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月白鱼》第49章


他犹豫,他想的不是钱的事,而是对方父母,一个陌生人要是住自己家,想一下都有点不安全,对方怎么连这个思想也没有啊,对方到底是多信任他?
我说,我爸妈他们很通情达理,你又会做饭,又可以照顾我,他们肯定挺喜欢你的。我不想他反悔,只好硬着头皮说了这句,反正等我爸妈回来,都已经成了定局。
他怀疑道,真的吗?
嗯。我连忙点头,劝他在我家住还真累。
他沉默了片刻,说,那我暂时住下,但你爸妈要回来说我,我还是再在这边找房子吧。
我动了动筷子,笑着说,他们肯定不会那样的。
他看着我没说什么,不过眉头轻微皱了一下,好像在想什么,而我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7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劫(七)
蓝诗泞晚上时把他的东西搬到我家,他的东西没多说,我记得最多也几箱书。
我把他书放在我的书柜里,那里面正好空空的,有东西放进去便刚好填满。
蓝诗泞看了一下对方的房间,很干净,床要是两个人睡好像有点挤。
他说,渊绎,我以后晚上睡地板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啊,你可以睡床上。我关上柜子,回头对他一笑。
他问,你确定能睡两个人吗?我怕你家床会塌?他说着,来到我面前,阳光的脸上,眉头却皱起。
我笑道,那你睡我床,我去我爸妈床上睡。
他说,那你爸妈回来之后呢?你和他们一块睡?他觉得要是按对方这个思想做事,那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我说,这到时候在说吧。我想就先这样决定,我是不可能让他睡地板,怎么说他也是客人。
他简直无语,对方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你家厕所在外面吗?”
我点头,应声道,“是。”
他看了看我,说,那我去厕所一趟,然后他出了房间,我见一走,倒头躺在床上。
虽然我和蓝诗泞能嘻笑,但这是带着坚强的面具。
我其实好累,好累,要是我一个人要是住在家里一定撑不过去。我每想到鱼悦水的时候都会心痛,可那天后,他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他不是说要让我生不如死吗?还是放弃折磨我了?
我不会去死缠烂打,他要和卓络鄞真在一起的话,我会祝福他,毕竟他不会喜欢上我,更不会有一天爱上我。
白渊绎,你可真傻,傻的可以啊!
像我这样平凡的人就应该有平凡的人生,渴求不平凡就是所谓的妄想。
那场盛大的北极雪,我永远也没资格去观赏。
我缩卷在床上,听到外面走近的声音又赶紧从床上起来,不想蓝诗泞看到我颓然的样子,那样我会难受。
我假装拿起桌上蓝诗泞来时带的画册看,却没想他第一页居然画的是我,还是在睡觉的时候。
他进来,看到对方手里的画册,便愣了愣,脸上难得出现红晕。
我看向他,问道,你什么时候画的?我看这画觉得他画的我挺好看,很逼真,像是要把我的脸复制一遍。
他看了看我,再把视线放在画上,回答我说,医院。
我笑了,说,这样啊。
我又继续往后翻,还是我,不过是我笑得脸,这画上的我笑得很开心,但我从来没有笑过这么开心。
这个……我抬头看他,不知该怎么说。
他说,这是我想象着画的。我想你笑的快乐时,应该是这个样。
他嘴边挂着温暖的笑,我心却感到压抑,他要是知道我已经笑不成这样,会不会难过呢?
我把画册放下,突然不想再往下看,因为我可以猜到他后面要是画的我是什么样子。他的画太过真实,让我都能感觉到画中自己的面容里所隐藏的情绪。
他问,怎么不看了?
我摇了摇头,低下脑袋,怕一对视上他的眼睛,我就原形毕露。我想坚强,我想自己能像他那样坦然面对生活带给自己的磨砺,可我知道自己做不到的。
我和卓络鄞分手的事,李莉仪找我的事,鱼悦水打我的事,一件一件事情压的我已经喘不过气,活着真的太累。
蓝诗泞搂住我,他可以感觉出对方身上隐藏过多的悲伤,让他心疼。
这几天他早知道对方一直硬撑着,却没有去揭穿。
他低声道,渊绎,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里,就该明白喜怒哀乐是世间常态,无法避免,无法逃避。
他的话敲击在我心头,我点头,泪水从我眼眶里流了出来,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轻拍我的背,安抚着我,我咬牙不哭出声,可还是无法抑制喉咙里的哽咽。
外面高挂的月亮显得夜晚孤寂,月光洒落在蓝诗泞和我身上,拉的影子很长很长。
☆、8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劫(八)
今天的天气有些糟糕,天空阴沉沉,好像要下雨,但天气预报却说多云。
蓝诗泞在画油画,我第一次见画油画的方法,有些惊讶,才知道油画是在布上面创作的,我还以为是在白纸上用蜡笔画的。
他认真画画的样子很帅气,我突然想到那个护士,觉得他魅力是挺大的。
我站他身旁,问,你九月份在那个学校上大一?我想多了解他,这样我们的友谊才能巩固。
他停下涂画,转头看我,一笑说,你猜一猜。
我摇头,嘟囔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说,本市的一所大学。
我眨了眨眼,半天才有所反应,说,本市学校也挺好,但像你这样,应该去再大的城市发展。
蓝诗泞笑了笑说,可我想陪在你身边,然后他继续画着画。
我一愣,脸颊发红,说,诗泞,你这样说我可是会误会的。
他看着我,问,误会什么?
我没说话,难不成我们俩好朋友,还能搞出点□□吗?
他眼里出现暗沉的波光,但我看不到,他说,渊绎,我把你当弟弟。
我说,那是当然,我也把你当我哥哥。
他说,可我喜欢你。
我点头,说,我也喜欢你。
他皱眉,却笑着说,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
我说,我知道。
他说,你不知道,然后拉着我,在我额前轻轻的一吻。
他说,渊绎,我多想我也是同性恋,那么我可以来爱你。
我怔了怔,说,你还是不要当同性恋吧,我想要有你这样一个哥哥。
他失笑,对我说,好,我这辈子就做是你哥哥。
我抱着他,高兴喊,诗泞哥,诗泞哥。
他也笑了,而他多期盼这一刻一直能持续下去,那么就是他给少年幸福。
他牵起我手,问,渊绎,我等下要出去买颜料你去吗?
他收拾他的东西,问着我,我说,好啊。
毕竟在家里待的,也闷极了,出去走走,心里会开阔一些吧。
我换好鞋子,开心和他出门,却忘记这该死的天气。
外面走的行人多都匆匆忙忙,应该是害怕会下雨。
我问,去哪里买?我看这天,想自己出门时,该带雨伞的,这样下雨,也不用担心。
他说,在东街那块的文具店,那里的文具挺全,离你家也不远。他对我说着,拉紧着我的手,我感觉他是怕我跟丢。
我看着他,问道,你要买的是什么颜料啊?
他把一个单子给我看,上面是他要买的颜料种类。我觉得他是个细心的人,每次把做的事情罗列好了再去做。
他带我走着,瞥到一旁有人看他们,而他没有松开握着我的手,他认为这种事情同性之间并没有什么。
他有时倒还希望自己性取向不正常一点,可惜他的感情里不包括爱情这东西。
他不想去爱谁,唯一想爱的也是少年,因为在他潜意识里,爱情是个祸害。
来到文具店,蓝诗泞本想拉我进去,但我松开了他的手。
我说,我在外面等你。
他说,那好吧,然后摸了摸我的头。
他转身进去,背过身时,他的胸口微疼,却只是一瞬间。
我坐在文具店外的凳子上等他,不想进去是因为我没什么要买的,进去还多事。
我拿出手机查了一下网上蓝诗泞要买的颜料价格,都挺贵。原来学美术的人,花钱果真很多,而我知道蓝诗泞对艺术的追求很高,怕是他就算以后没钱,他也不会停下他拿画笔的手。
我收起手机,抬头看着天空,太阳被乌云重重掩盖,光芒透不出来,没有暖和的光束打在我身上,此时风中带有冷意。
哥哥,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女孩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偏头看她。
我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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