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月白鱼》第9章

我摇头，接着乐乐扒我衣服，我被吓愣，眼睁睁看他把我脱光，还没阻止他。
他拽着我进浴室，拿着喷头冲我淋来，我惊声叫着，但灌了一口水。
乐乐得意一笑，说，这下我看你和不和我一块。
我想生气，可对他生不了气，转身要出去，又被他喷，然后他站门前，堵着门口。
我说，乐乐，你自己不能洗吗？
他说，一块洗，不然我不会放你出去。
我拢着臂膀，感觉有些冷，对他说，洗就洗，谁怕谁啊。
我进到浴池，水温恰好，很舒服，而乐乐还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说，你不是要一块洗吗？怎么不洗了？
乐乐侧开脸，说，我是要和你一块洗，但我没说我要跟你在一个池子里洗。
乐乐打开喷头，洗淋浴，我偷偷看他，发现乐乐皮肤很白，比我还白，连……我脸滚烫，赶紧捂着眼，怎么说也不能盯着别人那地方看吧？
我将半个头露着空气中，身体浸泡在水里，突然乐乐走来，把我拉了起来。
我一愣，问道，怎么了？
他皱眉，说，不许把头淹在水里，给我露出头来。
我不满，说，你怎么这么多事情啊！洗个澡还这么多话！平时你怎么不说话呢！
乐乐眉头一挑，说，你再重复一遍？
我摇了摇头，说，不敢，不敢，我前面是做梦，你别当真。
乐乐跨步进到水池中，溅了我满脸水，而他看着我，我却不好意思。
我低头，轻声说，乐乐，你能不能不看我？
他说，不行。
我说，我，我会害羞。
他说，你又不是女生，你害羞什么？
我涨红脸，说，可你一直盯着我，我会不舒服。
他说，好吧，我可以不看你，但你要让我惩罚你一下。
我眼泪汪汪，问，什么惩罚？
他笑了笑，说，你先闭上眼睛。
我迟疑，可还是闭眼，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打我，还是要用刀子滑我手？
我胡思乱想着，感到脸上传来温热的呼吸，乐乐在亲我，很浅很浅，可我嘴唇上却产生火辣辣的疼。
要说上次我和乐乐无意的接吻，那么这次呢？难道也是无意？
我瞪大双眼，带着不可置信，脸更加发烫，乐乐倒是投入，吻过后，指着我的唇，说，以后这地方只能我亲，不许别人碰知道吗？
我除了热，还感到羞耻，跟被我妈打了一顿，我记得这种事情应该是像爸爸妈妈这样大人才能做的事，而我和乐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摇着头，红着脸，却说，不能，我们不能这样。
乐乐问，为什么不能？我不是你哥哥吗？
我说，对啊，你就是我哥哥，所以我们俩不能够，不能够亲，亲。
他一想，哄骗我，说，这难道不是一种礼貌吗？你没见外国人都是这样打招呼的吗？
我疑惑，问，真的吗？
乐乐很认真点头，又亲了亲我。
我觉得别扭，问，那我能这样亲我哥吗？
乐乐脸一沉，说，你敢！信不信我抽你！
我看着他，说道，那你来啊！反正你就知道欺负我！
乐乐被我逗笑，揉着我小脸，用我听不见的声音说，白痴，我怎么舍得。
我和他在池子里闹了好一会儿，不知外面星辰璀璨，月色如水。
☆、20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二十）
到半夜，我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还在睡觉的乐乐，觉得心在作疼。
门外有人在说话，声音微小，但我耳朵听力很好，可以察觉。
我悄悄的走下床，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门外我妈正打着电话，喜悦道，是，是，他在这里，您别担心。
他？他指谁？而您又指代谁？我好奇，也带着惶恐，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离我远去。
我妈手里握着一张卡，略带奉承的说，您其实不用这么有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回头，看了看正在梦中的乐乐，只听我妈继续说，明天我们就能把乐乐送回去，好，好，早晨吗？我知道了！
乐乐？
乐乐！
我泪水涌出，捂着嘴巴，生怕哭出来，又静静合上门，然后上床，紧紧的拥着乐乐。
乐乐半梦半醒，将我抱着，说，渊绎，你怎么还没睡，快点睡吧。
我唔咽，点头，再摇头，因为我不敢睡，害怕天明，我觉得天亮过后，我和乐乐会永远分开。
我摇着乐乐，哭喊道，别睡，乐乐求你别睡！
乐乐睁眼，看到我流泪，想发脾气，却没发出，说，怎么？你做噩梦了？
我摇了摇头，张嘴后，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我摸着喉咙，死命的想要说出一个字，却感觉艰难。
乐乐看着我，特别不解，然后我听到开门声，背部一僵，我妈打开灯。
她语气温和，说，怎么还没睡？
乐乐打了打哈切，说，刚想起来上厕所，您就进来了。
我妈浅笑，说，早点睡，然后给我们关上门，又走出去。
我额前冷汗流下，乐乐一见，问，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摇头，还是说不出话。
乐乐说，你要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我仍是摇头，乐乐不追问，去上厕所，而我躺在床上，闭起眼，装作睡着。
乐乐回来后，没有直接躺下睡觉，而是亲了亲我流泪的眼角，说，傻瓜，别害怕啊。
灯暗，我的泪滚滚落下，悄悄是别离的笙萧，夏虫也为我沉默，月色也暗淡无光。
我睡到大天亮，太阳高升，白云朵朵，但我的身旁没有乐乐。
我起身，环顾四周，还是自己的家，但有关于乐乐的东西全没有。
我赤着脚，跑出房间，我哥在外面看电视，见到我，说，醒了啊。
我问，乐乐呢？
他沉默。
我问，乐乐他去哪呢？
他沉默。
我问，哥，乐乐他被妈妈带去哪里呢？
我哥这才说，他当然是去找他亲妈啊，难道还要继续赖在我们家？
我说，乐乐他就是妈妈的孩子，他是我们的哥哥。
我哥放下遥控器，说，我给你说过，他不是我的哥哥！他是□□犯的儿子！
我一哭，说，哥，你别再这么说乐乐，你知道他不是，他不是啊。
我哥说，渊绎，你为什么要站在他那边呢？我才是你哥哥啊！
我摇头，一直摇头，就像乐乐说的那样，他若是我哥哥，那时他就应该不会陷害我。
我看着他，眼泪长流，说，哥，你带我去找乐乐吧，我想见乐乐，我想见他。
我哥扭头，说，他已经走了，被妈妈送走了。
我说，我不信，你一定知道乐乐在哪里，他们在哪里见面？
我哥不语，沉默，但我不想他沉默，我拉着他，恳求说，哥，求求你告诉我乐乐在哪里好不好？我就想跟他告个别，给他说一声再见！哥，求你！求求你！
我哭着，嗓子喊哑，可我哥没有回答我，而是说，渊绎，待在家里吧。
家里，才安全。
我摇头，说，我要去找乐乐，我要去找他。
我哥伸手要拦住我，眼里浮出痛苦，是的，痛苦，但我不明白他的痛苦，如同他不明白我这么执着的想见乐乐一样，他说，别出门，渊绎。
我推开他，往外跑，连鞋子也没有穿。
外面烈日炎炎，照的我眼花，而我恍惚，听到我哥在背后叫我。
我无视我哥，边走边喊，乐乐，乐乐，我似着了魔，必须要寻找到乐乐。
我哥看到我流血的小脚，哭了，说，渊绎别找了，他真的走了！
我说，你在骗我，你个骗子。
我哥说，真的！渊绎我说的是真的！他走了！再也不会来染若市！
我不信，我不相信，所以我紧捂耳朵，不想听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说，渊绎，你听哥的，我们先回家好吗？先回家！
我指着他，说，就是你！就是你排挤乐乐！乐乐才会被妈妈送走！
我哥难过，说，我没有排挤过他，我只是不喜欢他围着你，不喜欢你们腻在一起，他不是好孩子，乐乐他没有你见到的那么美好！
我愣了愣，突然一笑，用力撞来他，他跌倒在地，而我转头跑开。
我哥看着我跑去的方向，突然惊喊，渊绎！别往那边去！
我听不见我哥的声音，逃避着他，也害怕他给我说乐乐的坏话，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乐乐不是好孩子，但我总相信有一天他会变成好孩子，因为乐乐是我哥哥，他是我喜欢的人。
阳光刺眼，我停下步伐，好像出现幻觉，马路对面，那个小脸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