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难闯,偶尔不爽》第4章


孔∏嗟塾沂帧?br /> 红三姐在一旁整好以暇地观看,也不出手了。她倒要看看这少年能做到什么样。难得大姐想出手,她也乐得做一回观众。她一念还没转完,眼前似乎多了一些变故。
只见青帝左手并上右手转身纠缠着红绫,同时双脚胡乱扑腾,这架势反倒是将自己如裹粉团似的送往红裳面前。他这招实在无赖的紧,红裳也没料到,她虽然在红衣坊,但早就不亲自处理坊内的事,这些年一直避着人。电闪雷鸣间她手掌下意识一推,一切水到渠成。红三姐惊呼一声“大姐”,但红三离的不近,而且红裳出手又快,根本来不及阻止。可这一掌下去红三也会有好一阵子不好受,更别提这个内力全无的小子了。红裳也意识到问题,但掌力尽出若贸然收回怕是会伤到自己,就在这片刻的顾虑中,红裳断然偏转掌风。
青帝只觉一股强烈的气流向自己面门狂卷而来,身上的红绫扑簌簌化成细碎的布片飞散,左臂传来沉重的顿感,紧接着
身体就斜侧着飞出去。眼前急速掠过一团红色的景象,他顾不着其他,对准目标伸手一抓,紧紧握住……
红裾脚下未动,心中已经大呼叫好。原来那小子紧抓的正是自己扔出去的剑。她再将刚才的情形回味一遍,这下豁然开朗。论功力,那小子是不可能硬从老大手中夺剑的。不过,红裾怎么也想不到,那小子会以退为进,用自己作饵,主动被俘,然后引红裳出手,趁慌乱时借势捡剑。这一连串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当真是妙啊!
地上,青帝右手紧握着剑柄,嘴角勾起,对红裳和红裾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不过他脸色苍白,显然是吃了红裳一掌,内伤不轻。
安顿好青帝回来的红裾遇上红裳,她沉默得整个人显得更加冰冷难测。“那小子怎么样了?”红老大语调依旧冷淡,但眼底掠过一丝关切丝毫不差的被红裾察觉,红三再次为青帝叫好。红老大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流露出真实感受,这些年她就像变成一口枯井,任何事都引不起她的一点心动。
“我替他简单料理了一下,但他防御的紧,昏迷中我也无法帮他彻底检查,这小子的意志很坚定,是块好料子。”
“是吗?”
“而且,他有金缕衣护体,没什么大碍。”
“金缕衣?他是阿颜什么人?”红裳这回连语气也波动不平。
红裾不觉浅笑起来,这就是青帝带给她们的惊喜,他是阿颜的儿子。阿颜,现在该叫她颜夫人,原名红颜,是红裳的妹妹,她唯一的亲人。这些只言片语就足以表明她与红衣坊千丝万缕的关联。
作者有话要说:青帝被人掳了捏~~~咩哈哈,他在红衣坊的经历还算挺特别的~~~美人师父其实跟青帝很有关联捏~~~~~
☆、【预谋出行】
沈家庄客房里传来一阵不可遏制的咳嗽声,只见夜少侧卧在床榻上,正拿一双无辜单纯的眼睛对视另一双饱含愤怒的火眼。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此刻那人已经满头是汗,可见方才的治疗很是耗人心神与体力。他迅速夹取三支银针,长短粗细不一的,拿余光瞥了一眼夜少,下手毫不留情,不大一会儿最后一步也已经完成。三支银针这时也准确无误地扎在几处关键穴位。
他口中继续指责:“我说你这人还要不要命啊,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轻易动武,可你就是不听,要不是我今天来,你想找死啊……”说话者是当世神医秦庄,他比夜少大几岁,但两人一直平辈相称。对秦庄的指责,夜少是不敢有半句怨言的,不然秦庄又要唠叨起来“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也算是你半个长辈……”有时候夜少也会想这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话可说,无论是在司夜家还是沈家,他遇到的其他人都是沉稳冷静的,像秦庄这样“热热闹闹”的倒还真不多。这时另一个好动活泼的脸庞同时在夜少脑海中逐渐清晰:青眉。他这个表妹的心性似乎和秦有几分相似,不知这两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
嘴上不饶人,但秦的心里对夜少实在佩服的紧,从出生到今日,甚至是以后的时间这病都将跟随着他,这些年秦刻苦钻研医学,也无从找寻夜少病源,不知病从何来,当然不用说是根治了,他也只能暂时将病气压制,至于个中苦痛真不是旁人能体会一两分的,也不知道夜少是怎么忍受的,就连亲如秦庄都难以说清道明。不过苦难最能磨练人的心性,这大概能解释为什么夜少比一般人更加隐忍成熟,小小年纪却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但这同时也是他的不幸吧,若非他太过聪慧,此刻他又怎么会有家回不得呢?
床上休憩的夜少蓦然出口问秦家里的情况,他低沉的声音压抑着紧张与些许忧伤。秦回答说:“能有什么事,让司夜家出事的人大概还没出生吧。”说话间他已经整理好用具,又交代了几句就匆忙离开。他不敢多加停留,一来是怕别人发现,二来也是担心小夜追问下去,他就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夜少逸出一丝失望,外人不能动弹司夜家,那么自己人呢?秦还是没说实话,他不是不知道夜少想问什么,父亲,二叔,小叔叔,他们会怎样?
夜少又陷入睡眠状,不过究竟是否能睡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想着:红姑出去那么久也该回来了。
沈夫人看完红姑送来的讯息,大致了解了青帝近来在红衣坊的状况,也更加坚定她的决定,他毕竟是庄主的亲骨肉,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应该为沈家庄做些贡献,而且他
会是个可塑之才。她下意识地笑了笑,但笑容里多了一些不可明说的苦涩与欣慰。这种表情是红姑从未经历过的,她退到了在一边,略显尴尬,好像是不小心窥知了旁人心事一般,心里耸耸地震荡起波澜。
而她此时在这里也与在夜少身边时不同,浑身上下多了一些说不出的光彩,不似一个侍女的谦恭谨慎。虽然年龄尚小,妩媚风情称不上,但也渐渐起了些微变化,好像将欲破茧前的蛹蛾,只待时间赋予她的精彩与绽放。哪怕是一个卑微的生命也是有希望在某一个适合是时间里发光发热,谁有能否认,高贵从来不只是个别人的专利呢?
当然这是后话,将来的际遇,三分命定,剩余的全在个人努力。
沈夫人说要红姑向她大姐道谢,红姑的大姐正是红裳,而红姑则是红衣坊的小幺妹,沈夫人对她、对红衣坊都曾有过恩惠,因而红姑甘愿听候差遣,侍奉左右,红衣坊对沈夫人也是敬重有加,但凡沈夫人有事交代,莫不尽心尽力。因此当沈夫人提出要她们代为训练青帝时,避世多年的红裳也会亲自出马。
红姑应声退下,闪身飞上房檐,几下轻盈踏风飞跃,就已经稳稳停当在夜少门前,不知是自觉还是旁的,她身上的光芒退去,显得庸和平常,吐气自然。她轻声推开虚掩的房门,从袖口状似无意地落下一块锦绢子,自言自语地说:“又寻着几个花样子,这下可有的忙了”。说完她看了一眼床榻,见夜少犹自睡中便松了口气,继续绣花去。
一切在这里有如遮掩了一层薄厚适中的沙尘,表面看来毫无破绽,内里如何也不会有人刻意去戳穿,在无外人干扰,这将会一直是平静的,只闻针线摩擦绢子时那些细细浅浅的声动。
只是有人烟的地方平静不是常态,它终将被喧闹所覆盖。
这不,伴随着一阵急切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门也呼啦一声被推开。沈大小姐青眉兴冲冲地跑来,身后的长髫也跟着一蹦一蹦,正如它的主人一样活泼。青眉长声喊着:“夜哥哥——”眉眼带笑的,想必又是有了什么新主意了。红姑叹了口气,拉住青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青眉香汗淋漓,看来这小姐跑了有一阵子了。青眉朝红姑吐吐舌头,道:“夜哥哥总是闷在屋子里多不好,我呀陪他去外面晒晒太阳,今天的天儿可是真真好着呢。”
红姑情急道:“可是大小姐,夜少还在睡着呢,”她放缓了语气又道,“况且夜少的身子弱你也是知道的,不方便出去啊,万一有什么闪失——”
青眉挣脱了红姑,甩出一句:“谁说的,夜哥哥早醒了。”她直接忽略红姑后面的话,跑到夜少身边蹲下,讨好地摇曳着夜
少的手臂说:“母亲也说,这么好的天气应该让我陪着你出去逛逛,说不定这样你的病也能好的快点。”怕是沈夫人担心她一人出去会闯祸,这才同意让她跟着夜少,大小姐这可是篡改懿旨——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夜少了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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