宫心弦端坐于桌前,想来大约是在赌气,看到她,也不言不语,不动不移,犹如一尊石像。
找不到突破口,水啸郁闷的翻眼,望天,望地,望望正鼻观心,心观鼻,处于两耳不闻身外物,一心视自己为空气的宫心弦,负气的一甩袖,奔外。
不就是问几个人的去处么,有啥难的?此处不适,另寻他处总可以吧?她还不信偌大的学院就没人知道。
满心不爽的冲出院,突然发现,貌似时间不对,正值上午时分,满院学生在相应的地方修习,没人!
于是乎,她风中凌乱了。
凌乱了半晌,一步三踱的踱往书馆。
冬风萧瑟,草木有些雕零,步入院门大开的书馆内,一院宁静,湖心亭内的院士,恰如“独钓寒江雪”中的人,独守一川风景。
年近不惑之年的守馆院士,微微抬首,瞥一眼,又进入忘我之境一样的无视外物。
水啸淡定的起步,一脚踏进亭内,一屁服坐在院士对面,将手支在膝头上,托着小香腮,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人。
院士的眼角骤跳,且跳了又跳,在连连闪跳十几次后,终于屈服在那如狼似虎般的目光之下,挪正身子,无奈的结束沉默;“小祖宗,你有事就问,别这么瞧着我哪,我吃不消。”
噢吔!
计策成功,水啸兴奋不已,暗中比个胜利的姿势,语气则是漫不经心的:“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知道在我闭关的时间里大陆可有什么新鲜事,再随便问问,我的侍从哪去了,可有向学院申请提早结束学业。”
咳……
院士冷汗,这也叫没大事?如果连人心所向、事关大陆稳定的事都不是大事,哪什么才是大事?听听,什么又是随便问问?瞧瞧,天下有这么说自个侍从的人么,若那几个知道,会不会哭?
应该会哭吧?他觉得如果换成自己,肯定会哭的,当然那些事是另当别论,眼前自然还是赶紧的想办法送走小煞星为上。
极为了解何轻何重的院士,立马一五一十的道来:“大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苍狼与耀月正在开战,其理由么,则与小祖宗有关,事情经过则是如此……”
他说一句,水啸的眉毛跳一跳,然而一张脸一沉,由晴转阴,再转为乌云密布,等院士一口气将前因后果说完,那脸儿早黑得跟锅底似的。
“我草他祖宗十八代的,白灵芝竟敢动我的人?岂有此理!”爆起,怒火冲冠:“打得好!打得妙,一定要往死里打,最好端了她的老巢,灭了她的国!”
被弄得极度无语的院士,唯有狂抽嘴角:“小祖宗,你何时去观战?”。
观战,观啥个战?
水啸呼的一下又坐下去,打架有什么好看的,让她去看死了多少人么?她又为毛要去,去了这还能打得起来么?
打定主意作壁上观的她,老神在在的弹指甲玩儿;“本公子可是啥也不知道,本公子继续闭关去。哦,眼困了,回去啦。”
起身,挥袖,转眼没了人影。
谢天谢地,总算走了!
见最令人头痛的大佛自己溜了,院士抹把汗,暗自庆幸,说实在的,别的倒不怕,他就怕这小祖宗哪日心血来潮会问他要几间楼的门匙哪,若真问他要,他都不知是该双手奉上还是按规矩办事的坚决不走后门,如今人走了,那可是又逃过一次。
水啸是不知道自己已成了别人眼中比瘟疫更可怕的存在,电挚风疾般的溜回自己的院子,眉开眼笑的回屋。
坐如钟的人,蹩眉:“公子,为那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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