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B宝典》第8章


--我关机了。

晚上,一群人坐在铺上围成一圈斗地主,吴超偷着藏了两副牌,贼兮兮地从背包里摸出来,一屋子人全炸了。
“超哥牛逼!没手机没iPad的日子就靠你过了!”
“小伙子懂不懂礼貌,叫什么哥,要叫超爸!”
吴超一脚踹他肩上:“老子没你这样的逆子!”
……
贺迟笑了下,转头问苏星:“小状元,打不打?”
苏星刚洗完澡,全身带着湿气,发梢挂着小水珠,靠在窗边看一本书,说:“不打。”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贺迟凑过脑袋,发现那本书全是英文,他瞄了一眼就头昏脑胀。
苏星“啪”地合上书页,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冷冷看着他:“脏死了,离我远点。”
贺迟:“……”
一群半大小伙凑在一起,记得把臭袜子丢到阳台上就不错了,谁能像苏星这样,定时定点还得洗头洗澡,精致的和个小娘们似的。
“贺老大快点!”
贺迟在苏星这儿讨了个没趣,叼着根烟爬到另一头打牌去了。

这把贺迟叫了个地主,吴超是他上家,手里就剩三张牌,贺迟手里还有五张。
他和另一个农民对视了一眼,信心百倍地出了牌:“对二!”
贺迟砸了咂嘴,叹了口气。
吴超把手里最后一张牌甩出来:“赢了!”
贺迟笑笑:“不好意思,一个炸弹送给大家。”
吴超:“我操?”
贺迟翘了个兰花指:“小孩子不可以说脏话哦。”
吴超:“贺老大你藏得够深的啊!这都憋得住留到最后!”
贺迟极其不要脸的认为这是对他的夸赞,并引以为豪:“男人,就得持久。”
一屋子男生会意地哄堂大笑,荤段子张口就来。
在嘈杂的嬉笑声中,贺迟看了眼苏星,小状元靠着墙,坐在窗边,薄薄的被子盖住小腹,曲着双腿,露出纤细的脚踝,踝骨形状分明。
他丝毫不受影响,沉静的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半垂着眼睫,修长的手指翻动一页书页。
“贺老大你看什么呢?继续继续!”吴超喊他。
贺迟挑起一边唇角,样子拽的不行:“行,哥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输字儿怎么写,发牌!”

“几点了?”打了几局,贺迟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
吴超看了眼表,说:“八点一刻了。”
贺迟爬回自己的铺位,不由分说把手里的牌一把塞到苏星手里。
苏星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贺迟抓住了。
“我肚子疼,跑趟厕所,你替我打一局。”贺迟晃了晃他的手。
“我……”
“谢啦小状元,回去请你吃好的!”贺迟没等他把话说完,穿上鞋,捂着肚子三两步进了厕所。
苏星抓着一手牌,合上书,抬眼一看,一屋人握着牌,眼巴巴盯着他。
“那个……学霸,到你了,对三要不要?”
苏星叹了口气,认命地加入牌局。

十五分钟后,贺迟提着裤子出来了,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他走之前还有说有笑的,脏话与黄段子齐飞,才过了这么一会儿,满屋子人像被按了静音键似的,不仅一言不发,还紧皱眉头,十分紧张地盯着牌面。
“三、三个八带一对……”吴超哆哆嗦嗦地打出五张牌。
“赢了。”苏星淡定地把手里的牌翻出来,三个九带一对。
贺迟鼓了两下掌:“牛逼!”
吴超他们见到贺迟就和见了救星似的,苦着一张脸,恨不得掉下两行眼泪。
贺迟脱了鞋上了铺:“见到你贺爸爸也不用这么开心吧?喜极而泣啊。”
苏星瞥了他一眼,撂下一句“我回去了”,就回到窗边的位置上接着看书了。
“真冷淡啊……”
吴超挎着脸哭诉:“哥你总算回来了!学霸不是人啊!”
贺迟扬了扬眉:“怎么回事儿?”
吴超:“他、他记牌!他开挂!他作弊!他脑子里自带记牌器!”
贺迟笑了出声:“人可是状元,就是这么牛逼!”
吴超和其他一干人:“……”
这骄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他转过头,喊苏星:“哎,打不打?”
苏星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不打,人机没意思。”
吴超和其他一干人:“……”
贺迟无奈地耸耸肩,装作一脸痛心疾首,实际上愉悦的表情快要透过眉毛飞出来:“我也没办法,管不了这位小状元。”
作者有话说:贺迟先生简介,17岁,身高186cm,男性beta(?),外貌协会会长,业余兴趣是观星。
第10章 奶黄包和加糖豆浆
十点半准时熄灯。
大家闹得差不多了,各自回自己的位置上准备睡觉。
八月底暑气未消,正是翻个身都能甩出一身汗的时候。
基地别说空调,连个风扇都没有。贺迟体质怕热,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踹了被子,又脱了上衣,躺在粗糙的席子上又觉着扎背。
侧过身一看,苏星睡得很安稳。
他像是天生就不怕热,大夏天的也总穿长袖,把手臂遮的严严实实。这会儿扯着被子的一角搭在胸前,仰面躺着,两手交叠放在肚子上,呼吸又轻又悠长。
反正也没有睡意,贺迟干脆拿手支着头,打量起苏星。
小状元就算睡着也有种“别惹我,我超凶”的冷漠气息,刘海软趴趴地搭在额头上,嘴唇抿成一条线,精致的像个不近人情的瓷器娃娃。
今晚夜色不错,透过窗子能看见天上挂着几颗星星,眨着眼闪着光。可惜,他身边最漂亮的那颗已经闭上眼了。
贺迟看着苏星平静的睡颜,觉得凉快了不少,盛夏的燥热莫名其妙地被平息了一些。
他试探着把手贴在苏星手背上,凉的。
还真是薄荷成了精?这三伏天身上也是冰凉的。
贺迟挪了挪枕头,往苏星那边靠了靠,和他手臂贴着手臂,腿贴着腿,合上了眼睛。

苏星梦到他和一只狗熊搏斗,狗熊力大无穷、浑身是毛,一掌掐着他的脖子,他呼吸困难,叫不出声,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要窒息的前一秒,他从梦里惊醒。贺迟裸着上身,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一条手臂横亘他的前胸,一条腿压在他腿上,脑袋顶着他的颈窝。
苏星推了推贺迟,没推动,熟睡的校霸还咕哝了两声,动了动脑袋,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压着他的肩膀和脖子蹭来蹭去。
他冷笑一声,先扒开贺迟的手,再扳开他的腿,贺迟顺势翻了个身,又以同一个姿势抱住了他左边那个人,抱了没几秒,像是感觉到怀里的人不是原来那个了,又转了个身回来。
苏星趁他手脚还没扒拉上来,眼疾手快捞起被贺迟踢到床尾的被子,一把塞进他怀里。
贺迟手脚并用抱着被子,蹭了蹭脸。
没过半小时,贺迟活生生热醒了。
他做了个噩梦,梦见他变成了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太上老君抓了他扔进炼丹炉里,三味真火烧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醒来的时候,他一身是汗,再一看,怀里紧抱着一床棉被,能不热吗?
他把被子三两下踢走,赶紧往右挪贴着苏星凉快凉快。
于是一小时之后,苏星又醒了。

基地第一晚,两个人都没睡好。
苏星估计这开摩托的傻逼是吃狗皮膏药长大的,总是无比精确、锲而不舍地往他身上粘;贺迟觉得这宿舍怕不是闹鬼了,他踢飞的被子总是莫名其妙地回到他身上来。
清晨六点半打了铃,贺迟挣扎着睁开眼,其他人都没醒,就苏星一个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统一发放的迷彩服,正在扣腰带。
贺迟挂着两个黑眼圈,睡眼惺忪地靠在床头看着苏星。
苏星很高,很挺拔,就是瘦了点,肩胛骨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他的脖颈线条优美流畅,好像还有一颗小痣,隐隐淹没在质地粗糙的衣领下。他把皮带一束,像是一束花的枝干突然被扎紧,勾勒出了腰线,他的腰很细,仿佛自己一只手就能完全圈住。
李浪说的有道理,这脸蛋、这身段,哪还用得着抢,勾勾手指,什么样的都有了。
苏星系好腰带,接着弯下腰穿鞋。
迷彩裤对他来说过于宽大,他站着的时候,两条裤管空空荡荡的,这么一弯腰,身体线条完全暴露在贺迟眼睛里。
一掌就能握住的脚踝、紧实的大腿,再往上是两瓣浑圆,小状元瘦归瘦,这儿倒是挺肉挺圆的……
他这样的,要是个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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