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B宝典》第113章


这个拥抱持续的时间很长,红绿灯三种颜色闪烁了两轮,贺迟的发梢轻轻擦过他的鼻尖,苏星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两的气味交缠在一起,勾出真实又迷人的气息。
他听见贺迟在他耳边说“我爱你”,他小声说“我也是”。
第三轮绿灯亮起的时候,贺迟跟着人群过了马路,苏星上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说:“师傅,麻烦去火车站。”
三月七号,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空气里是潮湿的泥土气息。
他们像是两条支流,各自奔赴未来。因为相爱,所以会在不远的地方,更加闪耀地汇聚到一起。
三月七号,是一个闪闪发光的早晨。
第97章 番外一 初春
三月中旬,初春。
贺迟一天能打七八个电话来,催苏星赶紧回家。
去年三月七号,苏星离开新阳去了首都,菁英班今年二月二十八号结课,他理论和实操双料第一,相当于提前拿到了首警的录取通知书。
三月二号那天放的榜,苏星在人群外抬头扫了一眼,在榜单第一位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他并不意外,也早就习惯了这种拿第一的感觉,因此没感到什么特殊的喜悦,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反倒是熊哥开心得不行,见人就吹牛|逼:“哎,这小子,Omega,第一名,我带出来的!”
宝宝被苏星抱着,两只小手也跟着拍掌,咯咯笑个不停。
苏星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听得懂吗?瞎起什么哄?”
宝宝吐了个口水泡泡,“吧唧”在苏星脸上亲了一大口。
熊哥更乐了:“看见没?我儿子也为他骄傲!”
苏星默默擦掉脸上挂着的口水沫。
虽然苏星平时私底下也爱和熊哥斗嘴玩儿,但到了外面从不驳他面子,温温顺顺地跟在他身边,一口一个“师父”。
前段时间政|审,苏星才知道,他本来进不了这个菁英班,“档案造假”这四个字成了他洗不掉的污点,审核组认为这就是品行不正,是熊哥跑上跑下疏通关系,担保这孩子品行绝对没问题,要是将来出了什么事,他负全责。
苏星心里明白,他能有这个机会,是熊哥和白警官顶着压力给他担下来的。
一年前没人看好这个Omega学生,现在学校里的老师没有不羡慕熊哥的,甚至有位犯罪心理的教授亲自来找他,问苏星将来愿不愿意选他做导师。
这门课在国内还算新学科,这位教授留洋多年,年轻有为,履历完美,据说帮FBI破解过不少奇案。加上这几年对犯罪侧写的小说和电视剧大受欢迎,这门课被传得神乎其神,苏星班里就有不少同学将来想走这个方向。
苏星感激这位教授的厚爱,坦白说他并不是完全不心动,但仍然婉拒说这事儿还得和师父商量商量。
熊哥听说了这事儿之后心里很是受用,扬着眉毛表扬苏星:“臭小子不错嘛,你师父我很有面子啊!”
那天晚上,熊哥带着苏星上门拜访了一位老教授。
他拎了一瓶老白干,和沈教授干了两杯,说:“师父,这孩子我交给你了,您老受累。”
老教授头发花白,佝偻着背,他戴上眼镜,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苏星。
苏星不卑不亢,脊梁笔直。
老教授用无波无澜的眼神看了他十多秒,突然眯着眼打了个酒嗝,转头问熊哥:“听说搞嫌疑人画像的那小子也看上了你徒弟,他搞得那套可是现在最热的,你不让你徒弟跟他干,送我这儿来干嘛?”
“他不适合搞那个,”熊哥从汤里捞出一块雪白的鱼肉,在酱油碟里蘸了蘸,“雪人落网那天,你怎么说的?”
老教授笑了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雪花要是越白,就越容易被染黑。
“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搞刑侦,”教授问苏星,“这东西可不好玩儿。”
他语气可以说有些严厉,苏星抿着唇,不躲不闪地直视老人的眼睛,然后郑重地点头。
“愣着干嘛?”熊哥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还不叫人!”
“师公。”苏星喊了一声。
“行了,吃鱼。”老教授神情温和了起来,眼角似乎有点湿润,他抬手用手臂挡了挡眼睛,而后摘下眼镜,“这热气冒得,把我镜片都弄湿了。”
回去之后,熊哥告诉苏星说,这位教授姓沈。
苏星点了点头,他刚才就猜到了,国内刑侦学最顶级的大牛就姓沈,照片印在课本第一页,和刚刚见的那位老教授长得一模一样。
“我当时有个师弟,比我低一届,”熊哥回忆说,“他和你一样,智力和心性都是罕见的优秀。大三那年要选方向,他跟着老头搞了一年刑侦,快毕业的时候突然换方向去研究犯罪心理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苏星问:“后来呢?”
“后来?”熊哥点了一根烟,把烟盒往苏星眼前一递,苏星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抽,熊哥吸了一口烟,接着说,“后来他靠着侧写那套还真破了很多大案,再后来就没了。”
“没了?”苏星不理解。
“他没了,”熊哥说,“他研究的越深,就觉得越来越无聊,对人性越来越失望。他要自己亲手完成一场完美的犯罪,两年连杀了八个人,代号雪人。但这傻|逼就是没搞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完美的犯罪,你做过的一切总会留下痕迹。”
这起案子苏星课上听老师讲过几句,这位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雪人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偏偏杀出一条血路考进了警校,在他那一届被称为“小白艾泽”,他本该前途无量,前程似锦。
“你怕我变成第二个雪人。”苏星平静地说。
熊哥瞥了他一眼,苦笑说:“怕啊,怎么不怕,我可老了,再受不了这种打击了。”
苏星笃定地说:“我不会的。”
熊哥挑眉:“哟!这么肯定呢!”
恰好口袋里手机在震动,苏星掏出手机,对着熊哥晃了晃,屏幕上来电显示明晃晃的两个大字——贺迟。
“我肯定不会,”苏星笑着接通了电话,“因为有人爱我,我也有爱的人。”
熊哥掐了烟,听着贺迟在电话那边嚷嚷“什么时候回来啊”,苏星低声说就快了,他笑了笑,给家里正在带孩子的白警官拨了个电话:“喂喂喂!你干嘛呢!怎么不打电话催我回家!你连贺迟那狗|逼孩子都不如!”
回到寝室,谭倓正在收拾行李,他蹲在地上,把行李箱从床底下拖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了苏星。
苏星把阳台上挂着的几件外套收了,坐在床边叠好递给他,问:“票买好了?”
“谢谢啊,”谭倓接过衣服放进箱子,“买好了,明天一大早的车。”
“这么快?”
“是啊,”谭倓叹了口气,“不还得回去准备高考吗,我妈已经在给我找补习班了,怕跟不上。”
谭倓是华南前五的成绩选拔上来的,和苏星两个人是唯二的Omega,因此分到一个寝室。
他很强,凡是需要笔头考试的科目就没有掉出前三的,但他实操很弱。
大概Alpha和Omega天生在生理能力上就存在差距,谭倓每天四点起床,两脚挂着十公斤的沙袋负重跑,永远在器械室练力量到最晚,但还是没有用,他的格斗成绩每次都排在倒数。
苏星不知道能说什么,这时候说些安慰的话反而显得虚伪,他静静地坐在一边,谭倓“啪”地合上箱子,搡了苏星一把:“行了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全国选出来一百个苗子,最后只挑十三个保送,落选了也正常。”
苏星问:“之后还打算考吗?”
谭倓的父亲是警察,他从小就立志也要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员,就算这次没有选上,之后高考填志愿还有一次机会。
谭倓拍了拍箱子,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不了,我不适合这个,报了也照样过不了。”
“你不要……”
“不过我已经想好,”谭倓抬起头朝他一笑,笑出了八颗大白牙,“我打算考首警的法医。这还是你教我的,一条路行不通,那就换一条。”
苏星松了一口气,靠在床头笑了笑。
“九月咱们首警见。”谭倓伸出一只拳头。
“好。”苏星也出拳和他碰了一下。
晚上有点热,两个人开了窗户,躺着聊了很久的天。
“你什么时候走?”谭倓问,“你男朋友不是成天催你回去。”
苏星在上铺翻了个身,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也想早点回去,偏偏沈教授让他多留几天,有三个班研究生的卷子要他帮着改改。他刚认了人家做师公,这么点小要求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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