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B宝典》第27章


绿毛哭丧着脸,无助地望了眼窗外,哭号:“我现在去死还来得及吗?!”
柯乐乐说:“你去吧。”
绿毛问:“你会替我守寡吗?”
柯乐乐冲他抛了个媚眼:“想什么呢?你一死我立刻找新的。”
绿毛“操”了一声,挺直身板,一身正气大义凛然:“男子汉大丈夫,书还没读好怎么能去死!”
他冲苏星勾了勾手指头:“小星子,给大爷把今日要背的课文拿上来!”
贺迟支着下巴,掀起眼皮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哟,这位爷使唤谁呢?”
绿毛秒怂,弓着背冲苏星讨好地笑笑:“敬爱的苏老师,早上小的们背哪些啊?您尽管吩咐。”
第32章 爱的教育
这群人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叽里呱啦背公式、背古诗背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毕竟背书这事儿对他们来说也算新鲜,然而这种新鲜劲儿就和冰柜里取出来的冰棍似的,保质期一过就化了。
十分钟之后,他们歪七扭八地靠在茶几上,干什么的都有。柯乐乐翻出个小镜子补妆,绿毛拿着语文书,看两眼就挠下头,再看两眼就再挠下头,李浪已经开始抠脚了。
苏星和周谨言在做物理题,周谨言遇到了个不懂的地方,正请教苏星。
贺迟看他们俩头顶着头嘀嘀咕咕的样子,心里就不爽快,这两人当着他面亲亲热热也就算了,关键是他刚才盯着苏星看了那么久,这小状元就当没他这个人似的,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状元老师,”贺迟忍不下去了,没好气地喊了一声,“我有个地方没看懂,你教教我呗!”
苏星从卷子里抬起头,贺迟正眨巴着大眼睛等着他,双手交叠放在小几上,活脱脱是个等着老师答疑解惑的小学生。
周谨言拿笔戳了戳他的手臂,朝贺迟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贺迟那边。
苏星坐到贺迟身边,问:“哪里不懂?”
贺迟拿笔在纸上随便圈了几下:“这个、这个,还有这些全都不懂。”
苏星扫了一眼,他这次一共就划了三十个英语单词,贺迟这一圈就圈出了十七八个。
“苏老师教教我呗。”贺迟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非常有原则的苏老师一巴掌推开他的脸。
“背就行了。”
贺迟还要耍赖:“你给我念几遍我背的快。”
“……”苏老师显然不懂什么是爱的教育,他朝贺迟伸出手,“手机拿来。”
虽然不明白苏星要干嘛,贺迟还是乖乖把手机解了锁,递给苏星。
苏星低头操作了几分钟,把手机还给他,说:“听吧。”
贺迟一看,苏星帮他下载了一个音频文件。
【高中一年级英语课本(上册)单词全英音朗读】
贺迟:“……”

贺州在书房刚上完一节语文课,老师合上书,问:“今天讲的内容理解了吗?”
贺州点了点头,帮老师把课本装进他的公文包里,说:“刘老师讲的很好,非常透彻。”
刘老师和蔼地笑了笑。
他是市一级教师,去年刚退休,贺磊托关系找到他,请他去做贺州的私人教师,薪资远高出市面价格。
原本他退休后只想图个清闲,不屑地认为这是富豪花钱找人教导他不成器的儿子,他最初百般推辞,但贺磊态度非常恳切。
贺磊亲自上门拜访了他两次,说贺州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他要不惜代价为他请到最好的老师。
他当时还有些疑惑,贺家在新阳也算是有些名气,前几年发生的事他多少有所耳闻,据说贺家这位小少爷双腿残疾,但贺磊在外面还有个身体健康的大儿子,怎么就对这个残废的小儿子格外上心。
打听了一番,老友提点他说贺家的大儿子是个不成器的,最重要的是,他分化后的性别只是个最普通的beta。
刘老师这下明白了。
但最后打动他的,还是贺磊帮忙摆平了他儿子工作的事。
他儿子刘文,二本师范毕业生,资质平平,贺磊把他安排到了三十六中,让他第一年就当上了班主任。
贺磊是个商人,做事情面面俱到。他说本打算把刘文安排到名声好点的学校,但他毕竟资历浅,空降过去难免遭人口舌,不如先到三十六中锻炼两年,保证之后会安排他转到一中教学。
他的妻子对贺磊的周到妥当感激不尽,几次劝说他答应下来,刘老师这才应了。没想到贺州和他想象中的纨绔子弟大不相同,不仅天资聪颖,还十分谦虚好学,对待老师温和有礼。
“刘老师,我听爸爸说,您的儿子在三十六中任教。”
刘老师道:“这还多亏了你爸爸帮忙,听说你哥哥就在我家那小子班上,你说巧不巧。”
贺州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还掺杂着几分少年人独有的淘气,这个表情他对着镜子演练过无数次,熟悉到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形成了肌肉记忆。
他眨了眨眼,说:“哥哥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周末也总是不回家,能不能麻烦老师让您的儿子偷偷观察一下。哥哥总是爱欺负我,要是他早恋了,那我手里可就有他的把柄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作弄我。”
刘老师开怀地大笑出声,亲昵地拍了拍贺州的肩:“你们这对兄弟感情真不错!行!我晚上回去就吩咐那小子好好探探,看你哥哥是不是真有什么情况。”
贺州又说:“刘老师要替我保密哦。”
说完这句话,贺州又装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我也会让爸爸多留心,看看一中还有没有教师岗位空缺的。”
刘老师笑开了花,脸上的褶皱挤出了深深的沟壑,他拿起公文包拍了拍:“放心,包在老师身上。”
第33章 我想摘星
苏星每天早自习都给贺迟他们布置背诵任务,周末到贺迟家集体听写检查。
李浪他们一开始不当一回事,贺迟私下一个个敲打过去,先是威胁说要是听写敢不过关就给他试试看,打完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许诺说这次半期考要真能拿到团体分第一名,他房里那些游戏碟李浪随便拿,车模杂志和绝版“好片子”绿毛随便看,珍稀手办吴超随便挑。除此之外,他鞋柜里那些联名款的球鞋每人挑一双穿走。
三个人听的双眼冒绿光,口水都差点淌一地。
贺迟房里那些好东西不少都是限量版,市面上早就搞不到了,他们觊觎已久,总算有个机会能光明正大地占为己有。
奖励机制果然是激发主观能动性的最佳方式,于是高一五班出现了一幕三十六中史上绝无仅有的奇景。
晚上放学了不说“走了啊”,要说“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买了件新夹克第一天穿来学校,不说“哎我这身衣服怎么样”,要问“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嚼完口香糖吐了不能忘了深情背诵一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就连去厕所撒个尿,听着尿在陶瓷便池里滋滋的声音,都得先来一句“好一个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啊”才能穿好裤子。
有次午休,李浪和绿毛俩吃饱了撑的,为了谁身上胸肌更大打了起来,绿毛把李浪按到教室后的墙上,两人谁也不服谁,面红耳赤地互喷,什么脏字儿都往外飙。
什么“妈”、“干”、“操”之类的字眼就像过年家门前放的鞭炮,劈里啪啦往耳朵里炸,苏星忍无可忍,黑着脸和贺迟说:“快管管。”
贺迟靠在椅背上,举着本语文书看得有模有样,他翻了一页课本,轻飘飘地说:“消停点儿,别打了。”
“老大你别管!这是我和这逼的私人恩怨!”李浪吼。
“你说谁是逼呢!”绿毛更大声地吼回去。
“就是你这逼你这逼!”李浪又把音量拔高了八个度。
苏星只感觉两把钢锯在互相摩擦,他耳膜差点没炸开。
贺迟一摊手:“没办法,不听我的。”
苏星一道大题做到一半卡住了,他脸上没有露出什么焦躁不耐,但笔尖已经在稿纸上写了几十个根号二。
贺迟状似随口提议:“我想个办法让他们别吵了,你答应我一件事,行不行?”
笔尖在纸上划出了长长的一条线,苏星平静地问:“什么事?”
贺迟扔下书,靠过来把苏星手里的笔取走:“晚上把要背的念给我听,我听着你的声音背的快。”
苏星瞥了他一眼,从笔袋里重新拿出一支笔在稿纸上演算。
“老子杀了你!”李浪又飚了一个激情男高音。
苏星手猛地一抖,一个根号写的和波浪线没差多少。
贺迟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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