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鲲而肥》第10章


“我在法润的朋友说胡律师今天上午约了金总吃早茶,想做法润今年的法律顾问,价格给的比我们优惠。”
“怪不得这老小子这么得瑟,原来是憋着坏要翘我的生意。”于肆遥窝在沙发里摆弄着手机,过了半响才意识到Sulli还站在那里。“哦,没别的事了。”
Sulli笑着点点头,走的时候轻轻的带上门。“有事您叫我。”
眼睛转了一圈,于肆遥咧嘴‘咯咯’了起来。他脱掉上衣,把从垃圾桶里刚扔的破背心披在身上,对着阳光找了个角度让腹部的血印看起来更加明显鲜艳。兴致盎然的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电话里的女人长着媚人的狐狸眼,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但风情只持续了两秒……
“于肆遥,你个王八蛋。上哪爬灰,让小娘儿们挠成这x样!还敢给姑奶奶我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于肆遥拎起身上的布料,哑着嗓子暧昧道:“刺激么?”
“刺激你xx,谁啊?来,亮个相。看样子你在办公室是吧,别动嗷,我半个小时就到。”
“等……等会儿,不……不是女的。”于肆遥不敢玩笑,生怕她上来火爆脾气,跑到公司来砸场子。
“不是女的?不是女的!好啊,于肆遥你现在变口味了啊,你连男人……男人都……”
“胡春花,你冷静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哥胡三儿给我挠的。”
胡春花‘噗嗤’笑了出来,翻了个白眼,看着新做的指甲心不在焉。“我哥?我哥挠你干什么?”忽然想到什么,一拍桌子,气愤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让我哥看到了?”
“我的狐狸奶奶,咱俩分手没个上千年也快了吧。我就纳闷了,我做什么事能算对不起你。”于肆遥深吸一口气,抱怨道:“你哥,最近这几百年处处和我作对。今天在电梯里自己想不明白你为啥看上的我,一言不合就上爪子。再说我也不是第一回被他挠了,有些事我也算想明白了,从胡三儿那论,咱俩就是孽缘。”
“别生气呀!”胡春花翘着兰花指,笑盈盈的讨好道:“我找我哥去,让他给你道歉。瞧这小心眼子,挠你两回记仇还记我这儿来了,我冤不冤啊。”
于肆遥看了眼时间,估计胡春花还有半个小时到达战场。想着22层即将生灵涂炭,23层的于肆遥美滋滋的喝着咖啡看报表,等胡三太爷前来道歉。至于法润的案子,有时间也要活动活动,虽然金总实在令人厌烦,但是也不能轻易便宜了胡三太爷。
‘叮’正在四川‘挖坟’的白朗发来一条长长的信息。
‘于哥,还记得上次让你看的那个埋在崖壁缝里的铁盒么?主任一定要打开。他岁数大,我怕万一真有什么他扛不住就自己把盒子开了,最近总感觉脖子发凉、胸闷恶心。我和胡三太爷视频,他说我印堂发黑,但是这么远他也无能为力。要是在家里能给设个堂口,下次有事就可以直接请仙,多远就一句话的事。于哥,我能在我屋给胡三太爷立个堂口么?’
于肆遥被这二愣子气的,半天只有出气没进气,打了两个字又删了,发了一条语音,动了真气声音越来越高。“你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么?在家里给胡三儿立堂口,那他就可以随意出入我家,我还有什么隐私可言了?告诉你别手欠别手欠,不听劝是吧。别回来了,最好被那禁锢在铁盒里的魂魄给缩了命!”
白朗在施工现场吃着盒饭,被于肆遥的语音震得抖三抖。委屈巴巴的给胡三太爷打电话:“于哥不让我在家里立堂口,还把我骂了一通。”
“你傻呀,和他说什么,悄悄的立。”
白朗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被发现我就死定了。”
胡三太爷在电话里声音一顿,思索道:“不立堂口的话……也有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
正在这时,手机里传来一声巨响,以及尖利的女声:“三哥,你总没事招他干嘛!”
白朗揉着耳朵问:“春花姐来了?”
“啊啊,我……我回头和你说。”
电话被匆匆挂断,白朗摸了摸渗着冷汗的后脊梁,叹了口气,继续吃起盒饭。
于肆遥批完报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还是没有等到胡三太爷的道歉。摸摸干瘪的肚子,撇了撇嘴,胡春花竟然失手了,真是意外!
就在准备收工下班之际,外面传来‘咯哒’‘咯哒’的高跟鞋声,有人没敲门就走了进来。待他抬头望去,胡春花已经妖娆的倚在一旁对他眉目传情了。
Sulli跟在后面不知所措,胡春花进来,她愣是没敢拦。
“素丽还是淑丽来着?”
“Sulli”
胡春花点了点头,一副了解的表情。“好的素丽,给我七分糖三分冰半奶泡的大杯焦糖玛奇朵,谢谢。”
Sulli八颗牙微笑的说:“不好意思胡女士,我们这里只有速溶和现磨的两种咖啡。”
“没有是么,没有就出去买啊?需要我帮你查一下附近哪里有咖啡店么?”胡春花撇了她一眼,从头到脚扫视个遍,看她还站在那偷看于肆遥的眼色,笑着从包包里抽出几张钱不容分说的塞进她手里。“是不是出门上班没带钱,来,拿着,剩下算你的小费。”
等了半天也不见于肆遥的反应,Sulli眼瞧着胡春花翘起下巴,只能笑着应下。
‘不就是前女友么,拽什么拽啊。’Sulli带上门后,咬着牙、攥紧钱,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她是对于肆遥有点意思,多金帅气又幽默的男人,没有理由不喜欢。但每每鼓足勇气跃跃欲试时,只要胡春花出现在公司,Sulli就会冷静下来。
她有点怕胡春花,莫明其妙的自卑。如果知道原理也不奇怪,就算Sulli平时再风情万种充其量也只是个假的狐狸精,而此刻对面站的是真的狐狸大仙,气势上输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好好的心啊,怎么一会儿架在火上烤,一会儿又掉到冰窖里,Sulli撅着小嘴觉得很委屈。
于肆遥盯着胡春花带来的纸箱子会心一笑。
“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闻到味儿了。”于肆遥指了指胡春花又指了指箱子。“狐狸,两只。”
胡春花扔了高跟鞋爬上桌子,摸着于肆遥的脸,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那你倒是和我说说,狐狸什么味?”
“你俩适可而止,快把老子放出去。”箱子里传来胡三太爷的声音伴着两声狐狸叫。
于肆遥避开胡春花,走到箱子前饶有趣味的踢了两脚。
“干什么呢!”胡春花上前一把揪住于肆遥的耳朵,扯了又扯。“我抓三哥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不是让你报复的。你再踢一下试试,信不信姑奶奶把你撕成鱿鱼丝!”
“我数三个数,撒手嗷。”于肆遥疼得直跳脚,指间燃起蓝色火苗。“一、二……”
狐狸怕火,但是胡春花不怕于肆遥,揪着耳朵拎到眼前,笑嗔道:“我要是不撒手,你能把我怎样?”
“你要是不撒手,那我就……我就不接受胡三儿的道歉。”于肆遥搓了搓手指将火熄灭,他还真怕烧到胡春花,这是个惹不起的主儿。要是早有这觉悟该多好!
女人像花,好看的女人是带刺的玫瑰花。胡家小妹不止是玫瑰这么简单,是仙人球!是仙人球!是仙人球! 
“瞧把你能耐的。”胡春花松开他的耳朵揉了揉,回手打开装有胡三太爷的纸箱。
☆、换季掉毛?
“哈哈哈……哈哈哈……”于肆遥看着胡三太爷笑出眼泪。“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胡三儿,哈哈哈……你怎么……怎么秃了……哈哈哈……”
箱子里端坐着瘦瘦的一只老狐狸,毛色黯淡无光,尾巴秃成了杆儿,只有尖上有几撮毛。脑门被拍了道黄符、耳朵耷拉下来,委屈巴巴的瞪着于肆遥,嗓子眼里发出‘呜呜’的哀鸣。“看什么看,没见过换季掉毛?”
“我以为你让春花打的呢。”于肆遥狠狠的把狐狸从头到尾撸了一把,看着手上的毛,点点头,笑嘻嘻道:“恩,是掉毛。”
“死咸鱼你给我住手,再撸就真xxx秃了。”胡三太爷龇着牙,对着他跃跃欲试,却不能移动分毫。
“两人岁数加起来都上万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见面就掐。”胡春花撕下胡三太爷头上的黄符,安抚的摸了摸哥哥的狐狸头,抬手一看袖口粘满了毛。眼瞅着对方脸色越来越臭,尴尬的咳了两声。“谁让你晾着我那么久,我只好出此下策了。哈~爹爹给的符咒就是厉害,一拍一个准,三哥也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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