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B宝典》第87章


贺迟把苏星放到沙发上,苏星盘腿坐了上去,从袋子里翻出自己的豆浆和奶黄包啃了起来。
贺迟难得主动收拾起房间,把房里丢得到处都是的纸巾扫进垃圾袋,又把脏床单脏枕套脱下来放进脏衣篓,穿衣镜上都沾着黏糊糊的液体,后来有一次苏星被他按在镜子上顶,估计是那会儿弄上去的。
他拿毛巾把镜子擦干净,然后鬼使神差地把毛巾放到鼻尖上闻了闻,经过了两天,上面情动的味道已经很淡,但还能隐约嗅到一点薄荷味儿。
我操!我在干嘛?!
我怎么和个偷窥狂似的?!人都是我的了我偷偷摸摸闻个屁啊!
贺迟浑身一抖,觉着自己像个变态,赶紧把毛巾扔进篓子里。
清理完房间,他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他要的东西,于是朝客厅里喊了一声:“冷酷宝,我带子呢?”
“什么?”
苏星吃了两个奶黄包就饱的差不多了,但他又想吃奶黄馅儿,于是找了个小铁勺,在包子底下挖了个洞,把里面的馅儿掏出来吃了,再淡定地把包子正面朝上放回袋子里。
“就我那带子啊!”贺迟着急地说,“你那天晚上缠手腕上那根,黑色的。”
苏星挖奶黄的手一抖,嘬了一口豆浆,说:“哦,丢了。”
“丢了?!”贺迟喊了一声,“我他妈还想拿来当传家宝,你竟然丢了!”
“批发市场五块钱一大把,自己去买。”苏星说。
贺迟闷闷地从房里出来,坐到沙发上,苏星撂下一句“饱了”,擦擦手就回房间了。
早上肉包子卖空了,贺迟买了一大兜奶黄包。他拿起一个小包子啃了一口。
没馅儿?空的?
他拿起第二个啃了一大口,又是空的?
茶几上搭着一把小勺子,勺面上沾着一点奶黄馅儿,贺迟这才反应过来,整个拎起塑料袋看了看,连着四个包子都被掏空了。
感情还是个偷奶黄的小野猫。
贺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任命地啃起包子皮。
茶几上还摆着苏星带来的那个粉色小蛋糕盒,放了三天也不知道坏了没。
大老爷们的还送什么蛋糕,又不是小姑娘。
贺迟笑了笑,拎起蛋糕盒想放进冰箱,里面装着的物体晃了一下,有个什么硬梆梆的东西撞在了下身上,声音听上去不像是蛋糕。
他拆开小盒子,里面放着的不是甜腻的草莓蛋糕,而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机车模型。
直列双缸,大踏板,车头有行车信息显示屏幕,加装了后靠背。
苏星对摩托车一点了解也没有,却能牢牢记住他那台摩托车的每一个外形细节,走遍了新阳的模型店,凭着记忆选出了这一个,也不知道他找了多久。
贺迟珍惜地抚摸着机车模型,发现有张五芒星形状的小纸片,涂成了金色,粘在车身上。
贺迟捧着模型,眼眶发热,他站起身,想要立刻就把苏星抱在怀里,对他说谢谢,车和星星他都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他走到门前,五指刚搭上门把手就顿住了。
那里系着一根黑色缎带,皱皱巴巴的,打着一个歪七扭八的蝴蝶结。
第78章 闭耳朵
夏天渐渐开始热起来。
东南季风带来太平洋上的暖湿气流,几乎每个午后都会下一场热烈的暴雨。厚重的云朵堆积在一起,沉甸甸的挂在天上。雨停之后,阳光撕开云层,天空被洗刷之后更加明朗。
体育课刚开始十分钟,雨就下起来了。年段长站在走廊上喊,让他们全都回教室自习。
一大帮人叫苦不迭,梗着脖子和他叫板,嚷嚷着这是体育课时间我们爱干嘛干嘛!
年段长火冒三丈,在角落里看见正和贺迟小声说话的苏星,于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苏星!你给大家起个带头作用!期末考就要来了,还不回去好好学习!能考全市第一是不是?”
苏星点点头,说:“是。”
他语气很平静,并不是在故意抬杠,而是在陈述事实。
“你、你、你你你……”年段长一口气卡在喉咙口,气的脸都紫了。
贺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星转头看着他,认真地问:“难道他觉得我不能考到全市第一吗?”
“能能能,”贺迟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不想让苏星在校领导面前难做,于是拍了拍掌,懒洋洋地喊了一声,“行了,下这么大雨,也没法活动了,回班吧。”
老大说话比什么年段长管用多了,五班的人勾着肩搭着背,三三两两地回了教室。
夏天的午后,空气都是闷的,电风扇开到了最高档也无济于事,卷起的风都带着湿乎乎的热气。
贺迟天生就不耐热,挪动椅子和苏星的靠在一起,恨不能整个人都贴他身上。
苏星体质偏寒,大夏天的皮肤温度也比别人低一点。他本来还没觉得有多热,但贺迟的手臂紧紧贴着他,没多久他也热的受不了。
他推了贺迟一下,把椅子往外挪了挪,说:“别靠我。”
贺迟又挪着椅子黏上来,耍赖说:“我靠,我就要靠。”
再挪就要挪出门外了,苏星无奈地说:“你就不能靠墙?”
贺迟嬉皮笑脸:“我靠你,就靠你。”
绿毛来找李浪打扑克,听到他俩的对话,转过头玩笑着问:“你俩你靠我我靠你的,演偶像剧呢?”
李浪心里一紧,要被这二逼发现了老大和学霸的事儿,出不了半小时就能传遍整个三十六中。
他急中生智,赶紧在绿毛脚丫子上狠狠踩了一脚。
绿毛“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我靠!你他妈发什么病啊!”
李浪:“我靠我靠我靠!”
苏星:“……他俩又发作了?”
贺迟耸耸肩:“管他们,我们靠我们的。”
李浪和绿毛对骂了会儿,转眼又哥俩好地腻歪在了一起,绿毛坐在李浪的大腿上,李浪坏笑着顶了他两下,贱嗖嗖地说老子硬了。
绿毛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和李浪说起刚看见的荤段子,什么“操”啊、“干”啊、“肛”啊这类字眼满天飞,李浪说他昨儿还看到一消息,说有个原始部落给男孩儿办成年礼就是让他去日驴。
绿毛捧着肚子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扭过身子问贺迟:“老大,你上周跑哪儿去了,我和浪子商量着给你办个盛大的成人礼,包间都定好了,你怎么放我们鸽子?”
贺迟瞄了苏星一眼,说:“我出去玩儿了。”
绿毛点了点头,转身又问苏星:“学霸你怎么也不见了?整个星期都没来上学。”
苏星正犯困,眯着眼昏昏欲睡,听见这话一下就清醒了。他翻开桌上的英语课本,边看边说:“有事。”
李浪支着额头,心想真他妈是个脑子缺根筋的,两个人同时消失又同时出现,肯定是一直都待在一起啊。
绿毛还想追问,李浪一巴掌呼他脑袋上,两人才刚和好没多久,转眼又扭打在一起。
苏星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贺迟,贺迟揪了揪他的耳朵,说:“睡你的去,别管他们。”
苏星拍开他的手,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睡了。

周末,李浪和绿毛给贺迟补办了一场生日聚会,叫来了二十多个人,在KTV包房里嗨的忘乎所以。
李浪和绿毛在拼酒,贺迟拿着麦克风嘶吼“死了都要爱”,好好一首撕心裂肺的情歌愣是被他唱出了黑社会干架的气势,关键是他唱完了,以李浪为首的一群小弟特别给面子,鼓掌鼓得震天响。
贺迟自我感觉良好,信心满满地坐回苏星身边,喝了一杯水,翘着脚问:“我这歌喉怎么样?”
苏星没回答,默默地从耳朵里取出耳塞--那是他在教室里睡午觉用的。
贺迟:“……这意思是好听的你都不舍得听,只好闭上耳朵了?”
苏星委婉地说:“如果有办法让你闭嘴,我是不会闭上耳朵的。”
行,小状元这是损他呢!
“你他妈!”贺迟笑着掐住苏星的腰往沙发上按,“拐着弯儿骂我是不是?”
“别闹!”苏星低声喊。
还好周围的人划拳的划拳,扔骰子的扔骰子,没人注意到角落的他俩。
贺迟揪着苏星的两只耳朵,逗他说:“耳朵长大点儿,哥哥再给你献唱一首。”
“饶了我,”苏星笑着说,“你再唱我就英年早逝了。”
“滚滚滚!”
两人这边正闹着,头顶上忽然压下来一大片阴影。抬头一看,原来是周谨言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捧着一个小盒子站在沙发边上。
贺迟咳了两声,坐起身子,理了理衣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