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修改版) 作者:大米高粱》第92章

陈卓低沉的笑：“你先布置，我回来会提意见。”见吴飞木然的瞪着电话，接着开口：“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裴龙翌今天在M车祸身亡。”
那边李蔚华停顿了十几秒：“死了最好。省得再出来祸害别人。”
停了停他又迟疑的开口：“是家宁动的手吗？吴飞……”
见吴飞猛然亮起的眼睛，陈卓抢着开口：“你想见吴飞吗？”
“不。绝不！”李蔚华急切而坚决的拒绝：“我此生绝对不想再见到他，我只是担心你，阿卓，狗咬人，人不能去咬狗，阿卓，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事情让自己背上包袱，我不要你去杀人。另外，我也不想你和家宁为难。只要我从此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就够了。”
“我明白。吴总大概会一直在非洲为东鑫开疆拓土。我最多就是控制着不要让他去骚扰你。”
“嗯。阿卓，我不要你去杀人。你是在工作吗？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你快回来……”
挂了电话，陈卓看着吴飞说：“我希望你在蔚华获得新生之前永远不要回到Z国。”
李蔚华不知道是否很多人是出于同情加上表达对他的支持？前尘这部电影很多熟人真的跑来只为在里头凑个龙套，有时候连台词也没有只是充当背景板。比如杨睿在里头充任了一回周钰的手下，某次血拼一个照面就死了；刘凌带的六个美少女现在已经当红，却也跑来做了一回在酒吧里挤来挤去的背景龙套。施雅蓓硬是素面朝天在里头演了个小超市老板娘，无辜卷入争斗被杀死。王浩宇，丁凯，杜威，吕杰于烁魏海等等等等，原来合作过的一些关系还可以的各家公司的艺人，百盛很多师弟师妹，无论现在当红不当红，莫不如是。导演和编剧整天在琢磨怎么把这些毛遂自荐的友情出演加进去。　
方文心当然也不例外要在里头凑一脚，演绎酒吧里的歌手，几次充当背景板和背景音乐。这天下了戏约李蔚华一起喝咖啡。　
时间正是下午四点，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李蔚华也就欣然同意了。不过两人也没真的跑到市内找家咖啡厅，只是在片场的小店里头端了两个纸杯，然后随意走走聊天。
方文心时不时的有点小动作，比如碰碰他的手，或者搂搂他的肩，李蔚华始终非常敏感和抗拒，最后正颜和他说：“方老师，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什么？”　
“就是我有男朋友了。这样我不希望和任何人有任何暧昧。”　
“有些接触，就算是朋友也会存在的，”方文心也停下来，正面对他：“你太敏感，过于排斥和别人的接触才会这样不自在。”　
“哪有！”　
“有。”方文心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果然察觉他肌肉一阵子紧绷。　
“你非常排斥身体接触。演戏的时候都很明显。现在刚出狱的阶段或者这种感觉正正好，以后呢？”　
见李蔚华不说话，又接着说：“我不知道你拒绝我是真的有了男朋友或者只是个托词。蔚华，我不问你一年以前发生过什么，不代表心里没有滴血痛苦。过去一年，我什么也帮不上，甚至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所能做的，就是演好每一场迷折，用我的心来为你歌唱。蔚华，我认为我读懂了迷折，我碰到了一点点你的心，是不是这样？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急着拒绝。如果你没有准备好谈感情，我可以慢慢等，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　
“谢谢你，文心。不过我真的有男朋友了。我们好好做朋友吧，我很感谢你的关心，我会好的。”　
“真的有了男朋友？男朋友每次碰到你，你也这样肌肉紧张，条件反射？”　
李蔚华脸上掠过一丝痛苦，很快逝去：“没有。只有他能。”说着微笑“只有他的任何近距离接触我都不排斥。”　
“你在说谎吗？为何之前我看见你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　
“没有。我真的很喜欢他，喜欢他的一切碰触。只是现在我的身体暂时不能适应性爱。我需要一点时间。我现在是为我没有作为一个正常的恋人回应他而感觉痛苦。”
大胆坦白的说着“性爱，恋人”这样的字眼，李蔚华似乎和过去那个人有哪里不同了。　
方文心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松开手，两人继续往前走，沉默了一阵子他才接着说：“那么把我当好朋友吧。”他把手里的纸杯远远的扔到垃圾筒去：“把我当做你的好朋友，”说着用肩膀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好朋友，普通朋友，或者只是演戏的对手，也会有身体接触。我可以当你的适应对象。你可以先适应我，找时间也应该和你的搭档们做做身体适应。周钰，宋清孺，你戏里的好朋友小汪，小张。你的女主角温茹。可不能象那天推小言那样把女主角给推到地上去。”　
李蔚华垂头微笑，说：“好。我会的。”
☆、第　67　章
晚上回家刚上楼，陈卓的电话就追来：“到家了吗？过来我家吃饭；我可要开始炒菜了。”
“今天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这不是男朋友说今天下工早么，很久没有表现过了，要抓住机会。”
李蔚华忍不住笑：“都有什么好吃的？”
“砂锅鱼头豆腐，栗子烧排骨，拌好的土豆泥配茄泥。还备了空心菜，豆米，和香菇油皮。等你回来就下锅。”
拿着电话一边说着话，一边上楼，开门，穿过中间的套房，再次开门，才挂了电话。那边陈卓在楼下听见他的动静；扬声说：“去洗澡吧，动作还得快点。我炒三个菜，二十分钟内就好。”
洗完澡出来，果然五菜一汤已经备好，餐桌前就挨着放好两个人的杯盘。
这边的房子里现在跟过来一个小珠，司机小余，还有个厨子老王；小珠笑着给他们斟好果汁，盛好饭，和其他两人端着他们的菜到那边小厅里去了。
吃着饭李蔚华和陈卓说起；经济人今天说有主办单位想请他去做个什么选秀节目的评委。他本来挺喜欢选秀节目，看着现在选秀节目如今很是热闹也有点心动；可是想想要要作评委；就觉得不靠谱；只好拒了。
“为什么觉得不靠谱？”
“靠三五分钟给一个人评价；决定他的去留；这太难了。我怕这样的权利被交到自己手里。”停了停他不好意思的笑：“或者这是一种懦弱吧。我总觉得在这个圈子里，或者不管做什么事，能有重来的机会很重要。”
“唔。就算是在这个节目里被踢掉，那些选手也会有别的机会。你说的对，只要自己坚持，没有谁能阻止一个人重新开始。不过那些选秀节目都是虚热闹，不喜欢就不去了。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平面广告，拍几组硬照，现在比原来瘦点儿，是另一种漂亮。应该拍下来留念。”
“哈哈，好几家有约呢。不过我没决定好去哪一家。还有摄影师约我拍写真集。”
“写真集？哪一种？哪个摄影师？”
“小鬼，还有金妙然。”
“他们都拍过谁的写真集？水准够不够，风格合适不合适？可以拿来，我先看看。”
“你真肯让我拍啊？”
“我先看看。”
李蔚华弯着嘴角喝汤，从碗上方瞟他，促狭的笑。陈卓在桌下从拖鞋里伸一只脚尖踢他光裸的脚踝，“笑什么？”李蔚华放下汤碗，双手撑着桌子两只脚去踩他，又笑话他：“咳，个人礼仪餐桌礼仪啊，别被我这样的草根带的形象都没了啊。”
吃过饭两人说了会话，李蔚华要回工作室去做一下练习。明天彩排，后天晚上有个综艺晚会，李蔚华要独唱一首，和人合唱一首。
陈卓和他一起过来，充当听众和评委，看着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一脸认真的清唱的俊秀青年，满脑子都想的是把他揽在怀里吻个够，却只是换了个姿势坐着，一脸正经的给他赞美。
晚会那天李蔚华是赶场去的，这天正好是节日前夕，所以周钰和宋清儒，温茹的时间都空出来，导演抓机会多拍了两条，好歹让李蔚华在七点赶到了会场。
晚会八点开始，他的歌都在中后，倒也不算太迟。就是没时间休息调整，怕发挥不好。
胡凤玲在会场外接到他，带着另一个工作助理小王，拿着服装和配饰。见面先令他开声唱了一句，觉得情况还好，让小田赶快就在保姆车上给他洗面洗发，又擦了擦身，按摩松弛肌肉。又递给他两只番茄，让他先吃了垫垫肚子。
李蔚华接了并没有吃，一会儿小乐下车去拿了一只提篮一溜四个饭盒和四个小小保温桶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