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_寒蕊》第88章


早上七点半,沈真换好衣服,把遮光的窗帘拉开,开始艰难的叫陆宣起床。
沈真轻柔的推了推陆宣的肩膀:“起来了阿宣,你说今天要早起的。”
习惯性赖床的陆影帝把脑袋埋进被窝里,用露在外边的半个后脑勺发射出强烈的‘我不听我不听’的电波。
“你真的不起来?”沈真等了片刻,陆宣像只结茧的蚕宝宝般一动不动,沈真便弯下腰毫不留情的剥开卷在陆宣身上的被子,语气严肃的威胁道:“你再不起床我要亲你了。”
陆宣保持着向外蜷缩的姿势安然侧卧,垂落的眼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仿佛睡得正熟,沈真向着陆宣伏下身,陆宣的眉眼慢慢的被笼罩在沈真的影子里。
两人越靠越近,直到鼻息交错,沈真略一低头便能碰到陆宣的嘴唇,沈真却只盯着陆宣高挺的鼻梁看了半晌,忽然唰的直起身,不亲了。
陆宣期待的装了半天睡,这时终于忍不住睁开眼,见沈真离他有半米远,便用一种感情被欺骗了的眼神控诉道:“沈老师,说好的亲亲呢?”
沈真两手环胸站在床边,唇角勾起的弧度中藏着一丝戏谑,淡定又和气的说:“想起你还没刷牙,实在亲不下去。”
山不就我我就山,陆宣和沈真对视片刻,见沈真确实不打算主动吻他,便干脆的掀开被子跳下床,胳膊揽过沈真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的啾了一口,然后才踩着拖鞋去洗漱。
沈真早猜到他要偷袭,好笑的在原地站了一会,打开衣柜,拿出陆宣要穿的衣服送去浴室。
这天是周末,沈靖公司里有事处理,沈真和陆宣下楼时他正要出门,方艾蓉带着陆晗去公园遛狗了,沈芸还在睡。
和沈靖道过别,吃完早饭,沈真给方艾蓉打了个电话。他们昨晚商量好,今早要带陆晗去浦滩附近观光,方艾蓉却说她约了闺蜜们出来玩顺便秀孙子,让他们早上自个儿找地方耍,陆晗撸狗撸得兴致勃勃,对方艾蓉的决定没有意见。陆宣来过D市好几次,景点基本都玩过了,陆晗不去,陆宣也不想和沈真去浦滩上人挤人,他和沈真商量了一下,决定改去沈真的母校F大。
时值暑假,F大的学生大多在半个月前就回家了,校门口只有零星几个游客和教职工进出。沈真大学刚毕业即离开D市,六年间再未踏足过母校一次,此时故地重游,一见正门花坛内的伟人像,心中顿觉一阵恍惚。
林荫道上的梧桐和五角枫枝叶葱郁,再过三个月,这些充满生机的新叶将逐渐退去翠色,届时红枫如火,秋梧堆金,扇形的银杏雨一般迎风洒落,那是沈真连同他年少的创口一起深埋在记忆里,F大最美的风景。
随着沈真踏出的每一步,一种早已僵死的情绪从他心底缓缓复苏,熟悉的空气中,过往的喜怒哀乐逆着时光的长河自他眼前倥偬而过。
他曾骑着自行车无忧无虑飞驰过的枫林大道,他曾埋首苦读一坐到天黑的文科图书馆,他曾在雨中静默站立相对无言的布告栏……
沈真一一介绍给陆宣,从凌乱不成句的断断续续,到条理分明的怀念沉静,陆宣始终安定的走在沈真身边,偶尔和他碰个肩膀,或是牵个指尖。
两小时后,两人从东门离开,陆宣站在门前,抬手姿态优雅的抻了抻腰,笑着对沈真说:“你母校挺漂亮的。”
沈真沉默了一瞬,他用滚烫的掌心握住陆宣的手腕,低眼一笑,说:“下一次,我们秋天再来吧,满地红叶,比这个时候好看。”
过门记end
番外二 情人节(互攻,无证驾驶,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陆宣在A国试镜成功那天和沈真互相许过一个约定,后来由于工作、见家长等原因,这个约定就被两人忘到了脑后。某天沈真整理书架时看到了陆宣送他的那本正版《诗经》,突然想起这件事,他和陆宣一说,陆宣自然是欣然应允,两人对了半天行程和日历,终于决定在情人节把这两约定付诸实践。
情人节当天,陆晗和朋友出去旅游,下周才能回来,沈家大门从内反锁,搁在床尾沙发上的手机屏幕安静的闪烁,提示着微信群里有新的消息,两位主人却无暇理睬。
“As I must die on thine,beloved as thou art……”布帘垂落的卧室里,大床的周围堆满了玫瑰,陆宣身下垫着枕头,两腿环在沈真腰上,双手抱住他的肩膀,随着沈真在他体内冲撞的节奏调整呼吸,原本清润磁性的声音因略微沙哑而显得分外性感,柔情款款的诗句中间或夹杂着几声抑制不住的低喘。
“Let thy love in kisses rain,On my lips and eyelids pale……”沈真第一次没有戴套进入陆宣,他的性器被陆宣柔软火热的内里温顺的包裹着,仍然硬得发痛,陆宣每说出一句情话,他就又胀大的一分。
熟悉的草木香被两人过高的体温烘热成了一种暧昧而甜腻的味道,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在燃烧,沈真浑身发烫,每当陆宣因为被顶到敏感点反射性的收缩,沈真都想更用力的、狠狠的撞进陆宣身体的更深处,不管是他的阴茎、睾丸还是心脏,全都交给陆宣,最好把他的所有都融化在这具他深爱的身体里,从此与他合二为一。
“press it close to thine again;Where it will break at last……啊!”
感觉到沈真勃勃跳动的东西几乎完全抽离后再突然快速的捣开软热的嫩肉准确的顶到前列腺,并抵住那点一阵轻一阵重的碾磨,欲望的潮水从尾椎处席卷到全身,陆宣因快感而颤抖的手指紧紧扣住沈真的肩头,线条漂亮的胸膛激烈的起伏,话尾的last变了调,婉转成一声短促又低哑的呻吟。
像古旧琴弦发出的低沉的埋怨,像繁衍季节里得到饕足的兽类愉悦的低吼,那缠绵的尾调中泛出鼻音带出了一点暗潮涌动般意犹未尽的引诱意味,不断的撩拨着人继续玩弄他,好让他发出更多这样动人的声音。
沈真控制着自己按住陆宣使劲抽插的冲动,他一边温柔而有力的律动,一边俯下身亲吻陆宣的颈项和胸膛。两人亲密相贴的皮肤被汗水润湿,沈真一手贴在陆宣光洁滑腻的腰腹处来回抚摸,嘴唇则顺着陆宣的下颌往下舔吮,陆宣侧过脸,一滴汗水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肩窝,沈真吸走他肩窝里的汗珠,继而轻轻咬住他的锁骨,伸出舌尖,缓缓的舔过那处敏感的肌肤。
陆宣两腿在沈真腰侧慢慢摩挲,同时挺起下腹,用自己硬挺的性器磨蹭沈真的小腹,沈真会意的握住他硬得出水的阴茎,五指技巧性的揉弄,陆宣被他前后都照顾得舒服,低头亲了口沈真汗湿的额头,半眯起眼笑道:“亲爱的,我念得好听吗,嗯?你还想听什么,《越人歌》?还是别的?”
沈真正在亲吻陆宣的心口,他能感觉到唇舌下陆宣有力的心跳,他舍不得离开陆宣的身体,便吮着他的乳尖含糊的说:“随便你。”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陆宣挺胸把乳头更深的送进沈真嘴里,随口念道:“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念到‘山有木兮’时沈真忍不住用了点劲,硕大的龟头擦过陆宣的敏感点撞进深处,陆宣腰腿一抖,诗句念到一半,嗓子彻底哑了。
陆宣小腹紧绷,觉得他脆弱的肠道几乎要被沈真炽热的凶器彻底烫穿,他张开嘴无声的喘了两下,按着沈真的肩膀,抬起头,一口咬住沈真没有防备的颈项。
沈真被他咬得闷哼一声,陆宣在他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枚浅浅的艳红齿印,又伸出湿润的舌尖在他咬过的位置舔了舔。陆宣的眼睛亮得像只兴奋的猫科动物,嘴唇贴着沈真的咽喉,沙哑着低声说:“轻点沈老师,我要被你干射了。”
被舔咬的地方传来一阵挠人的痒意,陆宣的后穴又湿又热,吮吸般的绞住沈真的性器不住的收缩,沈真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陆宣对他的称呼又增添了一种近似悖德的羞愧和兴奋感,沈真耳朵赤红,强忍着几乎逸出喉间的呻吟,撑着床垫的手在陆宣紧实的臀丘上拍了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说:“你……别夹那么紧,我轻点来。”
陆宣先是下意识的收紧,接着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手掌抵着沈真的肩胛骨让沈真低下头来同他接吻,两人亲了片刻,沈真咬着陆宣的嘴唇,激烈的纠缠他的舌头,坚硬火热的性器不住顶弄他体内酥麻的那点,陆宣被他顶射了,高潮时后穴一阵剧烈的紧缩,沈真被吸得鼠蹊发麻,一个极深的顶入后抽出性器,他的动作还是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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