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难闯,偶尔不爽》第38章


青帝没有见识过,她说:“哪有人这么神,关小姐再厉害也不可能掌握大哥你的全部行踪吧,何况大哥你这么……”
倚天略带点威胁地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但那神情显然是要青帝把原本想说的“奸诈狡猾”硬生生换成了“英明神武”。
倚天解决了一坛酒,一把拉过青帝,从洞开的窗口直接飞出去,在空中运行几下,稳稳落在对面的屋檐上,视线则是很好的落在刚才的那间酒肆。他食指竖在唇间,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以目示意,让青帝专心看对面的情景。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身着杏黄色对襟小夹衫的女子急匆匆赶到他们所在的酒肆,她急切地扫视里面的情景,从表情中可以明显看出,她并没有找到目标。
青帝此刻只能说倚天实在是料事如神,只是他为什么要躲着关小姐?
挂在屋檐上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两人紧挨着,于是倚天吐纳间呼出的酒气精准无比,穿透青帝的鼻腔,酒精微麻酸涩,刺激神经,有点又困又晕的感觉。倚天的手还紧紧握着她,她试着挣脱了一下,可奈,倚天握的更紧了。再看一眼,倚天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龙少主还真有胆,这里是什么地方,屋檐!难道他以为是他家的床吗?
女子已经离开,青帝架着倚天下来,再次尝试把手收回,不过倚天的力道不可小觑,不用上内力,单凭青帝本身的力量根本无法战胜。青帝心中好胜的因子被调动起来,管他是真睡还是装睡,正好她在夜少那里占不到什
么便宜,那么拿龙少来练练手应该也不错。她诡异地微笑起来,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然后……
倚天的头已经很“自然”地靠在青帝身上,喝过酒的人行为处事果然会不同往日,只是青帝出现的时间真是不巧,在龙少还没有理清该如何选择的时候,竟然是她先出现。这几天那些关心他的人车轮战,委婉的谈话里无一不透露着希望他能和关禾辛在一起的讯息。这显然是一件裨益多方的选择,让龙渊阁与关河堂结成亲盟,这样两大帮的关系无疑将会更加牢不可破,对此龙暮风和关怒涛都是乐见其成的,再者武林盟主之争,再过不久定是会出现,到时有了关河堂的加入,倚天胜出的几率会更大一些,若他真能胜出,不必说以后龙渊阁、关河堂在江湖上的地位将更加稳定,还有很大一群出身江湖世家的年轻人对此也是很关注的,倚天这些天一直迟迟不表态,暗地里甚至是避开与关禾辛遇见的可能,旁观者看在眼里,想必是很担心的,可是这种事最好还是当事者你情我愿,强迫是下下策。在倚天还没有公开表示拒绝意思,在盟主争斗还没有正式开始的情况下,他们还能继续装聋作哑,就当是小女儿胡闹。一旦前提之一被破坏,介入的势力恐怕不只是一两个。一场姻缘牵涉的不仅仅是两个人,这一点,有身份地位的人应该更能体会。
倚天很清楚这一些厉害关系,只是现在时候尚早,他还能再作计量,是要听从自己的心意还是自己的理智。但是现在这一刻,对他来说,是很难得的,或者说是偷来的时间。其实做小白脸真的挺好的,躲在女人身后,让她来处理决策。
“各怀鬼胎”的两人以一种很亲密的姿态靠在一起,在旁人眼中看来会是怎么样。
去而复返的禾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对于青帝,她是既陌生又熟悉。早就听轻波说了关于他,在轻波的描述中,那是一个有意思的少年,还有最近江湖中的传言则是极尽所能将他神化,说什么少年英雄,神功盖世,竟然还和倚天齐名争逐盟主之位,可是当面见到,他也就是个陌生人。
如此面对面的相处,就算是未曾见面的人之间也会产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关小姐面容周正,但也仅止于此,见多了比她更美的人,青眉的娇媚,轻波的秀气,她们哪个不是风华丽人,可是她身上有一种自有的气势,不温和也称不上霸道,只是她站在那里,就无端地让人觉得高大。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女人会如此强势地追求她心仪的男子,似乎也没人会对此表示质疑。青帝忽然有点幸灾乐祸:龙大哥那种会将生活很好的计算的人,当他遇到生活中的变数时会怎样应对,这大概会是一件很
值得观看的事。于是就在不久以前她所产生的与龙少过招的冲动被另一波的好奇削弱。谁能如此不懂风情,接下来当然应该是他和她两个人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说好的,今天放三寸天堂的翻唱~~~~
伴奏的旋律有点没跟住,捂脸
☆、【落入陷阱】
于是青帝很好心的问候了关小姐,说自己有急事,照顾不了龙少,麻烦姑娘送他回去云云。措辞何其牵强:将一个醉酒的热血青年交托给一个倾心于他的少女,这显然是动机不纯的。
禾辛理所当然地接过,但她的目光扎在青帝脸上,像是要从中挖出几分不为人知的秘密,探究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但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贸然出口询问的,通常她们的直觉会很准确地告知她们想要知道的事,女人的敏感当遇到她喜欢的男子时会无限发展。
青帝挣脱了龙少的手,在禾辛目光的追随下,微笑,无关风月。然后逃似地离开,仿佛身后扫视一对杀人不眨眼的猛虎,究竟谁是羔羊?
只是她手掌之上惨白一片,良久血液归位,渐渐恢复红润,可见龙少是用了多大的力。
看来要找到一个对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夜少不行,龙少没空,那么还有谁呢?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能够有机会角逐武林盟主,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对于不安于现状的人来说,那种充满不安分与挑战的生活简直是妙不可言,况且还是以一个女子的身份。
她想起了颜夫人还有红衣坊的女人们,她们无疾而终的江湖生涯在她看来实在遗憾,很久以来她已经习惯于以男子的身份生活,自觉摒除身边出现的暧昧情愫,不是不懂,只是不安于那种被动地被安排归宿的感觉,谁说女子只能听命于男子,谁说女儿郎不能担当重任,正如关小姐敢于追求自觉心中所爱,闺房内的女子未必没有豪情,女人一旦认定一件事通常都是很难改变的。
这些想法最近在体内似乎越发不安分了,她需要让自己忙碌起来,而事实也证明这并不困难。
和太渊西部隔着一条宽泛泥河的东部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地方,据说那里尽是一些古怪的人,青帝已经见识过叫花侠、血修罗,还有一些人也因为夜少的关系认识了她。
湍急的泥河南北纵贯,河面甚是宽广,期间还有不少暗礁险滩,若不是功夫高强或者是熟识地形的人是不敢轻易过河的,而寻常人若是想过去就必须要找一些高手或是经验丰富的船家。久而久之,产生了一帮人以水为生,他们多数时候都在这泥河上,在东西之间往返,同时接送有需要的人到达想要去的对面,以此赚取高报酬,可是和他们相对的一群人则是以破坏这种雇佣关系为目的的,他们被称为水怪,若是碰上他们,不丢性命也会被剥取一层皮。
由此可见过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青帝听完领了几里地的老人说完其中的原委,心中就打定主意要闯一闯这个地方,既然想要在江湖立足,当然要熟悉它的方方面面,就让
这里成为第一站吧。老人家有点担忧地嘱咐她要小心,还帮忙联系了有经验的船家。
河水怒吼着奔向远方,不定处溅起数人高的水花来昭告观众它暗藏的“凶器”。河面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青帝目测了一下。倘若用内力强行过河,很可能会掉进汹涌的河水中,她怀中的元婴此刻也不安地震动起来,自从夜少将它交给青帝,就一直被贴身收藏着,可能因为时间久了的关系,两者之间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些通感,一旦意识到青帝有危险,元婴就会这样出现反应。青帝安抚了它,同时也放弃了不现实的想法,开始等待老人家口中的船家的到来。在这个空档,她潜下心神观察了周边的环境,并没发现什么高强内息的存在,心里的底气也就多了几分。
伛偻的老人家蹒跚着走远,回到附近的小镇,在热闹的叫卖声中钻进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叫了一杯茶水。很快他的对面多了一大汉;这人长相粗野,高额盘须,肤色黝黑,两臂肌肉结实贲张,应该是从事劳力活的人,他一来就吩咐店小二来三大碗阳春面,粗犷的声音震耳欲聋,看来是个急性子。
老人也不抬头,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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