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B宝典》第117章


他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努力摆出一副困扰的样子“:唉,这Omega吧。。。。。。啧,就是粘人,离开你一步都不行。。。。。。”
苏星走进房间,把双肩书包放在小沙发上,又脱了外套挂在落地衣架上。
“回来啦,过来我亲个。。。。。。哎我去!”
贺迟听见响动,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先是扭过脖子朝苏星飞了个骚了吧唧的媚眼,然后脑子里有根筋“叭”地跳了一下,提醒他两秒钟前还在大放厥词。于是贺迟翘在桌上的脚丫子猛地僵住,腿毛都跟着根根竖立,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苏星慢慢悠悠地弯腰捡起手机,伸手递给贺迟,嘴角噙着一点笑,客客气气、礼礼貌貌:“国服ADC手抖了?”
贺迟讷讷地点点头,双手刚接过手机,又立即像烫手山芋似的把手机扔在床上。
他挺直上身,双腿并拢,两手乖乖巧巧地平放在膝头,和咬了舌头似的,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什、什么时候到家的?”
“也没多久,”苏星耸耸肩,温和地说,“就在你抱怨我太粘人的时候。”
贺迟一个激灵,双手飞快抬起,把嘴捂得严严实实。
手机里传来李浪的叫嚷声:“老大你人呢?!怎么挂机了!”
苏星冲手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贺迟捂着嘴摇摇头,恨不能把一颗脑袋摇成拨浪鼓。
苏星拿起手机,说:“他洗碗去了。”
李浪“咦”了一声,刚还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跑去洗碗了?但眼下战况实在激烈,他也顾不上问那些,只说:“那学霸你替老大打一下,就快赢了!”
苏星笑笑:“我只会辅助。”
“。。。。。。”
贺迟两只手掌包住脸,默默地挪到床边,轻轻地掀起一个被角,假装自己是一条一米八八的巨大爬行动物,心中默念谁也看不见我,接着整个蠕动进了被窝里。
他那个游戏账号里是有两个国服英雄没错,但实际上那是苏星帮他打的。
贺迟埋头包在被窝里,等了老半天被子外头也没动静,他悄悄探出一双眼睛往外看,苏星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白皙的后颈上被晒出了一道红痕。
他心里一软,蹭过去一手揽住苏星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另一手牵住他的手臂晃了晃,说:“我错了,都是我不对,我再也不这么干了,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他在苏星唇边亲了一下,留下一个湿乎乎的印子。
苏星是真的有些不开心,撇过头去不看他。贺迟顿时心里就慌了,爬下床蹲在苏星面前,两手搭在他大腿上,仰起头看着他:“乖宝不气了好不好?都是我傻|逼,我不该和李浪瞎侃,说你给我打辅助,以后我都给你辅助,只奶你,永远屁颠屁颠地跟着你,好不好?”
“。。。。。。”
刚才还没什么,贺迟说完,苏星脸色更不好了。
贺迟脑子里警铃大作,反复思考着自己到底是哪儿做错了,难道是前天把牛仔裤扔洗衣机里搅,金属扣子卡在机械里,把洗衣机搞坏了的事情被发现了?还是上周末把三双袜子塞沙发底下的事儿露馅了?
他实在拿不准该不该主动坦白,万一苏星压根就不知道,他来这么一出不打自招,不就傻|逼了吗?!
贺迟抓起苏星的两只手,贴在自己脸颊边,又把脸在苏星手心里蹭了蹭,说:“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不好?我这么笨,你不说我怎么猜得到。”
苏星和他对视了几秒钟,神情渐渐软化,瘪着嘴,声音里带着几不可察的委屈。
他控诉道:“你为什么不洗碗。。。。。。”
“。。。。。。”
贺迟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说:“嗨!多大点事儿,你吓死我了。”
苏星看他这副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就来气,抬脚在他肩上踹了一下。
贺迟敏捷地把苏星按倒在床上,压着他这舔一下那摸一下,然后轻吮着他的腺体,说:“我吃饱了才能去洗,是不是啊,苏警官?”

这么一闹又闹到了深夜,贺迟抱着苏星去洗漱,在浴缸里又弄了一个多小时。
苏星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被贺迟轻手轻脚地放到柔软的床上,脸蛋一靠枕头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生了个孩子,白白净净的特别可爱。有天他出任务去了,走了半个月,回到家发现家里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乞丐,浑身又脏又臭,头发油的能炒葵花籽。听见声音,两个乞丐转过头来,齐齐咧嘴笑了出来,大的那个说“乖宝,你回来啦”,小的那个说“爸爸,你回来啦”。
苏星一个激灵,活活被吓醒了。
他惊魂未定,转头看了眼熟睡的贺迟,还好不脏也不臭,还是很英俊。
苏星愣愣地看了会儿天花板,想起洗碗池里泡着的锅碗瓢盆,觉得这样不行,必须采取一些行动。
作者有话说:
1、实体书会有独家番外,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哟,笔芯! 2、那啥。。。。。。植入个广告,新文《鬼混》了解一下1551 3、熊哥和白警官这对会写,就不放在番外里了,看番外要钱,不想大家太破费,新文写完后另开一本写他们的故事,感谢各位对警官夫夫的喜爱!
第101章 番外五冷战(二)
第二天是周六,苏星没课不用早起,但良好的生物钟还是让他在六点三十分准时醒来。
身边贺迟的位置已经空了,只有柔软的枕头上还留着浅浅的凹陷。
这三年多,不管苏星每天起的有多早,贺迟总能做到比他先一步起床,到小区外的包子铺买好早点——三个大肉包三个奶黄宝,两杯豆浆,其中一杯多放糖。
去年冬天有回下大雪,包子铺老板歇业没开张,贺迟骑着摩托跑了三条街才找着一间有奶黄包的早点铺。他回来的时候全身湿透,发梢挂着还没融化的冰渣,塑料袋被捂在冲锋衣内层,里边的包子拿出来还是热乎乎的,袅袅冒着热气。
床头柜上放着两人的合照,前年在三十六中校门口拍的。
其实这几年苏星对于曾经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很清了。他很忙,忙着上课、忙着训练、忙着考核、忙着出外勤、忙着恋爱。他的男朋友强势又霸道,把他分秒间的每个空隙都填满。
如果说以前的苏星是一粒干瘪的种子,在贫瘠的土壤里不得阳光、没有雨露,那么现在的他是一棵坚实挺拔的树木,每一片叶子、每一根枝干都鲜活、饱满、旺盛。
他很少再回想那段时光,贫民窟里打不完的架、垃圾桶里数不清的注射器、手臂上好像永远不会消失的针眼。。。。。。
大概记忆是有期限的,他不去想,也就渐渐忘记了。那些看上去好像挺沉重、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东西,都被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代替。
贺迟就是那个最重要的人,贺迟的事就是最重要的事,因为有关贺迟,苏星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拍这张照片的那天,录取通知书到了,他陪贺迟返校去取。他不再是学校学生,进不了校园,只好在校门口等着。
贺迟出来的很快,不到五分钟就从操场那头往外跑,手里拎着一个没拆的信封。
苏星刚买完一瓶冰可乐,瓶身上凉气还没消,贺迟跑得满头是汗,脸上被晒出了红痕,眼睛却是亮的。
他把汽水拧开递给贺迟,冰凉的掌心贴在他脖颈两侧,问:“拿到啦?”
贺迟仰头一口气喝空了整瓶汽水,把空瓶扔进垃圾桶,低头说:“拿到了,等你拆。”
“好乖的弟弟。”
苏星故意逗他,抬手在他头顶上揉了揉,贺迟也不觉得没面子,反倒屈了一点膝,毛茸茸的脑袋在苏星掌心蹭了蹭。
苏星拆了信封,里边放了一张银行卡、一张电话卡、一本新生入学指南,还有七七八八的单子若干,最底下才是通知书。铜版纸质地偏硬,薄薄一层纸板拿在手上颇有分量,正面印着校园俯视图,正中间烫着六个金色大字——首都科技大学。
苏星把这六个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看得眼眶都发热,他使劲眨了眨眼,说:“好厉害。”
“因为你我才变得厉害。”
贺迟一只手掌搭着苏星额头,替他遮着太阳,苏星抬眼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颌,一滴汗珠顺着侧脸滑到下巴,挂在那上面摇摇欲坠。
小水珠里盛着正午的日光,耀眼又明亮,晃了几晃后“啪”的往下坠,苏星伸手接住。
李浪咋咋呼呼地跑过来,脖子上挂着他刚买的傻瓜相机,说要拿贺迟和苏星练练手。
七月草木茂盛,他们站在树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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