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月白鱼》第36章


我看他在听电话,拿着碗筷出去,想了想,还是不要把蓝诗泞的事情说给卓络鄞听。
尽管我知道卓络鄞听了之后不会到处乱说,但把别人不好的遭遇说出来,怎么想都有点不对。
卓络鄞从厨房出来,便看见叼着筷子的对方,出现无奈。
他走向我,揉了一下我的头,坐在我旁边。
他说,吃饭吧。
嗯。
我拿起筷子夹菜吃,怎么都不吃碗里的肉,可偏偏卓络鄞给我夹肉,我也不可能把肉夹回去,只能强硬的吃下去。
他也没给我夹太多,就几块,但吃得我痛苦。
卓络鄞吃了几口,忽然想起他前面和我的对话,好像还没有说完。
他问,你前面说你遇到的朋友有什么遭遇?
我一顿,抬头看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卓络鄞看对方不打算说,他也不多问,只是那人是对方的朋友?哪个朋友?
他心底开始烦躁,有种莫名的不安,好像不舒服,发堵。
他问,他是我们学校的人吗?
不是。我不知卓络鄞问这个做什么。
他说,外校的?
我想了下,点了点头,嗯。
卓络鄞沉默,没在问我什么,他吃着饭,我虽然也在吃,可有种吃不下去的感觉。
我想蓝诗泞的事情我还是不要再和卓络鄞说吧,现在要是告诉他,他也不认识,可能还会以为蓝诗泞不是什么好人,而我怕他生气。他生气时,好像变了一个人,让我害怕。
我把碗里饭吃完,想到自己手机那事,还是应该先给卓络鄞说一下,免得他给我打电话,是蓝诗泞接的。
我说,络鄞,我手机今天挤公交车丢了,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那个号码。
我的话令卓络鄞皱眉,他放下筷子看我,把他手机给我,说,你以后用我的吧。
不,不需要,我听他这一说,胸口更难受。
他说,你没手机我找不到你后怎么联系你?要不然我明天带你去买个新的?
我摇头,说,这更不行。想我和他在一块,他给我花了许多钱。他再给我买个手机,我欠他就又多了。
他问,你是怕花我的钱?
我点头,他无奈。
他之前明明都给对方说过不介意的,可能对方还是没那种意识。
他说,那你家还有多余手机吗?
我说,座机行吗?”
卓络鄞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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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我是千堆雪,你是长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十七)
第二天他给了我一个新手机,我不知他是从哪里把手机变出来的,但我拿到那手机时,感觉不是很良好。
我知道卓络鄞对我好,可他太好,太用心,便让我难受和心虚。
我越来越觉得虚伪,把自己手机送给蓝诗泞后,还拿着卓络鄞给我买手机,那种欺骗人的负罪感不断累积,压抑在我的心里。
我想自己何时才能不撒谎呢?何时我可以实话实说来面对卓络鄞呢?
恐怕等到我忘记鱼悦水那天,恐怕等到我能喜欢上他那天,不然我会一直愧疚。
我在认知中发觉得自己的缺点,可要我改变,我也不知从哪里改变。
难道要扣去我的思想,换掉我的心吗?
因为我喜欢的是鱼悦水,所以痛苦只能自己承担。
这几天卓络鄞都在家待着,我也看不了那些碟子,与他一块复习,才发现自己学习上有好多不懂的地方。
我做语文冲刺试卷,连一些学过的古诗也不会背,以前上高一我就没怎么背过,现在背书,感觉好多,好难。
卓络鄞让我每天给他背两首诗,我每次背的时候总是卡壳,现在也是。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暖什么?
我憋了半天也没把后面的话憋出来,卓络鄞把书放下,看着我,眼里带有笑意。
他说,是蓝田日暖玉生烟。
我拍手,对,就是这个,络鄞你太厉害了。
卓络鄞无语,他厉害吗?这是高一时老师要求必须背的古诗啊。
我继续看着书上的古诗文,头晕晕的,能看懂汉字,看不懂意思,真不知道古人是如何想出这些诗句。
我说,络鄞,你说现在的人穿越到古代去能听懂他们的对话吗?
他说,应该不能。
我知道他不确定时,总会加两字,应该,确实,应该啊。
我问,那电视剧里的那些宫斗戏都是乱编的?
他摇了摇头,带笑道,不全是,有的是真的。
这样啊。
卓络鄞看对方好像懂了,好像没懂的看他,他也不知他能再给对方解释什么,电视剧这东西多半都是改编,真实的不多。
凌驾于真实故事的是小说,演绎高于小说的是电视剧,又能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淡笑,说,渊绎,你多看点小说,比看电视剧强。
我问,为什么?
他说,不会看的眼花。
我无语,他倒一笑。
他拿起书,继而看着,其实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电视剧不过只是打发时间的东西。
我放下语文书,去做理科卷子,比起看书,我宁愿刷题,而我选择的是理科,但后来的后来,我却被迫选择文学系。
叮咚——
门铃响起,我在想是谁来了,但看卓络鄞把门打开后,我一愣。
门外站的,是鱼悦水,是我日思夜想的人。他半眯着眼,眼神冰冷,看向我,又偏开头。
卓络鄞皱眉,让开道,而鱼悦水看卓络鄞这样,感觉奇怪,而见到沙发边坐着的那人,也眉头一皱。
他没有语气,淡然问,你怎么把他接你家来了?
卓络鄞轻轻一应,不做答,等鱼悦水进来后,把门关上。
鱼悦水来到沙发边站在,我感觉他漠然的视线正在我身上,有种寒颤。
为什么他一来就这样看我?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视线?我多想问他,可太胆小,怕问出口,爱情便到绝境。
你好啊,我一笑,站起身。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坐在一旁沙发上。
我明白,他讨厌我,他对我的讨厌毫不掩饰,但他不知道我的心在发疼。
我垂下眼帘,搂着臂膀,感到冷意。
卓络鄞走来,看了看我,再问鱼悦水,说,悦水,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鱼悦水看着他,说,你觉得我能来说什么?
卓络鄞眉头一拧,看着我,先没说话,屋里安静。
我抬头,轻声说,我先上楼了。
卓络鄞估计不想让我听他们谈话,而我避一避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没怎么看几眼鱼悦水。
我拿着卷子,很快上楼,如果能够,我还想自己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我的心声谁又能听到呢?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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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是千堆雪,你是长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十八)
卓络鄞见对方上楼后,坐下说,你已经帮我把那事情处理完了?
鱼悦水摇头,说,没有,估计你还是得自己给你妈打一下电话,说清楚你的态度。
他说,我要给她打电话,她会察觉到的,卓络鄞轻叹,他要是自己可以处理好,也不需要麻烦鱼悦水。
鱼悦水说,你偏要为了他而留下吗?你不想想你自己的未来?
鱼悦水不懂卓络鄞的心思,难道真的可以为了一个人,而放弃自己要好的前程。
卓络鄞不看他,说,我有这决定,是已经想清楚的事。
你想清楚?我看你压根都没想吧!鱼悦水才不会相信卓络鄞能够认真去想要出国的事情,要是真为他自己好,就该想出国,而不是留在国内。
他说,我想了,而且不只是因为他。他不想出国的理由有两个,一是他讨厌回去见到他妈,二是为了那人,以他现在的能力无法带着对方一块出国,况且他妈要是知道有对方的存在,对方处境一定会很危险。
鱼悦水像是看穿他,说,你可别告诉我你还因为你妈,你不觉得用这个借口很牵强吗?
卓络鄞沉默不语,也不驳斥。
鱼悦水知道卓络鄞的心思,他毕竟和卓络鄞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对方想什么他还是能够猜到。
他说,络鄞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他要是以后辜负你怎么办?
卓络鄞看着他,说,他不会。
其实卓络鄞能感觉出那人对他还是保留一些事,他们之间缺少什么。
鱼悦水说,人心是会变得。
卓络鄞说,可它现在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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