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大人你别跑》第77章


“翰哥,小七在做梦呢!”
“夫人说笑了,这么小的娃娃怎么会做梦?”产娘打趣,她从夫人怀中接过婴孩,“八成是小姐在长个子呢。”
“才刚出生就能长个子?”菁菁眼中充满了好奇。
“可不是,这小孩长得可快了,一眨眼就成大姑娘喽。”
“噗,哪能这么快?翰哥在这儿,你可不能唬我!”菁菁笑骂,她依偎在自己夫君怀中,眼中尽是遮不住的幸福。
“老奴怎么敢欺骗夫人?”那产娘也是个会说话的,“小姐赶紧长大,夫人才能给老爷再生个胖小子啊!”
菁菁脸色一红,钻进闻人翰怀中不再说话。
“好了好了,你们夫人面皮薄,莫要再打趣她了。”闻人翰朝着一屋子的奴仆挥挥手,“都下去吧,让菁菁好好休息一会儿。”
菁菁抬首,面带哀色,“翰哥,你也要走?”
“我不走。”闻人翰将夫人轻轻放回床榻之上,帮她掩掩被角,“战事已平,只是我还未去面见圣上……”
“翰哥……”菁菁慌慌张张的握住闻人翰的手,似乎不想让他离开,开口却是另一番话语,“那你快去,快回……”
“嗯。”
闻人翰点点头,转身离去。
随着吱嘎一声关门,方才还挤满了人的屋子,瞬间空了下来。
闻人七站在屋子中央,她的母亲就躺在几步开外的床榻之上,可她却没有勇气走出一步。
因为她听见了母亲的轻泣。
那个叫作菁菁,刚刚生下一名女婴的妇人,此刻正俯在床榻之上,咬着枕巾哭泣。
大概是怕守在门外的仆人听到,她哭的格外轻,苍白纤细的手指紧攥着被巾,好似要将全身的痛苦都释放出来。
好难受……
闻人七捂住胸口,心涩涩的,好像被母亲的泪水浇灌,苦得痛彻心扉。
“娘……”
终于还是没忍住,她轻唤出口。
那埋头在双臂间哭泣的妇人像是听到了呼唤一般,猛然抬起身子。
“谁?”
床纱不知何时降落,遮挡住了闻人七的视线,她只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床上挣扎而起。
难道母亲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闻人七一愣,走上前几步,再度唤道:“娘?”
一只手颤抖的撩起床纱,闻人七屏住呼吸。
腰侧的黑色匕首忽然开始嗡嗡作响。
闻人七下意识将匕首摘下,只见那匕首在手中挣动不已,像是要摆脱什么束缚一般要脱鞘而出。
“是谁?”
床纱掀开瞬间,匕首猛然挣脱开了闻人七的手飞至高空,短匕出鞘,白芒四射,刺人双眸。
闻人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耳畔瓮声大作,等她再度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依然站在昆仑派仙器大会的赛场之上。
刚从幻象中出来的闻人七有刹那间的失神,她下意识去摸腰侧,却发现短匕不知何时不见了!
再看对面,只见一个青衫男子正死死盯着赛场上空。
闻人七也望了过去,这才发现,那面在虚无空间碎在自己手下的迷生镜正漂浮在半空中,周身绽放着七彩的光芒。而在迷生镜的镜面之上,一把通体乌黑的利刃正飞速旋转着,浑身黑气笼罩,不时发出嗡嗡的争鸣声。
这是两把仙器在角力!
卷一 第三十二章 胜出
洛白与林英所在的展台位居高塔之上,并不能直接观看到赛场上的赛况。二人皆紧紧盯着那面可转播赛况的灵术镜,尤其是洛白,在闻人七一上场便明显陷入幻境一副木讷模样之后,恨不得跳下去自己去把那面镜子捏碎。
幸好有林英在,他扯着河神大人的衣领威胁:“莫要我一掌击昏你。”
“击昏我?”洛白跳脚,“你以为我现在还是之前那个任你欺负无法还手的弱鸡吗?”
林英以看弱鸡的眼神瞅了洛白一眼,不再搭理他。
心知肚明此时他家七七最重要,洛白冷哼一声,挤开林英,自己霸占了正面灵术镜。
“七七怎么还没有从幻境走出来?”
“快了。”
“你怎么知道?”对于林英的心有成竹,洛白十分困惑。
“你看那把匕首。”林英指着镜中双眸紧闭的闻人七。
洛白望过去,这才发现挂在闻人七腰侧的黑色短匕周身的黑气越来越浓。
皱起眉头,尽管已经失去作为神仙时的记忆,但有一点洛白还是明白,便是仙气灵气多以白芒或虹色示人,黑烟多为不祥之兆,只有冥界之物或煞气才会呈现此等乌色。
那把匕首,不是吉物。
果不其然,在迷生镜光芒越盛之时,闻人七的匕首忽然争得一声脱鞘飞至半空,通体的乌色光芒四射,似一团浓雾瞬间吞噬了迷生镜的白芒,两柄仙器正式开始了对抗!
此时,闻人七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七七醒了!”洛白大喜。
林英未答应,面上的凝重之色褪去几分。
居于展台最顶端之处,是一块悬浮在半空中的巨石。那巨石立有一石碑,上书观仙台,周身白云围绕,假山流水,白莲游鱼,鹤鸣垂松,松下置着几张石椅石桌,桌上摆有佳肴仙果,好似一处仙境。
几个身着深蓝长袍身背长剑的仙人正站在观仙台边上,往下俯视着仙器大会的赛场。
“那个可是风流子师弟新收的徒儿?”说话的是个红脸汉子,他腰间挂着一个牛角葫芦,不时摘下拔掉塞子大喝一气。
“根骨一般。”一旁手持折扇的男子轻声道,似乎看她不起。
“那通体乌黑的是个什么鬼东西?”蹲在巨石边儿上的年轻男子又朝下探了探身子,也不怕脚滑掉下去。
“哼,这仙器大会越来越名存实亡了。”一位长发披肩,身材高挑的仙人冷哼,“风流子师弟,你从哪里挑来的小徒弟?资质低下不说,这宝器也不知是从何处淘来的,一身煞气。”
两度被点名道姓,一直负手不言的风流子只目不转睛的盯着赛场,一句不言。
突然一个娇嫩的声音插进来:“你们几个莫不要看风流子师弟收了好徒儿就眼红,我瞧着这个小姑娘就好得很。”
“小师妹,你若说我眼红六丑,我定然没话说。”那长发披肩的仙人不屑道,“只是赛场上的这个,我可收不起,还是留给风流子师弟好好调教吧。”
“当初风流子师弟收六丑为徒时,也不曾见你们多看好啊?”那娇嫩的声音又起,一个孩童模样却与风流子一般满头华发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来到唯一一位身着紫袍的仙人身旁,“花犯师姐,你说呢?”
她这一问,除风流子外,几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紫袍人。
却见那一身金丝镶边紫袍发束鎏金玉冠的女子嘴角弯起一抹笑意,她垂着双眸,柔声道:“风流子虽为师弟,却是你我几人中道行修为最深的修仙人,他收的弟子,花犯不敢妄加评判。”
“你们瞧瞧花犯师姐!多谦虚!”那小姑娘指着其余几个面露尴尬之色的男子,“修仙一事本就看机缘,再好的根骨质资,若无高人指点,也枉然。那个小姑娘身上若无亮点之处,依着风流子师弟的脾性,怎么可能会收到门下?”
“难不成就不兴他风流子看错一回?”红脸汉子嚷嚷道。
“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似的,清虚尊上?”小姑娘翻个大大白眼。
被唤作清虚尊上的红脸汉子双目一瞪,似乎就要生气,被蹲在一旁的年轻男子跳起扯住。
“瑞鹤师兄瑞鹤师兄,看比赛看比赛。”那年轻男子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瑞鹤甩开年轻男子的手,比赛也不看了,拿起酒葫芦咕咚咕咚喝了一派,转身坐到了石凳上,本就紫绛色的脸涨得更加红了。
年轻男子叹口气,跳到风流子身旁:“师弟,不是我说,你要是有什么绝招就别藏着掖着,大家都是师兄弟,提前爆料一下不过分吧?”
风流子瞥了那年轻男子一眼:“天影,你何时也这般好奇心过剩了?”
“这哪里是好奇心。”冲虚峰主天影嘀嘀咕咕,他又细细看了下赛场上正御动仙器对拼的两名弟子,“是真的看不出你新收的那个弟子到底有什么好,我修为没你高,甘拜下风成不成?”
风流子轻笑,一脸的莫测高深。
天影见实在是探不出什么,只好耸耸肩,也去了石凳上坐着,陪清虚峰主瑞鹤喝酒。
原本因着闻人七是风流子新收的弟子想看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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