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大人你别跑》第205章


将身体荡起来,凭借惯性拔刃而出,又飞跃出近两米的距离,两把匕首一先一后再度刺入触角身体之内。
如此反复不过两三回合,闻人七便登上了观仙台。
然后看到了另她目瞪口呆的一目。
她本以为,她会看到正在操纵法阵的燕重,亦或者是风入松在操纵法阵燕重则像幻境中那般汲取灵气,可真正呈入她眼帘的,却是被无数细密的血色触角紧紧包裹高举空中,只露出一张惊恐之脸的燕重,除此之外,便无他人。
风入松呢?风流子呢?
燕重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前来,艰难的移动着脑袋,在看到闻人七后嘴巴努力长大,无声的大喊着什么。
即使他发不出任何声音,闻人七也明白,他是在求救。
空荡荡的观仙台,假山已碎,茶盏倒地,绿松枯萎,只余满目的血光及千百生灵的痛苦哀嚎。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燕重这次所用的阵法应该就是千年前空虚子在禁林中所施展的,被六爻改动过的,会将施法者也一起吞噬的那个禁术。
所以,迎接燕重的便是与空虚子一样的结局,被脚下这块与血玉同等效用的石头吞噬,然后依靠着阵法汲取众人的灵力,再将灵力转化回去……唯一不同的便是,空虚子因成魔导致整个禁林生物魔化,不得不设下禁制将魔气抑制在禁林范围内。而会武广场有天然的禁制做屏障,任何灵力企图发散出去就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整个阵法的波及范围也都将设限在了这里。
这一切,到底是燕重的自作自受,还是有人设了局……
闻人七握了握手中的匕首,如果她现在救出燕重,会怎样?阵法会失衡吗?失衡的阵法会怎样?脑中浮现出幻境中燕重强行打破阵法后的结果,她微微眯起了双眸。
手中的乌金匕首感受了主人的思想,发出嗡嗡的筝鸣声,好似在催促,方才那番厮杀它并不过瘾,期望着更多的鲜血浇灌。
由于整个观仙台都化作了血玉一般的存在,遍地都是半人高的手指粗细的血红触角舞动,这些触角似乎与会武广场上的有所不同,对闻人七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惧怕她手中的匕首。
闻人七走到燕重身侧,看着这个昔日的昆仑派掌门正祈求的看着她,好似一个垂死的乞丐在做最后的挣扎,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挥匕,缠裹在燕重身上的触角应声断裂,像是被斩断的蠕虫一般落下不停的鼓动,腥气的浓稠液体溅落在身上,早已习惯的闻人七面不改色,一点一点将燕重剥离了出来。
此时的燕重哪里还有往日的威风,因为阵法正处于吸收灵力的阶段,燕重的身体四肢都膨胀出了成人的三四倍,只有一颗脑袋一如往常,只是现在看着好像是安插在一具过于臃肿的身体上,完全不伦不类。
因为触角的剥离,燕重从半空掉落在观仙台上,在他的身体接触到台子的瞬间,四周的触角立即像是嗅到了新鲜血液的吸血虫蜂拥而至,闻人七见状挥匕便斩,这些触角虽对她丝毫不感兴趣,但双拳难敌四手,这观仙台上的触角又细又密,比会武广场上的那些最细也跟半人粗的藤条似的完全无法相比,这方斩断立即又替补的缠上来,不多会儿,燕重的身子又沦陷一半。
燕重则一直吵着闻人七嘶哑的喊着什么,他发不出声音,又动弹不了,满面的焦急,脸涨得通红。
闻人七懒得管他想说什么,只奋力斩断前赴后继的触角,由于她一直不断的阻止触角将燕重围裹,从会武广场上众人身上吸取的灵力越来越多的汇集在了观仙台中,红色的石头颜色越发鲜艳,最后竟浓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一般。
斩杀触角的关河气喘吁吁地擦去喷溅在脸上的液体,朝着观仙台方向望去,见那台子红的诡异,好似一张血盆大口,要将这天与地都吞干净,心中越发担心起来,他方才不该让闻人七一人去的。
这般想着,关河直跃而起,蹭蹭几下,人便落在了观仙台上。
“这是……”关河亦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下去!”闻人七听到身后来人,回首一看是关河,急冲冲的大吼道,“快下去!”
关河还未明白过来,观仙台上的血色触手便已扑至了眼前!
霜华剑还未来得及挥出,人已被缠得严严实实,只余那把泛着黑芒的长剑在轻轻的嗡鸣着。
卷一 第一百一十六章 山不就我
昆仑山脚下某处小院,两鬓苍苍的房主正收拾着儿子砍来的柴火,天越来越冷了,地龙加火要加的勤快,尤其是家中有贵客,更要把炕铺烧得暖暖的。
只不过那贵客自被送来之后便从未踏出过房门一步,连床都未下过,白日里送了饭食进去,隔了一两个时辰再去看,倒是都吃了,人依旧窝在床上不言不语。
好人天天窝在阴凉的屋子里不出来,也能窝出病来。将其送来的是曾对他们一家有恩的青年,住在昆仑山上,是个大好人,他们万不能怠慢了恩人的所托,只是家里就她一个眼花耳聋的老太婆,儿子五大三粗不会说话,谁也不敢去打扰躺在炕上的那姑娘。
将成捆的柴火码成堆,再用遮雨雪的蓑子盖好,房主伸伸因长时间弯曲而有些酸痛的腰,正打算去准备饭食,木门被砰砰地敲响。
“谁啊!”房主扯着嗓子一边喊一边朝大门走过去,也不立即开门,又问道,“你找谁啊?”
“老人家,在下是昆仑派弟子,敢问可是有一位姑娘借住在此?”门外传来一个清冷冷的男声,倒是十分有礼貌。
房主拔开门栓,将门拉开一个小缝儿,探出头去。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身着蓝衫,背着一把长剑,模样打扮极像是从山上下来的。
“你有事?”恩人走前曾叮嘱不要告知任何外人那姑娘在这里,即使对方的穿着与恩人很像,老房主也未放松警惕。
“老人家,是关河让我来的。”男子见房主防备的盯着自己,从怀中掏出一物递过去。
房主接过,拿着远远瞅了瞅,见是恩公当年曾用来救治儿子的药草,脸上这才挂上了抱歉的笑意。
“快请快请。”拉开门将男子请进院中,老房主蹒跚的在前面引路,絮絮叨叨道,“恩公刚走,那姑娘就醒了,肯吃肯喝,就是不肯说话,也不肯出屋子,我这个老太婆嘴巴笨,也不知道怎么劝……这老憋在屋子里,会闷坏的……”
引着男子走到一处偏房,老房主先是敲了敲门,喊了声:“姑娘,我要带人进去啦。”
屋内没有回应,老房主也不着急,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儿,不时朝男子笑笑,解释道:“……里头是个姑娘……”
男子点点头,耐心的等在门外。
过了大概半刻钟,老房主再度敲敲门:“姑娘,我开门啦。”
依旧没有回应,不过这次老房主吱嘎一声推开了门,先是迈进半只脚瞧了瞧,见人正裹着被子睡在炕上,这才将男子让进屋。
“你同她好好说道说道,今儿天虽然不是特别好,多少有太阳,出来晒晒,什么病都好得快。”老房主说罢,知趣的迈着小步子离开,随手将门带上。
男子看着面朝里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云叶萱,叹口气,走过去主动开口道:“云叶萱,是我。”
床上的人听到云叶萱三个字,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
“是关河让我来找你的。”提到关河,男子再度叹气,“他让我向你传话,不必一直等他,过了今日他若不来找你,你就回朝廷复命吧。”
云叶萱听出了来者是林英,没有吱声,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想多加猜测。”林英解下背上的长剑,坐到一旁的茶桌旁,用手碰了碰茶壶,温的,心想这家主人确实对云叶萱照顾有加,“你闲着也无聊,要不要听我讲个故事?”
房中一阵静寂,只听见汩汩地倒水声,林英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喝,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
“是从外域传过来的,叫山不就我,你听过吗?”
林英清冷的声线缓缓响起,如那杯散发着陈旧苦涩茶香的茶,在这好似没有终结的冬日里带来最后一丝暖意。
半个时辰后,院中简易搭起的灶台升起了火,老房主端出昨日烙的饼掰碎,正打算往水已烧沸的灶锅里下,院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进山打猎本该傍晚才回来的儿子提着一只野山兔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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