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B宝典》第36章


先前头脑发热,把人家按墙上强搂强抱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清醒过来,贺迟还真觉得自己刚才那流氓耍的还挺彻底。
不仅在脑子里把软得不行、香得要命的小状元这样那样了,下半身也彻底失态。
操!刚才贴的那么近,不知道他感觉到没有!
贺迟靠在墙上,微微躬了一点腰,欲盖弥彰地扯了扯自己的上衣下摆。
苏星注意到他的动作,面色薄红,强装镇定地干咳了两声,弯腰捡了一块小石头,打着手电筒,蹲在墙边刻起了字。
贺迟拿手给自己扇了几下风,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冷静下来。
“写了什么?”他问。
贺迟蹲在苏星身边,凑近了去看苏星刻上去的一行小字,接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楼傻逼是我男朋友?你还挺骄傲?”
苏星扔了小石子,起身拍了拍掌,双手插兜:“好歹是个第一,我为你自豪。”
那束桔梗花摔了一下,已经零零散散,碎的不能看了,贺迟把它们重新拢在一起,靠在墙上,说:“就当纪念咱俩第一次偷情了。”
为了更有仪式感,贺迟还在墙上刻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中间画了一颗歪歪扭扭的爱心。
苏星恨不能一脚踹飞他:“偷你大爷的情呢?”转眼一看,那束白花搭着墙上的两个名字,看起来有种清明节即视感。
苏星扶着额头:“……你他妈上坟呢?”
贺迟再一看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他把那束花横放到地上,摸了摸鼻梁:“这下好些了。”
苏星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脾气还挺大。
贺迟赶紧追上去。
作者有话说:迟仔已经在脑子里这样那样了,离真的这样那样还会远吗?!
第39章 交换细菌
周一一早,李浪在校门口碰见了拎着包子的贺迟。
照往常来看,周一是贺老大在一周里最痛恨的一天,每个周一他都非常暴躁,瞪你一眼能把你吓哭。但今天,贺迟竟然满面春风、脚步轻快,还吹着口哨。
“老大,你中彩票了?一大早心情这么好?”李浪被冻的缩起脖子,边发抖边问。
贺迟瞟了他一下,轻飘飘地说:“你有女朋友吗?有男朋友吗?”
李浪不明所以地摇摇头。
“我和你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贺迟挑眉。
李浪挠了挠头,忽然一阵冷风呼啸着卷来,两个人齐齐哆嗦了一下,拔腿就往教室跑。
贺迟生怕包子凉了,把纸袋揣在怀里,到教室了还是热乎的。
苏星已经到了,在翻一本化学习题。
“冻死我了,今天真冷。”贺迟把纸袋放到苏星面前,“赶紧吃,今天起早给你买到奶黄的,大家都是吃包子长大的,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娇贵……”
贺迟边说着,边自然地拿起苏星桌子上的那杯豆浆,就着苏星喝过的吸管喝了一大口。
苏星翻了一页书,头也没抬。
李浪也跑了一路,跑的口干舌燥,他放下包,往手里哈了两口气,也毫不见外地拿起那杯豆浆,刚一抬手,贺迟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小子干嘛呢?”
李浪:“口渴了喝豆浆啊。”
贺迟一把夺过豆浆,和护食的母鸡似的:“出门左转走到尽头,口渴自己喝水去!”
李浪委屈,出门左转走到尽头可不就是厕所吗?
“学霸,凭什么大哥能喝我不能喝?”李浪控诉。
贺迟翘着脚,一脸得意:“还就是我能喝你不能喝。”他这边刚炫耀完,突然心里有点没底,转过头来期期艾艾地问苏星,“你说是吧?”
苏星从书里抬起头,看着李浪,平静地说:“他可以,你不行。”
贺迟兴奋地眉毛差点没扬到天花板上去。
李浪这一早上先喝了一肚子西北风,又受了一肚子气,愤愤地去找绿毛诉苦了。
贺迟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豆浆,他舍不得一下子全喝完,嘬着吸管在嘴里舔了两下。
奇了怪了,怎么这根吸管比多加了糖的豆浆还甜?
他偷偷看了眼苏星,小状元正在啃包子。
一点奶黄馅儿沾在他的唇角,他伸出粉红的舌尖,在嘴角轻轻一舔,奶黄馅儿被小舌头卷走了,唇角只留下一点湿润的、晶亮亮的水渍。
贺迟喉结上下一滚,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苏星翻了一页书:“你馋包子了?”
贺迟扭了扭身子,意有所指:“我馋肉。”
苏星慢腾腾地吃完一个包子,伸手想拿自己那杯豆浆,却在桌角捞了个空,贺迟这才反应过来,把豆浆递给苏星。
上面插着的吸管被他刚才放嘴里又嘬又咬的,早就不能看了。苏星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继续看他的书。
贺迟尴尬地摸了摸后脖子,厚着脸皮说:“还能吸,嫌七嫌八的,就你事儿多。”
苏星一本正经地科普:“唾液中有上百种微生物,是病菌滋生的温床……”
贺迟听到这些就脑袋大,他掏了掏耳朵,说:“反正早晚你都要和我交换唾……”
苏星冷冷一眼扫过来,贺迟立刻识趣地噤声,拿手指在嘴唇上打了个叉。

李浪和绿毛聊了一会儿,眉飞色舞地回来,绿毛刚和他分享了昨晚看的一部欧美爱情动作片,两个男beta,两人用了点情趣信息素,拿了根软吸管做道具,简直是激情四射,把他听的热血沸腾。
他回到座位上,看见贺迟桌上摆着的那杯豆浆,他贼兮兮地笑了两声,黄腔张口就来:“老大,听说咬吸管的那方面能力特别强,绿毛刚还和我说……”
“强你妈的蛋!滚滚滚,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迟冲着他低骂了一句,李浪一脸莫名其妙:“你平时看的花样不比我们少啊,你那硬盘里……”
“别和我讲话,现在立刻去把纯洁两字默写一百遍!”贺迟踹了他一脚。
李浪感觉这一天还没正式开始,但他已经承受了太多委屈。
苏星神色自若,贺迟独自在一边别扭。
“那个……我平时不咬吸管的,”他想和苏星解释一下,话一说出口就感觉不太对劲,于是又连忙补充,“我的意思是有些人不咬吸管也很强。”
苏星翻书的手顿了一下:“……”
本来单方面的别扭成功演变成了双方的尴尬。
贺迟已经在心里扇了自己两巴掌,他吸了吸鼻子,还想补救一下:“这事儿说不清楚,以后实践了你就知道了。”
苏星从抽屉里拿出一副耳机戴上。
贺迟一手搭着额头,靠在椅背上,仰面看着天花板。
谈恋爱好难。

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的贺迟不知道,他只知道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正人君子的男朋友了。
明明恋人就坐在身边,偏偏就是不能抱不能碰,他一早上就光盯着苏星白皙的侧脸发呆,心里痒得不行。
语文课的时候,苏星在做英语题,贺迟拿笔捅了捅他的手肘。
苏星瞥了他一眼:“干嘛?”
“你为什么不看我?”贺迟没头没脑地问。
“……我看你干嘛?”
“那我他妈的为什么总想看你?”
“我怎么知道?”
贺迟说:“我这么帅,你就不想看我吗?”
苏星转了两圈笔,轻声说:“想,我忍着。”
操!
贺迟一股火“噌”的烧到了心头,他要是再忍那他就不是男人!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课间苏星去了趟厕所。
学校里资源有限,厕所没法按照六种性别划分的那么仔细,只好把男厕也做成隔间,最大限度避免信息素的相互影响。
苏星拉开一扇门,一只脚刚迈进去,身后突然贴上来一个人,单手勾着他的腰,迅速挤进了隔间,插上了插销,转身把他按在了门上。
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相对而立,呼吸声清晰可闻。
外面传来走动声,隔壁间的门拉开又关上。
“你干什么?”苏星皱着眉,用气声问。
贺迟抵着苏星的额头,双手撑在苏星耳侧的门板上,盯着他的双眼:“想抱一会儿,好久没抱你了。”
苏星轻轻一笑:“久个屁!昨晚才……”
他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双眼猛然睁大,贺迟自作主张地靠近,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贺迟的嘴唇贴在他眼角的那颗泪痣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不满足似的,伸出舌尖试探地舔了舔。
眼角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苏星两只手掌紧紧贴着门板,脑子像是坏了的老式电视机,断断续续地卡着壳。
“甜的。”贺迟收回舌尖,露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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